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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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错了-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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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打断她:“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

    最后她叮嘱了句:“有什么事找你哥哥,他说的话你要听。”

    老妈唠叨惯了,她的话我从来捡想听的听,不想听的便左耳进右耳出,嘴上却是乖乖地答应附和。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如脱缰的野马,熬夜玩游戏看小说,几乎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同时跟我那继兄的碰面几率也直线下降为零。

    阿姨做的午饭我基本要拖到下午两点才吃,晚饭也随之延后。甚至有时跳过午饭,直接午晚饭二合一。

    阿姨见我这样,劝了几次无效,也就放弃了。也兴许因为我这样,当她家里有事的时候,她才敢提出午饭赶不过来给我做,让我随便应付下晚上会做顿好的。

    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做饭的时间我能打好几个BOSS了啊。

    今天是第三天没有午饭的日子,我下午一点才爬起床,随便刷个牙洗个脸,摸着瘪瘪的肚皮披头散发地下楼觅食。

    冰箱里还有昨晚的剩饭,我准备弄个蛋炒饭了事。

    打开煤气灶,倒了油烧热,怕鸡蛋炒的过老,便把火调到最小,调匀的鸡蛋倒进去,除了开始的“呲”一声就再没反应,半生不熟的,我低头看了下炉灶,原来火灭了,关了再开,直觉眼前一红——

    我第一反应就是:煤气泄漏,即将爆炸!

    掉头就往外跑,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心想着要爆炸千万等我出去。

    我这人的一大弱点就是——贪生怕死。

    跑出了家门,我还不放心,还想着得离这房子远远的。

    人一旦遇到危险,最先想到求助的便是亲人。逃离的路上,第一个念头就是找老妈,可是手机又没带出来,我反应也快,直奔着小区门卫而去。

    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跟保安大哥说明了情况,他们一人直接拨了119,另一人把我带到座机前。

    我拿起听筒,才悲剧地发现我一向不记手机号码,就连老妈的也不例外。保安见我不动,了解情况后,竟拿出了一本业主通讯录,我很快找出戎叔叔的号码。

    再次拿起听筒,我又不动了。

    跟他们讲也没用啊,远水救不了近火反倒让他们担心,等确定情况再告诉他们吧。可是让我一个人面对一个人处理,我还真挺不知所措。

    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戎叔叔的电话——

    “戎叔叔,您报一下哥哥的手机号,我找他有事可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应付了戎叔叔,还被迫跟老妈罗嗦了几句,挂了电话立刻打给戎海东,跟他说明了下情况,他什么都没说,就说了句我就来。

    戎海东还没见着消防车先出现了,不愧是人民的公仆出事了那速度不是盖的。我带着他们赶到了家门口,厨房的排风口已经有浓烟不断冒出,火警们利索地敲碎窗户,举着水管往里面洒。

    门口已经聚集了三三两两的人群,我站在其中愣愣的有些迷茫。

    “怎么会这样?”

    戎海东匆匆赶到,他望了眼厨房,又蹙眉看向我:“你做个饭也能把厨房烧了?”

    他这口气略带质问,我不敢看他,低头喏喏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与此同时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疼,我更觉委屈,鼻子酸酸的几欲落泪,但咬着嘴唇强忍着。

    “你”他本来可能还想教训几句,但话一转变成:“你的手臂怎么红成这样?被烧着了?”说完拉过我的手臂查看。

    我“咝”的抽气一声拽回手臂,不想理他,此时站在太阳下,越晒越疼,疼得我心烦。

    火警已经搞定一切,包括把煤气关了。一共用了不到五分钟。他带着我进去,我才知道厨房烧的没想象中严重,只是几个木质橱柜被烧得黑熏熏的,不过现下见来也挺惨不忍睹的。

    他跟消防员道了谢,然后大掌按着我的脖颈把我推向浴室,取了莲蓬头开了冷水对着我的手臂冲刷,我顿觉疼痛减缓舒爽不已。

正文  7第六章

    我斜眼悄悄观察他,皱着眉明显的我不高兴,我也就乖乖地安安静静不发表言论。

    冲了好一会,他又改成拽着我的衣领命令道:“上医院。”

    我说您能好好说话吗我听,别再揪小鸡一样了真不舒服!

    我向他老人家打了个申请,请求上楼换下睡衣才唯唯诺诺地随着他出了门。

    挂了急诊,医生瞧了瞧说没什么事,就是浅二度烧伤,先打个消炎针。也许是见了医生心松了下来,这疼痛就升华到了极点,落了第一颗眼泪珠子之后的就源源不断了。

    “很疼?”他站在我身前。

    “还好。”我嘴硬道。

    他叹了口气,竟探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忍着点,一会就过去了,恩?”

    我吸溜一声把鼻水吸回去,躲开他的手恹恹道:“我肚子饿”

    “一会这都完了随便吃点垫垫肚,就快晚饭点了,到时再好好吃一顿。我说,这段时间没人看着,你还真是撒了欢了,睡到这个点才起。阿姨呢?中午不是应该她来做饭吗”

    “她家里有事跟我请假了。”我没敢说是因为我这阵子中晚饭合并,人家才打起马虎眼的。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睡到现在?”

    他鄙夷地从上到下巡视我一眼,说:“一身睡衣,一头鸟窝,眼角还挂着眼屎。”

    我立马不好意思地抬手擦眼角,果然被我抹下颗小屎粒

    医生开了药膏,嘱咐了水疱冒出来要注意不能感染忌烟酒辛辣刺激性食物后,就想瞧下一位。我赶忙问了句:“会留疤不?”医生瞥了我一眼:“那要看以上我说的你做不做得到了。”

    哇靠,我别的都能做到,就这忌辛辣要我小命哪。

    出了医院,我那继兄带我来了家粥店进行所谓的垫垫肚。可上的那粥,小小的一碗,几片青菜叶夹在其中,里边的肉末我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娘的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吃完了一碗,一分饱感都无,却把胃口打开了,还不如不吃饿过头就饱了。

    于是我问某人:“你不吃点吗?”当做下午茶呗,然后吃不下的都进我肚,我不嫌弃。

    “你认为我跟你一样的饮食习惯,还能够活到现在?”他一手搭在桌上,把玩着车钥匙上的挂饰,一边凉凉地说道。

    “”

    姓戎的,你今天贬我多少次了,妞可杀不可辱!

    我嘀咕句:“这是虐待,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

    他也不理我的强词夺理,看看我的碗说:“吃好了?吃好了走吧,我会开一半出来的,就为你这事。”似乎最后一句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于是又加了句:“真会惹麻烦。”

    “对,我是麻烦,下次再有啥事绝对不会麻烦您老了。”我这话绝不是怨怼,真的是我都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他本来忙他的工作,过他的生活,我的出现偏偏给他加了点小插曲。之前是接送,现在是这事,厨房烧了回去他还得找人修,要我我也烦。

    似乎直到现在,他这继兄做的还算称职,我这继妹做的就不尽如人意了。

    “还有下次?下次你就自生自灭吧,别找我。”他起身结了帐,接了个电话后递给我一张红票子又说:“我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打车吧。回去记得上药,晚饭等我回来定夺,阿姨要是来了,你让她等到我回来。”

    我点点头应声“知道了”。

    等到他的坐骑不见了踪影,我转身立马拨了个电话给阿姨,跟她讲了下事情的始末,让她以后中午别再翘班了,最主要的是让她今晚不用来了。她很紧张地慰问了下我的病情,听闻不严重,顿时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连声跟我说抱歉,并且让我帮她跟戎海东说说情,不要赶她走,翘班的工资可以扣除,她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其实说到底这没有谁对谁错,阿姨是有些消极怠工,但我做个饭都能起火,不知该说自己实在是跟灶神反冲呢,还是今天霉星附身。

    天快黑的时候,两只手臂外侧就红的跟虾皮一样,下臂处各起了两个大水疱,我拿根针小心翼翼地把水疱戳破,用纸巾引流出里边的水,再上了药膏。

    戎海东回来时我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问;“阿姨呢?”

    我装模作样转移话题:“我手疼,不想说话。”

    他上厨房瞅瞅,才走过来,抿唇打量了我手臂半天才冒出一句;“像烤熟的蹄膀,烤的还挺透。”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丫成熟的外表下是一颗这么恶毒的心

    “还疼吗?”他问。

    我盯着电视,摇摇头。

    “要不要再上趟医院看下?”

    再摇头。

    “阿姨是不是不想做了?”

    继续摇头。

    “肚子还饿吗?”

    还是摇头

    摇到一半我唰地抬头看他,改为正色坚定地点点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微弯,神情愉悦。

    “既然你不饿,那我就自己随便吃点了。”

    我猛摇头,暗呼——NO!雅蠛蝶!

    他见我还不说话,转身就要走,我一个箭步扯住他的衣袖说:“大哥我错了,我快饿死了!”

    “你喊我什么?”

    我愣了下,不确定地重复:“大哥?”

    “我跟黑道不熟。”

    我再愣了一下,此大哥非彼大哥OK?于是反问他:“那你想怎么喊?”

    他似乎蹙眉想了下,估计也没想到中意的称呼,干脆说:“算了,就这么叫吧。”

    不想再罗嗦,我急吼吼地问:“大哥,去哪吃?吃什么?”

    他边换鞋边说:“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想去我不勉强。”

    我瞧瞧我那伤处瘪瘪嘴心想:我就是怕我这手吓着人吃饭的,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为图方便,我就换了双夹脚凉拖。可是我这人从来没有把换下的鞋放的好好的习惯,就看他弯下身,把我那双拖鞋整齐的放在鞋柜中,他的拖鞋旁边。

    见状我不仅一点谢意都没有,反倒抛开了他的好教养的想法,恶意地猜测这人是不是有强迫症呢。

    他驱车从城南跑到了城西,在江边停下。江边的一条小支流上横跨建了一幢洋楼,有两层高,远看倒像个水坝,上边由彩灯组成了“归园田居”几个字。

    此处没有标设停车场,但三三两两的车停的到都整齐。

    门在楼的侧面,进门要经过一段如上拱桥的阶梯。

    进了门,是一个大厅,临门处有一个吧台,还有沙发,门口也没有服务员。

    戎海东径自上了二楼,穿过走道,推开门牌叫“东篱”的门,我跟着进去,里边一张方桌已经围着坐了一圈的人。

    “臭狐狸,让哥儿几个好等,来来来,罚酒罚酒。”一个顶着副娃娃脸的男人挥手招呼道,他的穿着也很娃娃——卫衣配仔裤。

    他取了个酒杯满上,递给戎海东,戎某人二话不说一口干了,完了说:“哥待会儿要开车,只此一杯啊,后来的一概不喝。”

    “得了,一个电话出去代驾的就来了,你这借口闷没水准了。”一个胖溜溜的男子说道。

    戎海东斜过身子,把我亮在众人面前,说:“瞧,我这可带着个小祖宗呢,肩负重任,我现在可算是个兼职奶爸,反正是她好我也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心里猛翻白眼。奶爸你个头,你奶个我试试。

    那娃娃脸刚才喊他什么来着?臭狐狸?真他妈贴切。怪不得今天这么好带我出来吃,敢情是拿我当挡箭牌呢,吹的比唱的还好听。

    那群人见着我似乎知道我是谁,也没什么惊讶的,只是那胖男说:“你怎么给带这来了?你不是嫌啊!她的手怎么了?”

    我心想,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无外乎嫌我麻烦是吧?

    他这话一出口引得众人都盯向我的手臂,皆倒吸口气。

    我抬抬手臂解释:“下午被烧伤了,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他问:“怎么会被烧伤了?”

    “在家里做饭的时候不小心。”

    “做饭?怎么做个饭也会起火?难道你饿得不行把自己的手臂凑到火上准备烤熟了吃?”

    你才饿的不行烤自己呢!我烤熟了也就是个骨头渣子,哪够吃,不像你,整个一烤乳猪,够今天这桌子人吃一周的量。

    我伸出手臂对着他笑着说:“你要不要尝尝?烤的外焦里嫩,正正好好。就是水疱刚破,可能口味欠佳。”

    那胖子愣了愣,随之笑的诡异:“这世上还真没有我没尝过的,除了人肉。”

    我盯着他在灯光下寒光闪闪的白牙,竟有些发憷。

    他见我如此,随后大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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