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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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停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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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冰留校F大研究药剂领域。她用了一些催情剂和致幻药品“□”了严黎——我的父亲。
  “这不是严黎的错。”严老说。
  总体来说,这的确怪不得严黎。但母亲始终认为那是姐姐和丈夫的双重背叛。
  也许她更无法忍受的是姐姐对她的舍弃。曾经有人告诉母亲,那是“爱情”——她对聂冰。就如同每个人对恋爱都有不同的定义与诠释那般——我喜欢男人,将来如若有爱情,也是很多人无法认同的男人间的爱情;而母亲认为,她和严黎的感情是爱情,但她的爱情观很清浅,达不到普通人对爱情的标准,相反她对亲情的理解更接近于普通人认为的爱情。又有何妨?旁人的意见再客观,也不若一个人直观的感受。爱情、信念和价值之类的东西,本身就是唯心的、主观的、依赖于精神和意识的,本来就不是他人轻言一句而能够转变的东西。
  “您应该说,这不全是爸爸的错。”我纠正严老的话,“但这也不全是妈妈的错。”
  严老没有做声,单冷冷地看着我。
  我无畏地笑着:“您曾经那样风云,您太厉害了,以致于您的掌控欲太强。”对于触碰虎须,我习以为常:“您不认同妈妈的感情观,但并不表示您的感情观是正确的——您掌握不了爸爸和妈妈的命运,您无法强迫,妈妈和爸爸排除所谓的‘万难’厮守到底。您也许该释怀一些,而不是责怪妈妈。这不是任何的人的错,或者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错。”
  说实话,严老紧绷着脸的样子有些骇人。
  我咧着嘴,继续嬉皮笑脸:“就像我现在尝试去说服您这样,您也同样觉得,我在强迫您认同乳臭未干的我的想法吧。您若要辩驳我,然后我再去辩驳您。。。周而复始?”
  严老蹙了蹙眉头,沉寂了一会儿:“聂瑗生了一个行事乖张,但心思缜密的孩子。”严老淡淡地说。
  “严老,我身上流淌的,有一半可是严家的血液!”我微笑。
  “不错,”严老微微侧首注视,“我们严家,就算有如此不堪的严边渡,也依旧证明了严家没有害群之马。”
  我得意地笑笑,赶紧向严老鞠躬:“孙儿谢谢严老的认同。”
  认祖归宗什么的,果然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够了。
  




8

8、薄美人 。。。 
 
 
  踏出了最困难的第一步,我相信自己得到丰厚家产指日可待。
  翌日,我风光无限地从临江别墅招摇着出来,而后大摇大摆地乘上穷酸的公交车回F大。
  因为今天早上没课,我踏进寝室时,薄乔恩尚卧在床上浅眠。
  “HI~”我春风满面地向明显醒了却蹙眉闭眼的睡美人大大方方地招呼。可他却不耐烦的呓语一声,翻了个身,背朝着我。
  我挑了挑眉。如此美好而慵懒的早晨,对方却因为我蹑手蹑脚发出的微弱声音而清醒。。。这代表了什么?我勾了勾嘴角,拿起书桌上的杯子,朝里面倒了一些热水。朝冒着白烟的杯口轻轻地吹了吹。而后。。。“好烫啊。。。”我夸张地惊呼一声,便拿起薄乔恩桌上的空杯,开始吹着口哨将自己杯中的水往对方杯子里缓缓地倒进去。
  “滴滴答答。。。”
  倒完后,我又吹着口哨,将他杯中的水重新注回到自己的杯子。。。
  “滴滴答答。。。”
  「薄先生,」我走到还在装睡的薄乔恩的床边,俯□带着笑意对着僵硬的他的耳畔轻轻道,「你说这声音像什么?」
  我又不厌其烦地坐在他床边重复了一遍。薄乔恩总算憋不住尿意,恼怒地翻腾而起,忿忿地瞪了我一眼,起身冲到厕所去。
  当薄乔恩衾着拖鞋欲飞快地回到温暖的被窝时,他已然诧异地发现我鸠占鹊巢、舒适地懒躺在他的床上。
  “喂。。。你什么意思?”薄乔恩不满地用脚踹了踹我。
  “好困。。。”我将头埋入被中迷糊地回答他。
  “那滚回你自己的床上去。”对方显然怒气冲天。
  我朦胧地抬了一下眼皮,缓缓道:“好冷。。。”
  “你当我是暖床的啊!”薄乔恩气愤地扑到床上,用力地摇我。虽然昨晚睡在豪华的临江别墅,但今晨配合严老的生物钟早起晨练,以致我精神不济。
  “你TM昨天晚上累死在哪个女人的床上?”薄乔恩愤怒地叫嚣,“滚回去!”
  大概依我消极堕落的个性,夜夜笙歌才符合我的性格吧。。。在美国的时候,我也确实热衷于大汗淋漓的成人运动。
  不过。。。“弄错了哦~”我睁开一条眼缝,对着薄美人浅浅一笑,“昨夜同我耍乐的,可不个女人~”
  薄乔恩停止掐我的动作,足足呆愣了几秒:“不是女人。。。?”
  我嘴角一挑,见薄乔恩单薄大领T恤敞开了一片雪白的胸膛,若隐若现的腰线,令人无限遐想的三角裤线条内的风光以及修长健美的大腿。。。这样的刺激加上清晨的荷尔蒙作祟。。。我忽而灵巧地一个翻身,快速而强有力地将骑在身上的美男子压到身下。。。
  我轻佻地看着薄乔恩,目光温柔地若有似无地爱抚着他无意展现的皮 
 8、薄美人 。。。 
 
 
  肤。。。
  “你。。。”薄乔恩似乎读懂了我额外煽情的眼神,一下涨的满脸通红,“你,你喜欢男人?。。。不。。。开玩笑的吧?”
  “玩笑?”我邪恶地笑笑,用力压住对方想要挣扎的双手,以霸道的姿势强行紧贴住他的上身,而后朝他因紧张而不断脉动的颈项吮吸过去。我的技巧非常之好——从颤动的耳朵一路蜿蜒至诱惑着突起的锁骨。。。我灵巧地掀开薄乔恩松散在窄腰的内裤,揉捏着用力地将他柔软的臀部挤压上我勃发的□。
  “你。。。不。。。”薄乔恩开始惊慌失措了。欲望这种东西原原本本就反应在身体上,避无可避。。。
  其实,我无意惊扰薄乔恩。即便起初我对他动过念头,但得知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基督徒时,我就放弃了玩味的心态,收起我的好奇心。我无力于那个宗教的傲慢,也不想冲撞他们的信仰。
  对着薄乔恩生涩的身体做了些模拟性的侵犯动作,我给了对方足够的理由相信我是个同性恋。然后。。。早晨的突发性起火纯属激素的过度反应,但终究小于理智。
  对薄乔恩的身体一吻作罢。。。我撑起身,尽情享受对方错乱和混沌的表情。。。最后。。。应该不算意外地。。。我得到了薄乔恩狠狠的一拳。
  




9

9、勇敢者 。。。 
 
 
  在接下来的几天,薄乔恩几乎刻意躲避我。我倒乐得清静。唯一比较烦恼的是,少了薄乔恩那张别扭的脸,我会常常觉得丢失思索记忆深处那个人的线索。我开始思考如何拿到薄乔恩的照片。直接伸手索要或者偷拍。。。如果选择偷拍私藏的话,是不是裸照会更好一些?
  我正天马行空地想象一些炫丽缤纷的姿态,薄乔恩突然闯入我的视线,但很可惜,他穿着衣服而且阴着一张脸。
  “喂。。。”薄乔恩生硬地喊了一声,引起我的注意。
  我斜过眼,笑嘻嘻地看他。
  “这周末班级组织秋游,他们让我问你去不。。。”
  我俏皮地眨了眨眼,问:“去哪儿?”
  “雁山自炊还有烧烤。”薄乔恩不情不愿地回答。
  “哦?”我颇有兴致地笑笑,“那里有蹦极吧?”
  薄乔恩单不悦地看着我,缄默。。。
  最后自然是大张旗鼓地包车杀到雁山去了。
  我向来不怕生。对着一车陌生的同学,他们之中有亲和的、谄媚的、鄙视的、敌意的、无所谓的,我信手拈来,聊得自得其乐。
  到了目的地,我们在雁山的环溪附近扎根,由几个善于料理的女生开始准备食物。大部分人包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我,便先到赫赫有名的筋竹涧闲情地逛逛。
  “娥眉本为天边月,何日跌落在花山。。。”这是筋竹涧其中一潭的正中央巨石上雕刻的遒劲潇洒的题词。当然筋竹涧最有趣的不是这清泠毓秀但缺乏新奇的景致,而是其中一潭上横跨的一棵郁郁葱葱的神木。那本是依水而生的大树,也许是因为狂风山雨,它折腰在筋竹涧之中。但顽强的生命让它存活下来,便这样卧倒在清澈的水中生长,在这一片碧泠的深潭上形成一座得天独厚的桥梁。
  “真是特别。。。”薄乔恩盯着筋竹涧,自言自语。
  这兴许是许多人的感叹。。。筋竹涧的神木作为一道独特的风景,是允许成人游客穿着救生衣尝试征服的。虽然总有人跃跃欲试,但摇摇晃晃挪步至水中央,大部分人都会因为分叉的树枝单悬架在潭底而不敢前行。
  “我可以走过去哦。”我看着神木道。
  见薄乔恩一副质疑的表情,我善心大发地准备表演一番行走独木桥的戏码。说实话,这座天然的木桥并不好走。木身纤细,而且树干长满青苔,树冠零散地栽倒在水中、以致桥身不稳、总上下颠簸着。我走了大半路,已经收到许多人担忧地召唤。我无畏地一侧头,见薄乔恩抿着双唇、蹙眉望着我。。。我朝他悠然地一笑,继续前行。走到末端时,已经不是可以落脚的树干了,而是错综的树枝,摇曳的叶子。。。我正思索着如何踏过,却见薄乔恩已经站在对岸一脸不悦。
  「薄先 
 9、勇敢者 。。。 
 
 
  生,」因为已然行进在末处,我与薄乔恩的距离不足五米,我朝他招牌一笑,道,「你是在欢迎我顺利登陆吗?」
  薄乔恩白了我一眼,便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踮在水滨的石块上,奋力向我伸出了援手。
  我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忽而微笑,单就着神木一根较粗的枝条轻盈一跳,点了一下水中突起的石头,跃到对岸。我看着薄乔恩尴尬地收回僵直在空中的手,一脸难堪地快速踱步离开。
  由于我始作俑者,而引来许多游客蜂拥尝试在神木上行走。而事实证明,空凭思维分析与判断,还不如去尝试或者实践——有些东西往往是看起来比较困难。
  「薄先生,」我追上快步的薄乔恩,「我好像觉得,你似乎比想象中要来得喜欢我。」我口中的“喜欢”别无它意,单指人与人之间流露的好感。
  “你说什么?”薄乔恩一个顿足,回首瞪我。
  这次顺口泄出的英语都是简单词汇,我绝对有理由相信,薄乔恩是清楚明白我的语意的。当然,如若他心中有鬼地曲解我的意思,又佯装不懂,我自然也不勉强戳穿他。
  “我说,我们一起去看看那边的瀑布吧。”我友好地向薄乔恩发出邀请。
  薄乔恩的脸色五彩缤纷了一阵,而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点头了。
  虽然长期居住在国外的我从未到过雁山,但我还是用我天生的方向感引领相对比较熟悉此地的薄乔恩辗转接近瀑布。当耳闻瀑布声振聋发聩时,我抬头已然看到天空一阵烟雨蒙蒙。这就是雁山的天下第一瀑——大清湫——悠扬的山水从高处倾泻而下,由一绢水柱尽化为烟,远立而濡其首,逼视而衣无沾。。。
  “这是我见过的最柔和的瀑布。”我淡然笑着对身后薄乔恩道,看着疏疏散散倾泻而下的瀑布悠悠扬扬地摇曳着。我听闻母亲说过那个中国古代赫赫有名的神话故事,一只天地所孕的猴精便住在一帘瀑布后的山洞之中。因为这“天下第一瀑”不似于那些野蛮浩大的瀑布,站在大清湫前可以隐隐约约望到瀑布后一番景色。
  突然心中冒出一个想法,我撇下薄乔恩,绕着瀑布下一汪深不见底的碧绿水潭,一直走到与水潭接壤的峭壁。我横着身子,慢慢靠近瀑布后的悬崖峭壁,然后抓着湿滑的岩石,缓缓移到瀑布的正后方。
  “喂。。。”薄乔恩的喊声。
  透过水幕我看到薄乔恩一副惊慌的模样。
  “严边渡,你这个白痴!危险!”他如是叫到。
  「你说什么?」我和着瀑布落水的巨大声响朝脸色发白的薄乔恩畅快地呐喊。
  对方现在显然无法耐心地细细分辨我的声音,他焦急地拨开来往参观的人群,直直朝瀑布后的凹凸不平的峭壁奔去。
  “严边渡。。。”他喊 
 9、勇敢者 。。。 
 
 
  着我的名字。。。
  「叫我Adrian!」
  “严边渡!”
  我看着薄乔恩喘息着,对着我怒叱:“还不滚下来!”
  “你说什么?”我假装听不见。
  「滚下来!混蛋!」薄乔恩往延展的金色岩石上踏上一步,吼道。
  我悠悠一笑,向薄乔恩伸出援手。
  “什么?”薄乔恩呆愣着。
  我莞尔,只稍稍侧了侧身,抓住薄乔恩的臂膀,往岩石上用力一带!我与薄乔恩宛若一同站在山之巅,透过消散的飞流而下的水柱所弥漫的雾气俯视来来往往的游客。
  “你这是在干什么?”薄乔恩紧张地死死抓住身后宛若救命稻草的石头。
  我温婉巧笑,伸手握过薄乔恩探寻摸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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