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作者: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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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作者:斯赫-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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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明慧想要怎么样,却也并非能够如了她的意。”定慧公主得意一笑,“皇兄一定不会就这么简单让你嫁人的。”
  
      千秋一愣,英帝居然这么重视她的婚姻?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因为当年她将你放逐在了江南,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让你和司马家太过亲近罢了。”
  
      千秋心中怔住,英帝居然是不想让她和司马家亲近?她看起来会像是和司马家亲近的样子吗?
  
      “当时你出事的时候,晋国公可是好生为你做了一些事情,那些事情你应该是不知道的,你爷爷虽然知道也不会说。”
  
      “就算是如此,千秋也不觉得能和司马家亲近的起来。”千秋心中冷笑,语气却是淡淡,并咩有在定慧公主面前流露出太多情绪。
  
      “那是你的想法,旁人并不会这么想的。”定慧公主说道,摇头苦笑起来,谈论这些个话题真是累啊。
  
      定慧公主起身,邀请千秋在园中走动走动,道:“偌大的郡王府中,却只有本宫一个人,说来也实在是寂寞了一些,用空常常过来陪一陪本宫吧。”定慧公主拉着她的手,两人走在前面,千秋只觉得定慧公主的手很是温暖,保养得也极好,她的容貌并没有怎么变化,不过目光中的寂寥却是比之七年前更甚。
  
      她恍惚间想起阮胥飞带着她去看的那一片红梅林子,想起那些个在别人口中传述的灵光侯阮黎和定慧公主的旖旎往事,只觉得一颗心忽而也空了很多。
  
      定慧公主心中是怎么想的呢,是否一如既往地相信灵光侯,还是只是为了实现她对他的诺言而已?
  
      “那说回来,你只对本宫一人说,前不久在宫里头的宴席,可是有看上什么属于的男子?或者在江南有心仪之人?”定慧公主笑眯眯地问道,被她这么直白地第二次问起,千秋也不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摇了摇头。
  
      定慧公主未免有些失望,道:“真没有?你不要骗了本宫啊,本宫可是盯着你瞧的,卢缜将你交给了本宫,本宫便拿你当自己的女儿疼爱的,这事情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你这身份,还是早点定下来的好。”
  
      千秋微微有些头疼,在临海的时候是卢雨蝉心急,这儿却是定慧公主过问,怎么着她一二十二岁的丫头还成了一个剩女了不成?
  
      “不过本宫这么说是一回事,这女孩儿挑人是一辈子的事情,要认准了好好挑选,且你这婚事也还真不好办,陛下应该会过问的。”
  
      千秋停在心头,这是定慧公主第二次说起来英帝过问她的婚事的事情,此前千秋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英帝会来关心她的婚事,英帝会不会太闲了一点?
  
      “来月事了没有?”定慧公主冷不丁问出一句,千秋本来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东西她不陌生,只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小女孩儿哪里还想着这个东西,被她这么一说,更是汗颜,只摇了摇头。
  
      定慧公主笑了笑,心道也许是因为月事还没有来,所以在心理上对于男女之事还不上心,现在就算是对她说得再多也没有用呢。
  
      定慧公主不禁对她说了一通女儿家该注意的事情,千秋狂冒汗,定慧公主还真是冷热不忌,不过这等态度让千秋轻松不少,说得越赤、裸、裸,那是因为她将你当做自己人看待啊。
  
      说话间,只听侍女来报,小郡王已经回来了,且同来的还有光明王世子和玉琼公主。定慧公主看了看千秋,道:“随本宫去看看吧,虽然你同胥飞在宫里头已经见过一次了,不过这宫外似乎还没有打过招呼吧?”。。。
  
      
  
151 你觉得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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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秋只听着光明王世子,便是心中一紧,只记着那日在宫中见到的红色暖玉一晃,耳边定慧公主还在说什么,却是漏了半句。
  
      前厅里杏黄色衣衫的少女正在摆弄着什么,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右侧则坐了身着绀青色连裳的少年人,黑发一半用白玉冠竖起,目若寒星,给人不易亲近之感。
  
      千秋只见着那人侧脸,便知此人正是叶惜京无疑。阮胥飞正侧身站在一边,似是正在把玩一个琉璃小瓶,眸中含笑,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琉璃,说道:“大概是这东西,才让那香水的价格如此之高吧。”
  
      千秋一听,这是在谈论她碧落斋的东西?
  
      然她一进门,叶惜京的目光立时扫了过来,千秋猛然间与之撞在一起,莫名心虚了一下,立刻偏了脑袋看阮胥飞,阮胥飞拿着琉璃小瓶道:“千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玉琼公主也注意到了千秋,讶异道:“千秋?是哪一个?”
  
      “你却是忘记了吗?小时候你是见过她的。”
  
      玉琼公主想了想却是想不起来,道:“我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说着过来同定慧公主见礼,千秋回答阮胥飞的问题,道:“便是这一份工艺,别无分家,怎么着不值这些银子吗?”
  
      阮胥飞小小不说什么,几个人在前厅坐下来,千秋却是正好坐在了叶惜京的旁边。不过是当年阮胥飞一句“你真是狠心”,而她在那个时候离开撇下那个用生命保护过他的小男孩,千秋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千秋没有看叶惜京的目光,只听着定慧公主同玉琼公主说说笑笑,便等着开席。阮胥飞挑了几个有趣的段子与众人一说,然其中所牵涉的事件和人物大多不是前所所知道的,七年的隔阂,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打破。
  
      千秋对此倒是无所谓,只是左边很是热闹,右边两个人都沉默寡言,倒是让定慧公主心中有些想法。
  
      玉琼公主道:“那碧落斋小小一家店铺,却是好大的架子,说什么先来后到,本宫还真是没有碰到过先来后到的事情。”
  
      阮胥飞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千秋身上,心中好笑,千秋与之交会,知道他是在笑话她,不过千秋可不觉得自己有错,这要是坏了规矩,会得罪更多的人,不如就此竖立规矩,也好作出更大的名气来。
  
      天色渐暗,众人开席,玉琼公主说起衡山书院的考核,阮胥飞那是早就过了,便谈了下自己的经验,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千秋,今年你也在此列吧?”
  
      “哦,正是。”
  
      玉琼公主惊讶至极,道:“你是衡山书院的女子?你是哪个院落?”
  
      阮胥飞摇摇头道:“都说了是东来院的了。”
  
      玉琼公主吃惊不已,她就是东来院的,怎么会不识得眼前的女子?这样说来,玉琼公主终于想起一桩事情来,便立刻回忆起了千秋的身份,道:“你,你竟是那个人吗?”
  
      千秋只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挺有喜感的,便点头而笑,只不知道玉琼公主在想一些什么。玉琼公主年龄愈大,越是喜欢同阮胥飞在一道,又听闻阮胥飞十六岁不曾纳妾的事情,心中虽然欢喜也有些纳闷,前阵子有流言说阮胥飞早有心仪之人,以为正是自己,却不想那人并非京中贵女,便好一阵气愤,现在看千秋如此承认,心中便是立刻将千秋划在了敌对面。
  
      千秋本还觉得玉琼公主虽然对她不热情但是也没有敌对,可就一瞬间玉琼公主的目光就变得古怪起来,心中一通纳闷。
  
      玉琼公主不动声色地替阮胥飞夹了些菜,说道:“胥飞哥哥,过几日沐王爷生日,你可有想过送什么?”
  
      “左右是哪些东西,娘会操心的。”
  
      定慧公主瞪了阮胥飞一眼,道:“就知道将此事推给我,你看你成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这该好好丢去西南或者西北历练几年。”
  
      玉琼公主却是吃了一惊,去西南或者西北那得多辛苦啊,且一去就是好几年,便道:“胥飞哥哥又不是赵明初那等人,以后也不带兵打仗,去西南西北做什么?”
  
      阮胥飞倒是想去,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能解决得了的。二皇子身侧有一个赵家赵明初,然左家虽也是以武勋起家,左亮却不是赵明初的对手,也许是出了一个庶子左克贤在文采上一枝独秀,让左家众子弟都心中愤愤,才将重心有所偏移。这对左家来说可算是好事,可对于太子来说可绝对不算是好事。
  
      虽然武威伯也意识到了,但是已经有些来不及,这东西除了兴趣还有天赋,前几个儿子似是都不怎么争气。因而近年来二皇子的呼声越来越高,隐隐有压过太子的势头,东宫那边早已为着军权的事情心烦不已。
  
      要说军权,阮胥飞的目光便转到了叶惜京身上,自叶惜京进京至此已经有十年左右,太子对于叶惜京一直不错,不过二皇子那边倒是也没有冷落,逢年过节,有大聚小聚,叶惜京半数是到场的,两边都交好,却两边都不亲近。太子对此颇有微词,今年也更是不满,阮胥飞心中却是想着另一件事情。
  
      一边玉琼公主还在说着什么,饭桌上其他人却是将思绪都波及了开去,叶惜京偶有几句言辞,不过都是没有什么营养的话,千秋停在耳中,也不知道这小子这几年长成了什么样,可千万别被他那变态父亲压榨成了第二个变态。
  
      大光明王给千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以至于千秋如今还常常做梦梦见自己在树林子里为了活下来而给他不停地磕头。
  
      因为有定慧公主在,席间并没有喝多少酒,不过是应个景,玉琼公主晚了还是要回宫的,虽然不舍便只能提前走了。
  
      千秋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便也打算告辞,阮胥飞被打算相送,定慧公主却道:“大光明王府正好与威仪将军府同路,惜京你便多照顾千秋则个。”
  
      天色晦暗,千秋没有看见叶惜京的表情,只见他点了点头说了声好,两个人气氛有些诡异地出了南承郡王府。
  
      千秋本来是有自家的马车的,这送一送什么的倒是不必,然千秋刚准备开口,叶惜京却是率先开口道:“让他们先回去吧?”
  
      千秋刚要问为什么,叶惜京身后的仆人却已经对曹谨一番说辞。千秋微微有些尴尬,曹谨也觉得不妥,便上来想问,叶惜京冷眼一瞥,沉声道:“少不了你们县主一根头发。”
  
      曹谨被这句话一呛,但是他身为千秋的护卫却不会因为叶惜京这么一句话就退下,抱拳道:“还请世子赎罪,夫人吩咐要令属下亲自送小姐回府。”
  
      叶惜京看着曹谨,曹谨只觉得这夏日里头却是入了冰窖,后背升起一股子寒意。他的背后,叶惜京的两名侍卫左右分开站立,千秋看着这一架势,再看叶惜京,道:“世子,这是要做什么?”
  
      叶惜京背对着千秋答道:“不是说要送你回去吗?”
  
      千秋递了个眼色给曹谨,复对叶惜京叹气道:“世子,你这架势却不像是要送人。”
  
      “你怕再次遇袭吗?”叶惜京忽而转身,借着微弱的灯火,千秋只觉得那双眼睛寒意慑人,与另一双眼眸重合,千秋只觉着心神一震,口中有苦涩之意。
  
      “还是,你怕我?”叶惜京掀唇,也许是太久挤压的愤怒,在这一刻突然说出来,让千秋也是遍体生寒。
  
      此刻眼前的叶惜京,和南承郡王府内沉默而坐的叶惜京,截然不同。
  
      千秋皱眉,沉声问道:“世子,何必为难我?”
  
      叶惜京忽而淡淡一笑,道:“我送你一程,你觉得很为难吗?”
  
      曹谨听着千秋和叶惜京的对话,手心却是渗出了点点汗渍,他只要一动,身后的两人也会有所动作,而他和千秋之间,还站着一个叶惜京。
  
      叶惜京冷声道:“若是父王不曾说错,你该是无所畏惧才是。”
  
      怎么会呢?她怕很多东西,她比任何人都要爱惜生命,大光明王对她的评价还真是高啊。只是如今这句话出自叶惜京之口,千秋心中在恼怒中还带着一点点歉疚。
  
      这人,已经变得如同他父亲一般了吗?
  
      千秋犹记得在游方城之外的树林子里,尚且年幼的叶惜京跪着求大光明王放过她留她性命,那个时候,明明他的背上还有拿鲜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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