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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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三嫁-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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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王和路光阴轰然抬眸,望向正向他们靠近的烈无苍,眸中厌恶恨意懒得掩饰。
  烈无苍踏着沉稳轻快的步伐,未几已经站到了荣王和路光阴面前,微微一笑:“德王和皇侄,你们二人到了烈王府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迎接你们!”
  德王路光阴声音微冷,淡淡道:“我本为探望月奴而来,听下人道烈王国事繁忙,实在不好叨扰!”
  荣王懒懒道:“皇叔你和我的关系,还客气什么,皇叔的家就是我的家,若是还大张旗鼓的让你来接待,倒显得我们生疏了!”
  烈无苍募然轻笑,淡淡扫过二人,视线最终停在冰玉煌身上,对荣王伸出手:“把药给本王,本王的月奴病了,本王合该亲自照料!”
  荣王端药的手猛然一缩,将药护在怀里,生怕被烈无苍抢了去。
  张碧艳看药冒出的热气越来越少,心中着急,药若凉了,药效就不好了,眸中不觉现出焦急。
  冰玉煌自始至终都在沉默。
  情势顿成僵局。
  烈无苍不着不急,泰然自若,淡淡笑道:“既然我们三人都有心,便让月奴自己决定!”
  路光阴、荣王同时将眸光放在冰玉煌身上,看她如何决断。
  冰玉煌这才抬眸,眸光微微带着感激,扫过荣王和路光阴,复又垂下,轻轻道:“让王爷来吧!”
  他口中的王爷自然是烈无苍。
  荣王和路光阴一怔,心底却是无奈苦笑,你最想见的还是烈无苍
  烈无苍随即平稳从荣王手中接过汤药,荣王不情愿却也没有选择,愤愤离开了床边。
  冰玉煌一勺一勺地饮着烈无苍递到嘴边的浓褐色的汤药,面色平静安然,眸光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黯然。
  路光阴静静看着,心中痛楚却毫无办法,玉煌,你有情,可是烈无苍却是那般寡情无意,你难道不知你只剩半年的时间吗?
  荣王见烈无苍心头就怒火难歇,眸光随即放在路光阴身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低声问道:“德王,方才你话中有话,美人的病情到底如何?叶依擎与你说了什么?”
  路光阴犹豫了片
  刻,见荣王对月奴也是真诚挂念关心,垂眸淡淡道:“阎王笑,半年!”
  荣王心神一震,眸中满是不能相信,登时看向正平静用药的冰玉煌,喃喃道:“这!这!你是骗我的,对吧”
  半晌后,烈无苍喂完了药,便不再看冰玉煌,对房中正站着的二人道:“你们随我到大厅吧,这里一股药味,还有病患,无趣的厉害!”
  荣王说话本就无所顾忌,此时心头藏怒,说出的话更是毫不客气:“皇叔喜欢,便去闻你的香味儿,侄儿我更喜欢这股浓浓的药味,不妨这样,我将月奴接到我府中,也免得皇叔还要受此药味荼毒!”
  路光阴闻声,募然抬眸看向烈无苍,问道:“你可知他的病情?”
  烈无苍眸光微闪,迎上他质问的眸光,毫不在意地淡淡道:“阎王笑。”
  路光阴继续追问:“你有何打算?”
  烈无苍毫不在意的淡淡一笑:“办法?小病从医大病从死,本王亦无能为力,师弟已经在想办法。本王现在能做的,便是让他衣食无忧,药石不断!倒是不知德王有何看法?”
  烈无苍口中的淡漠,事不关己,证实传言果然不虚。
  路光阴闻言心念一动,缓缓道:“烈王所言有理,现今为止,也只能这样!本王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本来他还在犹豫是否要与那人合作,今日所见,何必在踌躇?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得到冰玉煌,是否能找到治病之法谁也没有把握,那便做最坏的打算,至少在计划完成后,他能时时刻刻照顾他。
  荣王自然将烈无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怒气升腾之间,面上反倒平静了许多:“皇叔说的这些,侄儿也可供给美人,反正美人在与否于皇叔没区别,我就把美人接到个府中照料,还能减少皇叔困扰!”
  路光阴心底讽刺一笑,荣王你太天真了,烈无苍怎会容得他人染指自己之人!
  烈无苍闻声,面色微沉,淡淡看了眼垂眸冰玉煌,才射向荣王,沉声道:“侄儿你多虑了,本王宠幸过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在本王府中!”
  荣王强行压制的怒气再也无法压住,募然沉怒出声:“你”
  冰玉煌察觉几人气氛不对,猛然抬眸看向荣王,阻断了他盛怒之下的声音:“荣王!”
  荣王听她唤自己,登时转移视线道冰玉煌身上,“美人,怎么了?”
  “王爷好意月奴心领了,只是我还是喜欢在烈王府住着!”
  荣王怔了一怔,怒却不能怒,凝视着冰玉煌恳求的双眸半晌,募然转眸,“你想住便住吧,大不了我以后日日来此陪你!省得你孤单寂寞!”
  烈无苍不愿再在此浪费时光,转
  身向外走去,同时对门边护卫淡淡道:“未得本王允许,邀月楼从明日起不允许任何烈王府外之人涉足!私纵一人,你便以命偿令!”
  言罢,几步出了邀月楼,匆匆的模样,似乎一刻都不愿再多待。
  冰玉煌眸光凝望着他直到身影消失,才眷恋不舍地收回。
  荣王望着她幽幽叹了口气,烈无苍太可恶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待美人!
  今日总还能陪着美人一日,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办法,另外就是阎王笑,这才是最紧要要解决的催命符!
  路光阴今日反倒是平静的很。
  中午直至黄昏,冰玉煌除了休息外,与二人闲话,只觉路光阴与往日有些不同,时不时的走神,心不在焉,往日他与自己说话绝对是专心致志,到底他在想什么?难道真如烈无苍那日所警告的那样?


☆、密室相会

    天色渐暗,路光阴和荣王相继离开了烈王府,冰玉煌自然又是独自一人用过了晚膳,因病着的缘故很早便歇息了。
  张碧艳伺候她安然入睡后,轻手轻脚的熄灭火烛,才回到自己房中。
  久久压抑在心中的悲伤总算能够底释放出来,泪水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公子,你该如何是好
  冰玉煌睡至半夜,在每日约定的时日到来前准时清醒了过来,随即穿好衣服,或许是病着的缘故,身上还是觉得凉气逼人,白日虽用过了药,可她此时身子并不觉有些微的好转,不得已从衣箱之中又拿出一见锦衣披上才好了一些,通过邀月楼的密道直直走向烈无苍书房。
  计划不会因你的身子有病便得半刻的推迟,敌人更不会怜悯你的软弱无力。
  烈无苍此时正在书房坐着等待危百尺和冰玉煌来到,他比三人约定的时辰早了将近少半个时辰,只为抽出一些时间来看看她的画像,最近只因敌方计划突然变化,他集中精力于调整应对,只能暂压心内的思念。
  冰玉煌到时,恰巧看到他正凝神注视着手中画像。
  烈无苍听到书房内动静,抬眸一看竟是早来的他,嘴角勾了勾道:“今夜来得早了!”
  冰玉煌身子无力,到书房一路上已经费了诸多体力,额头上沁着冷汗,身子微微有些颤,直接走向房中的椅子坐下,全身倚着歇息。
  烈无苍见他如此病状,才突然回想起叶依擎早上对自己说的病情,他倒忘了去问寻师弟,随即抬眸看向他道:“你的身子现在如何?”
  冰玉煌休息了片刻,才坐起身子,望向烈无苍,声音相比早上好了些,“无碍,方才走得急了,休息片刻就好!”
  烈无苍望着他发白的面色,把手中画卷平铺在桌面上,字斟句酌道:“你得了阎王笑。”
  冰玉煌闻声,眸光微微一动,稍有些血色的嘴唇,淡淡道:“不会影响你的计划!”
  烈无苍道:“你这句话,完全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冰玉煌不知为何募然一笑,望向烈无苍道:“你不必担心,她的下落在我死之前,会给你的!”
  “还有你悬心的路光阴,我也助你达成所愿,让他在曜日做好他的德王!”
  烈无苍迎上他超脱无物的眸光,双眸一闪,缓缓说道:“这些都是助我的事情,我可还记得你还有一愿,是杀我!”
  冰玉煌闻声视线顿时移到了烈无苍身上,凝视着眼前之人,想要看透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他是与自己相处了将近三个月之久的曜日烈王,是从不了解自己却莫名钟情自己五年的曜日烈王,是视曜日皇朝太平繁盛为己任的曜日烈王,是屠
  杀灵月皇族男子的曜日烈王
  烈无苍深邃的眸光平静无波地接受着冰玉煌的凝注,看到他似恨似悲又似挣扎的眸光,心头却不知为何一震,脑中突然将他的面容与画像之中的人融在了一起,此时竟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
  凝视半晌,冰玉煌并未回答烈无苍的问题,却突然垂下双眸,提出了出人预料的要求:“烈无苍,我想看看你为她画的画像。”
  烈无苍直觉回眸,扫过纸面上色彩依然清晰明媚的女子,不假思索道:“你上次已然看过,何必再看?”
  冰玉煌淡淡一笑,不觉幽幽叹了口气:“为何每次我看到画像都是在自己染病之时?上次烈王猛掌相对,我回房后气血受阻难通,吐出淤血后才得好转,并未能够看清画中佳人之姿。”
  烈无苍微怔,手不觉轻轻浮过画像直至画轴,随后突然紧紧捏住。
  冰玉煌淡淡道:“难道烈王怕我亵渎了你心爱之人?”
  烈无苍紧捏的手指随即松放,眸光一闪,下定了决心,起身离开了书桌,双手捧着半人高的画像缓缓走向冰玉煌。
  冰玉煌接过画像,随即垂眸静静凝视着自己的女装画影,眸光渐渐变柔,那唯一的一次女装,如今除了记忆中搜寻外,便是眼前画像,五年前的自己,五年前的回忆,伴随着还有五年前的痛苦,那为自己而死情谊深厚的护卫
  看着看着,嘴角不由微微一动,似在呢喃,似在回味。
  心中真正所想却是:我用不了多久便会去陪你了。
  烈无苍眸光凝在看画的冰玉煌身上,只觉说不出的怪异。 
  怀念,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为何冰玉煌注视画像的神色竟彷如见到故人似的亲切温和?
  半晌后,冰玉煌轻轻卷起画卷,抬眸望向烈无苍问道:“你可还记得五年前她身边侍卫的模样?”
  烈无苍一怔,今夜他问得问题怎么都莫名其妙,随即在记忆中回想,淡淡道:“我见过一面的人都不会忘记。”
  冰玉煌闻言眸中顿时现出喜色,出声道:“那你可否画一张她的画像?”
  烈无苍闻言,面色虽不改,语气却有些不快:“冰玉煌,得寸进尺与你没有好处。本王不是画匠,更不会来做这种无意义之事!”
  冰玉煌闻言才回神,只顾喜悦却忘了事实,眸中淡喜募然一敛,淡淡道:“不画便罢!这个要求你不答应,那么下个要求你一定会答应!”
  方才是自己唐突了,确实不改提此要求,危百尺曾经说过,烈无苍都不曾为他母妃和父皇做过画。 
  烈无苍眸光微闪,看向胜券在握的冰玉煌道:“说来听听!”
  冰玉煌举起
  手中画像,迎上他闪烁不定的眸光缓缓道:“这幅画像交由我保管!”
  烈无苍神色微变,眸光顿时变得锐利冷峻,带着浓重的压迫气势射向冰玉煌,沉声道:“我今夜对你太过仁慈,你才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危百尺恰在此时来到了书房,一见二人便是如此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不由故意笑道:“看看你们二人此时的样子,说出去谁会相信一个是灵月月皇,一个是曜日王爷!这争执寸土不让的模样,比你们白日演得失宠戏码好看多了!“”
  烈无苍不理睬危百尺的调侃,看向冰玉煌道:“画!”
  冰玉煌淡淡一笑,将画稳稳放在他手心,道:“你把画像给我之际,便可得到她的下落,烈王可以考虑一下,是否与我做这笔交易!”
  烈无苍,她的事情上,在你知晓我有她下落的那一刻起,便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耐心,如今我命不久矣,虽说半年时日,却无时无刻都有死亡可能,我不信你会不来找我。
  至于用其他来威胁我,你若还有理智,便不会做鱼死网破这种事。
  危百尺这才明白二人方才是为何僵持,登时一笑道:“如此最好,好了好了,我们赶紧说正事吧,无苍,你回去再好好想想,人总比画像重要,况且你还能再画,至于月奴,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个女子画像?”
  冰玉煌起身向密室走去,边走边缓缓道:“我既然知道她的下落,便是与她相熟之人,我二人相似,本就与她缘分甚深,几月不见,自然有些想念,想要借来画像保管观赏,亦是常理之中。”
  危百尺闻言,眸光不觉一顿,这个相熟,能与一国天子相熟之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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