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只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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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只是一个男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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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y god!”
  “Shit!”
  “Fuck!”
  刚才还无所事事的众人一下子慌了神,纷纷从床上弹起,穿衣、洗漱、用餐、准备夹带、整理文具,大难临头,自顾不暇。
  八点到十点是现代汉语考试,属于必修课,七十分及格,放在最后一门,算压轴。
  现代汉语老师自始至终都没有划过任何一句考试重点,夏雪晨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复习,昨晚受了冷风,心力交瘁,感冒了,完全凭着平时的课堂积累,迷迷糊糊答题。最后三十五分钟,实在困得不行,第一个交了试卷,跌跌撞撞回了宿舍。
  夏雪晨交卷之后,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一些同学因为缺乏考试重点,只能空着大部分题,见有人交卷,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奈何脑中没有积累,只能空悲切。
  一些同学唯恐时间不够,开始胡乱地以写满试卷为重点,东拉西扯、生搬硬套,整个试卷的试题中出现过的名词和定理都被他用了一遍,但还是有一些白的地方。
  大部分同学受到交卷的刺激,开始小范围活动起来,纷纷翻动自己的试卷,意图趁着这股声势和周围人互通有无,优势互补,实现资源优化配置,但他们的不法企图最终在现代汉语老师的一声令下后猝死夭折。
  现代汉语老师见有人交卷,便拿着夏雪晨的试卷随意翻看起来,最终作出如下评论:“不错,不错,可以得九十分。你们抓紧作答,还剩十五分钟。”
  一番评论,二次令局势动荡。
  “哎--”
  “哎呀--”
  “要是坐在他旁边就好了!”
  哀怨之声不绝于耳,更有心灵脆弱之人低声啜泣起来。
  考试时间到,几个死抓试卷不肯放手妄图最后一搏、绝地反击、涅槃重生的考生被现代汉语老师不闻不问抽走了试卷。
  昨晚,林远并没有走远,他担心夏雪晨一个人出事,一直躲在暗处。见夏雪晨哭喊不止,最后昏倒在路上,他横抱夏雪晨回了宿舍,为夏雪晨去了衣服,擦了脸,暖了脚,喂了热水。
  “小晨,小晨,醒醒~~~~醒醒~~~~”在连番低叫和轻微拍打之下,夏雪晨清醒过来,却怎么也直不起身来。
  定了好一会神,夏雪晨确定自己没做梦,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正是肖川。
  “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牵着陈妍的小手,逍遥快活?
  一摸夏雪晨的额头,肖川背起夏雪晨就往外小跑。
  “去哪呀?放我下来。”夏雪晨微微发怒,双手却紧紧搂着肖川的脖子。
  熟悉的气味。
  “医院。”肖川的动作不曾停下。
  “放开我,不用你管。你走~”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做什么?
  无力地拍打肖川的肩。
  “不输液有你受的。”肖川冷冷地说,一阵风般把夏雪晨送到了学校的医务室。
  寻床位、找医生、买药、输液,肖川忙得团团转,见夏雪晨睡下了,赶着出去买了小米粥、香菇白菜包、一颗小西瓜。
  林远到时,夏雪晨还在沉睡,肖川细心为他用毛巾敷额头。
  “没事吧?”林远一脸关切。
  “幸亏你告诉及时。”肖川换下毛巾,又敷上一条。
  “谢谢你,小晨常向我提你。”林远眼中闪过什么,细细打量肖川。
  “他从不提你。”肖川想到什么,说道。
  “是吗?估计小晨早把我忘了。”想起昨晚的残忍做法,林远不免心疼。
  “绝口不提,不是因为忘记,而是因为铭记。”肖川意味深长地看着林远的眼睛,林远扭头逃避。
  “不要~不要~不要走~不要走~”夏雪晨连连惊叫,肖川赶忙为他拭掉惊慌的汗珠。
  林远脑中忽然闪现昨晚夏雪晨满是泪水的脸,撇开脸,离开了病房。回到旅馆,才想起,忘了向肖川打招呼。
  连着十几天为考试鏖战,加上为夏雪晨奔波,肖川困意袭来,靠在夏雪晨身边睡下了。
  于是,在Y大校医院洁白的病床上面,上演了如下一幕。
  夏雪晨手背扎着针管,躺在床内侧,肖川因为病床面积有限,不得不像一只八爪章鱼,死死扣住夏雪晨的眼睛、脖子、肩膀、大腿、小腿等部位,夏雪晨又因为不想受制于他人以及体内感冒病毒和抗病毒药物的殊死抗争而不断地挣扎、扭曲、挥舞、摆弄,断断续续地发出不规律的若有若无、若即若离、时远时近的呻吟抑或其他声音。
  人物、动作、声音,很齐全,路过该病房的护士和大夫无不唯恐避之不及、敬而远之。
  “啊--”一声尖锐刺耳的哀嚎终结了肖川和夏雪晨的同床共枕一刻。
  历经三个小时,夏雪晨终于战胜了感冒病毒,重新回归人世。
  “快点爬下去!压得我难受!啊--啊!啊--啊--噢!”夏雪晨因为被肖川长时间挤压,血管堵塞,肌肉变形,不自觉地发出令人质疑的、有歧义的声响。
  方圆百米之内的护士、大夫等已经完全撤离,以保证现场的两位男主不受打扰。一些小女生不停地探头探脑,发出诡异的笑声。
  最终,夏雪晨和肖川在众人审视外星人抑或植物标本的有色目光之下飞速撤离。
  一场感冒,终止了肖川的赌局,肖川和夏雪晨又恢复了往常的关系。
  人人谈之色变的期末大考就这样结束了。
  校园内外一片生机勃勃,足球场、篮球场、羽毛球场处处活跃着年轻的身影,网吧人满为患,街头丽人双双,教学楼和图书馆空旷寂寥、门可罗雀,人们又重新开始了奢侈糜烂、骄奢淫逸、恬不知耻、蝇营狗苟、鸡零狗碎的大学生涯。
  细细想来,大学四年不短不长,不紧不慢。大一的人们或多或少会感慨前尘过往;之后的大二和大三课程增多,整天还得忙于考取各种各样的等级证书,这段时间像是Y市特有的冬天,飞沙走石,干燥阴冷,似乎永远等不到春日。再往后的大四,日影如飞,大学说没就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二

  考试结束,大家都赶着回家过年。夏雪晨、林远、蓝枫、艾因因为顺路搭伴回家。
  “打电话。”送夏雪晨去火车站的路上,肖川不停重复着类似的话。
  “拜托,小别胜新婚还是咋的?你对夏雪晨比对陈妍好多了!”艾因不耐烦地数落肖川。
  肖川无语。
  “电话~”直到夏雪晨找到座位,列出启动,肖川仍隔着窗户用手比划着这样一句话。
  “总算清净了。”艾因一边轻叹,一边用手瞄准窗外的肖川做击毙状。
  蓝枫和林远坐在一起,艾因和夏雪晨坐在他们对面。
  夏雪晨和林远看着彼此,眼中似乎都藏着万语千言,他们的平静是一种残酷,他们为自己累,更为彼此累。
  肖川折回Y大的路上,收到陈妍的短信:“川哥,你在哪?我想你,大门口见。”几乎彻底将陈妍遗忘的肖川此刻才想起自己所做的蠢事。
  怎么办?怎么办?要怎样才能告诉她我不是真的喜欢她?肖川一路都在思考对策,最终想到一个大救星--雷风。
  “臭小子,每次捅了篓子都找我!what person,go to die!啥事?赶紧的!下午还有事呢!”雷风见肖川就开骂。
  “风大神,风姐姐,风美女,你一定要救我。”肖川满脸的哀求状,只差双膝着地了。
  “小鬼,平日里本事不是挺大吗?姐姐我多少次调课约你打球,你都无情地拒绝我。这笔账我还没有和你算呢!现在有求于我!没有门!”雷风想起肖川连连爽约的不良行径,满腹憋屈,义愤填膺。
  “姐,我的好姐,亲姐。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下学期,下学期我一定全心全意陪着您老练球。这次若帮了我。我投桃报李、结草衔环、以身相许、以死相逼~~”肖川有一搭没一搭地上升着理论高度。
  “得!怕了你!再信你一次。挑重点地!”雷风狠狠地戳了一下肖川的额头。
  “我要和陈妍分手。”拙劣的陈述。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家亲。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一个负心汉!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子算是好的了!你现在让我做这些伤天害理、五雷轰顶、残害同胞姐妹、有人欲没人性、受教育没教养的大逆不道之事。你觉得我会做吗?扯淡!滚粗!”雷风一听火冒三丈,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位大学教师,一位传道授业、优雅知性的新时代女性。
  现在的她褪去了课堂上的假面,彻头彻尾地显露出了北方女性独有的彪悍和泼辣。但这些有勇无谋、徒有其表的气焰在肖川看来不过是唬人的。他继续着自己的问题:“好姐姐,消消火。不要因为我葬送您美女教师的一世英名。”
  “什么呀?怎么样?怎么样?”雷风仍气急败坏。
  “雷老师,早上好。”
  “早上好。”
  不时会有几个学生路过他们身边,雷风便马上由阴转晴,低头颔首,莞尔一笑,大家闺秀的美好气质散发周身,然后用怀有深仇大恨的眼睛窥视肖川,眼睛里面随时会放出两只冷箭,名曰负心绝情箭。
  “你听我说。那天喝了酒,言不由衷,便在一起了,我们在一起不到一周。我从来没欺负她,只是牵过她的手,而且每次都是她主动让我牵。我对她从没有过那种感觉。一点也没有。”肖川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孩子一样,又无辜又害怕,怯怯地向雷风传送求救电波。
  “早知如此,何必呢?你想怎么办?”雷风也并非那么不通情达理。
  “告诉她真相,以免伤害更深,让她在假期平复一下心情。要打要罚,悉听她便。”
  “你小子还算有担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走!”
  “去哪?”
  “为你小子善理后事去!”雷风一马当先,勇往直前,肖川小屁孩一样紧随其后。
  Y大门口。
  见到陈妍,肖川一言不发,羞愧、自责、悔恨、苦衷,通通作祟。
  “雷老师?你~~”雷风的出现颇使陈妍意外。
  “哦~~那个。我是他姐姐。干姐姐,不亲。”来时的气势在见到陈妍时怎么也凝聚不起来,雷风顿时感到如坐针毡。真不该趟这趟浑水,damn,见机行事,她在心底将肖川的祖宗十八代都无一不落地问候一遍,转而安慰自己。
  “川哥,我~~”
  “咱们分手吧。”
  陈妍和肖川几乎同时开口,直直地凝视彼此。
  于肖川,是恐惧,是忧虑;于陈妍,是解脱,是释然。因为接下来陈妍的言辞彻底颠覆并震惊到雷风和肖川的人生观、世界观以及其他各种观念:“肖川,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清楚认识到,我是性冷淡,你是性无能。”
  “什么?”
  肖川和雷风一同被惊到坐直了身子,抬起了双手,瞪圆了双眼,嘴里可以塞入一只鸵鸟蛋,瞬间石化成植物人,陈妍的话激活了他们每一处的神经末梢。
  我算是什么?性专家?雷风越发觉得气氛的诡异,时光的静止,呼吸的沉重。
  未等肖川和雷风缓过来,陈妍继续着自己的惊世骇论:“我和你在一起,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常。可惜没有,从表白到现在,你从来都不想碰我身体的任何部位。偶尔碰我,也是为了做给夏雪晨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对视的眼神让我恶心。忘了告诉你,越野赛聚餐那晚,他拿了画好英语考试重点的书让我转交给你。那书,我早扔了。你不是柳下惠,就是李莲英。”
  “你真毒!我~~”
  不容肖川置喙,陈妍发出“嘘”的手势,继续说:“我知道,每个男人都想证明自己足够强大,足够的博大精深。可是,现实呢?雷老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亚洲男人从来都不能真正满足女人。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是这样。人都是自私的。那些白日端庄贤淑、饱读诗书的女学生晚上少不了沦为搔首弄姿、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言尽于此,你们随意。”猛女大变身的陈妍说完便无所谓地离开了,剩下其余两人继续石化。
  “吆!还没走呢?忘了拿烟。”依旧是陈妍,这时其余两人才注意到她放在桌子上的芙蓉王。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雷风对陈妍的肯定。
  “肖川--”肖川在雷风足以与超强台风的毁灭等级相提并论的尖叫中恢复理智。
  “The leg of your grandma!你造的什么孽!真晦气!永别!”骂骂咧咧,雷风摔门而去。
  天啊,这是肿么了?原来纯情的妹纸竟是大骚包,原来健全如我、坚挺如我也会被认为是性无能。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肖川心中久久不安,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被强奸了身体,又被强奸了灵魂,行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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