《凶犬不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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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犬不吠-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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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男人只是把调情、做、爱,当成是一种体现自己魅力的方式,又或是纾解自己的欲望。阿伦,太弱了。
  低下头,费长乐点燃一支烟,轻轻吐了一口,道:“我来这里并不是和你做这个的,是有问题要问你。”
  阿伦的动作一顿,“什……么?”
  费长乐转过头,,身体稍稍后仰,依靠在沙发上:“我想问你,和男人怎么做、爱才会舒服?”
  “咦?”
  知道和男人做爱的大概情况,但如何会让对方舒服,费长乐还是不知晓的。
  “如果让你会错意了,很抱歉。”
  “哎呀,哎呀。”前倾的身体收回,阿伦耸耸肩,没有被拒绝的恼羞成怒,从费长乐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将头凑近,烟头与费长乐点燃的烟头对上,双方距离只有十厘米,可以清楚的看清费长乐深邃的眼神。眼前的男人充满了吸引力,可惜,对他一点波动都没有。
  “我可是好久都没有被拒绝了。”身体依靠在沙发扶手上,阿伦看似有些遗憾的感叹道。
  静静凝视费长乐半响,阿伦道:“可惜了,你可是我中意的类型啊。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好了。”
  将系带的皮鞋脱掉,阿伦右手夹着烟,从沙发的一端像猫一样向着费长乐爬去,直到双手撑放在费长乐的身侧,两人口唇相距不到一拳时才停下。
  “以前没有和男人做过。”
  费长乐默认。
  “那你是直男?”将烟雾轻轻的喷在费长乐抿住的薄唇。
  “不算。”
  “哦……那,我从哪教你好呢?”左手顺着费长乐的大腿向上,食指中指轻点,就像小人偶走路一般灵巧的点过。
  一路攀爬到费长乐尺寸傲人的部位,阿伦小小的轻呼一声:“哇哦,要是蒙着眼睛,我会以为你是从非洲来的。”
  “呐,感受我的手部动作。即使不是同性恋,但只要触摸重要部位,还是会有感觉的。”
  许久没有使用的部位在熟练的摩挲下渐渐充血,手指灵巧的拉开拉链,阿伦的脸庞又靠近少许,大半个身子都贴在了费长乐的身上,西装下健硕的肌肉让阿伦不禁咽了一口唾液,眼角微微发红。
  “吱——”休息室的门被轻轻的打开,阿伦停下刚要探入到费长乐内裤里的手,看向门口。眼神触到来人后一愣,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唰”的坐起身:“老板……”
  孙雅仁叼着支烟,右手勾着西装外套搭在肩头,双眼微眯,唇畔带笑,声音一如往常的沙哑:“一个是我的贴身保镖,一个是我酒吧的主管。看看你们的手表,上面显示的是上班时间,没错吧?”语调没有起伏,但阿伦还是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推开门,看到屋中景象的一刹那,孙雅仁的目光全部聚集到费长乐拉开拉链,透过内裤□的部位。
  费长乐在阿伦的挑逗下□了?这代表着什么?
  孙雅仁自动停止了接下来的推想。但脑海中的声音还是不断的回旋,费长乐压在他身上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反应,现在却在阿伦的挑逗下勃起了。这是代表,他对阿伦有感觉?
  只是想象,这个一直沉默的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若是爱怜的抱着某人,或者用他比例完美,肌肉坚毅的躯体嵌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中……
  单单只是这样想象,孙雅仁叼着烟头的牙齿重重的一咬。这突入起来的独占欲让他一惊,同时,自己也在诧异,这是为什么?
  费长乐将拉锁系好,起身,充血的部位已经平息。
  “老板,这里的温度太低,还是回去为好。”拿过孙雅仁右手勾着的外套,很自然熟稔的披在孙雅仁的身上。
  员工休息室的温度比会场里稍低,也就是普通温度。
  看到两人只有日积月累才能展现出的默契,以及孙雅仁骤然削弱的怒气,阿伦在心底骂自己,连老板看好的人自己都敢下手,不是找死吗?
  “你怎么会来这里?”孙雅仁语气平和的问费长乐。
  替孙雅仁整理好衣服,淡淡的道:“我近来接受了阳痿的治疗,想要试试是否治好了。”翻好领子,接着说道:“只是打手枪而已。”
  孙雅仁抬手,费长乐给他点上一支烟。
  “治好了?”
  “是的。”
  在一旁战战兢兢站着的阿伦发现,孙雅仁的气场,不管在哪里都是让人无法小觑的,然而,在费长乐面前,他仿佛一瞬间将周身的锐气消散,非常无害。
  注意到阿伦的目光,孙雅仁转过头,清冷的眸子搭配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阿伦只能闭口低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第二天,阿伦就从OX消失了,有奔他而来的客人一询问,才知道被调到了另一家店,至于是以什么营生为主的,孙雅仁想,上班时间都能拉男人到休息室上床,新的工作地点他会喜欢的。
  走出房间,费长乐轻轻的阖上房门,暗光处,无人看见他嘴角微不可查的微微上扬。
  庆功宴接下来的时间,孙雅仁没有让费长乐离开他半步,许峰也只能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凌晨一点过后,敬酒的人逐渐减少,一点半,最后几个生意上的伙伴也起身移坐,只剩下有些微醺的孙雅仁和站在手身后的费长乐。
  “坐下。”孙雅仁按下座位旁的按钮,卡座前自动遮起特殊的帘子,他们能清楚的看到室外,而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
  费长乐依言在沙发边缘坐下。
  “过来,帮我把衣领解开。”孙雅仁前前后后喝了不少洋酒,按照他的身体素质来说,能保持清醒就已经很不错了。
  费长乐靠近坐下,孙雅仁的衣领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纽扣,就在喉结的下方。
  伸出手,轻轻的解开纽扣,不小心碰触到喉结时,比常人要小的喉结动了动,白皙的肌肤难得在酒精的作用下染上些许红晕。
  解开两颗纽扣,费长乐正欲收回手,被一双不冷不热的手拉住,“再解一颗。”
  费长乐看了一眼孙雅仁,依靠在沙发上,紧闭双眸,睫毛微微颤抖。
  又解开一颗纽扣,握住自己左手的手掌始终没有松开。
  将手放下,紧握住的手掌也跟着垂下。
  “很久没喝这么多了。”
  孙雅仁用另一只左手掐了掐鼻梁,呼了一口气。
  “费长乐……”
  转过头,卡座里一片昏暗,外面吧台的下照灯与彩色的灯光微弱透射进来,孙雅仁的头微低,看不清表情。
  “我累了。”孙雅仁轻声的呢喃,就似酒后的醉语。若费长乐低头,就会看见孙雅仁清醒的目光。
  宽厚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肩上,孙雅仁一怔后顺着费长乐的力气倒下,将头枕在了费长乐的大腿上,随后,带有熟悉味道的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向后梳得板板整整的头发被大手揉乱,轻轻的按揉着。舒适的忍不住想抻一个懒腰。
  整个下午,孙雅仁都在想,费长乐是什么时候接触到的武器的?思来想去,应该是第一次陪伴自己睡下午觉的时候,自己醒来,他正在看一本专业书籍。
  短短的两个月,这个人的进步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甚至凌驾在他至上。一向被称为“奇才”的自己没有被挫败的惆怅,而是一份失落。几个月之后,他们的合同就将到期,那时费长乐若想离开无人能够阻拦。
  一种前所未有的酸胀感涌在心头,他想确认一下,这个男人是不是会从他身边离开?但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酒后的脑神经都是不受控制的,孙雅仁这样对自己说,慢慢的向上伸出了左手。
  突如其来的触摸让费长乐一愣,低下头,孙雅仁的左手正在自己隐私部位来回的抚摸。费长乐双眼微眯,没有阻止孙雅仁的举动,待费长乐□后,孙雅仁的手不动了,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头动了动,脸颊贴在了灼热的部位。
  一瞬间,孙雅仁看到费长乐在阿伦的挑逗下勃起而涌起的阻塞感消失了,满意的收回左手,搂住费长乐的腿部,渐渐熟睡。
  没有看到,费长乐黝黑的深眸中愈发精明的算计目光。
  “老大怎么样了?”拉开帘子,许峰走进来,看到的是费长乐做的噤声手势。孙雅仁将脸埋在费长乐的小腹上,双手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搂住费长乐的腰部。
  许峰降低声贝:“睡着了?”
  费长乐点点头。
  “你把他送回去?”
  费长乐看了一眼手表,自己现在回家会打扰到奶奶,大家都喝了酒也没办法开车。
  许峰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做了个向上指的手势:“楼上,有老大的休息室,浴室都带的,在5楼。”
  费长乐点点头,微微散发生命之纹,让孙雅仁保持熟睡,右手从膝盖下穿过,左手轻轻的从孙雅仁的手中抽出,搂住他的肩膀,将整个人抱了起来。
  孙雅仁鼻子轻轻的嗅了嗅,双手环住费长乐的脖颈,脸颊往费长乐的颈窝里拱了拱,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许峰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老大称得上“撒娇”一样的行为,目送费长乐将西服裹在孙雅仁的身上,抱着离开。
  过了片刻,马云找过来时,许峰仍然愣愣的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喝着酒。
  “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
  “马云啊……”许峰抬起头,对上马云询问的眼神,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了,砸吧两下嘴,低头喝酒:“没什么。”
  马云挑挑眉,不解的在一旁坐下。
  半响,许峰憋不住了:“你见过老大撒娇吗?”
  谁知马云一副“就这事儿啊。”的表情:“见过。”
  “什么?”许峰诧异了。
  


    29、二十九

  孙雅仁在沙发上看资料困倦时总是会下意识开始寻找费长乐,就像动物的本性,生理上的必然反映。
  又或是清晨睡的迷蒙时,若是马云服侍他穿衣服,他至少会站好。若是费长乐则整个身体像没骨头一样贴上去。
  再来就是平时吃饭等等一系列动作,刚开始马云也啧啧称奇,不知道费长乐是怎么让孙雅仁卸下全部防线,到后来也就习惯了。
  听马云说完后,许峰的心情有些复杂,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自家老大都是全心全意的依赖着费长乐。
  是自家老大对自己懵懂的感情没发觉?还是自己又多想了?
  朦胧转醒,孙雅仁慢慢的睁开双眼,有些眼熟的天花板,慢慢坐起身,右手习惯性的摸床头柜上的烟,刚叼上烟蒂,动作就停住的。
  床对面的沙发上,一米九高的男人姿势有些别扭的窝在沙发里,身上穿着昨天的白色衬衫,遍是皱褶,从解开的衣领中露出盘踞在胸口的黑色图腾。
  右手垂落在沙发下,左手手心向上遮住眼睛,双腿交叠,架在另一头的沙发扶手上,脚上还穿着皮鞋。
  点上烟,孙雅仁吸了一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放在这里的备用睡衣,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换的。
  昨晚酒后下意识的行为,就像开启了某个密室的机关,心中某些刻意回避的情感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慢慢蔓延心头。有些感情已经脱离的掌控。
  理不清,说不明。这样陌生的情感笼罩着孙雅仁不明了的内心,自己对费长乐的情感明显要执着许多,但是,这样陌生的情感代表着什么,他不由自主的去淡化。
  孙雅仁向后拢了拢头发,抬头,对上费长乐清明的双眼,毫无睡意。
  心头一热,孙雅仁压下躁动的情感,淡漠的吸上一口烟:“醒了就去给我放洗澡水。”
  费长乐眨了下眼,坐起身,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衬衫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下颌的胡茬也微微冒头。
  一个东西被孙雅仁扔了过来,费长乐接住,是一支烟,无意中看到烟蒂上的标示,中南海。
  昨晚他把孙雅仁口袋中的烟取出时也一愣,孙雅仁抽的烟焦油量很低,牌子也是韩国的。
  “提下神。”孙雅仁拿起床头的电话,按下内线:“早餐送上来,五人份,还有衬衫,……”问正在点烟的费长乐:“你穿多大号的?”
  费长乐报上尺寸,没有看到孙雅仁虽然对着电话说话,却一直凝视他一举一动的双眸,淡然的眸光下,隐忍的颤动。
  孙雅仁放下电话,费长乐叼着烟,依言走向浴室放洗澡水。
  室内,孙雅仁左手不自然的在被下紧握。昨晚对费长乐做的行为他当然没有忘记,他的乱、交费长乐也是看在眼里的,对于他昨天的行为,费长乐会怎么想?
  看待对方的目光不同时,相应的所发生的事情,给自己的感受也不同。
  浴室门打开,费长乐还穿着皱巴巴的衬衫,恣意的□古铜色的肌肉,就像山里掳人归来的不羁土匪。
  “你身上的是……纹身?”
  费长乐给孙雅仁倒上一杯水,道:“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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