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女变成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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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女变成丑女-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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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夫人,六爷没有正式迎娶,所以只有姨奶奶,没有六夫人。”



我朝常乐挤挤眼,神秘兮兮地说:“是不是因为五位姨奶奶把你家六爷缠死了?”说着掩嘴而笑。



常乐嘿嘿笑,也挤眉弄眼地朝我说:“夫人,五位姨奶奶都是戏子或者妓子出身,您说那缠人的功夫了不了得?”



我咂嘴,不是我看不上下九流出身的人,我自己也做过“戏子”,我是深深知道处于底层的人会如何抓住脱身上岸的机会。



五个女人各施手段一定精彩非常,难怪西门风要搬出来住,要是我早就躲起来了。



“那你伺候着一定很累吧?”我同情地望向常乐。



常乐耸拉个头:“夫人,小人是西门家的家奴,只要主子开心我就开心。”话虽如此,神色却看着愁眉苦脸的,似乎对几位如夫人很头痛。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他道:“有机会我会和六爷提,让他给你加工钱。”



常乐开心地笑:“那敢情好,多谢夫人提拔。”



“谢什么。



只要你好好当差,赏赐多着呢!”我替西门风随口许下诺言。



有什么好谢的,将来你也许会恨我的,我心底暗道。



踏进西门风住的院落,便感觉一阵阴风袭来。



我暗自啐道,这贼厮鸟住的什么破地方,害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西门岑和西门风闻声迎出来:“丁丁,你来啦!”我堆起笑脸和他们寒暄。



“怎么会突然发兴到老六这儿一游?”西门岑自以为幽默地笑说。



啐,如果不是你没事瞎跑,打死我都不会过来。



当然喽,也不会听到那么精彩的八卦消息了。



“听说六爷这儿风水独特,特地过来欣赏下。”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风水?”西门岑和西门风相顾愕然,我下巴朝主楼方向一努,西门岑会意大笑起来,西门风难得的脸红了下。



“丁丁你来得正好,我这边正有一件棘手的事,要请你一起商量下。”西门岑转过话题,拉了西门风一把。



“哦,是哪一桩?”我也不说破,和他们继续打哈哈。



“老十惹了大祸了。



我让阿嘉去找你,你没遇见她?”西门岑故作惊讶。



其实我觉得特没意思,西门笑的事又不可能真的瞒得了我,何必费心演这一出。



不过人家要演,我也只能陪着演。



“想必是错过了。”



西门岑又把事情从头给我复述了一遍,然后问道:“丁丁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第五章(5)



西门岑复述了一遍事情的大致经过后,很有礼貌的请我发表见解。



我翻翻白眼,连当事人都没有见过,叫我发表意见不是扯淡吗?



我开门见山地直接要求:“我要见西门笑一面。”



西门风的目光迅速扫向西门岑,西门岑倒是面不改色,口中连说“应该”。



瞄见西门风的视线,我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西门风已经下手了?“他人呢?”我森然问道。



西门岑清清嗓子答道:“在地牢。”见我面有怒色,他解释说:“此案虽没有定论,但老十毕竟是嫌犯,场面上不好宽纵。”



我轻哼一声:“带路。”



西门风引路,并不出门,反而进了后院。



后院也是空荡荡得,孤零零得立着一座大石屋,门口有四个武士把着门。



他边走边向我解释:“这是专门为囚禁家族内的违矩之徒而设的地牢。”武士们快步打开屋子,躬请我们通过。



进了屋子才发现,里面是一道斜斜向下的楼梯,拾级而下,走过长长的地道,一直深入到地下。



想起进来洗剑楼时那一大片空白地带,估计地道上面就是了。



一群人的足音在静寂的甬道扩散开又远远地传回来,嗡嗡地让人心里越加发毛。



走了良久才走到关着西门笑的囚室。



西门风微一示意,便有武士上去开了锁推开门。



石室极闷热,初秋的天气里竟也能热出一身大汗来。



我一眼便看到了西门风,横躺在一张铺着草席的木榻上,发髻半散面朝石壁躺着。



身上依然是酒气熏天,加上地牢并不透风,那股扑面而来的味道差点让我直接吐出来。



“怎么你们就这么对待他?就算他真的杀了人,他也是西门家的十爷,是你们的弟弟。”我气不打一处来,为他们这般折辱自己的兄弟而恼火。



就算西门笑真的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没定罪前毕竟是一家人,总该关怀下、礼遇下才是。



西门风阴着脸说道:“他现在是囚犯,囚犯便该有囚犯的样子。”



“似乎你已经断定他就是杀人凶手了。”我瞪他,这人绝对是讨人嫌的那种品种。



西门风铁青个脸:“是不是凶手不是我说了算,要问他有没有做。”



我一拍手,清脆的掌声回荡在整个囚室。



“对啊!你问了吗?”



西门风脸色不豫:“二哥才刚把他送来,你就到了,我哪来时间问讯。”



“既然还没有问,老十也没承认自己有罪,他也就只是嫌疑而已。”我立即站到一个“理”字的角度上,和他引经据典地滔滔不绝了一番关于人权的问题。



这一长段只听得西门风和西门岑风云变色,头昏脑胀,眼看支持不住了,却听到西门笑苦涩异常的声音:“丁丁,别为我费心了。



既然他们说是我杀的,那就算是我好了。”



我一个箭步冲动他身边,一把揪紧他的衣领,竟然把他提起来了。



“放屁!你就算要死,也给我死得堂堂正正的,背个强奸杀人的罪名,你还有脸死吗?”



他灰心欲绝,似没了求生的意志:“既然都想我死,那就如了大家的愿,死了干净。”



我一甩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抬起头,看着我!”



囚室中的人都被我的气势震慑,不由自主地全部望向我。



我紧盯着西门风的眼睛,一字字喝道:“我只信我自己看到的,自己听到的,自己思考的。



你给我听好了,我要你答我,小可是不是你奸的?是不是你杀的?”用力摇晃他,大声喝道:“说实话!”



他怔怔的,似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我。



良久方道:“不是,不是我做的。”



“好!你给我大声地和这边所有的人说,是不是你做的?”我杀气腾腾地傲然挺立,护着西门笑。



他眼眶一红,用尽力气大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我一把丢下他,用力转身对大家说:“你们都听到了?他说不是他做的,我就相信不是他做的。



天大的干系我替他扛!”



他转过头去,始终不肯抬头,我只觉得手背上有热热的水珠滴下,大吃一惊,顾不得他身上肮脏,伸手强行扳过他的头颈。



只见西门笑竟然泪流满面,他略张着嘴,无声而迅速地流着泪。



豆大的水珠倾泄而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我竟为他的流泪而觉得心痛莫名,忍不住温柔地抱紧他,任他哭个够。



印象中的西门笑总是一脸阳光,未语先笑,一照面便让人油然生起好感。



这个可怜的孩子心中也不知藏了多少委屈,如今逮住一个机会便一并的爆发出来。



西门岑和西门风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西门笑这一哭,直哭了半个时辰有多,我身上的衣裳也给他哭得水淋淋的尽数湿透。



渐渐地,他静下来,乏极而睡。



我轻轻放下他,回头严肃地说:“我要带走他。”



西门风不悦地说:“妇人之仁。”



西门岑低斥道:“老六,不可胡说。”复为难地对我说:“丁丁,你这是为难我们了,规矩一破,以后何以责人?”



“这事我自会给你交待。



三天内如果真相不能大白,西门笑任你们处置,我绝不干涉。”我说得斩钉截铁。



“你这么有把握?”西门岑甚是担心,我想他并不希望我牵涉进来,毕竟他把我引进西门家族的利益还没有实现。



“事在人为嘛!”我故作神秘的笑笑,状似无意地伸手温柔抚向腹部,犹如母亲满足地爱抚幼子。



“何况我想纳雪也一定会支持我的。”



西门岑脸色瞬间数变,态度立刻有了变化,雍容大度地表示同意。



“我立即派人把老十送到你那儿去。”



西门风却不同意,他阴恻恻地说:“丁丁,这里可是刑堂,我是刑堂执掌,带不带得走人,二哥也做不得主吧?”



我面色一沉:“你是什么东西,你眼中还有二爷吗?”



西门岑神色虽不变,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我绝不会看错。



这个人的性子和曹操一个样,能容人所不容,却也会杀人所不杀。



也许奸雄大多是这种性子。



“老六,二哥的面子不够的话,那就卖纳雪和丁丁一点面子吧?”西门岑皮笑肉不笑地说。



西门风日日跟在西门岑身边,自然更加明白西门岑的性子,也知道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已经得罪了西门岑。



见西门岑甩来的话带着寒浸浸的秋意,只得硬着头皮吃下闷亏,顺势下坡,勉强笑道:“二哥哪里话!小弟一向唯二哥马首是瞻。”说着阴森森地看向我。



我满意地笑道:“多谢二爷、六爷成全,丁丁谨代老十谢过两位。”



西门岑客气几句把我送走,路过主楼时我不禁多看了几眼。



这里面的精彩故事——我很期待啊!



回到自己居住的沉雪阁,流光这丫头倒挺机灵,见到我一身狼狈,不待我吩咐,便去弄了一大桶热水来,服侍我梳洗换衣。



刚弄好,西门岑便亲自把西门笑送来了。



这一会儿功夫,西门笑也已经梳洗过了,看起来便没有那么憔悴可怜了,只是刚刚哭得太淋漓尽致,两个眼睛还是肿得像核桃一般。



他见到我,便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



我笑着上前打招呼:“二爷,怎么好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呢?”



西门岑笑得和煦:“有几天没见到纳雪了,就想亲自过来瞧瞧。”说着挥手命人递上来一堆补血养气的补品,其中竟还有不少滋阴壮阳的药物,我心想西门岑倒想得周到,连这些都考虑到了。



竟然怕西门纳雪的身体虚亏,不易让我受孕,连补品都替他准备妥当了。



我哈哈一笑:“叫二爷费心,丁丁先谢二爷厚礼。”说着向他略福了福。



招手叫过流光,让她去通传西门纳雪西门岑来访。



张之栋这时也迎了出来,指挥下人们帮东西收好。



西门岑见到张之栋,亲热地去拍他肩:“委屈青云兄作个管事,真是大材小用了。”



张之栋不动声色地受了西门岑的热情之举,他武功已废,力气比之寻常人还不如,身形不稳连晃几下。



稳住后淡淡说道:“之栋本来不过一介见不得人的杀手,卖命求财。



如今一身武功俱废,却换来了衣食无忧,也是卖得其所。”



西门岑捬掌大笑:“青云兄真乃达人也!”张之栋的这番话说得甚妙,杀手杀人也是为财,如果不用杀人也可以过得好好的谁还要做杀手?对于一个一心想归隐的杀手来说没有比西门家族这种地方更好了,薪水优渥、地位稳固、护卫安全,能够安安稳稳地渡过下半辈子,比之天天舔刀噬血的日子自然是好多了。



这一番话很合理地解释了张之栋的意图,应该能消除西门岑不少疑虑。



我不欲张之栋与西门岑多说,张之栋虽然在江湖上混了多年,但西门岑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不慎便会让他看出破绽,还是尽量少接触的为好。



命张之栋带西门笑先下去休息下,他刚刚哭乏了,现在能这么快出现,肯定是我一走,他们就把他弄醒了。



西门岑望着西门笑远去的背景,悠然说道:“丁丁,你对老十很关心呢!”



我淡笑着说:“我认命。



是他一手联系了我和西门家族的缘法,这就是命中注定的。”



“哦?”西门岑有趣地望住我,右手一抖,轻挥折扇。



“我认得的你可是一直不信命的!”



我怅然长叹,叹息中夹杂了数不清的寂寞和倦意。



“这么多事发生之后,我还能不信命吗?”从来说谎的最高境界便是真真假假,这声十足真金的叹息便是拿奥斯卡小金人也足够了。



他温言慰道:“你能想开那是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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