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非要拉郎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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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非要拉郎配-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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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
  “没有听说过,做什么用的?”
  情人间互相送的这种话当然不能说了,乔柯咧嘴一笑:“可以泡茶、泡澡、当香水,做饼的时候放点进去味道也不错,这里大概是没有的。”乔柯很喜欢白色的玫瑰花,前世历经的记忆所剩无几,只有寻常物件还记得。
  楚延陵手指一摆,指甲风干了。
  乔柯问他是否适应这里,修炼怎么样,炼了些什么,有没有受欺负、什么时候回景余城等等。楚延陵半斜在石椅上,闲闲地回答。
  乔柯忍不住直言:“楚延陵,修复元神的方法找到了吗?”
  “还,没找到……”
  “元神碎了是可以修复的吧?还是你们都是在安慰我?初六没有任何动静,他,是可以醒来的吧?”每天都运入元力疗伤,没见效果。昨夜惊醒,乔柯看着白玉床上的人,涌上一念:初六或许再也醒不来了。
  “假如醒不来,你怎么办?”
  “楚延陵,如果你都不行,再没有人能做到了。”乔柯将脸埋入掌心。
  看着他这样子,楚延陵心中钝钝的疼,早就明白,对面的人不是特意来看看自己,刚才指尖相触时,就温暖得不似真实。果然,还是绕回了自己最痛恨的地方——最初说有修复元神的方法,是一个谎言,想让他重新燃起希望,事实怎可能如此顺利呢。
  火哔哔啵啵的燃烧。
  树枝燃尽,火渐渐熄灭了,断成一段段的灰,被风吹散了,好些落在乔柯的头发上,仿佛染灰了凌乱的发丝。
  楚延陵开口:“我试一试。”
  乔柯又惊又喜,不管夜黑成这样了,当即要将他拉出赤阳界。才出石门,有人挡在门前,长发遮住大半边脸,夜下,看不太清脸:“楚师弟,这么晚了上哪里去?这个时辰要出去,得过师兄我这一关。”
  楚延陵:“一对一还是一对二?”
  师兄自负地说:“你们俩一起上,免得说师兄欺负你新来的。”
  就喜欢这种先自负后被狂打脸的家伙,乔柯撩起袖子边:“这位师兄,我就不客气啦。”
  乔柯是有气在心,势必将楚延陵带出门派,甩出的招数狠辣无情;楚延陵则是有乔柯在旁,信心大增,出招咄咄逼人。师兄本轻敌,等意识到看似寻常的乔柯实力竟然强得吓人时,已经迟了。乔柯一招轰下去,师兄被甩到天台边。
  秃鹫长啸数声纷纷围上去。
  楚延陵长袖一甩:“师兄小心了,那些畜生不长眼,可不分什么年长年幼,哼哼。”说罢与乔柯扬长而去,风一吹,眉头的郁闷全部烟消云散。
  月白楼里,乔柯打开结境。
  楚延陵俯视沉睡的人,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心想:为什么乔柯总认为自己一定可以救醒他呢,为了不辜负这个期望,只能勉强自己了。
  “初六,老朋友来看你了,打个招呼。”乔柯抓起初六的左手,冲楚延陵挥了挥手,脸上笑容甜蜜。
  楚延陵闭上眼。
  红色元力慢慢萦绕整个结境,散发出诡异、阴冷的气息。不多时,楚延陵额前的汗珠滚滚而出,落在席子上,俊美的脸渐渐地痛苦起来。如此,过了约一个时辰,端木初六的额头忽然出现了一些晶莹的亮光,如同夏夜的萤火虫。
  灵力?元力?生命的迹象?乔柯喜出望外。
  楚延陵忽然咳嗽了一下,扑倒在端木初六的胸前。乔柯连忙扶起了他,惊喜地说:“我看到初六的元力了!有用,很有用!楚延陵,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是吗?”楚延陵气息如丝。
  “你用的是什么功法?”
  楚延陵只是笑笑,说该回去了,不然又会被找事。只是,他耗尽元力,虚弱无比,直不起腰来。乔柯就着半拥的姿势,为他补上元力。楚延陵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半天一动不动。
  黎明的赤阳界,阳光冷冽。
  乔柯期待地问:“我什么时候再来找你?”
  “七天后。”
  每隔七天乔柯就去找楚延陵。
  唯一烦的是,出门前,总会遇上奇奇怪怪的阻挡。赤阳界的弟子出招都狠,比抢神仙水那些无德多了,每每偷袭,耍各种诡计。乔柯没有手软,打赢就是王道。
  楚延陵的疗伤很见效,几回之后,端木初六的生命特征明显了,心脏跳动越来越强。
  数十天没见的名医一诊脉,吃了一惊:“怎可能这么快?”
  乔柯笑而不答。
  名医自言自语地说:“除非有邪术,不过,邪术都是有代价的。”
  代价,就是楚延陵变得虚弱。楚延陵每次都竭尽全力,没有任何保留。疗完后躺在乔柯的怀中,一动不动。乔柯也替楚延陵补元力,补不过来。不过,楚延陵总说不要紧,回去修炼几日就好。
  三九天过去了,入了元月。
  元宵节那晚,满城烟花,分外浪漫。
  乔柯将白玉床推到乔九院最高处,看了一场飞雨烟花。烟花比星空灿烂,他侧头望着端木初六:“我从别的世界来,星空是一样的星空,烟花是不一样的烟花,说不上哪个更好。初六,如果你醒来,我就不回去了,醒来,好吗?”
  沉睡的人,没有回应。
  乔柯一抹眼,看见了楚自豪。
  楚自豪一身红火,跟老小孩的打扮一样:“嗨!你一个修炼的人,抹什么眼泪啊,丢人不丢人。”
  “……再丢人我也不偷别人儿子!”
  “谁让你那么傻!”楚自豪扔下一个圆形竹食盒,“吃吧。”
  “这又是什么?”乔柯警惕。
  楚自豪手舞足蹈:“看你,死了一回什么都忘了,小时候你来我们楚家吃过一回,抱着我的腿不走,非要兜着走,不给就不出门,哈哈哈哈哈。这不,后来,年年我都不辞辛苦给你端过来,哪一年你不是吃得下巴都掉了?”
  乔柯打着哈欠:“有这回儿事?”
  这老头,倒还惦记这个「傻儿子」啊,乔柯打开食盒,一碗莹白浑圆的元宵,满满登登的。在楚自豪的催促声中,乔柯夹了一颗:味道还真不错。
  虽然诸事不顺心,人生嘛就是这样。
  乔柯戳了一个元宵,像洁白的糖葫芦,放入口中,含含糊糊:“别光看我吃啊,你也吃点。”
作者有话要说:  

  ☆、睡到世界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过了三日,元月十八。
  镜月宗的宗主过来,说端木初六已浸了几个月,可以从琉璃水中出来了。
  下一步,需进入结境疗伤,他可以授乔柯几招结境疗伤之术。乔柯欣喜若狂,拿来纸笔,将每一个字每一句都记下,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宗主的冰块脸都快抽了:“你都能同时看两本秘籍,这还要记?结境疗伤,简单多了。”
  秘籍看岔眼,误的是自己;疗伤有个万一,初六怎么办?
  乔柯修习了一下,将宗主一同罩进了五彩的结境之中。结境如四月的温度,暖暖的熏熏的,浑身都萌芽一样舒展开来,手指啊,脚趾啊,都想多长出几个来享受这清风徐徐的美好——这个结境有真实的风,难怪说更适合疗伤呢。
  宗主赞道:“果然天赋异禀。”
  乔柯回到月白楼,运起元力,进入结境。这个简单的结境,是以防有人闯进月白楼看见初六。屋子中央出现的白玉床上,端木初六沉睡如初。乔柯手撑床沿,松了一口气:“初六,想我了没?你可以离开这张水床啦!”手刚触到华发,忽然水波粼粼。
  乔柯特地在初六的头发施过宁静之法,一旦有变,他能察觉。
  有人进来过?动过初六?
  乔柯环视四周,结境没有任何变化,若不是这微小的异动,根本察觉不到有人进来过。小偷小心翼翼地进来,只是看看初六是否安好吗?能摸初六的头发,说明这个人与初六很亲、没有伤害——难道是端木掌门或端木央?
  乔柯克制住狂乱的情绪,抱起端木初六,笑着啾了一下:“睡美人,睡腻了没?换床啦!我学了一个特厉害特厉害的疗伤功法,现在就试试,好不好?”
  端木初六的长发一缕一缕垂下,往下滴着琉璃水,散发着佛莲的清香。
  乔柯抚了抚:“看来要先洗个澡澡了。初六,你说睡美人睡了一百年,澡没洗,脸没洗,牙没刷,王子吧唧地来一口,会不会被一百年的口臭熏死?啊啊啊啊啊啊不能想,洗澡洗澡!”
  为了防止这等事发生,乔柯揪了数十棵春梅泡成清香四溢的梅花浴,把端木初六脱得精光泡了又泡,不过,那佛莲香始终很浓郁。
  乔柯挑了一件崭新的绵绸单衣给他穿上。
  手指抚过出浴后弹性十足的肌肤,有着刚摘下的梅花花瓣的细腻触感,浮想联翩。乔柯定了定神,看了看自己的下边,感慨:“这么俊的裸男摆面前都没有反应,你是想怎么样?就算开挂开成东方不败又怎么样,没有性福,谈什么性福!”
  该把端木初六放在哪里呢?
  “把你放我心里好不好?绝对安全可靠,而且不挤!”乔柯抱着端木初六,柔韧的身体,真实而有温度,充实的幸福感油然而生。龟玉垂下,贴在两人中间,色泽柔润,裂开了两道痕。
  乔柯想,神仙是把这个〃游戏〃忘了吧?等记起时游戏都更新好几代了。如果是这样,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吗?唉,好像也不重要了。
  

  ☆、救情敌

  【第三十章】
  一月底,赤阳界光秃秃的。
  乔柯依旧将那群可恶的师兄弟痛殴了一番,带出了楚延陵。
  不过,楚延陵面色迟疑,说这些天,功法没有任何进展,只怕疗伤也不会有成效。果然,才一疗伤,端木初六还没有任何反应呢,他就汗出如雨,元力断断续续,不一会儿竟然泯灭了。
  乔柯让他歇息一下。
  以往,只要补一些元力,楚延陵就能恢复点力气。这次,无论乔柯怎么努力,楚延陵都一副半昏迷状态,汗水湿透了衣裳,探一探脉,越来越凉。乔柯只好拥着他,反反复复地贯入元力,许久,楚延陵虚弱地说:“天要亮了,快点送我回去,否则,被会惩罚的。”
  乔柯送他回了赤阳界。
  平平放在床上。
  要离开时,楚延陵拽住他的手:“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一定要等我醒来。”
  楚延陵是太累了吧?乔柯坐在床沿,等他睡沉了,到了石院。石院上空,一只只秃鹫隔着结境飞来飞去,爪子上还残留着可疑的血肉,令人不寒而栗。乔柯心绪复杂烦乱,如果楚延陵的功法突破不了,意味着初六的状态也停滞不前,该怎么办?将所有的压力都压在楚延陵身上,也不行啊。
  黎明,天际泛出光亮。
  乔柯归心似箭,回到房中。被脚步声惊动,楚延陵张了张眼,迷迷蒙蒙,又合上了。
  乔柯轻声说:“醒了?我过几天再来。”
  楚延陵没说话。
  乔柯走出了石门,沉沉叹了一口气,心情烦乱无比。瞥见门外的树下靠着一人,似睡非睡,听见声响也没动。真是奇怪的门派,以没事找事、没茬找茬为宗旨,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来阻拦。
  乔柯没有在意,匆匆地离开了。
  过了几天,端木初六的印堂竟然黯了一些,难道对楚延陵的疗伤已经有依赖症了吗?太糟糕了!乔柯急了,生怕出意外,赶紧再去请楚延陵出山。
  蔫头耷脑的门童没有好脸色:“你又来干什么?”
  以前固然冷漠,敌意没这么大啊,乔柯纳闷地说:“找你们楚师兄玩啊,才过完年,你们赤阳界怎么连一点儿过年气氛都没有。”
  门童狠狠瞪了一眼。
  乔柯等了很久,楚延陵从里面出来了,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好像消瘦了很多,锦衣严实,看上去不太像他的风格。
  “你怎么了,忽然瘦了好多,染上风寒了吗?”
  “上次为什么提前走了?”
  提前?当时楚延陵不是醒了吗?
  乔柯说:“我不放心让初六一个人在家。”
  “那我呢?”
  乔柯才注意到,楚延陵的表情愤怒、悲伤、痛苦全都交融在一起,又拼命压制着不发泄出来,指节被攥得发白。
  “怎么了?”
  楚延陵别开脸:“没什么。”
  肯定有事,乔柯锲而不舍地追问下去。
  楚延陵忽然愤怒地说:“能有什么!到底还有什么,你长眼睛出气吗,你就不会看看我门外都有什么人吗!我把结境弄得这么严密,你以为是干什么!若不是我当时还有一点神智,现在……”
  门外的人,都是觊觎楚延陵的吗?
  乔柯忙不迭地道歉,又是自责又是发誓又是保证:“是我混蛋,你想怎么罚我都行!以后,绝对不会这样,没得到你的允许,我一步都不走,好不好?告诉我,谁混蛋的,我打死他!”
  楚延陵斜横一眼,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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