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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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神-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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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备好了吗?”伊塔图换上了海行装。

    本就天人之姿的他更是如天神下凡,风姿飒爽,再无繁几。

    此时久也却已无心再关注这个。

    “你要出去吗?”她急急地问道。看他的样子是要出海吧。事情已经严重到需要他亲自出马了吗?

    法老英俊的脸上,那对微拧的眉已经很久没分开过了。“去接他们。”

    “这不是埃及的错啊!”

    他一沉声:“可是,这已经算到我埃及头上了。”

    伊塔图宠爱地揉乱她的发,露出安慰她的笑容。“明天午膳之后到港口去接我。”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

    久也毫无预兆地拉住欲行的法老。

    “不要去。”

    他回头无奈地看着她:“久也,你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人。”

    她却镇静地与他对视着,淡淡地说:“我去。”

    轮到伊塔图不冷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去’。”她突然抱住他,甚至完全没在乎周围往来的人们投来的目光。

    第一次,如斯不去避讳与他的接触。

    她知道,她无法接受他服软的模样。高傲如他,不应该对任何人承让,他是太阳,是光,是拉神宠爱的孩子,只配站在顶点挥斥方遒。

    男人一瞬间恼了。“不要胡闹!女人不要搀和这种事!不许胡思乱想!”他这般强硬的态度还是头一次。作为她的男人,她的丈夫,作为埃及的最高统治者,他怎么可能会叫一个女人去替他承担这种事情?是要他在众王面前抬不起头吗?他是男人!

    “女人?女人怎么了!女人就该躲在男人后面被保护吗?你说的我是埃及的女神不是吗?我是你的皇妃不是吗?我去迎接他们很丢人吗?”久也激动的声音都有点颤,眼里晕起的泪光更是闪耀,“我不想你去,不想你去向别人道歉。我想保护我的男人,我是在胡闹吗?作为你的女人,我去道歉,我不会觉得自己谦卑,这样不好吗?我是在胡闹吗?我是吗?!”

    她慢慢地垂下头,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他知道,她不只是在发抖,她在哭。

    再仰起,那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有这那么多而沉重的失望和责怪。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伊塔图呆呆地怔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强烈的情绪和风暴一般的宣泄让他感到如此的措手不及。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不知道做什么的感觉了。

    她的目光让他产生了罪恶感,浓郁欲死。

    “久也,我是男人。你要我躲到你背后去看你面对那些人吗?”他长呼了一口气,认真地问。

    她的眼色里有了一瞬间的失神。“知道了。”

    温度骤降,宛如冰川初融,冷漠至极。

    可惜,他永远也无法忍受这个女人此般面对陌生人的目光。

    “久也。”法老拉住了如魂般漂移着的妃。

    回首,那蓝色的眼里没了星光般的色彩。

    “我还以为,我去就能代表埃及最大的歉意了。”她没有回头,悄悄挣开他的手,说的是那样颤抖而疼痛的话语。

    犹如巨石投水,震撼像是被敲穿了的羊皮鼓,裂耳的疼。

 埃尔利斯'VIP'

    。。久也被抓住了左手腕。

    侧首,是伊塔图严肃而俊美的脸庞。“跟我一起去吧。”

    “你去吧。我是女人,被保护就好了。”她的态度转眼间变得冷淡甚至是脆弱。就像是竭了力的机器人,连动作都难以持续刻。

    而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关键时刻会使小性子的女人。

    “我知道了。”他叹了一口气,“你去吧。”

    她却鬼魂似的自顾自晃进走廊,根本没有听他说话。

    久也觉得心好凉,然后,听不到声音,闻不到气味,看不到画面。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她在乎的,他不在乎,不是吗?他不明白她有多不愿意看到,甚至只是想像他对希腊王道歉时不得不低声下气的模样。她想保护的,他的骄傲,和他想执着的,他的尊严。它们竟然是相悖的吗?

    她丢了灵魂一般的状态让伊塔图不得不想个办法处理现在这个尴尬的情况。而对她最有效的办法是“夏原久也小姐,请问你可以代替我去迎接希腊的客人吗?”

    女人死尸般地回头,“你自己去。”她似乎回了一点魂。这个男人的脸皮挺厚的噱。

    “可是我觉得吃软饭也挺不错的,怎么办?”

    当她听到他表达出来的“吃软饭”的意思事,刹那觉得人生有些奇葩了。“自己解决。”她这回是纯粹懒得搭理他了。

    懂她颇深的男人向着旁边站在那里尴尬了很久的海军队长送去了一个眼神。如无意外,这个眼熟的男人就是当初比泰多大战的小队长坦贝。

    “坦贝,这次的迎接就交给皇妃了。你带她走吧。”

    “王,皇妃怀有身孕这,是不是欠妥了?”坦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

    法老挥了挥手,“保护好她。”

    “我不要去。”久也没好气地嗔道。他怎么这么自作主张?

    不过,这个被她成为厚脸皮的男人很严格地遵循了他的风格——继续自作主张地让坦贝直接把她拉去船上。而这个女人也没有再做出任何代表着任性的剧烈反抗。

    目送她离去。

    伊塔图兀自笑了笑,无奈至极。“有时候真希望你不是那么独立的女人呢”

    ——————————最近常有分割————————

    埃及的造船技术不算发达,但是皇家用船的质量绝对堪称一流。加扩的船身在甲板和传位都是阿拉伯鞋子那样的上弯造型。一根桅杆撑起,一块大帆布绣着精美的图案,隐约还泛着金色的光芒。不出意外,这大块的帆布都是嵌了金丝的。

    主船上的船员不过数十人。因为皇家船的外表更华丽,休息室就有两层。地上的一层更是用黄金打成了薄片裱在船木外。阳光下,黄金反射的光与海水粼出的光互相辉映,亮得刺目,也壮丽得让人叹为观止。

    从不晕船的女人坐上埃及皇船之后总觉得莫名的不舒服。

    妊娠反应吗?久也忍受着胃里堵堵的感觉,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踏踏实实的孕妇之感。如此沉稳的行船她都受不了,除了肚子里小家伙的反应大概没有别的理由了。

    航行持续了一下午。

    夜了。

    尼罗河在这个年代还没有半点污染。浩瀚的河水掩盖了水生动物们的腥味。在这条孕育埃及文化和生命的母亲河上,漂泊的气味是如此清冽好闻的水香。

    好久没有感觉到这样湿润的空气了。

    久也窝在特设的房间里,偌大空旷的空间根本看不出是在船上,尤其实在古代的船上。只怪以前乘坐游轮都是住在小小的隔间里,都快忘记那巨大的游轮其实比这个好了不止一两倍的问题。

    只是这样潮潮的还带着水声的时光的确很惬意。

    “殿下!”叩击镶金门框的动作引起的声音穿过木质的门板,以双重音色反复响着。这紧急而有所忌惮的呼喊来自坦贝。“殿下!您醒着吗?!殿下!”

    开门,“怎么了?”坦贝一指水面那里豆大的白点和几个芝麻大的灰点。

    “看到希腊的船队了!”

    久也顺着他指的方向眯了眯眼。“准备相遇吧。”

    久也本来以为自己会很紧张,没想到希腊人近在眼前的时候,她竟会如此淡定。看来高官权贵之类的人见得多了也可以形成免疫力。

    坦贝立刻向外跑了两步,指示道:“控制好帆布!掌好舵!快!准备好搭板!哈路,把绳结绑紧了!”随后转回来恭敬地向久也道,“也请皇妃殿下做好准备。预计半个小时之内就会遇上希腊船了。”

    “随时准备着。”她提了提裙子迈步出了房间,坚定地踏上甲板。

    海风撩起她天蓝色的及肩短发,纷飞的衣袂衬得她果真如女神一般勇敢而美丽。来吧,她倒要看看埃尔利斯和芙尔塔娜究竟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带看待这一次到访埃及。“爸,妈,夏原家的女儿永远不会给你们丢脸的。”打气般地告诉自己,唇角也刮起了浅浅的笑意。

    她明白,来到这里的一年多虽短,却成长很多。

    伊塔图,就让我为你做点事吧。

    “来自尼罗河的动物们啊,请你们听我的召唤与我同行吧。我需要你们的力量!”她站在甲板高声呼唤,忽略了身后几乎爆出精光的一双双眼睛。

    她要的不是崇拜,而是——皇船四周泛起的并不汹涌确是大范围的水波翻滚!紧接着便是凌乱的泡沫,黑夜里那一大片的浮动也很快就被人辨别出来。

    ————“是鱼群!”

    这样奇妙的场景对于坦贝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他近乎膜拜地看着满脸淡然的久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这一切。“皇妃殿下”她果然是女神。像他这样的人,不亲眼看到是绝对难以置信这种事情的发生。

    久也感到强烈的眩晕。这样大的召唤终于引起反映了吗?她捂着微疼的心脏,脸色苍白地喘着气。看来不能叫他们帮自己的忙了,如果她再有更多的要求恐怕就会超过负荷了吧。

    有了鱼群的壮大声势,水手们的工作激情陡升到另一个层次。

    渐渐地,久也看到了那只硕大的米色帆船的全型。

    很快地,可以看见人头在攒动。

    终于,能够辨别出甲板上那个穿着乳白色长衫手臂还绑着纱布的男人。

    埃尔利斯,一定就是他了。

 会晤希腊王'VIP'

    。。船员们做好了信息交流之后,两艘皇船开始建立搭板。

    主子们没有动作,下面的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自从搭板在两艘皇船之间搭起一座连接桥梁就再也没有人乱动过。

    搭板已成,界线却依然存在。

    一板两边,一男一女。风中站立的二人两点一线地拉锯着,形成了强势而倨傲的奇异对峙。

    五秒。

    十秒。

    二十秒刻。

    时光流逝着,谁也没有动弹一下,那样冷静的对视依然稳如泰山。潮水的声音覆盖了一切尽情地在此恣肆着它神秘的色彩。

    好有气场的男人!

    久也淡然地看着眼前甚至年长伊塔图三四岁样子的希腊式美男。鬈发,阳刚,强壮。对方负着伤都难以遮掩这个男人浓郁欲死的王者霸气。那种强力的气场就像是星辰闪耀在这黑夜中。

    果然是厉害的女人!

    埃尔利斯半眯着眼用极深刻的眼光审视着面前这个人称尼罗河女神的埃及皇妃。从刚才受到异动的提示开始他就不停地观察埃及船,从船身带着波动的河面渐渐锁定在这个几乎和他一样——看到对方起就没放过对方,一直到现在,由一个点到面前的整个人。传闻中的神女是否故弄玄虚他并不太有所谓,真正让他改变看法的是那双尼罗河水般湛蓝的瞳孔。

    竟然,一个小他近十岁的女人与他这般眼神直视也不会感到半分胆怯和退让噱。

    这个女人的确不一般。

    座位主方的女人先开了口:“埃及第一皇妃夏原久也代表我埃及与法老陛下前来迎接希腊王陛下与芙尔塔娜殿下。”

    久也盈盈的福了福身子,说实话只是不过二十度的倾斜角。即便对方是希腊尊贵的王,贵为埃及皇妃和第一女性的久也也同样拥有着王族级别的地位,没有行大礼的必要。

    “王和殿下都太客气了。只不过是芙尔塔娜回来看看,这么劳师动众,还麻烦皇妃殿下来一趟。”虽然埃尔利斯是接话音的一方,但是身为客人,他很适当地迈出了走上埃及皇船的第一步。

    久也多少有些后悔。她早就知道能让伊塔图的父亲割下心头肉的宝贝女儿的人物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这一点毫无疑问。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算计得光明正大的政客。

    又是一个不简单的男人。她真是痛恨这种男人。一个伊塔图,一个伊克兹,如果奇卡鲁那个老家伙也算是半个的话。可恶的古代政治,这样的算计家真不是一般的多!

    面对这样的对手她不得不对自己的言行加倍谨慎。“您哪里的话。本来就是埃及这里的管理失职才让王受了伤。纵是我一个法老的妃子前来也表达不尽埃及的歉意。”

    她得体的言辞让人没有一点把柄可抓。

    走到埃及皇船之上,希腊王发现这个女神的个头还不小,身材偏瘦却看起来纤细匀称。肤色比希腊人都白上一大节,这种奶白色的皮肤真是好看。

    埃尔利斯的脸色反而更加温善了几分:“呵呵,皇妃殿下言重了。提不上什么失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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