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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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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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意见。”即使在记忆中,和曲徵最亲密的时光中,他们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更何况是现在,很多事情多没有解决,让他如何有心思考虑这样的事。况且,要是曲徵真的是先开口提出这样要求的,忠犬如沈清宁这般的,估计也就顺着他意思了。
  “老爷啊!”唐克烈痛心疾首的望着正在愣愣的幻想以后性福时光的沈清宁,顺便扫一眼自家不争气的孙子,训斥道:“虽说双方都是男人,不应该计较什么的。但是,第一次的话,谁在上面,是很重要的。老爷,虽然我不反对你们俩在一起,但是第一次谁在上面这种事,说出来,就是直接关系到您的面子问题,身为美第奇家族的族长,我希望您能好好的掂量掂量。”
  “还有,”在退出去之前,唐克烈再次神秘的小声提醒道:“听说在下面的,第一次,会流血,会很痛。”
  安尼契诺同情的望着脸色苍白的沈清宁,而后者也完全被唐克烈的话所影响,根本无法再用心处理事情了。
  沈清宁对安尼契诺挥挥手:“你也下去吧。”
  他脸色再怎么难看,也不能让自己的兄弟笑话去了。
  真的,两个人在一起了
  ,后面该发生的事,他虽妄想过,但却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
  至于上面下面的问题,沈清宁不禁自嘲,像曲徵这样根本不主动的人,现在想这么多有用吗?
  况且,沈清宁不自觉的伸出手来,握紧,又松了松。
  现在的自己和记忆中的相比,真的是相差太多了。
  之所以,他一直在提醒自己,将那些他所铭记的都称作是“记忆中”,是因为他的那些经历,实在是,太过于,让人不敢相信了。
  那应该算是穿越,轮回还是重生?
  他的记忆最深刻的是停留在那个大雪夜,倒在血泊之中的曲徵,以及撕心裂肺的痛楚。
  而醒来之后,却又是回到了过去。
  也许是上天也看不得,这样的生离死别吧,或者是自己太过于执着。
  沈清宁摊开手掌,望着自己的掌纹发呆,还真是一片混乱啊!
  过去的记忆告诉他,这个能力是在第一次,经历了曲徵死亡的巨大冲击之后,产生的。虽然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失去过一次,那就重头再来一次。
  为了他,哪怕打破自己生命的轨迹,也在所不惜。
  


☆、前奏

  然而,并非所有的重生,都是能够改变结局的。
  沈清宁的目光不知道落向何处,紧紧握住的拳头,带着一丝决然,一丝无奈。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救回曲徵,跳出这场无尽的循环,就是因为,他一直都没有成功。
  因为即使他能够无限的循环下去,但是每次重生的开始,他都是失去了关于曲徵的一切记忆的,除非遇见他,才能打开这道“封印”。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有的时候他可能一生之中都没有遇见曲徵,有的时候是始终都没有机会接近他,有很多次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曲徵死去却毫无办法。
  所以,这一次,对于沈清宁来说,太过于珍贵了。
  他终于,可以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了。
  还有一件事,也一直让他无法掉以轻心。从曲徵的第一次死亡,他便隐隐的感觉到,有人在针对曲徵。这几天,他加派了人马去调查曲徵这次暗杀斐洛特拉多的整个过程,有一点让他有些介怀。那便是当曲徵第一次拒绝,并且提出要暗杀的动机时,第二日,那个组织就恰好拍到并送来了斐洛特拉多是倒卖东方古文物中介人的照片,恰到好处的抓住了曲徵的弱点,然后便引出了曲徵的点头同意。而之后在曲徵原本万无一失的暗杀行动中,又突然冒出了应该是斐洛特拉多死敌的德拉古,再加上之后出现的那批神秘的武装力量。这一系列充满巧合与向导性的事件,让沈清宁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所有的计划的最终目的,都是不择手段的置曲徵于死地。
  而且,如果说,自己有这种循环重生的能力,并不代表,别人就没有。
  那么,到底是谁,对曲徵有这般大的仇恨,在无数次的循环中,仍然不忘要害死他。
  直到刺破了掌心,沈清宁才从无名的愤怒中缓和了过来,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暗自在心中安慰道,没关系,现在曲徵既然愿意待在这里,目前处于自己势力范围的庇护之下,也就是能确保基本的安全。那么也该是要让那个人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了。
  “呦,原来是德拉古大人来了。”清晨的教廷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德拉古的军靴在走路是发出的响亮声音回荡在着空荡荡的走廊上,整个人就更加英姿飒爽,气度不凡了。但是就是这样的德拉古,在穿着天蓝色长袍斜倚在柱子上摇着一副纸扇笑的格外邪魅的殷骁面前,也就只能算是个挺拔了。
  “殷骁大人您也来的很早啊。”穿的可真是骚包,德拉古心中这般想着,表面上却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连打个招呼都是硬邦邦的。
  “来?”纸扇在殷骁的手中开开合合,眼角只是微微一挑,便是那满目的波光流转,“我只是还没回去休息而已。”
  德拉古顿时
  有种被噎住的感觉,仔细回味刚才那句话,却又是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您辛苦了。”可不是辛苦了,这个祸害。
  “这有什么辛苦的,”殷骁笑眯眯的回答道,“再辛苦也比不上大人您啊,对了,最近一段时间斐洛特拉多也是一直在请假,您说他是不是生重病了。好歹一起共事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大人您,可能通融一下,让我探望一下呢?”
  “您这是什么意思?”德拉古脸色一沉,又想打斐洛特拉多那个笨蛋的主意,做梦!
  “没什么意思,”殷骁似遗憾状摇摇头,“我毕竟和斐洛特拉多的关系比较密切,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您说是吧。”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德拉古总算是明白这个人的目的了。
  “要不,等下,我请您去喝一杯吧。”似乎是察觉出了德拉古神色中的不耐,殷骁用纸扇轻敲着德拉古的肩膀,一副我懂得的表情道:“也是,为了你的斐洛特拉多。”
  


☆、“夜色”之祸

  “‘夜色’?”德拉古望着门口那个亮闪闪的牌子神色古怪的问道。
  “据说是罗马很有名的一间酒吧,”殷骁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故作神秘状凑近德拉古小声道:“这里面可是有很多的美人…”
  德拉古不动声色的挪开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皱着眉冷冷说:“那么,你是打算在这里跟我说一些事了。”
  殷骁也不说什么,只是摇着扇子径直走了进去,还没推开“夜色”的大门,忽然又转过身:“听说这里的美人,味道都挺不错的,不知道可能和你的斐洛特拉多相比。”
  说完也不去看德拉古瞬间变得铁青的脸色,只是很自在的走了进去。
  安尼契诺觉得,人真的是不能在过于骄傲了,偶尔低调一下,才能活得更长。
  当然,当他领悟到这一点时,他已经被沈清宁指使到“夜色”守着去了。
  以前,他一直认为喜欢男人什么的,肯定是属于少数,只有像他家的老爷那样非常人境界的人,才会喜欢一个男人,而他这样阳光帅气的小伙,以后绝对是庸俗的儿子媳妇热炕头了。但是,连续好几天在“夜色”被各类美人调戏之后,他深深的震撼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同性,原来自己也是能被同性喜欢的。话说,被同性喜欢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吧。要是被自己的老爷子知道,安尼契诺忽然一个发冷。
  于是,在这里,他还是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执行任务吧。
  于是,今天又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趴在吧台上的安尼契诺正准备再点一杯酒时。却忽然听到从门口开始,逐渐扩大的喧闹声。
  “怎么回事?”克里斯图望了一下洛兰,后者点点头,便向门口走去。不一会儿,便走了回来,身后却跟着两个衣着明显与“夜色”的风格不搭的,很耀眼的人物。
  红衣主教德拉古和殷骁?安尼契诺,克里斯图,洛兰以及勒斯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这两个人的名字。
  当然也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即便各自恢复了正常。洛兰很自然的将两人介绍到了吧台边,随即便站回了克里斯图的身边,勒斯也如同酒保一样询问两人,而安尼契诺,也早就提着自己的酒杯,躲到了一个更加适合监视的角落中。
  “呵呵,”殷骁的桃花眼微微一扫,开开合合的纸扇隐藏住了他嘴角边浮起的一丝神秘的微笑,他轻声的感叹道:“这里可真是热闹啊,各种各样的人,我都能看到。”
  德拉古摩梭着自己的酒杯,努力压下自己滔天的怒气:“殷骁大人,既然都到这里了,什么事,你应该如实相告了吧。”
  “当然。”殷骁微微抿了一口,“这里最适合不过了。”
  “大人。”家中的管家接过德拉古的厚披风,恭
  顺的站在一旁。
  “他怎么样?”回到家中的德拉古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刚和殷骁结束的谈话真是让他很糟心,于是他一边问着,一边松了松自己领子上的扣子大步走向自己的卧室。
  “斐洛特拉多大人已经醒了,只是……”管家吞吞吐吐表情为难的应答着。
  还未等到德拉古走到卧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一阵“哗啦”器具砸地的声音。
  “呵,”德拉古嘴角微微斜向上拉,露出一丝充满恶意的微笑,声音中充满着无限的嘲讽,“还真是没有学乖啊!”
  伸手刚将门打开,一只杯子便直冲着德拉古的面门而来。
  “德拉古,你好大的胆子…”待看清楚了来人,趴在床边的斐洛特拉多顿时火冒三丈,即使忍着身体不便也要挣扎着起来,想要把来人给痛揍一顿。
  既然是他自己主动了,德拉古自然也不会含糊了,上前一步,只是单手便将还挺活力旺盛的斐洛特拉多给制住了,并将他背对着自己压在了床上,睡衣在打斗的过程中也不知不觉的滑落到了腰部,很满意的看着斐洛特拉多身上多处青紫色的痕迹,视线又顺着背部的曲线慢慢滑落到了被睡衣所遮住的某个部位。饶是今天早上已经“饱食一顿”了,只是这样的“美景”就摆在眼前,德拉古的眸子还是开始变得幽深起来,他现在可不介意来一顿“饭前甜点”。伸出舌头沿着斐洛特拉多的耳朵轮廓慢慢的舔舐着,右手慢慢的滑到下面,可是冷冰冰的话语却依旧无情的敲击着斐洛特拉多的心脏,“不要忘了,是谁救了你,又是谁和我签了那份契约。你现在只不过是我的仆人而已,乖乖的让我好好享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虽然气的两眼通红,但无奈德拉古这个人是经过军事化训练的,即使是平时状况的斐洛特拉多连只能乖乖被他制服,更何况是现在这种状态。
  原来在房中伺候着的管家及众仆人不知何时也已经悄悄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偌大的卧室中就传出了低低的啜泣声和时断时续的呻吟声,当然这等好春光,也只能由他德拉古一人享受。
  只是,这位只懂得蛮横掠夺的德拉古并不知道,他的这些行为,只会让那个实际被他放在心上的人的心,越离越远。
  


☆、患得患失

  曲徵觉得这段时间,他有些“玩物丧志”了。自从沈清宁将“静姝园”的大门钥匙给他之后,他每天都要在那里坐上大半天。虽然很奇怪,明明园子被锁上了,为什么都没有被废弃的感觉,植物长势很好,但也并非就让它们那样肆意疯长,还是能看出它们被经常修剪的痕迹的,也许是沈清宁家的仆人被训练的比较神出鬼没吧,曲徵这般想着,泡上一壶绿茶。即使是在这样凌冽的冬季,独立的耳房设计,让寒风进来不得,整个屋子里萦绕着熟悉淡淡绿茶香,曲徵手捧着热茶,舒服的眯着眼,实打实的像一个心满意足的猫咪。其实这样的玩物丧志也不算什么的,嗯,应该是这样的。
  当然即使上面有沈清宁在那里有意无意的放纵着,曲徵在懒惰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会产生小小的羞愧之心的。
  这不,天刚微亮,准备趁着大家都在熟睡之际,每天一次去偷袭曲徵顺便吃豆腐的沈清宁,在发现床上空空之后,发出了极不和谐的声音。
  “潘斐洛!!!”
  潘斐洛是唐克烈亲自指导出来的手下,在对自家孙子恨铁不成钢之后,对于做事认真负责的潘斐洛唐克烈还是相当满意的,除了,他太过于严肃,经常不能够与唐克烈有默契来个会心一笑之外。但是,这样性格,用来应对居住在罗马老宅中的那些美第奇家的老古董们,却是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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