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乱村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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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乱村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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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空前绝后的危机感,那种抓心挠肝的罪孽感,那种无法排遣,也找不到任何出口的愤懑与忧郁,令吴二用的娘,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
    实在实在扛不住那样大的压力,竟神情恍惚地出了家门,游游荡荡稀里糊涂穿过跑马镇,望见了跑马桥,身不由己走了上去,望着那幽幽流淌的河水,心里居然冒出一个十分冷峻的念头——就从这里一头扎下去,掉到跑马河中淹死吧,然后就飘啊飘,一直飘到吴大用经营的捞尸场,罪好是让他把我的尸首给捞上来——这样的话,不但自己彻底与这场罪孽一刀两断了,而且,也让这个罪孽的小子,亲眼目睹他的罪孽到底有多么的深重……
    想到这里,吴二用的娘,才一头朝桥下栽去——只是在跳下的瞬间,用眼睛的余光发现了一个赶着毛驴车的年轻人的身影,直到入水的一瞬间,才想起来,那个毛驴车的年轻人,就的当年吴二用触电电伤了了棒槌后,赶车路过,无意间救了吴二用的那个流氓小子啊……
    然而,吴二用的娘一旦入水,已经算是万念俱灰,并且在那一瞬间,仿佛一跃跳出了尘世,只是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地狱还是天堂……
 第29章 逼到墙角
    吴二用的娘这一投河自尽,尽管自杀未遂,被那个当初她出于善良之心,事后给了五百块钱的流氓小子给碰巧发现,并且给救上岸,又被抢救活了,但她的这个行为,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令家里的三个男人都被强烈震撼了……
    吴大用不用说了,被吴二用拉着,到二娘的屋里去量毛衣尺寸的时候,无意间暴露了自己后背上留下的印记,等到吴二用的娘突然昏厥之后,他在吴二用的娘的手指上,发现了淡淡的印泥痕迹的时候,似乎一下子恍然大悟——天哪,二娘这是成心要排查那个夜里给她下了蒙药,然后迷Jian她的男人,才用了这样的手法呀!
    换句话说,二娘突然这样晕倒了,肯定是自己去衣橱前的镜子,去看被吴二用发现的,自己后背上的红印记的时候,明白了一切才晕厥过去的呀——干脆说,自己的行径已经被二娘给发现了,所以,她才会觉得天塌地陷一样的震撼,也才晕死过去的呀!
    吴大用意识到了这些,当然极度慌乱,赶紧屁滚尿流,从家里逃出来,一直逃到捞尸场,将自己给关在一个房间里,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仿佛这样,就能将一切自己造下的罪孽给屏蔽掉了……
    然而,这个吴大用,惊恐万状地用被子蒙住了头,呆了没多久,突然一下子丢开被子,坐起来,气喘吁吁地骂了一句:“草,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被她发现了,还不如想法子直接弄死她得了,省得真相被揭出来,我爹一根子就能打折我的腿,然后掰出腿骨插…进我屁眼子里——我这是抢了我爹的女人哪,我爹不跟我拼命才怪呢!”
    想到这里,吴大用立即起来,将他爹给他的那种带解药的毒酒翻出来,打算这就潜回家里,找个机会,就给二娘灌下去,这样的话,即便被爹发现了,也会误以为二娘借酒消愁喝错了酒,才误饮了毒酒身亡的……
    可是令吴大用没想到的是,等他赶回家去,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二娘的踪影,心里既紧张又慌乱,竟直接去到他爹吴天良的门诊去问,二娘到哪里去了……
    “你二娘没来门诊……”听了父亲吴天良的话,吴大用转身就要走,却听见吴天良马上问了一句:“你给我站住——”吴二用浑身一个激灵,本想拔腿就跑,但还是不得已站住了,又听父亲吴天良问道:“你最近气色不好,出什么问题了?”
    “我没事儿啊,什么都挺好的……”吴大用还硬…装没事儿。
    “我可告诉你,别做那些吃不了兜着走的事儿,一旦被我发现,跟你没完!”吴天良话里有话,但却没有明确说出具体内容。
    “爹放心吧,我做事,从来都很严谨的,不会轻易坏事儿的……”吴大用不知道父亲吴天良到底指的是什么具体的事儿,所以,也这样比较原则地来回答问题。
    “爹是提醒你,凡事不能做绝,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吴天良感觉到吴大用的气色不对,而且,最近也发现一些他不很正常的蛛丝马迹,所以,甚至也怀疑他与继母的关系有些不很正常,但没有更多的把柄和证据,也就没有更多的爆发。
    “爹说啥呢,我没做什么绝事儿呀……”
    “你小子,一撅尾巴就知道你拉几个羊粪蛋儿,爹的眼睛里可揉不进沙子,你小子做事儿可悠着点儿,别把你爹给逼到墙角,回头没有回旋余地……”
    吴大用一听爹说出了这样的话,心里才开始打鼓——难道爹知道自己迷Jian二娘的事儿了?不然的话,干嘛要拿这样的话来敲打自己呢?或许也看出了自己要对二娘下手的动机吧,不然的话,干嘛要说出别把事儿做绝了的话呢?
    “爹的话也别说得那么绝呀,咱们毕竟是父子,有啥话不能说开,有啥矛盾不能化解呢?”吴大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想缓解与父亲紧张起来的关系。
    “有些事儿是可以原谅的,即便是杀人放火都能原谅,可是有些事儿是不能原谅的,比如乱了人伦纲常……”吴天良一听儿子说话的态度,反倒暗示自己别把话说绝了,马上就将态度进一步尖锐起来。
    “爹说啥话呢,我咋越听越糊涂了呢……”吴大用当然心里明白,却要装糊涂。
    “你小子做啥没做啥自己心里最清楚,只要你敢对天发誓,没干对不起爹的事儿就行了……”吴天良强压自己心中的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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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呀,有话就说开了吧,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爹的事儿呀……”吴大用居然还敢顶烟儿上,问出了这样的话。
    “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快点给我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吴天良越跟儿子吴大用对话,心里越烦,所以,索性想撵他走开。
    “爹……”吴大用刚要再表达点儿什么,却突然听到了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就分散了注意力……
    吴天良也听见了异常的动静,也开始关注——等到父子俩来到了院子里,才发现,原来是吴二用的娘投河寻短见,被那个路过的流氓小子给救了上来……
    吴天良的脑袋嗡的一声,原本内心的那些不很清晰的怀疑,突然间就真相大白了——像吴二用的娘这样的女人,不会轻易投河自尽的,若不是被吴大用这样的孽子给欺辱了,是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儿的——所以,没说几句话,吴天良就怒火中烧,居然一巴掌,将吴大用给打出了吴家大院……
 第30章 守口如瓶
    吴天良可不是一般心机的人,一听说吴二用的娘自己投河自尽,立即明白了这是孽子吴大用做出了孽事儿,才导致的结果呀!不然的话,吴二用的娘,是绝对不会怀着孩子去投河,也绝对不会撇下吴二用,自己离开这个人世的——一定是吴大用的问题,才将吴二用的娘,给逼到了绝处,不得不这样了断自己的性命……
    然而,即便发现了这层问题真相,老谋深算的吴天良,却没有马上表现出来,除了紧急抢救吴二用的娘,让她脱离生命危险,别的似乎并没有马上爆发出什么来——而且,在一巴掌扇走吴大用之后,还和蔼可亲地跟吴二用的娘,谈起心来……
    “咋就想不开了呢……”吴天良貌似什么都不知情,这样问道。
    “唉,一言难尽哪……”吴二用的娘,只叹气,却不说实情。
    “是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让你走投无路了吗,说出来,我也好改进哪……”吴天良还想深入探索。
    “你对我没说的,也不是家人对我不好,要说原因的话,可能是我一时抑郁,神情有些恍惚,鬼使神差就跑到了跑马桥上,看见那幽幽的河水,忽悠一下子,就晕倒下去了……”
    吴二用的娘,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地将自己投河的事情给说得跟谁都没直接关系——她此刻,心里更是矛盾极了——哪里能对吴天良说出实情呢,那样的话,吴天良能如何处理?弄死他唯一的儿子吴大用?还是为了家丑不外扬,想个法子弄死自己?自己死活也都无所谓了,撇下吴二用一个孩子,将来如何面对吴天良还有吴大用这样的人哪!大概正是这样的心情,才在吴天良问及投河寻短见原因的时候,含糊其辞地这样回答了他。
    “那以后可要小心了,你现在怀孕了,不要轻易出门溜达了,即便出去,也要找个人陪你一起去才好——好了,你好好歇息吧,别胡思乱想的,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经历了这样的一劫,母子安然无恙,应该都是天意吧……”
    吴天良一听,吴二用的娘不肯说出真正的原因,心里边也在想——或许大家都不说破才好,一旦说破,自己还真是不好处理了,只是现在的局面相当复杂,还是好好思考一下,等有了成熟的想法再行事,或许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吧……
    然而,最令吴天良纠结的还不是吴二用的娘投河自尽这件事本身,而是通过这件事,让他不得不认真思考另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就是吴二用的娘,肚子里正在怀的孩子,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孽子吴大用的,既然自己已经发现吴大用肯定跟他二娘有了那种关系,而且,吴二用的娘也用投河自尽来表明她难以承受这样的关系,以及带来的后果——怀上了不知道是爹还是儿子的孩子!
    吴天良几乎到了两难选择的境地——即便现在发现了吴大用可能与他二娘有染,也有可能吴二用的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吴大用的,可是,一旦这个假想不成立,吴二用的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回头暗中想办法给做掉了,岂不是杀了自己的孩子吗——即便是吴大用的种,那也是吴家的后人哪,只是乱了辈分,将来孩子的身份不好界定而已……
    这样的家丑显然不能简单粗暴地予以解决——理论上说,无论吴二用的娘,肚子怀的是谁的孩子,至少可以认定,肯定是吴家的后人这一点没错——至于是爹的,还是儿子的,那另当别论……只要这个家丑不外扬,只要吴二用的娘,都不肯说出实情,那就应该暂时这样搁置下去,等到真的有了好的解决办法,然后再说……
    就这样琢磨了一阵子,吴天良也没得出什么好的结论,更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倒是冒出另一个奇怪的念头,开始困扰他了——虽然自己才五十几岁,但毕竟比吴大用的年龄大了几乎一倍,所以,理论上说,如果同时跟吴二用的娘*爱的话,她怀上的孩子,一定是吴大用的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孩子的身份也就可以基本界定了,将来也好根据情况,或者弄个法子让孩子流产,或者将来生下来,也知道给如何对待了……
    然而,一旦吴大用只是在某个特定的时候,玷污过吴二用的娘,才导致她寻死觅活投了跑马河,其实肚子的孩子,确实是我吴天良的,那可就要慎之又慎了——唉,孩子没出生,也做不了亲子鉴定,即便出生了,也不好真的做那样的鉴定,无论结果是啥,不是爹死就得子亡,只能是消灭其中的一个,才能最终解决问题……
    何必去叫那个真儿呢!管他是谁的孩子呢,只要生下来就是吴家的种,而且,吴大用自己不承认,吴二用的娘也守口如瓶,自己要是再不追究,还会有谁知道呢!
    想到这些,吴天良的心里好受多了……
 第31章 不疯才怪
    而且,越是不想揭穿真相,吴天良就越想强化吴二用的娘,肚子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因为说是吴大用的,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当事人也都三咸其口,不予承认,所以,渐渐的,吴天良就开始试着让自己相信,吴二用的娘怀的这个孩子,百分之六十是自己的……时隔一段,又提升到了百分之八九十是自己的,最后,干脆认定,百分之百是自己的了……
    然而,正在这件事情渐渐被吴天良给消化,也渐渐被吴二用的娘默认,表面上波澜不惊,风平浪静的时候,他们却不知道,还有一股汹涌的暗流在蠢蠢欲动,积蓄爆发的能量,而一旦爆发,竟一发不可收拾了……
    原来,吴大用被父亲吴天良一巴掌给打出了吴家大院,跑到捞尸场,一头扎在了炕上,着实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一连几天,都胶着不堪——吴二用的娘想不开投河自尽让他恼火;迷Jian继母的事儿被爹给发现并一巴掌将他扇出家门让他上火;而从此断了他宣泄情*的出口,不可能再近二娘的身了,所以,又是满身的欲火——这三火攻心,就令吴大用的心态极度扭曲变形,恨不能立即冲回家去,杀他个片甲不留,才能解了他那满心的怒火……
    然而,一旦具体到先杀谁后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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