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只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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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只是一个男人-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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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祥的预感袭来。智取,智取,一定得智取。夏雪晨的思维高速运转,终于一语击中肖川的要害。
  “亲爱的,不知道亢云现在怎么样了?”
  肖川瞬间石化,安稳地端坐在夏雪晨身边。
  “不知道。”没好气地说,谁叫亢云打扰了他的美事。
  “他不是去找你妈了吗?”小心发问。
  “嗯。”提到亢云,肖川总是少言。
  “其实,其实咱俩可以回去看一下。你妈应该挺想你的。”作为中间人的建议。
  “昨天才通过话,说挺好。他们俩也不知道怎样了。”微微皱眉,亢云的事总让他心烦气躁。
  若不是因为要参加轮滑比赛,他不会留校。
  “亢云毕竟是你的爸爸。虽然他曾经做错过,但他爱你。这你比我清楚。不要等到彻底失去才知道后悔。我曾经无数次在睡梦中哭醒,我求我爸妈不要撇下我。你自己决定。”说着自己的切身经历,夏雪晨继续静卧。
  “回!”紧紧抓住夏雪晨的手,语气不容置疑。
  雷厉风行的男人最有魅力。肖川无疑就是。
  十五分钟之后,肖川和夏雪晨已经坐在了一路公交上面。夏雪晨的身下还垫了两个厚厚的殿子。
  一路上,夏雪晨都显得急促不安。仔细询问,肖川才知道,他是担心见公婆。
  “怕什么?他们的儿子在你手上,还有什么搞不定?”满是卖家求色的自豪。
  “最好和我一条战线。”小嘴嘟囔嘟囔。
  火车上的人很少,零星地坐着几个,互不理睬。列车中途并无小站,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小时。闲来无事,一些不好的念头在肖川的脑中忽现。
  “小晨?”关心的口吻。
  “有你保护,我已经不紧张了。”夏雪晨据实汇报。
  “哦。有了垫子,舒服多了吧?”眼睛不怀好意地瞄瞄夏雪晨的屁屁。
  “嗯。好多了。”无知的夏雪晨每次都后知后觉。
  “哦。去下卫生间。”说完,便闪入卫生间。
  三十秒之后。
  “小晨,忘了拿纸了,给我送一下。”电话中的男人语气焦急。
  “噢,噢。等一下。我把贴身的包拿上。”一阵手忙脚乱。
  “啪”,厕所的门被肖川死死地扣住。
  “你不是?”满脑的疑问。
  “我……呜呜…”肖川对准夏雪晨的小嘴便是一阵猛吸。心中大呼上当受骗的夏雪晨只能又一次听之任之了。
  卫生间的空间很是狭小,一下子塞入两人,变得更加呼吸不畅。还好,肖川经验老道,很快便得心应手。
  彼此身体的敏感点,两人再熟悉不过。不过一小会儿,两人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列车在铁轨上疾驰,一一掠过的各色景致见证着他们的爱与痴。
  车厢内依旧那么几个人,因为互不干扰,便都昏昏欲睡,偶有“呜呜啊啊”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丰富着这片死寂。
  任何事情,第一次都非比寻常。
  不曾有过的体验极大地刺激着两个人的神经。肖川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富诗情画意,温柔的吻,温柔的爱抚,温柔的律动。肖川每做一个动作,夏雪晨都胆战心惊地期待着肖川更为猛烈、更为炽热的下一步的到来。
  “啊~~~啊~~”夏雪晨依然跟随肖川的节奏,低吟浅和。
  肖川动作娴熟,身体每一个部位的移动都足以令夏雪晨血管膨胀。
  肖川曲线流畅、坚韧结实的身躯加速在夏雪晨的身体横冲直撞,直撞得夏雪晨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窗外的景物也变得模糊不清,只有熟悉的满足感,如涛如
  浪,一波强过一波,里面藏着被太阳灼烧的温度,热烈,直接。
  肖川的进攻丝毫没有退缩,暴风骤雨一般,愈演愈烈,直到彼此尽数释放。
  真是一次美好的旅行。肖川心中大喜,温柔爱抚着夏雪晨上等丝绸一般柔滑细润的肌肤。
  钢铁一样的身躯任由夏雪晨瘫软地靠着,抽出湿巾,为夏雪晨和自己擦拭干净,整好衣物,横抱着夏雪晨回了座位。
  一晌贪欢,困意绵绵,两人一觉睡到了站。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

  出了火车站的出站口,夏雪晨心中一阵莫名的悲凉,家,真的没有了。回家,是多久前的回忆了?
  “小晨,过来,公交车来了。”不容夏雪晨反应,已经被肖川拉上了白色单层公交车。
  “好紧张啊。”夏雪晨嘴上这么说,手也不由自主地哆嗦,婆媳矛盾从来是白热化的,何况,他还是个男媳妇。不担心才怪。
  “怕啥?有我!”肖川一脸归心似箭的欢愉。
  “让你来,你不来。来了,比谁都亢奋。”夏雪晨嘟嘟囔囔,紧跟肖川的脚步,生怕迷了路,被拐去当黑奴。他就是有着这样的奇怪念头,与生俱来,挥之不去。
  电话响起。
  “十分钟后到。”肖川简单应付了肖妈妈几句。
  “好紧张啊,好紧张啊。”夏雪晨本想把该死的紧张感说出口,让内心静一下。谁知,越说越紧张,越想越害怕,浅绿色印花半袖成了他唯一的发泄口,皱巴巴卷成一团,手心冒汗,开始不停地咽口水,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找个厕所躲进去了。
  “又不是叫你跑男子一千米。”紧张是会传染的,夏雪晨紧张兮兮,直让肖川以为是在参加英语
  高考的路上,于是,冷不丁用另一件足以令夏雪晨双腿发软的紧张事来压制夏雪晨此刻的不安。
  “就是,就是。不就是见个人吗?我才不怕。又不是见鬼。”夏雪晨一边说,一边“咕噜咕噜”干掉满满一整瓶二百五十毫升农夫山泉。
  “说啥呢?”肖川没好气地一句批评,谁也不想自己的父母被说成是鬼怪。
  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分钟,两人却都感觉像过了十个学年。夏雪晨参加了十次体育考试,跑了十次男子一千米。肖川参加了十次高考,考了十次英语。
  夏雪晨的紧张是因为陌生。肖川的紧张是因为夏雪晨紧张,爱一个人爱到感同身受,不知是好还是坏?
  “前面就是。”肖川指了指五十米处的住宅小区。
  “好紧张,好怕,好难受。”目标越来越接近,夏雪晨的紧张和不安也急速飙升。
  “过来。”一把拖住准备临阵脱逃的人向前。
  “要不再买点东西吧?第一次来,不好看。”不当媳妇,不知道媳妇的苦处。而且,夏雪晨还是没有娘家人的媳妇。心里没底气,脚下就像踩了棉花,再怎么想稳,也轻飘飘的。
  “这些都是Y市的特产,够了。”又是一阵强拉猛拽。
  “可是,我就是怕啊。”目测一下,距离小区门口不过三十米。夏雪晨的脸火烧云一般,不争气
  的喉结又开始上下蠕动。
  “走不走?”一个单选题从肖川口中迸出。
  “我……”战战兢兢,无法自持。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和我进去,二是我把你吻晕,抱你进去。”作为夏雪晨的男人,肖川总是有着不合常理的逻辑思维,而且百试百灵。
  “我……好吧。”目光撞上肖川你试试看的眼神,有了九号楼和列车上的深刻回忆,夏雪晨知道眼前的大力男极有可能那么做。
  与其在人来人往的大街被男人强吻,还不如被一个有生之年注定躲不掉女性严刑拷打。至少打击面会小一点。什么?自己到现在还在为眼前的大力男考虑。悲哀啊!
  “雪晨,你好。”温润、平和的女声。
  “阿姨好。”心中还在大呼自己不争气的夏雪晨,一抬头,便看到一个与自己不是同一个辈分的女人不用问,正是自己的天敌。至于怎么乘的电梯,怎么入的这所房子,印象全无。肖川也不知闪哪去了。关键时刻,关键时刻啊!还好,还好,那些准备的礼物就在自己腿边。
  “阿姨,这是Y市的一些特产。请笑纳。”起身将礼物递给肖平。
  “真懂事,太客气了。听小川说,你要来。我高兴坏了。这是他第一次带同学回家。”肖平气色很好,笑意连连,保养得当的皮肤紧致细腻,微笑时偶有几条不听话的眼尾纹泄露她真实的年纪。
  如果是个女同学,你会更开心吧?如此一想,夏雪晨心中便黯然许多。他爱肖川,可不想因为他,肖川连家也没有。他也不忍心,眼前这个衣着大方、举止端庄、被抛弃十二年刚和丈夫破镜重圆的女人陡然经受儿子是一个同性恋的噩耗和打击。
  善良的人宁愿自己孤独地在角落默默忍受悲伤,也不忍让别人受到一丁点来自于自己的伤痛。
  “阿姨,应该的。”又是一句寒暄。
  就算冷战,就算被骂、被打,就算被全世界抛弃,也要和肖川在一起,就算死,也不能分开。如此一想,夏雪晨心中便觉得笃定和无所畏惧。
  “小川怎么去了这么久?这孩子。”肖平抱怨着朝卫生间的方向努努嘴。
  “还紧张吗?”伴随着“哗啦啦”冲水的声音,肖川在夏雪晨身边坐下。
  摇摇头,小口小口地喝着肖川递过来的柳橙汁。
  “你没事吧?肚子不舒服?”夏雪晨头转向肖川,关切地询问。
  “在火车上受了冷风。”像夏雪晨投去别有深意的阳光和笑意。
  “没事就好。”低头猛喝柳橙汁,竭力避免当场面红耳赤。
  晚饭时分,肖平在厨房忙着张罗,夏雪晨自告奋勇,坚持要打下手,肖川闲着无聊,也跟了去。
  “阿姨,这是准备做啥的?”见长桌上放着猪蹄,夏雪晨问道。
  “香辣猪蹄,小川最喜欢了。”肖平谈及肖川,总是笑容满面,开了花一般。
  “阿姨,我帮你。”说着,夏雪晨从塑料袋中拿出猪蹄,洗净、拔毛、剁块、焯水、去沫、沥水,拿出一大段青葱剁成段,另将一块姜切成片状。动作毫不迟疑,干净利落,起到好处。
  肖川不喜厨艺,净做些拨蒜、清洗的粗活。就连剥蒜,还得夏雪晨在一旁手把手指导。
  “雪晨,这猪蹄是你弄的吗?真棒!比肖川强了不止一百倍。谁要是有幸嫁了你,不知多幸福!”肖平转身,便看到夏雪晨备好待用的猪蹄,啧啧称道,时不时对肖川飞一记眼刀,鄙视兼蔑视。
  我的娘啊,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小晨不过煮了一下猪蹄,就这样夸耀?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他早已是我的人了。人不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吗?嘿嘿……当真如此,当真如此。肖川心中大悦。
  因受不了厨房的两人交流厨艺,早闪入了客厅,“咔哧咔哧”,大口大口啃着一只红富士,腾出一只手,握着遥控器,看也不看地频频换台。
  突然,他握遥控器的手抖了一下,红富士跌落在玻璃茶几的台面。“大家好,这里是××新闻频道,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柿×市××区××路××街口,十分钟前,这里发生了一起较为严重的交通事故,造成一死一伤,伤者正赶往医院抢救,死者四十岁左右,为中年男性。监控录像显示,死者红灯时强行穿越马路,最终酿成惨祸……”
  中年男性的脸,熟悉,遥远。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妈,妈!妈——”颤颤巍巍拉开厨房的门,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小川?出什么事了?”甩甩手上的水,一把扶起肖川。
  “肖川?肖川?”夏雪晨尚存一丝理智,帮肖平扶着肖川,小心关了煤气。
  “爸,爸……”第一次这么称呼亢云,这样的场景。
  提着一口气,冲到客厅,新闻仍在继续:“这是本月的第五起事故,死者……”
  数十年的恩恩怨怨,只一眼,两眼一黑,肖平没了知觉。
  “妈!妈——”无助地哭喊。
  “带……带妈去,看他一眼。”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肖平死命攥着肖川的手。
  事故发生地距离肖川家不过五十米,三个小时前,他准备在这里强吻夏雪晨,现在,亢云四平八仰,直挺挺地无声无息,身边的紫色玫瑰散落一地,有些依稀可见被车轮碾压的胎痕。一朵,两朵,三朵,四朵,……,夏雪晨把它们重新收入精美的银白色包装纸中。
  “是亢云,抛弃妻子的那个。”
  “报应啊。”
  “谁说不是?”
  “肖平还哭什么?这种男人有什么值得?”
  “十多年独处,现在舍不得了?”
  “可怜了小川啊。”
  邻居的窃窃私语声,汽车轰鸣声,由远至近,孤独,忧郁,载着黄昏,沿途散下阴暗的影子,转瞬,又消失无踪迹。人们都急匆匆地寻觅着自己的忧伤和快乐,没有人知道,一个男人去了,一个希望没了,一个家散了。
  哽咽,哭诉,恸哭,怒斥,无论哪一种声音,都没能使亢云动一动。
  “爸!爸——你还没亲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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