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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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宝贝-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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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打了个哆嗦,被张小年拿指尖碰了一下胳膊,短袖下头没被布料盖着的地方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今儿晚上张小年三番四次话里有话,如果这时候这么明显的暗示南方都看不出来,那就真是白活这么些年了,只不过没想到五六年没见了,一见面就整这么劲爆的。

    南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把郑起东从墙根拉起来继续架在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朝着郑起东脸颊“啪啪”拍了两下,胡同里挺静,这声音听起来就特别突兀。

    郑起东被南方打疼了,微微睁开点儿眼睛,俩黑眼珠子还没对焦,盯着南方瞅了半天,一开口满嘴的酒臭气:“干嘛呀?”

    南方瞧见郑起东这样儿了,呲着牙朝张小年笑了一下,又对着郑起东扬了扬下巴:“瞧着还有意识,没醉死呢,我自个儿带他就行。”

    张小年没说什么,反而是又上前两步架住郑起东另外一边身子,跟南方并排走着,俩人中间夹着个神志不清的醉鬼。

    “你儿子是亲生的?”张小年一边往前走一边和南方说话,很平和的语调,似乎之前在酒吧里带着挑衅语气和刚才胡同口声音暧昧的都不是他一样,这感觉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战友并排着唠嗑。

    “不是。”南方想了一下,瞧着他也不信,干脆就实话实说了:“五年前抱回家的,比亲的差不了多少。”南方一边跟张小年说话,一边想起了五年前那时候下着大雨,他在一个纸箱子里头发现了豆包还有臭臭,小孩儿就那么向他张开双手。就是那么一个动作,南方现在想起来,还不确定小孩儿到底是要抱你还是要你抱他。

    张小年沉默了一会儿也没再继续问,过了会儿还是稍微偏了下头,似乎在观察南方的表情。

    “那天我跟着老板去接他师父的时候碰见你了,你没看到我吧,你们怎么搁一块儿的 ?”张小年问。

    南方没回头,只是就着这么个向前看的姿势瞥了张小年一眼,心说来了,他这么猴精的人这么着往他身边儿凑,这才是他想问的吧。其实今天张小年口中一直在提豆包的事儿,南方起初是不乐意,他总归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小孩儿,更没打算拿自家小孩儿给人当谈资,何况是拿豆包跟个酒吧里浸淫的男孩子比。

    张小年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南方不知道,可能就是借着酒劲儿开两句玩笑,也可能真是冷嘲热讽,甚至一度让南方以为他看出什么来了。之前胖子跟他说的那同类雷达说辞太过玄乎,南方对自家小孩儿有了心思,不怕别人知道,可怕的是别人知道了之后拿这些出来做文章。

    “你说白正森?”南方反问。

    “嗯,他是我老板。”

    “哦,周老爷子是我儿子的老师,白先生听说也是周老爷子的学生吧,我们来锦城是看画展的,刚到酒店就被你们截了。”

    南方这儿话音刚落,就觉着旁边儿紧贴着他的郑起东浑身颤抖起来,他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郑起东憋的脸都紫了,赶紧松开手也把张小年扯开一点儿,刚往旁边儿埋了两步,郑起东哗的就吐了一地。

    南方瞅着郑起东自个儿扶着墙吐的昏天暗地,这会儿好不容易安生了,自己不过去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他捏着鼻子往郑起东那边儿走,脖子刚扭过去身子还没来得及跟着转,就突然被一股大力顶在旁边儿的墙上,张小年还散着余酒味儿的唇舌尾随着贴在了下巴上,伴随着的还有一声轻笑。

    妈/了个/巴子的,南方心里暗骂一声,突然还有点儿庆幸自个儿比张小年高了点儿。他卯足了劲儿把张小年从自个儿身上推开,心里头半是恶心半是愤怒,刚才被张小年推的狠了,后脑壳子还在砖墙面上使劲儿磕了一下。

    “我*你大爷!”南方站直了一脚揣在张小年小腿上,一下没刹住力气,直接把人踹的跪在了地上,合着刚才张小年问他和白正森的关系是在判断他有没有后台好不好惹?

    “张小年你他妈恶不恶心!”南方把T恤下摆撩起来使劲儿蹭了蹭下巴,走过去把张小年从地上掂起来,刚才他下脚是有点儿狠了。

    “你他妈才恶不恶心,装的真他妈高洁纯情,小男孩儿都养在身边儿了还儿子,哼,不知道刚才酒吧里那孩子得有多少个爹?”

    张小年这会儿也有点儿上火,再加上刚才的酒劲儿没散就有些口不择言,不过他自己倒是没这么觉的。南方刚才那一下是卯足了劲儿踹的,这会儿如果不是扶着墙他根本站不起来。他刚才躲了下没躲开,不过力道是稍微缓冲了点儿,不然还不知道得是什么样儿。

    其实张小年也不确定南方跟他自个儿的儿子有没有什么,他都是猜的,不过跟着他老板这么多年,每次从外头带回男孩子来,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没人能比。自打他第一眼看见那小孩儿的时候就知道这刚好是白正森喜欢的型儿,只是没想到孩子他爹是南方。张小年本来是还想提醒下南方多看着点儿自家小孩儿,不过越多接触,他对于南方和豆包之间的猜疑越大。

    南方听着张小年的话,起初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张小年还真能看出来他自个儿的这点儿心思,可张小年说的实在难听,惊讶和稍微一点点的羞涩过后是再也压不住的愤怒。他走进了拎起张小年的领子,微微眯起眼睛,声音因为怒火而显得微微有些低哑:“这些,用的着你来管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上火车回家,激动的睡不着,手机来一发~




☆、61

       第五十八章

    南方晚上回白家宅子的时候豆包还没睡;时间差不多过了午夜,小孩儿歪在床头;俩手捧着本书,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着书都要从手上滑下来。屋里头就开了盏台灯,南方刚推开门进去;小孩就一下子支起脑袋;眼睛被灯光照的亮晶晶的;可能是因为困,眼圈儿里头还蒙上了一层水雾。

    “爸爸;你回来啦。”

    南方看着自个儿儿子,觉得现在这小孩儿简直像只盼着了骨头的小狗;脑袋上的毛毛翘起来几根,睡衣的领口也松散着,可见是在被窝里折腾了多久才等到他回来。

    南方以往对自家小孩儿这个样子最美抵抗力,恨不得上去狠狠按在怀里揉搓一顿,可是这会儿孩子他爹心里头全是小毛刺儿,面儿上却依旧要强装淡定。

    “嗯,还不睡觉,不困啊?”南方朝卧室里头唯一的光源又走近了几步,却停留在亮堂的范围之外不肯往前了。

    “困了。”豆包打了个哈欠,翘着模样有点儿不太精神,可那双眼睛却神采奕奕的因为瞌睡而含着雾气盯着南方不放。这一下倒像是把南方也传染了一样,也跟着打了个哈欠,刚咧开嘴就扯到了嘴角,疼的他额角一阵抽搐。

    他在小胡同和张小年打了一架,就跟当年新兵蛋子相互切磋一样不晓得留手,可当年是不知轻重,而现在是不想知轻重。那会儿当南方被张小年一拳打在脸侧的时候没想别的,甚至都没怎么觉着疼,就只是哼哼一声想着要是伤在这种位置回去怎么编个好理由骗骗自家小孩儿。

    “爸爸,你怎么了?”小孩儿听着南方吸了口气,立刻跟小动物似的灵敏的支起脑袋来。

    “怎么回事儿啊?爸爸你伤着了?伤着哪儿了?”南方还没说话,小孩儿就自个儿掀开被子朝床尾爬过来。

    “没有,真没,不信你看,我这刚多喝了两口磕了一下,豆包你看,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南方拿拇指按了下嘴角,刚好碰着那青紫的地方,这回不但没呲牙咧嘴,反而一脸淡定。

    “真的?”小孩儿也拿手指头碰了一下,然后想下地开把大灯打开仔细看看南方,结果被他爸一下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中间。

    “你还不相信我嘛,爸啥时候骗过你是不是?我这真是磕的,我没好好听你话少喝点酒,我承认错误还不行么我。”

    南方咕哝了两句,猛的扑上床把自个儿儿子拿被子兜头罩起来搂在怀里:“还想光脚下地呢?爸都给你说过多少遍了?这回做坏事儿而未遂,该有点儿惩罚不?”

    所以说倒打一耙就是这样儿的,可偏偏还挺管用,小孩儿被南方俩胳膊铁圈儿似的箍在怀里动弹不了,孩子他爸身上的酒气一阵一阵传过来,臭的。

    豆包犟了犟鼻子,抬了眼看他爸:“爸爸,你臭死了!”

    “唔,哪儿臭啦?”南方扑过去冲着自个儿儿子滑溜溜的小脸蛋香了一口:“这儿臭啦?”

    豆包抿了抿嘴角,声音有点儿嫌弃:“嘴巴臭,你快去洗澡刷牙。”

    孩子他爸一听见这话,突然有点儿不服气,更近的蹭到自个儿儿子旁边儿,拿脸颊在豆包脸上蹭,一天下来下巴上还带着胡茬,朝着小孩儿就是一通乱亲:“你居然敢嫌你爹臭!行啊你豆包!”

    小孩儿烦不胜烦,伸手去推南方下巴,一边儿推还一边儿退,背后刚抵住床头,却被一口咬在指肚上,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激出一阵细细的寒战。

    小孩儿在怀里细细地打了个哆嗦,南方自然感觉出来了,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仰起脸冲豆包一笑:“挺香的啊,怪不得嫌弃我。”然后低着头跟大狗似的使劲儿往小孩儿怀里拱:“要么就我把你醺臭了,要么你就把我也熏香了,看看你还嫌弃我不。”

    豆包本来就怕痒,被南方这么一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这会儿是彻底忘了刚才要问的事儿。父子俩逗了一会儿,南方看小孩儿实在是困了,就给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心里还暗自庆幸今儿打架这事儿没叫小孩儿发现,不然辛苦维系这么久的光辉形象就倾塌了。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的,南方一边儿哼着小曲儿一边儿洗澡,身上有好几块儿青青紫紫的。他一边洗脸一边庆幸多亏张小年出拳都打他身上了,盖在衣服下头看不出来,不过就是这两天不能跟小孩儿一起洗澡了,他可是实实在在招呼在人家脸上好几下子,张小年家里要是也有人管,现在一定比他精彩。

    南方洗澡的时候,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的小孩儿睁开眼睛盯着浴室的方向若有所思,过会儿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头不动了。

    其实今天到了最后,张小年到底还是把自个儿知道的关于白正森的事儿说给了南方,或者说是南方自个儿问的。白正森喜欢小男孩儿这事儿他刚听到其实就上了心,俩人打完架,南痞子打赢了,自然有的是方法把人逼到墙根儿行那猥琐之事,逼的人把他想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不想知道的也说了一点儿。

    说实话,南方刚听着白正森这人的作为实在是有点儿恶心,何况他自个儿还带了个小男孩儿在身边儿,他现在心里自然只有那么一个念头,防火防盗防白正森。

    白正森这个人,玩儿小男孩儿也有些年头了,后来路数花样儿越来越多,不过都不会强迫,就连周老爷子以前见到的那些,也都是你请我愿的。白正森以前手底下没个轻重,虽然也出过事儿,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拿钱就能摆平,何况以他现在的手段身份,出了事儿还敢主动回来找的也几乎没人。

    南方自从知道了这事儿之后,就连住着的这白家宅子都开始看不顺眼起来。他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没干,小孩儿窝在床上一角,看着睡的还挺香。南方上床把自家小孩儿搂过来,小孩儿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虽然很小,南方还是听清了,他说的是:“爸爸要记得擦头发。”

    南方笑了一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好像是自个儿生活不能自理了一样,自家小孩儿似乎总在提醒他要干这个干那个,有点儿啰嗦专/制甚至颐指气使,而且他觉着越是这样,他就不能自理的越厉害。

    不过,南方笑了一下,又下床去拿了毛巾胡乱地在头上揉了记下,觉着不再往下滴水了才又上床挨着自家小孩儿。

    “豆包。”南方贴着自己家小孩儿的耳根喊,豆包没理他,反而伸手推了他一下,似乎是被打扰了睡眠很不耐烦的样子。

    南方瞅着自家小孩儿的动作笑的眉眼儿弯弯,还是不停地骚扰自家小孩儿,或是在那片小小薄薄的耳垂上亲一下,或是鬓角,要是豆包伸手来推,他就抓着人家的手不放。

    床上这个小孩儿,就是怎么看怎么是该死的好看,怎么看怎么是没法形容的爱不释手,不管南方怎么弄小孩儿都不睁眼,可能是被他爸这么着烦习惯了,依旧睡的呼吸平稳。

    “豆包,豆包豆包,宝贝乖乖,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孩子他爹不知道是自个儿吃错了药还是酒精兴奋劲儿还没过,抱着自家小孩儿嘴里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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