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by柠檬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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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by柠檬火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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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玄飛惱怒地看了眼旗奕,可責備的話語在旗奕的進攻下化為烏有,他只能全 
      身心地洠肽强褚u而來的快感中…… 
      被做到腿都無力合擾的韓玄飛,在旗奕抽離後,仍直喘著粗氣,無法動彈。他 
      心裏知道下身沾滿男人體液的自己,現在的模樣是如何的淫蕩,但那登頂後的美妙 
      餘韻讓他根本顧及不了這一點。 
      進入縱橫大樓,韓玄飛心裏已不知把旗奕罵了多少遍。在早上洗澡時又被旗奕 
      要了一次的他,現在連走路腿都是軟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跪到地上去。他想趕快找 
      張椅子坐下,否則絕對會當眾出洋相。 
      可是旗揚在門口拉住旗奕,“真是好消息,晚上去喝一杯!” 他樂呵呵地說 
      著,又轉身重重地把手壓在韓玄飛的肩上:“一起去!大家好好痛快痛快!”韓玄 
      飛強撐著不被他壓倒,勉強笑著說:“你們去吧,我喝酒不行。” 
      旗揚搖搖頭表示不同意,“你不去,旗奕哪裏有心情喝酒,早把我們甩下,自 
      己溜回家了。你一定要去!”說著,他又使勁拍了拍韓玄飛的肩膀。 
      站著已是勉強的韓玄飛被他這樣一拍,堅持不住了,當場腿一軟,就要跪了下 
      去。邊上的旗奕急忙一把拉住他,避免了他的膝蓋撞地。雖說只是一個踉蹌,可韓 
      玄飛已經是羞得不敢去抬頭看周圍人的表情。 
      旗揚先是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很不給韓玄飛面子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拍重了!”旁邊的人也禁不住抿嘴偷笑。旗奕急忙把僵在當 
      場的韓玄飛拉到自己辦公室去。 
      旗揚笑得渾身亂抖,卻也不忘示意其它人不要進旗奕辦公室。他知道,旗奕這 
      個罪魁禍首一定要花好長的時間去哄他的寶貝。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離韓玄飛第一次認識旗奕快一年了。在他人眼裏,兩個人 
      的感情好得如膠似漆。再忙的時候,兩人也都會時常抬眼尋找對方,找到後,就會 
      靜靜地交換一個溫柔的微笑。 
      那種讓旁人看了也會被感動的溫情。 
      可旗奕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總是溫和地微笑著的韓玄飛,內心卻象是被 
      焦油燒燙似的痛苦、難受。 
      他越來越心浮氣躁,他明白一切都明白不了自己的心。 
      旗奕隨便的一碰樱湍茏屗纳眢w燃起熊熊大火,想被他擁抱的感覺強烈得 
      讓他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行動;只要一看不到旗奕,就滿腦子想的都是他;一看到 
      他,那種開心的笑容自己都覺得肉麻;不過才短短一段時間洠б姡湍茏屗幕拧!
      自己真的是瘋了!韓玄飛苦澀地想著。 
      可是,他不願被這種瘋狂控制。 
      從小到大,當一個最出色的警察就是他韓玄飛的夢想。他為了這個夢想,放棄 
      了太多的枺鳎粤颂嗟目唷!
      拒絕一流大學的錄取,置全家的反對不顧,進入警校;無論嚴冬酷暑,一日不 
      斷地進行著地獄似的訓練;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要成為最傑出的警察上,連戀愛都 
      不曾談一個…… 
      而如今為什麼會這樣? 韓玄飛苦笑著,他找不出理由。 
      他在正義和感情的天秤間搖敚В砷L期的執著和理念讓他無法拋棄職責不管, 
      也無法做出背叛國家的事情。此時的他能深刻地體會到,古人說忠義不能兩全時的 
      悲涼。 
      他常會半夜醒來,心裏矛盾煩亂得睡不下去。他呆呆地看著熟睡中的旗奕,淚 
      就這樣流了下來。 
      太多的紛亂和壓力混在一起,韓玄飛的頭越來越痛,煙抽的越來越多。他有時 
      候會想,也許這次任務結束了,他也因頭痛症或肺癌而亡了。 
      這樣也好,也許是最好的……我毀滅了你,就讓我以我的死亡來殉你吧! 
      …… 
      機會終於來了。 
      縱橫接下了一個金額巨大的訂單。買方是一個中亞小國的反政府武裝。本來節 
      節取勝的他們,卻在政府得到美國武器支持後,遭到了嚴重的失敗。決定出重金大 
      量購入武器的他們選擇和中國的縱橫合作。 
      這是縱橫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單生意,巨額的利潤代表著巨大的風險,這使得旗 
      揚不得不親自出面和他們交易。 
      事情很順利。縱橫拿到了預付的定金,旗奕照樣負責籌備貨源、疏通各方面的 
      關系;而旗揚則負責和對方談判、清理出貨通道和在預定時間交貨給買方代表。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交貨的那天,天氣很好,初夏的陽光很溫柔地照著這個世界。旗揚帶著他的第 
      一助手陳君毅和他弟弟陳君強以及幾個保鏢前往交貨地點。 
      象每次分別一樣,旗奕送旗揚到辦公室門口,擁著他,口裏說著:一切小心! 
      旗揚笑著拍拍弟弟的背,摚'手踏入電梯。 
      韓玄飛平靜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們。 
      可此時,外表淡定的他,心裏卻像怒濤奔湧般地哄鳴著:開始了…… 
      旗奕! 
      你我之間的較量! 
      一股無以言喻的酸楚象巨大的海浪,淹洠Я怂恕
      “我父母很早就死了。 
      父母死時旗揚在念高中,他比我大六歲。他成績很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而 
      那時我還只是在念小學。“ 
      “父母死後,家裏很窮,也洠в杏H友理我們。他二話不說就退了學,出去做工 
      養活我們兩個人,當時他的班主任都為這事哭了。 
      會有多少活給一個高中洠М厴I的人做? 
      旗揚他什麼活都幹,在建築工地做小工,踩三輪車,敚傎u衣服…自己省吃 
      儉用的,卻不讓我在任何方面輸給同學。他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希望我 
      能考上大學。 
      記得有年冬天我生病,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吃西瓜。這可是北方,大冬天的哪 
      來的西瓜?他硬是騎著自行車,頂著寒風,一家一家店的找。好不容易才買到一個 
      很貴的西瓜,他一口口的喂我吃,自己卻舍不得吃一口。 
      我當時就發誓,我再也不要讓我哥操心,一定要考上重點大學報答他……“ 
      天已經暗了,房間裏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小燈,旗奕坐在沙發上,木然地看著窗 
      外。 
      旗揚從早上出去,一直到晚上了,還洠в谢貋恚矝'有任何的消息。派出去打 
      探的人也查不到他的情況,只知道,在他交貨的小鎮偅龓旄浇l生過激烈的槍戰, 
      雙方都有人死亡。 
      回來彙報的人一走出去,旗奕就象全身的血一下被抽幹了似的跌坐在沙發上, 
      一動不動地睜著眼看著窗外。 
      韓玄飛早知道旗揚不會回來了,警方的行動是在他的情報下安排的。他詳盡地 
      通知了警方交貨的時間、地點,旗揚會帶多少人以及買方的情況。 
      一切都在警方的掌握中,旗揚無論如何也逃不掉。 
      縱橫果然強悍,竟然公然和警方交火。不知道旗揚現在如何了,已經死了嗎? 
      韓玄飛感覺不到一絲勝利的喜悅,一片混亂占據他的頭腦。當他清醒過來時, 
      才想到旗奕好久都洠屿o了。 
      他走向旗奕,在他面前蹲下來,抑頭看著他。旗奕感到了韓玄飛的動作,低頭 
      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拉進自己的懷裏,摩挲著他的頭發。 
      兩人就這樣靠著,都洠в姓f話。過了很久,旗奕突然講起他和旗揚小時候的事, 
      他講得很慢,象是整個人又回到了當年,兄弟倆相依為命的時候。 
      韓玄飛的臉埋在旗奕的懷裏,聽著旗奕那低沉的聲音,很平靜……只是有時候 
      在尾音裏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可是我還是讓他操心了。我拼命地讀書,卻把身體弄壞了。我住了院,急著 
      要一大筆的手術費……我們哪裏有錢……” 
      突如其來的哽咽讓他的聲音一時頓住了,韓玄飛抬起臉看旗奕。旗奕的眼角紅 
      了,好象有點濕潤。韓玄飛心裏一痛,想起身抱住這個傷感的男人。 
      旗奕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停在韓玄飛的臉上。 
      兩人都洠в凶髀暎粗鴮Ψ降难邸_^了會,旗奕把頭埋進韓玄飛的頸項間,韓 
      玄飛感到一陣被強壓制住的顫抖,脖子似乎有點濕。 
      他不敢動,靜靜地抱住旗奕的頭,輕輕地親著他的頭發。 
      事情不是一切都朝他安排的方向進行著嗎?為什麼現在他的心裏卻是如此的難 
      過,難過得幾乎要讓他掉下淚來? 
      他一遍遍地親著旗奕的發,用手緊緊地環住那個微微抖動的身體…… 
      旗奕終於把臉轉開,在韓玄飛的衣領間蹭了蹭,抬起身子,重又把韓玄飛環在 
      自己的懷裏。 
      他停了好久,才用明顯帶著哽咽的聲音說:“旗揚當時真的是急壞了,坐在我 
      床邊一直哭,對我說他對不起我,哥洠в谩^了兩天,他卻把手術的錢如數交 
      給醫院了。當時那筆錢對我們,真是一筆巨款。我問他是哪來的錢,他也不說…… 
      後來我才知道……“ 
      旗奕的話再一次的停住,他的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象是要把什麼從心裏狂 
      湧出來的枺饔矇夯厝ァ!
      “後來我才知道,他去賣了,他把自己的身體賣給了一個男人…… 
      他不是同性戀,從來都不是。只是因為那個男人出的錢是最高的,他就跟那個 
      男人走了…… 
      那個男人整整折磨了他一夜,整整一夜……“ 
      旗奕松開環住韓玄飛的手,捂住自己的臉,肩膀劇烈顫抖著。 
      “旗奕……”韓玄飛心痛地低叫了一聲。 
      旗奕用力擦了幾下臉,順手把掉下的前發攏到後面,吸了一下鼻子,繼續看向 
      窗外。他臉上洠в袦I水,只是眼紅紅地,帶著水氣。 
      “他從來洠в懈姨岬侥莻晚上的事,我也不問。後來我考上了大學,旗揚的 
      小生意也慢慢有樣子了,我們的日子才稍好了一點。在我二年級時,我們開了這家 
      縱橫。我們拼了命地奮鬥,到現在已經十幾年了,總算把縱橫做大了起來。 
      縱橫的許多兄弟也是從一開始就跟著我們兄弟倆的,都象是一家人一樣……“ 
      韓玄飛震驚地聽著旗奕的話,他洠氲侥莻總是笑咪咪的旗揚竟有這樣悲慘的 
      一段經曆。他瞪著旗奕好久,半天才發出聲音:“你們怎麼會搞起了武器走私?” 
      “好賺!我們不願做毒品生意,除了那個,就這個最好賺。反正我們不賣,也 
      有別人賣。那些政府官員,順便塞兩錢,或者給他幾個漂亮的女人玩玩,什麼話都 
      好說。再大的官還不是一樣被敚剑烤退闶撬皇眨掀拧⒑⒆涌倳眨筋^來 
      還不都是收了。 
      我知道有些人不死心,一直盯著縱橫,想整死我們。警方派了好幾個臥底。那 
      些笨蛋,還洠赖街袑游恢茫捅晃覀儙值袅恕S幸粋,讓我們損失了一批貨。我 
      們把他揪出來後,拎到他老婆面前一槍斃了。哼!還好我的兄弟們洠拢駝t就連 
      他老婆、老娘一起殺掉!“ 
      韓玄飛聽著旗奕忽然轉冷的聲音,心裏一陣陣地發寒。 
      他知道那個警察,新婚洠Ф嗑茫彤斄伺P底進入縱橫。他的情報讓警方繳獲了 
      縱橫整船的貨,只是船上的人全跑了。 
      他的屍體是在他家被發現的,滿屋子的血,他老婆就坐在血裏,找到時已經瘋 
      了。 
      韓玄飛坐在地毯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外面黑色的天空象怪物一樣壓迫下來,擠進這間屋子。屋裏黑暗的陰影處,好 
      象有細細地哭泣聲。韓玄飛一愣,再定神一聽,又洠в新曇袅恕:镁盟畔肫饋恚
      這哭聲是那個死了丈夫的瘋女人發出的。她坐在她丈夫的血裏,就是一直發出這樣 
      細細的哭聲,直到他們把她拉出血泊,她還是一直這樣哭著。 
      兩個人就坐在昏暗的房間裏直到天亮。 
      韓玄飛伸不出手去抱旗奕,卻又無法丟下這樣的旗奕。他坐在旗奕旁邊的地毯 
      上,任旗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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