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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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歌-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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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可爱。”克里斯图一边叹着气,一边又嬉皮笑脸的凑到洛兰耳边,讨好般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撒娇似的说:“我也只是怕勒斯寂寞了
  ,毕竟小徵徵还没有找到。放心啦,人家心中可是只有你一个人哦。”
  因为要时刻关注路况,洛兰并没有马上回应克里斯图的话,倒是再倒车镜里看了几眼神色有些怪异的勒斯之后,才开口问道:“勒斯,你发现什么了?”
  “那辆车。”勒斯眯着眼睛,似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车怎么了?”只是一辆很普通的轿车,还没有我的车好看,克里斯图心想。
  “那辆车我见过,”勒斯思量了再三,才开口道:“就是在我们搜索曲徵失踪的那个路口,我见过那辆车。”
  “哦?”克里斯图眉头一挑,开始感兴趣了,“那开车的人可看清楚了?”
  “看到了,但不是这个人。”
  所以,才不能肯定这辆车是否与曲徵的失踪有关。
  “嘿嘿,这还不好办,”克里斯图打破了车里的宁静,“反正这车去不去佛罗伦萨,都是要沿着这个高速走的,我们就跟着他呗。既然,我们手中的线索这么少,好不容易出现点可能,就这样放跑了,可不是我的作风。与其之后在佛罗伦萨乱窜,不如就好好抓住这条线索。”
  等到安尼契诺发现有车子在后面跟踪,而且还是那辆骚包的红色小车之后,已经行驶到一半的路程了。
  “可恶!”虽然不清楚是怎么被发现的,但安尼契诺一想到自家老爷那张阴沉沉的脸,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后悔了。
  明明已经踩油门加速了,而且中途还变道往前过了好几辆车,可是最终还是被那辆车给阴魂不散的紧跟着了。眼看着,就快要入城了,安尼契诺也有些着急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沈清宁的电话他是不敢打的,老头子那里,算了毕竟那么大年纪了,自己也不想让他多担心。
  万般无奈之下,却让他想到了那个冰山脸潘斐洛来,他既然跟在沈清宁身边,也必然知道些什么,应该会有解决的方法吧。
  


☆、风乍起

  “你就如此这样,按照我说的直接开进城吧,剩下的我自会安排。”潘斐洛面无表情的对电话里的某个人吩咐道。
  把电话放下后,潘费洛端着盘子,轻轻的敲着卧室的门。
  “进来吧。”
  “现在怎么?”曲徵从潘斐洛端来的盘子中,拿出药酒,在自己手上匀开,然后小心的在沈清宁肿起来的手腕,脚腕上保持着适当的力度上下有规律的揉着,并且还皱着眉带着些许责怪自己的口气小声嘀咕着:“我怎么会这么马虎,明明只是比试比试,却连力道都没掌握好。”
  “没—没想到还真的挺疼。”本来打算在曲徵面前装坚强的沈清宁一看到曲徵好不容易露出的一副愧疚加关心的模样,立刻改口,适当的示弱是可是有好处的。
  而低下头的曲徵并没有发现,沈清宁那张龇牙咧嘴的脸上完全一副不在意反而还十分享受的模样,让目睹一切的潘斐洛眼角不由的抽了抽。
  发现潘婓洛一直站在那里,沈清宁抬头望了望,却依旧低下头来,只是眉头又是皱了起来。曲徵料想,大概他还有什么事情要向沈清宁汇报,既然潘婓洛现在没有说出来,那必然是不愿意让他知道的,好在曲徵这个人生性比较冷淡,即使两人已经互通了情谊,但意识中还是两个大男人的相处模式根本不会想到这世界上还会有情人之间的坦白,猜忌什么的小情趣,况且他自己还认为现在算是在沈清宁家中躲藏的,这个家里自己其实还是个外人,所以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的。
  “老管家还找我有事,你先休息吧。”待到给沈清宁推拿好了,曲徵擦擦手,打声招呼便出去了。
  “你…”沈清宁本想解释什么,但是看到曲徵的表情上根本没有什么不快,忽然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般,勉强着柔声说:“你要有事就先忙吧,我等会就去找你。”
  “老爷,我已经按照您的计划去通知他了。”待到曲徵关上门,估计着已经走出去几步了,潘婓洛才开口说道。
  “哼,真是个成事不足的笨蛋!”本来就因为刚才曲徵不在意的表情而窝了一肚子火的沈清宁咬牙切齿的骂道,一想到安尼契诺那个笨蛋是被曲徵的同伴跟踪了,火气就更旺了,“我早就吩咐过他,要小心那三个人。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天才了,那个组织里面挑选出来的人,有几个不是精英。”
  “还有,这里是刚刚收到的一份消息。”潘婓洛如同变戏法般,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密封很好的信件。 
  沈清宁接过信件,拆开之后,大致的扫了一遍,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哼!”沈清宁烦躁的将信揉成一团,站起身,立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入冬之后的凋蔽景色。 
  走访?参观?教廷这些人果真是一年不
  如一年,连借口都漏洞百出成这样,或者是说,他们也太小瞧我美第奇家族了吧。
  在几个红衣主教中负责基础教育的莱辛是年纪最大的,同时也是第一代红衣主教中唯一活到现在的。他大概就比教皇小两三岁的模样,在大家现在基本上见不到教皇的情况下,看看莱辛就可以估计出年老教皇有多少皱纹了。按理说,他的资历在所有的红衣主教中是最高的,怎么着说话分量也是很重的,更何况能当上红衣主教的能力自然是没有话说。但其实对于其他红衣主教来说,如果让他们选择的话,他们宁愿被殷骁这个妖孽折腾,至少殷骁这个样子,看着还可以养养眼。
  莱辛可以说是红衣主教中最不好打交道的一个,性格怪异,脾气也不好。但人们对他却是又敬又怕,这其一他是教会学校的校长,无论你以后有多大的发展,都必须经过他的推荐,同样是出身世家的莱辛,那些个利用权势的小手段,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其二是他的学识渊博,既然他能够掌管教育这一方面,就足以证明这一点,据说在这方面连教皇都要敬他三分。
  像这般有权又有才的人,又因为其思想保守,治下严谨,对他来说与其费劲和人打交道,还不如窝在自己的书房中研究学问。
  然而正是因为他是这样一个人,确实不会引起教皇的猜忌。
  作为曾经是莱辛得意弟子的沈清宁来说,自己老师的为人,他早就摸的一清二楚。所以信上所说的,莱辛居然会在大冬天里,离开自己的书房,不辞辛苦的跑到自己的庄园,居然还只是为了出来走访一下自己的学生,领略佛罗伦萨的冬景。怎么看,都透着几分古怪。
  何况,负责莱辛安全的居然还是另一位如雷贯耳的红衣主教——德拉古。 
  


☆、藏

  沈清宁一直认为,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吃饭,是世界上最温馨的一件事。这个在七岁的时候,便失去了这份温馨的人,在终于追到自己的爱人之后,决定不管自己再怎么忙,怎么累,都要坚持回家来和曲徵一起吃饭。
  所以,即使他在思考应对教廷的这次出击的方法的同时,还没有忘记下楼同曲徵一起共进午餐。
  吃饭时,自然多数时间是沈清宁在忙着给曲徵布菜,他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曲徵的口味,幸亏这个桌子上只有两个人吃饭,不然多出来的人只看着沈清宁在菜端上来的几分钟之内,一阵刀光剑影便将曲徵的碗堆成了小山这样的场景,估计吓都要吓饱了。而小餐厅里也是安安静静的,自从发现安尼契诺那个不着调的在沈清宁和曲徵吃饭时,脸上表情太过丰富。让曲徵看到好一阵尴尬,之后便再也不吃沈清宁喂过来的饭菜了,这让沈清宁低落了好一段时间。后来夹着这般的怨恨将安尼契诺打发到罗马之后,沈清宁干脆下令,在他和曲徵吃饭时,所有人不用在一旁进行所谓的“伺候”实则“围观”的行为。
  曲徵估计也是适应了沈清宁的这个样子,何况又没有了那种围观八卦味十足的视线了,他倒也能够坦然自若的吃下去那些沈清宁特意为他夹的菜了,顺便也“投桃报李”的给沈清宁夹了几道菜。两人之间弥漫着的默契,到很是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所以即使沈清宁现在烦恼很多,但是这样幸福的时光里,他还很是享受的。
  吃完饭后,两人一般都会到庭院里散散步消消食,然后便回去午休。
  但今天,沈清宁却提出要去“静姝园”坐坐。反正到那里都是逛,曲徵也没有多想,便点头同意了。
  待两人绕着那园中的湖水走了一大圈之后,沈清宁却丝毫没有回去的样子,只是伸出手,十指相扣的紧握着曲徵,带着他继续沿着游廊往前走着,等他们走到紫鹃馆门前时,沈清宁单手将门轻轻推开,拉着曲徵便往里走去。曲徵跟在后面,虽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开口。 
  “这个园子自从建成后,连续好几年冬天,母亲都会住在这里。”紫鹃馆是完全模仿古代江南建筑的,因为是临水建筑,为了方便欣赏湖景,主客厅连着两侧的耳房,人都是从耳房的侧门进来的。因为这耳房的缘故,冬日里的寒风便不能直接灌进来,然后再在这耳房中摆上两个炭烧的炉子,隔着帘子,主厅里既暖和了又不会有烟味。冬天在这里待着,看着外面着空旷天地间皑皑白雪,屋内暖气融融,确实是件很舒服的事。想到着,曲徵竟然也有些向往起来。 
  “我希望,你最近这段时间,可以住在这里。”沈清宁在一旁打量了一下曲徵的反应,
  忽然开口提议道。
  “为什么?”曲徵疑惑的望着沈清宁。
  沈清宁的眼睛暗了暗,低声说:“教廷那边不太安分,最近要派人到这里来。来的,还都是我们的老熟人,红衣主教莱辛和德拉古。名义上说是莱辛来参观庄园,实际上,我担心是他们估计查到了什么。”
  感觉相扣的手一紧,沈清宁安慰的笑笑道:“这里虽然离庄园不远,但位置比较隐秘,庄园里知道到这里来的人,除了我,就是唐克烈,潘婓洛和安尼契诺了,他们都是能够信任的人。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待在这里,我会每天来陪你的。如果我没有来,另外三个人来,也说明一切都还安全。”
  曲徵点点头,即使是以前的他,在这种情况下,也是会选择躲避,更何况是现在的他,在这里有了一份牵挂,自然也会多一份保守。 
  沈清宁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希望时间就停留在此刻。他始终都无法忘记,记忆中,在大雪纷飞的那一天,倒在血泊之中早已失去呼吸的曲徵。这种记忆太过于沉重,沉重让他透不过气来,他闭上眼睛,将曲徵紧紧的锁在怀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放心。
  “答应我,千万不要离开这里。这一次,我一定,一定会保护你的。” 
  因为我无法再承受那样的痛苦…… 
  


☆、帷幕拉开

  在飞机商务舱的一间单独隔开的休息室内,把其他人都打发出去之后,德拉古阴沉沉的看着昏昏睡去的斐洛特拉多,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能忍受离开这个人身边半天了。知道要跟着自己离开罗马,离开那个还存在自己一些势力的地方,斐洛特拉多直到上飞机前半个小时都一直在和自己闹腾,最后还是忍受不了给他打了一针然后带上了飞机。
  没想到这样熟睡的斐洛特拉多,明显削瘦不少的脸色还会露出微笑来,德拉古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放在他的额间。深深的凝望着斐洛特拉多的睡颜,德拉古的神情变的恍惚起来,他们之间这般的和谐气氛,到底有多久没有出现了,是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和这个人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许德拉古没有意识到,只有在斐洛特拉多睡着的时候,他那双红色的眼中才会露出这样难得的温柔。
  没想到,这个人睡着了,还能这么开心,到底梦见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的梦中是不是有我?
  原来,在自己心中早就已经认输了。原来,在囚住他的同时自己也早已被牢牢的套住了。那么在这件事结束之后,他们俩人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他不希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只是维持在现在的程度,他很贪心很贪心,他更希望得到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斐洛特拉多。
  “德拉古,我终于把你踩在脚下啦,哈哈哈哈!”德拉古正在含情脉脉的想象着两人以后的幸福生活时,忽然沉睡中的斐洛特拉多得意的大叫一句,然后发出一连串怪笑。神奇的是,都这样了,他还只是咂咂嘴,翻个身继续睡觉。
  德拉古的嘴角微微的抽动着,看来这个人还是需要好好调教调教。站起身,就准备推门而出,却又立刻转过身,动作很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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