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要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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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要去爱-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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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景!别吃了!”叶染率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夺走了他的筷子。
  筷子离手的那一霎那,两道泪水自眼中夺眶而出,唐景保持著准备夹菜的姿势,无声的哭泣著。
  徐策真的是吓懵了,只不过吃海鲜,怎麽弄的像是哭丧似的。
  “徐策!我叶染在这里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赶快恢复记忆,否则,我就要用非常手段了!”叶染站起身,将筷子一扔,拉起还在哭泣的唐景就走。
  “叶染!”唐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在她看来,与其说叶染是在警告,不如说是在宣告。
  难道叶染他对小景也……
  “我……是不是做错什麽了……”
  “哎?!”
  唐瑄惊讶的看著徐策,在他的脸上除了看到一丝疑惑以外,还有不安,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只能睁著双眼向自己求助。
  是不是在他的心底深处还存留著些什麽?原来这麽冷漠的人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唐瑄沈默了,因为想帮唐景而让她变得对徐策有些苛刻,殊不知再冷漠的人也会有自己的想法,他可以淡然面对失去记忆的自己,却不能冷静的面对别人拼命将那些对他来说不存在的记忆塞向自己,他就像是一头收到外袭的困兽,除了竖起全身的毛随时应战,他别无他法。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不该自作主张的想要帮他们,因为在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第三人插足。唐景需要的是时间,而徐策需要的是战胜他自己,对他们来说,任何的助力都是一把锋利的尖刀,不仅帮不到他们,还会让他们鲜血淋漓。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不该妄想一顿饭就可以解决所有事,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徐策见她反应不对劲,皱眉问道。
  “没有!”唐瑄激动的回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就是知道了……徐策没有拆穿她,也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与激动,作为唐景的姐姐,在发生了那些事後还能什麽都不知道,那就太假了,只是唐瑄再怎麽任性到底也懂分寸,既然她给自己台阶下,那他也就没必要再解释什麽。他相信,唐瑄知道的肯定比自己还多。
  “你放开我!”
  “不放!”
  唐景使劲想要挣脱叶染的手,偏偏那个人紧紧的拉著他往前走,像是在赌气一般,可是明明该气的人是自己啊!
  “你到底放不放,再不放我就要咬了!”
  “你咬吧,咬死我,我也不放……啊,你还真咬啊!”看著手腕上赫然两排牙印,叶染不敢置信,“你前世肯定属狗的,咬人这麽疼,我在帮你好不好,你跟谁撒气呢!”
  “我气不气,跟你有什麽关系,我才想问你,你再跟谁撒气,干嘛要拉我离开!”唐景朝他吼道,此刻老早忘了哭泣,只剩两道快被夜风吹干的泪痕还挂在上面。
  “你有病啊,难道让我看著你吃海鲜过敏然後送到医院,你是不是还想来个抢救无效的戏码,为了一个忘记你的人,值得吗?!”叶染不客气的吼了回去,甚至比他更大声,更理直气壮,只是吼完之後,他才愣住了。
  “你……都知道了?”唐景以为除了唐瑄就没人知道自己和徐策的关系了,没想到……“你是什麽时候知道的?是姐告诉你的吗?”
  “你觉得唐瑄会和我说这些吗?小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在你身边这麽多年,徐策知道的,我知道的并不比他少,甚至比他还多,可是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就只有他,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麽?!”
  这下轮到唐景愣住了,他真的不知道叶染对自己会有那样的感情,就像他说的,从小到大,他满心满眼都是徐策,至於其他人,他还真没怎麽去注意,就像他从来都不知道一向孝顺的姐姐会有那麽叛逆的一面,为了自由,嫁给不爱的人。对於叶染,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喜欢欺负自己,却又能在变的更讨厌之前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就像今天给自己送伞的时候,让人想恨都恨不起来。现在想想,转眼已经这麽多年了,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开。
  只是……
  “那又怎麽样,既然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阿策,为什麽还要说出来。”不能怪唐景残忍,只是他的心真的已经容不下除了徐策以外的其他人了。
  叶染没想到他会说的这麽绝,双眼立刻变得冷冽起来,一动不动的看著唐景,直看的唐景往後退了一小步。
  隔了好一会儿,他又突然将所有的情绪收敛了起来,发出一阵爆笑。
  唐景满脸的疑惑,就在他差点以为叶染是不是因为刺激过大疯掉了的时候,他听到一个极其欠扁的声音说道:“说笑而已,干嘛这麽认真,我天生丽质,哪会看的上你。”
  说著,叶染已然换上那副独属於他的笑容,仿佛刚才那股子认真不过是个玩笑,就像以前骗他时,总爱摆出一副难分真假的表情。
  可惜,这一次唐景没有像以前被骗时一样生气,他再笨再傻也还不至於分不清叶染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毕竟他骗他也不止一两回了。可是,人家都这麽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了,他还需要纠结什麽呢?
  “你说是玩笑,那就算玩笑吧。”可惜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看你哭那麽伤心,不过就想逗逗你,你好歹也给点面子笑两声吧。”
  “哈、哈哈……”唐景很给面子的裂开嘴干笑了两声。
  “笑的比哭还难看,你还是继续哭吧。”叶染摆摆手,然後转身就慢慢的向前走,边走还边发挥他超常的翻嘴皮子绝活,要是他的面前放著一具尸体,保管会诈尸。
  唐景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後面,第一次,他觉得听叶染聒噪也不是那麽令人讨厌的一件事,比起他内心的寂寞和痛苦,不过是听他说话而已,又算得上什麽讨厌。
  经过这晚之後,唐景知道自己是再也无法彻底讨厌这个人了,就算他再怎麽欺负自己,他也再说不出“你滚”或者“讨厌”这样的话来了。得不到已经痛苦,又何必再伤人自尊,自尊这东西,大概是叶染唯一还不打算舍弃的东西了。就算得不到,起码还能守住自己的底线。
  从小到大,一直以欺负自己为乐,不过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因为绝不会说出“我想和你做朋友”这样自认为软弱低水准的话,他才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感情。其实他该是一个高傲的人,高傲的不屑承认一切失败,所以他才会在被拒绝的时候快速的为自己竖起一层保护膜,他宁愿躲在保护膜下舔著伤口,也不愿在人前承认自己的失败。
  高傲的人,注定要承受比普通人更痛的痛苦……爱的人不爱自己,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种痛,想必叶染此刻心中,也一定是极痛极痛的。
  有些话说出来反而比不说出来的要好,只是叶染他终究没能忍住。
  叶染走在前面,嘴角轻轻上扬,划出一道苦涩的笑容,他听到那颗四分五裂的心在同自己说道:到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17鲜币)<13>离开

  叶染走了。
  就在那晚之後的第三天,他去了美国,走前没有通知任何人,气的他远在法国作学术交流的姑姑,也就是唐文的第二任妻子叶曼妮大叫不懂事,将她关照他的话当做耳边风,差点连夜赶回来。
  “曼妮啊,你也别气了,小染长大了,总归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何况去美国深造也不是什麽坏事,总好过他整天在国内吊儿郎当的,你说是不是。”叶曼妮的父亲叶京好言安慰,在他心里,他把从小失去父母的叶染当成自己孙子看待,虽然对他突然决定去深造大感不解,但看他如此努力,心里还是很安慰的。
  “爸,你不知道,这小子说是去深造,谁知道他在国外到底干嘛,又没人去管他,而且你最近身体也不好,我又总是不在身边,叶染虽然帮不上什麽忙,但总归有个人在你身边,我也可以放心一些。”
  即使在电话中,叶京也能听出出女儿言语中的担心,“你不要担心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而且也又去医院做定期检查,除了前几天下雨,关节炎发作了一次,基本没什麽毛病。”
  “爸,做了那麽多年教育局局长,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你现在的身体不比当年,要我说,你还是提前退休吧,在家里享享清福不是很好吗?如果你不喜欢请保姆,那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唐文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反正是他先提出来的。”
  “不成不成,你可能还不知道,阿文现在在申请教育工会主席的位子,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和他过分来往,那就功亏一篑了。”
  “他一个商人,怎麽就想到去申请主席的位子了?”
  “是我要他去的,以他如今的地位和学识,一个工会主席难不倒他。”
  “是不是你那边出了什麽问题?”
  “也不是什麽大问题,只是未雨绸缪一下。”
  “我还是那句话,提前退休吧。”
  “等阿文选上了,我会考虑。”
  叶曼妮见他终於松了口,这才打住话题,又关照了几句後挂了电话。不过才放下几秒,她又重新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才拨向一个号码。
  “喂?哪位?”
  “唐景,是我。”
  电话那头明显楞了一下,才回道:“叶阿姨,有什麽事吗?”
  对於这个称呼,叶曼妮早就习惯,在踏进唐家大门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不怪那对姐弟对自己生疏远离,甚至剑拔弩张,因为就算换了自己,也很难接受另一个女人取代自己母亲的地位,这几年,他们没有更进一步的折腾自己,已经算是他们最大的让步了。至於让他们接受自己,那就别想了。唐景还好,毕竟也没怎麽和他们住在一起,但唐瑄就不同了,看到自己不是冷著脸就是冷嘲暗讽,几年来,日日如此。想到这些,唐瑄不禁叹了一口气。
  “叶阿姨?”唐景听对方没了动静,出声询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想问问叶染他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怎麽突然想到出国深造了?”
  “我……不知道,他走前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甚至连口信都没有留下,自己的拒绝对他来说真的很受打击吗?所以才会选择离开以此来逃避自己?还是说,他早就已经存了离开的心,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徐策之间的关系。
  那晚叶染逞强的背影又呈现在他面前,孤独、寂寞,却依旧保持著自己高傲的姿态,带著与往常一样的笑容说著一个又一个不正经的玩笑。
  这就是叶染为自己选择的结局吗?
  唐景知道自己在这里再怎麽猜测也没用,人已经走了,难道还能去把他追回来吗?既然无心又何必给人希望,他的离开说不定是件好事,只是自己到底过於自私,在知道叶染离开之後,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我知道了,打扰你了,你还在上课吧,什麽时候回来吃顿饭,看看你爸,他虽然不说,但还是希望你回去的。”
  “恩,我会考虑的。”
  “那就这样,再见。”
  “拜。”
  放下电话,叶曼妮显得有些忧心,叶染毕竟是自己的侄子,就算平时再怎麽说他不成器,也总归是带著血缘的亲人,这次的不告而别似乎不太正常,就像当年放弃学画而改学医。
  有时候,她真的是想不通他在想什麽,最後只能归咎於哥哥嫂子的早逝给这个孩子的心理带来了影响,所以长大後才会这麽叛逆。一想到这些,她就无法苛责他,生怕他会受到更大的心理伤害。这一放任就放任了这麽多年,现在想管也管不了了。说到底,还是她这个做姑姑的错。
  就在叶曼妮自责的时候,殊不知她的儿子正在受人胁迫。
  事情还得从宁安高中的保健医生将学生被伤害的事告诉卓析彦後说起,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出去,那些跑去医治过的学生不但受到二次攻击,就连保健医生也没能幸免,可怜那个刚大学毕业不久就被分配到宁安高中的保健医生至今还躺在医院,虽还不至於被攻击的面目全非,但头发被全部剪光的心理痛楚也足够她难忘一辈子了,这个女孩子醒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哭著向徐策申请辞职。
  “他们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反了他们了!”副校长跳著脚,一脸的愤慨,“校长,难道就这麽放任他们吗?!”
  徐策撇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难不成事情很棘手?”副校长也算是个看眼色行事的人,马上就反应过来徐策一眼是代表什麽,只是他到底刚从别的学校作考察回来,还不是很了解整个情况,於是又大声说道,“不就是几个差生捣乱学校纪律吗,把他们来全部退学就好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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