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笑红尘 by 苏陌(绛袖)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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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笑红尘 by 苏陌(绛袖) 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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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酸涩青绿。 
未习惯交欢的身体终于抖战着紧紧衔住那火烫的硬挺,奉桃低低笑了,似乎比较满意那感觉,又挺腰掀动他身下的人,莲心发出惊叫,再次缩紧内臂,年轻的身体是敏感而弹力极佳的,“啧,很行啊,”妖狐有些可惜的发泄出他的欲望,同时放开手,淡色的体液洒到揉皱的白袍上,身下的人也达到了高潮。 
以为他会停手的莲心在极度疲累和羞愧中准备抽身,却被那双手扣住:“还不够,还不够——莲心,我要更多。” 
平躺着,现在和尚可以看见妖怪的脸,汗水亦或露水湿润了他的黑发,那三千的烦恼丝,怎能美到这等境地?他的额角垂下几络,细而发亮,和他的眉宇一般,美不胜收。在情事中的狐妖恐怕是最艳冶的吧——莲心这样想。那双妖异的黑眸露骨的盯着他,就算现在他已不着寸缕,莲心还是觉得奉桃在剥他的衣服,似乎想窥伺他的身内的真心。——找到了想怎样?吞吃入腹吗? 
“你喜欢我,小和尚,是不是?”他还在他体内,抬头的欲望带着威胁的意味。 
“我,——不知道。”我恨你,可我不想告诉你,现在不!莲心那样想。 
“不喜欢我?这里。”他的手摁在他的心上,又滑下去,抓住他的下体“还是这里?——”他的手!“你不要,不喜欢?——不是吧。“温柔的声音,可恶的下流妖孽! 
莲心用消魂的呻吟代替回答。 
18 
——那爱怨嗔痴虽隔了许久;还是那样刻骨铭心,是后悔?是痛苦?zybg 
最多的还是没有满足的苛求。 
在那个雨天! 
奉桃自己也糊涂了,他到底想要无可的什么? 
他的美貌,他的才情?还是他的潇洒,他的温柔? 
既然他对自己曾不着意,何苦纠缠他? 
——千种允诺,万般寂寞,循环往复,轮回皆自苦,轮回皆自苦。 
真的不愿放开!奉桃没有轮回,想在这尘世多久就多久。 
可是,如果这世上没有无可—— 
妖怪看着那温厚恬淡的人,隔着雨幕,似乎离得很遥远,——不知他所思,不知他所想,仿若镜花水月! 
——无端恼恨! 
自那天;雨就没有停过;柔软的女子的身子还是被无可推开;可是那天;奉桃知道他动了情欲! 
他狂笑着被无可再次锁起来;就在原来的地方;而那个伪善的家伙没有再出现; 
雨在第三天;下得更大了;如同上天倾斜了玉池_ 
熟悉的琴音传来;奉桃从迷糊的睡梦中清醒;他忽然站起来;望着天空。 
红色衣衫如落花,他看不到;他也并没有想诱惑他,只是想借琴音洗去自己惶惑。 
雨水蔓延滑落,像经不得摧折——妖怪伸展开身体,初长成的男子的身体,妖异美丽,没有一处瑕疵,惟脚踝上的金铃,被雨水打得轻响。奉桃看着那铃,上面有他的名字,刻得匆忙,字很俊秀。是这个人给他的束缚!_再次充当枷锁。 
那个和尚出现在廊下。 
他平静的站在那里;不似三日前的慌乱绝望。 
“无可,你真对我浑不着意吗?”奉桃低低呢喃。 
无可罢弹,温柔看着他:“我救你,是一念之仁;你对我有意,也只是你一时欲念。人生百年,我尚且觉得漫长,何况你可与天地同寿,不要彼此牵念,不是更好。“ 
“你——你是什么意思。“ 
“这三日,你都想了些什么,奉桃?”无可没有回答他。 
妖狐委屈的说:“我在想,和尚你明明比我还多杂念,对我却这般苛刻!” 
和尚的脸上现出寞落神情,沉默半晌,言道:“你说得对,我半生都与俗世间欲念争斗,却从未赢过它们,——我无可,本不像个和尚!” 
奉桃正想接口,无可却接着说:“我,本是白马寺中僧人,奉桃,你可知那是京都的皇家寺院,从幼时,我就通晓那些贵胄皇亲的风雅之事,陪他们下棋,抚琴,赏画,越是这样,觉得离参悟越远,每日潜心修行,却不能不去想笔墨丹青的妙处,演琴的畅快。也经不住栾棋的争强好胜之心。我明知自己这样不对,却不悔改。直到连情障也来相诱,我才知道自己走得太远。惶恐间,只有走。 
“之后沉迷作画诗歌,渐渐深陷业障而不自知。———直到有一日,色戒亦来相诱!”无可停下,他的脸上是深深惶恐悔恨。奉桃突然有些明白了,这人为什么要漂泊到此地。 
一个人若发现自己罪孽已深,无可悔改,多半是惩罚自己的。 
无可?“不能悔改”的意思么? 
无可摇摇头,不愿再说下去, 
看着奉桃,似乎又有话要说。 
奉桃却觉得有种隐隐的阴霾弥漫心头。 
和尚一步一步,走到奉桃身前,那妖怪此时还被缚着,不能动弹。 
奉桃以为无可要放了他,可他没有,他只是看着他,伸出他修长,有细细薄茧的手指,抚摩他的头发,夜色一般黑美得不可思议的长发自指间滑过,洒落几星雨水。 
奉桃伸出手去捉他,却握了个空。 
无可如风中落叶,飘然离开妖怪的身边, 
奉桃想追,脚踝上一阵剧痛,再抬头,那人已到了廊下,只听一声淡然叹息:“而我,却在这三天中,想通了——”说罢,他的背影消失在廊角。 
那是什么意思?他想通了什么? 
他想干什么? 
雨水顺奉桃的脸划过,他突然惶恐莫名。 
“无可?——你去哪里?无可?!” 
只有雨声! 
——不,不要离开! 
妖怪挣扎着,大雨如倾, 
无论怎样动用真气,却动弹不得, 
他恨自己被缚在这里。狂乱间,他抓起手边的石头,向金铃砸去, 
鲜血崩溅,金铃损了一些,腿上却是血肉模糊。 
忽然,他可以动了,看着染血的金铃,妖怪突然明白了什么。 
“血,就是血罢了!无可!你教了我一招!” 
他奋力爬起,直冲出去,发疯似的在寺中找寻,可是,他真的走了,——告别后走的,怕他追,还绑了他才走! 
为什么!? 
这算是丢弃,还是逃避? 
19 
清晨,先醒的是奉桃,他低头看着尤自酣睡的怀中人,忽然觉得这是个很美好的早晨。 
小和尚的睡容甚是安详,也许自己的肩膀是个很舒服的去处,狐狸这样想着,却见莲心颤动着睫毛要醒过来,他忍不住先下手为强狠狠亲了他一口。 
怀中人一声惨叫,“妖怪!你——”滚到床的另一边。 
妖怪想起昨天一夜纵情。 
先是在桃林,而后抱了莲心进屋中,不顾他叫骂,直折腾到曙光初现。他没有吸他的生气,倒是借着房事渡些气给了他,免的他一整天累得不起。 
莲心虽决定暂时逆来顺受,还是羞耻到无地自容。——他枕着他的身子睡着了!!天哪!枕着妖怪的身子睡!他背对着妖怪,自恨着。 
奉桃却看着他背上的文身,问:“这是寺院给你文的?” 
“是。” 
“每个人都有吗?” 
“不。” 
奉桃的指尖划过嫣红莲花,上面的青紫是他的痕迹,可是,还不够! 
“红莲,只你一人?” 
“五方的破魔僧,都有一个人是红莲,也没什么特别的!” 
如果莲心早知道这神圣的文身会被淫狐当作情事中的乐趣,绝不肯受那些痛楚的。 
妖怪却兴致高昂,笑道:“现在,你是我的,不是寺庙的,这文身应该改一改。” 
莲心吃够了这个变态妖怪的苦头,表情惨然。 
“放心,不很痛!” 
穿戴整齐后,奉桃出去了。 
不多时回来,见莲心也穿上了衣服,“不用急着穿,脱下来!” 
和尚一咬牙,还是顺从了。 
碟中红料隐隐有血腥味,奉桃只管轻轻往他背上刺落,血珠涌出,痕迹便留在红莲蕊中,无法磨灭。不多时,红莲的蕊中出现一个人骨骷髅,诡异而妖艳;比周遭颜色更加嫣红,深浅和度,那幅红莲业火倒更好看了。 
莲心没奈何,只好趴在床上,看着房间陈设来消遣, 
这里他呆了三五日了,倒是刚发现这房间很是幽雅。 
原木窗台,里面却都是朱漆,轻纱竹帘,端是清净。 
粉墙上挂着书法字画,莲心虽不懂,也知道那字十分清俊,出自男子之手。 
画,却是一幅观音,观音端丽庄雅,踩莲而来,手中却没玉瓶,只是拿着念珠。画得极好,让人观而忘倦。 
一边书架,一边竹榻,榻上有件绣花的外袍,前朝的式样,不分男女,一色素白,男子穿飘逸,女子穿则清丽。 
现在妖怪穿的是可以与之配穿的内衫,鲜红颜色。若是穿上那件外衣,就应该是初见他时那灿桃花的样子了,——桃之夭夭,炫炫其华! 
莲心的目光又移向观音图,那观音也是红衣,眉目似有些像是奉桃。 
和尚脸上一红,低念佛号,这真是亵渎! 
奉桃停下手,端详良久,终于满足地叹息道:“这样岂不是更好?” 
莲心看不见背上的图画只得问:“你在我背上刻了什么?” 
“枯骨。”妖怪爱怜的亲吻那朵红莲。 
20 
莲心在他的怀中,只觉得鲜红是束缚丝丝捆扎着他,越来越似沉沦。 
这样的日子要到何时终结? 
然而,终结的时候还是要来的,他也没想到来得如此的快。 
那天,有是云雨过后的清晨,那妖怪进来时面色阴寒,似乎恼怒非常。 
莲心忽然有种感觉,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了? 
奉桃一字字道:“你可知,桃花集上,来了什么人了?” 
和尚立刻跳了起来,不顾他一夜承欢的疲累,似要去外头,奉桃把他扔回床榻,冷笑着:“你说红莲也没什么了不起,却没说镇守南方的迦叶寺中,只有你一个红莲呢?“妖怪一脸不胜烦恼的样子“找你找到这里来了,赶是赶不走,不知道杀不杀得光!” 
“奉桃!”莲心骇然的看着他。 
“你师傅死啦,现在你是衣钵传人,他们在找你回去主持寺院啊——哈哈哈,真是好笑,让他们见着你这副模样,你说他们还要不要你?”妖怪修长有力的手指肆意凌虐着他衣衫凌乱的身子,莲心只能颓丧的垂下头。——他要怎么办? 
“你又何必想?当着他们的面拒绝就好,说你是我的人,要跟着我,舍弃你的从前!”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呢喃,莲心摇着头,恐惧的看着他;在妖怪眼里他看见可怕的阴谋。 
“没用,你拒绝也没用,他们已经来了。” 
门外的林间隐约有异于风声的响动。似乎有人进入了这个迷阵。 
“真的,来得好快,”奉桃拽这莲心的手就把他往外拖, 
“住手!你要干什么?” 
“成全你们师兄弟相认——你辈分可真不低,那群老东西要叫你师弟哪!” 
莲心已经很久没见过寺中的长老们了,分为四方的镇魔寺各有一位红莲行者,云游四方荡平妖邪。他亦是其中一个,多年四方历练就是为了有一日当师傅死去,继师傅的主持位,成为迦叶寺之主,南方镇压妖魔的神器。然而,谁知道会在这荒僻的山林间,遇到这样一个可怕的妖孽?不仅是能力惊人,也对他有淫亵的念头,这叫他如何能回到以前的模样,做他的行者?更何况是守护人间的神器? 
眼前一片昏白,他真的被挟持到了庭院中,遍眼是结实的桃树,不该存在于枫林集的桃树! 
林间,沉稳的脚步,戒备,森严有序, 那熟悉的节奏! 
灰色僧衣一字排开;将院子堵截,莲心看见他的师兄们,那都是七十以上的老者了,素来都不会出庙门,可是为了他,他们还是拖着残躯来了! 
莲心无法承受这样的见面,拼命往屋中去,却敌不过妖怪的蛮力,被他钳制在他的怀里。 
晨风中,老人们的白须飘动着,却似乎是因为激动。 
他们也看见了这个年轻的师弟,这个老主持不顾辈分收的徒儿,曾经他们也反对过,而那小孩儿在十二岁时便斩妖除魔,伏魔之能,心性之坚都得到了他们的承认,并甘心将南方一域的未来交托于他!这个唯一的红莲行者。 
如今多年未见,这少年成了什么样子!!?在一个妖邪男子的怀中,僧衣不见踪影,半披着凌乱的亵袍,神色慌张,那挣扎中露出的肩颈上满是暧昧的伤痕,即便是清修的老僧也看出,这僧人已不配做个僧人! 
莲心羞愤欲死,不停地企图摆脱奉桃的控制,妖怪却似乎很享受他慌张的神色,还恶意的用唇齿逗弄莲心已长出些许头发的鬓角,那头发已够长,变得柔软起来,不久后,额上的前发便可披下,这少年凌乱发丝后的眼睛,到那时恐怕会更加迷人吧——。 
“莲心,你与这妖怪——”性急的玄桢怒喝道。 
“你们是来找他的?”妖怪问。 
“莲心,你可知罪!”玄澄合十道。 
“师兄!——我,我并非——”莲心急道。 
“他虽然不是有意的,可已经是我的人——你们若想带走他,还是死了这心思罢!” 
“妖孽!你引我佛门弟子堕入魔道,最是可恨!今日便领死罢!”玄瞢大喝一声,手中的佛珠放出白光。 
“和你比可差得远了,和我比如何呢,莲心!?”妖孽笑道, 
莲心甚至还没看清楚,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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