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了。”
“哎呀，瞧我这嘴巴。你别往心里去啊。其实我们家的情况和你也有点像，我刚怀上我们妞妞的时候，孩子他爸出去拉板车的时候和别人发生了争执，就被对方打死了。后来那个人判了刑，可是有什么用呢，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们娘俩现在相依为命，好在我们家妞妞身体壮实，特好养，也省了我不少的心。”女人笑着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她的笑容让陈明感受到了她的坚强。
“我以前一直在做帮佣的工作，端菜没做过，不过我做的菜还挺好吃的。”
“看不出来啊，大兄弟你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文化人啊。”
“没，什么文化人啊，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后来在城里工作了两年，所以有点变得和城里人像起来了吧。”白墨翰对外表和着装的要求比较高，和他朝夕相处的陈明耳融目染，也越发文气起来了。
“你干活怎么样啊？”
“你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勤快的。”
“成！先试试看吧，我这里正好前两天走了人，忙活不过来。”
“我有一个比较困扰的问题，就是我的孩子平时没人照看。”陈明看了一眼手里的孩子。
“嗨，我以为啥事呢。这个好办，我们家妞妞平时就放在楼上，人少的时候，我就上去照顾下她。她一哭，在楼下我就能听见，你们家孩子以后就放在我们妞妞旁边。”
“那真是太好了。那附近有没有比较近又便宜的房子可以租？”
“有啊，你看对面那家就在招租呢，一个房间30平，200块一个月，你觉得成的话，就可以到对面看看。”
“谢谢，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娟子就成了。”
“娟子啊。”陈美娟的名字里也有个娟字。
“你叫啥啊？”
“陈明，耳朵陈，日月明。”
“好，陈明兄弟，今天先去把房子问题解决了，明天就来开工。我们这里生意也一般，我看你一个人带个孩子也不容易，一个月给你800的工资，你看成不？”
“行！”这个工作能照顾东东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哎，那你先去看看房子吧。”
“好。”
陈明到了对面的楼下，看门上写着电话号码，可是他没有带手机，原来那个放在公寓里了，那是白墨翰给他的，他不想带走。于是抄了号码，又回到了娟子的店里。
“不好意思，能借用下电话吗？”
“成啊！在那里呢，你用呗。”
不久后房东就来了，带着陈明进屋看了下。这里的房间都是有独立的门和锁，一幢楼有五六间房间，不过看样子大部分还空间。房间里比较小，可能只有二十七八平左右，但是家具比较齐，煤气灶，桌子，床，柜子，超小电视机，都有了，还有一个非常小的厕所。陈明觉得这样就够用了。打扫起来也很方便。一个月房租230元，不包水电，要先交三个月的押金。不过可能比较久没人住了，所以灰尘比较多。
下午陈明从娟子家借来了扫把和抹布，开始认真打扫了起来。他去附近的小超市买了被子、热水壶、水桶和毛巾等生活用品，顺便还买了一块花布，把原来破旧的窗帘给换下来了。等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差不多忙活好了，终于可以住人了。这时候娟子在楼下大声叫唤着陈明，让他下来吃饭。
“真不好意思，还没开始工作呢，就开始在你这蹭饭吃了。”陈明抓抓脸颊。
“说啥呢，我看起来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一顿就可以把我吃穷了啊？我们做这行的吃饭都比较迟，你可要适应啊。菜怎么样啊？”
“恩恩，可好吃了。”
吃完饭，陈明负责收拾碗筷。娟子去给两个宝宝喂了奶。
当娟子把睡着的东东交给陈明的时候，陈明连忙向她道谢。
“这怎么好意思呢，还麻烦你照顾东东。”
“没事儿！反正我奶水足，小孩子喝母乳会比较健康，这种事女人不做，难道还让你们男人做啊！”
“那就谢谢你了，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先带东东回去了。”
“好，明天早上9点开工准备啊！”
陈明给东东洗了澡，小家伙乐呵乐呵地在床上手舞足蹈。陈明让他坐在自己的前面，打开了那个很小的电视，竟然是彩色的。等等，这样是不是还要交广播电视费？哎，算了，先不想这个了。电视不是遥控的，要手按，频道也比较少，只有8个。陈明选了一个香港破案电视剧看。看得觉得差不多了，就抱着东东熄灯睡觉了。
接下来的生活过得还算踏实，因为他和娟子两人都会炒菜，所以一个中午烧菜，一个晚上烧菜，两个人轮流地端盘子给客人上菜。陈明的午饭和晚饭是在店里和娟子一起吃的，早饭在附近的早饭摊子上随便买个包子就解决了。娟子在喂自己家女儿的时候，就会帮忙一起给东东喂奶，剩下的时间，陈明就冲奶粉给他喝。就这样时间过得也特别快，转眼已经过了两个月，陈明对店里的活也越来越上手。娟子也真心觉得这个斯文的男人很是不错，又能干，心地也好，于是也渐渐产生了好感。娟子的性格豪爽，有什么事也不会憋在肚子里，她也想知道陈明对她的看法。
“陈明，我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的，我挺喜欢你的，我这个人比较直，你别介意啊。你觉得我怎么样，咱俩处对象成不？”
“娟子，你是个好姑娘。我也把你当好朋友，没往那方面想。你可以给我一些考虑的时间吗？”
“当然啦，我不会勉强你。你要是还是觉得咱俩不合适，我们还继续是朋友，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我这个人不会这么小气，故意刁难你的。”说完，又豪爽地笑开了。
陈明其实也觉得娟子很不错，其实东东是需要一个妈妈，娟子对东东也非常好，看着挺合适的。不过，要说男女之情，又弱了一些，因为娟子其实不是陈明喜欢的类型。不过现在这种时间说这个有点不合适，要实际点，眼光不能太高。要是和娟子在一起，日子一定过得挺温暖的吧，陈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此时的白墨翰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凝视着整座城市的夜景。手里拿着没抽完的烟，最近他常常抽烟。还是没有陈明的消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白墨翰有时候会让人找些男人过来解决自己生理上的需求。这些男人有共同的特点，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不胖不瘦的体型，自然的短发，背影看起来都很像陈明，而且一定要处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被别人碰了的东西都很脏。他是陈明唯一的男人，陈明是最干净的，当然他很自然地撇开了陈美娟。和他们上床的时候，白墨翰会不开灯，带上安全套，从背后进入。也会蒙上他们的嘴巴，以免听到声音后破坏了自己的想象，他会忘我地叫着陈明的名字。
“还没有找到吗？那就继续找。”白墨翰挂断了电话。陈明，这次找到你，就永远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陈明基本上没有休息天，因为店里只有他和娟子两个人，没有可以换班的人。休息天对娟子来说也是一种奢侈品，多做一天生意，也意味着多赚点钱。妞妞还小，还有很多需要花钱地方。陈明也觉得没什么，反正在Z市的时候，他基本上没有休息天可言，公寓太大了，打扫起来总是很费时间。这天，娟子突然和陈明说店要关门一天，让陈明好好休息下。陈明问娟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娟子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想给孩子他爸上个坟。陈明问要不要陪她一起去，娟子也婉言拒绝了，去也没什么事，就是带妞妞给他爹看一眼，陈明平时也辛苦了难得放个假，就好好休息下吧。
陈明也不勉强了。就在家里看了一个早上的电视，后来想起要买点菜做午饭和晚饭，就将东东放在了床上，自己去了最近的集市。因为平时都是在娟子家解决的，陈明都没有了买菜的习惯。在菜市场挑了点猪肉，白菜和冬瓜就觉得差不多了。回到家楼下，看见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人站着，心里觉得怪怪的。不过他们不是站在自己楼的门口，而是稍微隐藏在小巷子里。陈明也没多想，反正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陈明拎着两袋子菜，上了楼，走到门口拿出钥匙开门，隔壁就住着一户邻居，是个性格比价孤僻的中年男人，平时早上都不在，因该是上班去了。只有到晚上10点以后才回来，想必是工作的地方比较远，或者是因为经常加班吧。所以现在楼里只有陈明和宝宝在。咦，奇怪，刚才他忘记关门了吗？门怎么没有上锁，难道是进小偷了？陈明紧张地推开门，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但是，宝宝还在床上呢。陈明一动不动地握着把手，站在门口，手上还提着菜，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不进来？”白墨翰平静地说，见陈明没有半点反应，又大声而简短地下命令，“进来！”
陈明全身打了个哆嗦，马上关了门，将菜放在了桌子上，站在了离白墨翰比较远的地方。此时的白墨翰坐在床上，抱着东东，还逗弄着他。“我们的东东好像长大了不少啊，这么久没有见翰爸爸，有没有想我了啊。”陈明听得心惊，但是什么也不敢说。只是警觉地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东东想不想和翰爸爸回家啊？”东东还不会说话，只是在哇哇地比划着。
“东东真乖，那我们现在走吧。”白墨翰站起身来，将东东抱在怀里。
“你要带东东去哪里啊？”陈明终于忍不住了。
“回家啊。”白墨翰居高临下地冷视着陈明。
“不，不行……”陈明上前想阻拦白墨翰，但是又在他强大的威慑力下动弹不得。
“东东，你爸爸要抛下你，你说怎么办？”男人是笑着说的，但是看得陈明大腿发软，东东还是一脸快乐的笑容。
“求你…求你把儿子还给我……”陈明低下头开始示弱了。
“你为什么要求我。你不想走？这里有什么你留恋的东西吗，比如说那个炒菜店的老板娘？”白墨翰的语气变得怪怪的。
“不是，我只是，不想……不想…”陈明说得断断续续。
“不想再见到我了？”白墨翰脸上充满阴霾。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了，求你放过我和孩子。”陈明的恳求底气不足。
“陈明，我现在告诉你，免得以后你说我没有提醒你。你要是现在不马上跟我走，这里的人会因为你而受到牵连，和你关系越紧密的人，会越痛苦。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吗？”
“你不能……”陈明想到了陈美娟，她就是步步被白墨翰推向深渊的。
“我可以！只要我想，我就可以。而这个选择权现在在你身上，你可以不跟我走，但是这个后果你能承受吗？你想再看到别人因为你而受到伤害吗？不要对我的人性抱有太多的奢望，如果是我想要什么东西，我就会不择手段地去得到。”说到最后白墨翰的脸上还露出了黑暗的笑容，看起来像是着了魔一般，让看的人脊背发冷。
“不要…”陈明全身竖起了鸡皮疙瘩，内心充满了恐惧。他早就知道白墨翰是个危险的男人，只是现在了解得更彻底了。
“我…我想写个纸条留给娟子可以吗？”陈明无力地低着头，这是他最后的要求。
陈明坐在白墨翰的私人直升机上，看着他生活了两个月的小镇越来越小，又渐渐远去，心中充满了不舍。在纸条上陈明请求娟子的原谅，原谅他的不告而别，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来看她的，他把他所有的东西都送给娟子，虽然不值什么钱，也请她收下。
☆、正文16 （4891字）
他坐了这么久的火车离开，而回来确只用了几个小时，空中飞行让陈明有些许不适应。不久，他们就回到了阔别两个月的公寓大楼。东东的婴儿床还是放在原来那个位置，没有半点移动。陈明将东东放进摇篮里的时候才明显感受到东东的成长，似乎婴儿床有点变小了。此时他一点也不想接近有白墨翰在的卧室，可是白墨翰已经示意他过去了，命令得绝对而干脆：“过来！”
陈明只好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向那边移动。白墨翰一把拉过陈明，抵在墙壁上，开始疯狂而粗暴地吻了起来：“陈明，你这个混蛋！”。陈明只觉得被咬得生痛，不自觉地反抗起来。白墨翰撕开了陈明的上衣啃咬起来，“痛，别这样。”他弱弱地叫着。
“陈明，我现在想把你拆了吃掉，你知道吗？”白墨翰明显感觉陈明抖了一下。他咬上陈明的脖子，用力地，像是真的要食他入腹一般。陈明痛得哭了出来。
“你知道我这两个月的感受吗？我觉得我快死了，陈明。”白墨翰继续在陈明身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