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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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三嫁-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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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绪痛楚难抑,手不觉紧了紧,缓缓退去了二人身上的衣物。
  烈无苍俯身慢慢专注地吻着,从光洁的额间到散开的眉发,从绝世的五官到精致的耳垂。缓缓顺着脖颈划过,经过修长的颈细腻的肩,似乎要将一生的爱意全部在此刻用尽燃尽,一直到尚留着刀痕的胸口。
  眸光倏然一暗,痛意闪过,唇轻轻贴在了伤痕上,再也无法离去,辗转流连,述说着曾经的愚钝,述说着曾经那一刻的庆幸,他留下了冰玉煌的命。
  剜心之痛,那时你怎么狠得下心如此对自己!你可以假意与我合作伺机报仇,如此你便不用
  冰玉煌感觉到胸口烧灼的热气身子突然一阵瑟缩,恍惚的意识突然有了一丝清明,羽睫轻颤,微微露出一丝眸光,待看清自己手臂轻轻勾着烈无苍,二人肌肤亲密地相贴,青丝交缠在一起,惨白的面上募然淡淡闪过一丝红晕,虽说是决心解毒,可当真面对如此情形,她亦做不到无波无动,手臂不觉一松,募得向两侧垂下。
  烈无苍恰好抬眸,正好对上了冰玉煌刚刚睁开的眸光,那一抹羞涩没有逃过他专注的心思,随即抬手阻止了她要垂下的玉臂,冰玉煌望见他深邃的眸光双眸怔了怔,募得撇开阖上。
  然而纵使她逃避,可二人的爱恨纠缠却已经逃不开说不清,只觉烈无苍灼热的气息突然覆在了自己的耳旁,冰玉煌在枕上微微动了动,却还是避不开他低沉微带沙哑的嗓音:“玉煌,我不想伤着你!原谅我!”
  突然耳旁的气息消失,冰玉煌心头微松,却不料灼热的气息突然笼罩了双唇。
  突如其来的触感,只觉一股暖流募然从唇边涌起散向脑际。
  冰玉煌纵使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亦只能紧紧闭着双眸,不泄露心头那抹难言的忐忑不安。
  似是察觉了她的紧张,烈无苍动作越发温柔,轻轻抵开了她阖住抗拒的双唇,唇齿相接,手指轻抚着她僵直的脊背,慢慢游移覆在了她的胸口,手底下募然加快的心跳,宣示了冰玉煌难言的心绪。
  轻抚温润良久后,冰玉煌僵硬冰冷的的身子才渐渐有了细微的温度,身子亦变得柔软,烈无苍喘息着,额上沁满了热汗,眸光凝视着面上泛着红晕的冰玉煌,随后将她的身子紧紧搂起贴向自己,身子募然一沉。
  一瞬间昏沉的深入,让冰玉煌一直压抑的呼吸声猛然停滞,脑中突然一片空白,这种冲击并非只是身上的,不是因为那种疼痛和不适,更多的是心底涌上的无数种莫名的情绪。 
  身体内的炙热缓缓律动着,温柔顾忌着她的反应,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体内的冰冷因着二人的亲密,渐渐消失。
  冰玉煌只觉身上的力气又渐渐恢复,只是同时亦升起一股酸软热痒,感觉突然之间变得敏感清晰,一次次小心温柔的深入,她只觉身上越来越热,不是中毒的灼烧,却是一股从未感受过的热切渴望,有了力气的身子竟不由自主地回应,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般,一股一股欲望的热浪席卷而来,不禁死死咬住唇,可难抑急促呻吟终究还是滑出了微张的嘴边缝隙。 
  这一切的情形都已不止是中毒而已,心中的悸动如此强烈直接的袭上心头,冰玉煌如何还能自欺欺人。
  她以为自己只是愿计划搁浅,不愿让灵月的百姓失去平静安乐的日子
  却没料到自己一直都在欺骗自己,掩藏潜意识不愿去承认的情绪。
  心头突然的震醒只更汹涌的翻腾起了深深的哀伤。
  从二人见面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经错了,错的不该,错的不合时宜,错的不容宽恕。
  此时身上投来的灼热视线,深深与自己相契的他,此时的小心翼翼,他又何尝不是心底深深的绝望
  冰玉煌心神撼动间募然抬眸,直直看进了一直凝视着自己的烈无苍眸中,视线却逐渐模糊了。
  一滴清盈泪珠顺着她绝色的面颊如流星般短暂滑过,烈无苍凝注着她突然睁开含泪痛楚的眸光,律动的身子突然一顿,心中疼痛闪过。
  依她的性情此刻恨他是必然,可更是恨透了她自己替仇人解毒,更失身于仇人!
  不忍毒素还未彻底消除的她继续沉沦在痛苦深渊,烈无苍募然俯身,毫不犹豫地轻轻吻住了她的眼睑,
  “今夜忘了所有的一切吧!以后,你若要报仇,我绝不会反抗的!”
  窗外弯月色渐渐透过云层露出了身影,只不过月色依旧是暗淡的,清清冷冷地洒向烈王府,与书房散出的昏黄烛光交相映洒出了一片黑影,断断续续地压抑喘息声在书房中若隐若现。
  风月无边,却是看不到未来的抵死缠绵。


☆、归去毒果

  暗夜雾去云散,明月淡去,天际渐渐露出一丝惨淡的亮色。
  烈王府书房中一片静谧,刚刚燃灭的白烛幽幽冒着丝丝青烟,缭绕飘渺,如梦如幻。
  冰玉煌从安然的睡梦中缓缓睁开双眸,只觉眼前一片迷蒙昏暗,神思恍惚,半晌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眼睫轻颤又缓缓阖上眸光。
  此时才察觉自己掌心跳动的心脏和温度,突然一惊睁开了眼睛,清醒看到了与自己相对的烈无苍熟睡的面容,心头微震,昨夜的一切瞬间席卷而来,不禁微微恍惚。
  烈无苍沉痛的眸光,绝望之下的温柔
  掌心的律动和温度提醒着冰玉煌此时的处境,二人亲密纠缠而卧,发丝紧紧缠绕在一起,如纷扰难解的心思,分不清谁是谁的。
  心中瞬间涌起万千复杂心绪,说不清道不明,冰玉煌敛眉募然摇了摇头想要甩去这诸多纷杂的头绪,随即将视线离开烈无苍转而向帘围之外望去,天色越渐放亮,该是回到梁王府的时辰了。
  心内叹息,冰玉煌收回眸光最后望了眼同床而卧的烈无苍,小心拿开了轻抵在他胸前的手,将他护在自己肩头的手慢慢移开,好在没有惊动他,她此时不知该以何种心情来对着他,随即谨慎掀起了覆在二人身上的薄被。
  身上的酸痛和腰腿间的不适感险些让她坐起的身子无力倒下,冰玉煌眸中懊恼一闪而逝,她从不知昨夜之事后身子会是今日这种情形,不禁微微咬唇压下了险些破口而出的呻吟。坐起的身子倚在床边半晌,才抬起酸软的手拿过床边的衣服一件件慢慢穿上,缓缓起身下了床向书房之外走去。
  书房门吱呀响起又吱呀闭上,床上睡着的烈无苍募然睁开心绪复杂的双眸,他一夜未眠,不舍地凝视着解毒后在自己怀中疲累入睡的冰玉煌,直到感觉到她欲醒时才阖上了双眸。
  这一刻终究还是到了,侧眸看着空荡荡的身边,心头一阵阵抽痛,烈无苍展开的手不禁紧紧握住,仿佛要留住怀中将即将消散的温热。
  选择与我解毒,除却计划,你可曾
  募然二人相处的一幕幕在脑中闪过,烈无苍微有些希望的眸光豁然一黯,顿时倾泻出难掩的沉哀。
  呵!是我奢想,你之恨,我此时才真正明白体会到。你深知我之性情,得知自己身患绝症,便据此已做了让我手刃你之打算,若我到时知晓真相我不敢想到时我会怎样,这种复仇法却比直接捅我一刀还要痛惨。
  若非这次中毒,我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寻的人便在眼前,险些造成终生之憾,如今冥冥中既给我此机会,玉煌,我绝不会让你死,纵使你依旧恨我。 
  冰玉煌走出书房
  后,看到眼前情形,神色一怔,叶依擎竟然倚在自己必经的长廊红柱边沉沉睡着。
  “叶医师!”
  叶依擎听到唤自己的声音,身子一晃募得清醒过来,抬眸望向声音处,见是面色凝重的冰玉煌,急忙起身关心道:“身体怎样?你怎么不多睡些时候,这么早便起身,师兄醒了吗?”
  冰玉煌见他神色间关切,眸光闪了闪,微垂道:“他还未醒!身体并无不适,毒应该已经解了。”
  叶依擎见她神色说不出的复杂,随即抬手把脉,脉象平稳,起伏如常,确实无事了,心中等待的忐忑不安这才散去。
  随即抬眸看向冰玉煌,可她眼中并无任何喜悦,心内不由嘎登一声,思绪这才从解毒之事中抽出,昨夜师兄和她已算是有了夫妻之实,可二人现今这情形,一团乱麻,不由开口安慰道:“你不要太过忧心,出了此事,师兄定然会对你负责,梁王那里不是问题。”
  冰玉煌凝眸知他好意,但很多事情他并不了解内情,便勾了勾嘴角,亦不多做解释:“我明白!叶医师不必挂心我之事,不知碧艳可好?”
  叶依擎听提起碧艳,眸中闪过温柔,笑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冰玉煌眸中欣慰闪过,不由提起了赠药之事道:“乘此机会,我还要多谢叶医师你赠药之恩。”
  房内的烈无苍听到此处神色一凝,他并不知此事。
  叶依擎不料冰玉煌当真用到了,顿时高兴道:“何必这么客气 ,那是我和碧艳一点儿心意,在梁王府中诸多事情,你一个女子,那些药能帮上你,我们在烈王府也可放心。”
  烈无苍眸色怔怔望着薄被下掩盖的那一抹鲜红,在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心中已明白了一些事情,只是未曾明白她是如何误导了梁王,让他毫不怀疑的确信自己与月奴共度了一夜。没想到竟是师弟,而且师弟竟然知道她是女子,却一直瞒着自己。
  叶依擎说罢突然又问:“药还有吗?我又配了一些。”
  冰玉煌道:“足够!我若需要会向你要的。”
  在外面站了片刻,她只觉腿上一股力道直往地上坠去,酸软的身子顿时有些吃力,不由急忙抬手扶住了柱子。
  叶依擎一愣,急忙扶住了她道:“怎么了?”
  冰玉煌垂眸摇摇头,“无事,我坐着歇会儿就好了!”
  叶依擎怔了一怔,看她神色,电光火石间脑袋才反应过来,自己真是傻了,眸中闪过一丝尴尬,昨夜师兄过分了些,这毕竟女子第一次,可那毒药中却也带着些魅药成份,二人意识虽然清醒,但总还是受了毒素影响。
  “我已经让碧艳在丹碧苑等着你
  ,现在时候尚早,我扶你去吧!”
  冰玉煌抬眸看向叶依擎道:“多谢你们二人。我即刻便要回梁王府,不能再多耽搁。你替我转告碧艳多保重,我还等着喝你们二人的喜酒,另外请你继续替我保守秘密,我的身份不要让危百尺知道。”
  叶依擎不解却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随后还想再留,可看她眸中不容商量的坚定,无奈凝望着她出了院门向烈王府后门走去,按照烈无苍拟定的原计划进行。
  叶依擎收回眸光突然间见冰玉煌方才坐罢的地方静静躺着一块玉佩,随即收起,等再见她时再还吧。
  冰玉煌走后不久,书房里传出了烈无苍的声音。
  叶依擎急忙推开门进去,见他若有所思坐在床边盯着自己,心头一阵哆嗦,不知为何被他盯得直发虚。
  “师兄,你感觉怎样?”
  烈无苍道:“把房门闭上!”
  叶依擎愣了楞回身关好了房门,方才被他盯得发麻竟然忘记了。
  烈无苍抬眸看着他道:“你早知道冰玉煌是女子?”
  叶依擎一愣,眸中欺瞒的尴尬一闪而过,嗫嚅道:“师兄,我答应过她不能说的!不过,现在你也知道了,是在灵月那次你送她来治刀伤时我知道的。”
  烈无苍闻言眸色更凝重,心中不禁一丝苦笑,若当时治伤时,自己在旁,二人或许亦不会蹉跎至今。
  问罢心中所挂,烈无苍伸出手,缓缓道:“把脉吧!”
  叶依擎只觉他今天的呃面色说不出的怪,自己好像没做什么事情吧,只能敛下眸光,避开烈无苍意味不明的双眸,开始诊断。
  这一诊,叶依擎整个人僵在了当场,猛得抬眸震惊道:“气血阻滞不通,师兄,这不可能!冰玉煌的毒已经解了,你怎么会!”
  烈无苍收回了手,凝眉问:“到底是何症状?你如实说,我双腿现在没有任何知觉!”
  叶依擎无法相信怎会如此,本已放松的心顿时又揪到了一起,眉宇间打成了死结,轻松的的声音募然沉重:“我再诊断一次!”
  半晌过去,叶依擎的眉头皱已经不能再皱,手指下跳动的脉相只宣示着一个让人不愿不能接受的残酷事实。
  “虽然不是全身瘫痪,可是照此脉象,你是半摊之状。”
  叶依擎收回手,沉重地望向烈无苍缓缓道:“昨夜你和冰玉煌?”
  烈无苍听罢双眸突然一闭,按在薄被上紧紧握拳,手被青筋毕露。
  就在此时,门突然彭的一声被突然从外踢开。
  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危百尺本就满眼怒气,刚到门口更是听到了惊天霹雳的情形,顿时点燃了满腔怒恨,踹开门直接奔到了床边,揪
  着烈无苍的领子就是一顿臭骂:
  “烈无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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