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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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贼-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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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被警官丁贝莫用绳子在后面反绑着双手。这时他已不发出气呼呼的声音。佐培尔把百叶窗推上一些。警官丁贝莫和卡斯柏尔从窗口把大盗霍震波拉了下来。这个老坏蛋就像一袋土豆般扑通跌倒在院子前面。



“唔,警官丁贝莫高兴得大声咋呼道:“我们终于把你逮住啦!现在就送拘留所去!



大盗霍震波费尽气力,这才站了起来。



“给我把鸟笼拿掉好吗?”他要求道。



“不行,”警官丁贝莫说。“鸟笼让它留着!”



他拨出佩刀。但在他押走霍震波之前,没忘记向卡斯柏尔和崔培尔致谢。



“我向你们交代一声,”警官丁莫临了儿说,“明天你们两人来拿区长的奖励。以后你们要把这事的经过情况,讲给我听。我要做笔录存入案卷,明白吗?就到此结束,再奇%^书*(网!&*收集整理见!”



警官丁贝莫押着大盗霍震波在市镇上兜了三圈。镇上的人们纷纷从家里出来,瞪大眼睛看着大盗在街上走过。他们都很高兴,大盗终于逮捕归案了。



“他以后怎么办呢?”人们互相打听消息。



“暂时先拘押在消防站,”警官说。



“以后怎么样呢?”



“以后嘛,交法庭审判。”



咖啡和蛋糕



卡斯柏尔和佐培尔两人坐在奶奶舒适的房间里有说有笑,快乐极了。他们重又回到家来,真是高兴极了。自从星期日在这屋里聚在一起,已经过了三天,简直像在做梦似的。



奶奶也是笑眯眯的,高兴极了。她很快做好咖啡,放到桌子上,并且到餐室去拿来一只装李子脯蛋糕的大马口铁盒子。桌子上还放了一大盘新鲜掼奶油,



“奶奶!”卡斯柏尔惊奇道。“今天是星期日吗?”



“不错!”奶奶说,“今天咱们是星期天,不过人家是星期四。”



她走到镜子前面,把头上的小帽子稍为端正了一下,快步向门日走去。



“奶奶,你要出去?”卡斯柏尔问道。



“啊,我上玛雅太太家借只咖啡磨具。没有咖啡磨具,总有点不习惯。”



“不错,”卡斯柏尔笑嘻嘻地说,“没有咖啡磨具确实不好办。那就请吧!”



他从上衣下面拿出咖啡磨具,放在桌子上。满心以为奶奶准要说什么话。



可是奶奶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拿起那只咖啡磨具,一摇动上面的把手。只听得咖啡磨具里唱出了《五月里来好风光》的二部合唱歌子。



卡斯柏尔和佐培尔都默不吭声。



“哦!”奶奶终于开口了。“多么好呀!你们知道奶奶此刻的心情吗?”



“什么心情呀?”



“我的心情哪,就像我在过生日,简直跟过圣诞节一个样。好吧,我们现在就来煮咖啡吧。……”



奶奶煮来了从来没有那么浓的咖啡。她把咖啡壶端到桌上,在大家的咖啡杯里倒上了咖啡。卡斯柏尔和佐培尔讲起了他们的经历。



“哎哟,真可怕呀!”奶奶摇着头说,接二连三地说着,“真可怕呀!”



说话问,奶奶总是给他们倒上了咖啡。卡斯柏尔和佐培尔不住吃着鲜奶油李子脯蛋糕,吃得肚子也胀了。两个小朋友感到非常的幸福。也不想做别的什么人了,连康斯坦丁皇帝也不想当了。



红领子男人



一天中午,卡斯帕尔的奶奶,站在厨房的炉灶前,煎着腊肠。



炉灶上面,跟炒勺并排的火上坐着盛泡菜(卷心菜加盐发酵制成的大锅。泡菜冒着温乎乎的气,腊肠发出兹兹的声音。屋内飘满了说不出的香味。



一看这个,谁都知道今天是星期四。因为卡斯帕尔的奶奶家,一到星期四,准做煎腊肠加泡菜。



煎腊肠加泡菜是卡斯帕尔和佐培尔最爱吃的东西。如果按他俩的愿望,最好把一个星期都变成星期四——或者再大点说,把一个星期扩大一倍,让他十四天都是星期四。因此每逢星期四的午饭,他俩总是准时回来吃的。



可是今天,俩人很晚还没回来,奶奶不放心了。



“那孩子们,到底上哪儿玩儿去啦?”奶奶想,“都已经十二点过三分啦。那孩子们,遇上什么事啦?”



奶奶把炒勺和盛泡菜的锅,从火上端下来,为了放放锅里的热气,她把锅盖打开一点.刹那间,她被腾腾上升的热气包围了。眼镜片完全模糊了,什么也看不见。



“真干了傻事!”奶奶叫道,“尽管戴着眼镜,镜片被热气蒙住了,还是一点用也没有哇!”



她赶紧从鼻子上拿下眼镜,用围裙角去擦蒸汽——就在这时候,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走得挺急,却是“咚咚”的沉重的声音,怎么想,也不是卡斯帕尔和佐培尔的脚步声。



接着,门马上当的一声打开,有谁吧哒吧哒地进厨房里来了。



“咦?谁呀!”卡斯帕尔的奶奶说,“别那么没礼貌吧,警察部长先生!难道不敲门就进来,也是可以的吗?”



不戴眼镜,奶奶只能看到朦胧的一片。她使劲看去,才看清哒哒的男人,穿着有银钮扣的红领子的蓝衣服,再加上头盔和佩刀——这只能使人认为是警察部长阿里斯·丁贝莫先生,因为穿着带银钮扣和红领子的蓝衣服的人,在这镇上,只有他一个。



“真是好香的气味呀!”红领子男人说。



那声音,奶奶确实听到过,可那不是丁贝莫先生的声音。



“奇怪,是谁呢?”奶奶想。结果,她光顾去想,擦了眼镜,也忘记戴了。



这时,穿着蓝衣服带银钮扣的男人,来到炉灶那儿,眼光停留在盛腊肠的炒勺上。



“煎腊肠加上泡菜呀!”那人兴奋地说,“两个星期了,只有水和面包——可现在呢,煎腊肠加泡菜!”



他转向奶奶,用佩刀吓唬道:“喂,把煎腊肠和泡菜拿过来!我饿啦,吃了,我还有急事!”



卡斯帕尔的奶奶愤慨了:“很抱歉,警察部长先生——你是开玩笑吧?”



那人用粗野的口气,打断奶奶的话:“老太太,别学傻瓜——你还不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吗?好,戴上眼镜看看,不过,请你稍微快一点!”



“行,行!”奶奶搭讪着,擦好眼镜,戴上了。



一瞬间,奶奶的脸,象刚洗的床单一样发白了:“这可糟了——是你呀?你在两个星期前,就拘留在消防泵放置处了嘛!”



“那个任务,已经完啦,老太太。”



“那你怎么把制服和佩刀弄到手的?要是让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知道的话……”



戴警官头盔的人笑了:“那么,俘虏先生,你是很清楚啦。总之,赶快把煎腊肠和泡菜拿过来!要不,让你认识认识我这个真真正正的大盗贼霍震波!”



卡斯帕尔的奶奶,瞟了一眼厨房的钟:十二点过八分。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到底上哪去了呢?



奶奶从碗柜里拿出一碟子,放上一根煎腊肠和一匙泡菜。



“一根煎腊肠!”大盗贼拳头咚地打了一下桌子,“老太太,你想干啥?我说想要的,是全部的煎腊肠——还有,锅里的全部泡菜呀。懂吗?”



让他这么一说,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奶奶把腊肠一点不剩地放进碟子,把泡菜锅也摆在那旁边。



“这就好!”霍震波喊罢,让奶奶坐在桌前。



“你要办傻事,可麻烦哪。好,我就不客气啦!”



奶奶坐在椅子上,只能一声不响的,干瞪眼瞧着霍震波一个劲地吃腊肠。



跟往常的星期四一样,腊肠一共有九根。霍震波一根不剩,都给吧唧吧唧地吃光了。泡菜也从锅里直接拿来吃,根本不管桌布脏没脏。



“啊,真好吃!”吃光了腊肠和泡菜,霍震波说,“老太婆,可好吃咧!不过,有件事得请你特别注意。厨房的钟,现在正好十二点过十五分。从现在起十分钟之内,你就在这儿老实坐着,一声也不许响。过了十分钟,你呼救也可以。——可是,早一分钟也不行。你明白我的话了吗?”



奶奶不回答。



大盗贼霍震波叫喊道:“喂,老太婆,你在听着吗?为什么一声不吭啊?”



奶奶一句话也不说。



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那是当然的,奶奶随着霍震波吃下最后一口腊肠的同时,又气又怕——昏过去了。



把我放出来



卡斯帕尔和朋友佐培尔,一起到市镇小河去钓鱼。可是,除了旧笤帚和空醋瓶子外,什么也没有钓着。



他们把笤帚又扔回水里,却把空瓶子留下了。



“因为呀,”卡斯帕尔说,“往这里装进信,就可以做空瓶通信了吧?”



假如俩人在半路上没有碰到别的事,那么,今天也肯定象平时的星期四一样,在规定的时间到达饭桌前的。



没想到,他俩在市场的广场里经过时,从消防泵放置处,传来不太清楚的叫声。



“咦?”卡斯帕尔说,“霍震波这家伙,今天有点脾气不好哇。听,他不是在那儿乱骂人吗”



“那不是乱骂人,”佐培尔答道,“那是在求救。也没准儿是牙或者肚子疼。”



自从奶奶的咖啡磨被盗走以来,卡斯帕尔一直恨着霍震波。



“那样的家伙,牙和肚子都疼才好!”卡斯帕尔说,“再加上,每个脚趾头上都长两个鸡眼,就更好!”



尽管这么说,卡斯帕尔和佐培尔还是想听听是怎么回事,便一同向消防泵放置处跑去。



水泵放置处,只有一个小窗子。当然,这窗子是镶嵌着铁格子的。



站在窗下,那不清楚的声音在说些什么,可就很明白了。



“救命!”水泵放置处里的声音说,“救命,我被关在这儿啦!打开,把我放出来!”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笑了。



“对你来说,这儿正合适!”俩人喊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到这里,是很高兴的呀,霍震波先生!”



两个星期前,他俩协助警察,抓到了这个盗贼,从镇长先生那里领到五百五十五马克五十五辨尼(马克和辨尼均是德国货币单位,一辨尼等于百分之一马克),而警察丁贝莫先生,从那时起,当上了警察部长。



“把我放出来!”那声音喊道,“我不是大盗贼霍震波!”



“那当然!”卡斯帕尔拦住那声音说,“我们很清楚,你是领着七个小矮人的小红帽!”



“喂,别开玩笑!我是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呐!”



“请你适当地停止大喊大叫吧,喊叫大王部长先生——警察马上就来啦!”



“傻瓜!警察是我呀!你们听不出我的声音吗?把我从这儿放出来我实实在在是警察官哪!”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根本一点也不相信那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的事。问题很明显,就是说,霍震波想骗他们俩,绝不能轻易上当。



“你要真是丁贝莫先生的话……”卡斯帕尔说,“你最好到窗子旁边来,让我们能看到你,怎么样?”



“做不到。我被捆着,倒在地板上。如果你们不快些把我从这放出来,你们就犯了罪。懂了吗?罪——犯罪呀!”



跟往常一样,卡斯帕尔和佐培尔,马上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佐培尔背靠着水泵放置处的墙壁站好,接着,卡斯帕尔蹬着佐培尔的肩膀,向格子窗里张望。



“哎,快点!”卡斯帕尔喊道,“让我看看你,你在哪里呀?”



“在这下边,在消防汽车后面。你看不见我吗?”



“看不见哪。”卡斯帕尔说,“又不是玻璃做的汽车,当然看不见啦。你说这么些愚蠢的谎话,想来骗人,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不是谎话!这是警官能够证明的不容置疑的事实。求求你,相信我的话,把我放出来!到底怎么办,才能让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呢?”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很愿意多多细听一会霍震波说话,因为,让大盗贼霍震波低头苦求,是非常愉快的。



这时,镇公所的塔上,报告十二点十五分的钟声响了。突然,俩人想起了今天是星期四。



“啊,请你慢慢地继续诉苦吧!”卡斯帕尔从格子窗向里喊,“很遗憾,我和佐培尔,要赶回家去吃午饭。诉苦部长霍震波——因为直到难得的煎腊肠吃到我们肚子裂开以前,不能奉陪你啦!”



新的变故



一开始,卡斯帕尔和佐培尔,以为奶奶嫌他们回来晚了,准在那儿特别生气呢。



奶奶一动不动地坐在厨房的桌子那边,对他俩毫不理会,象是在责备他们。



“奶奶,”卡斯帕尔开了口,“别生气呀!说真的,不是我们不好!”



这个时候,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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