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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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纪元-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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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岩在征询拓风的意见之后,把这个浑然不理会世俗浪尘沉默寡语的家伙留在了三楼,见他面无异色盘膝坐在角落中闭目打坐,张岩松了口气,起码不会打扰到自己了。



离殃把这么个强者派到自己身边,其关心呵护之情,不言而喻,张岩心存感激,更是好奇离殃为何对自己如此之好了。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在百年之后,要赶赴北疆断魂荒漠,赴离殃一面之约。



李水蝉没有问张岩外出一整天去做了什么,在张岩坐下开始以虚阵之法炼制材料时,他终于抬起枯瘦的脸颊,满脸兴奋地看向张岩,说道,“这一整天,我已经把剩下的材料梳理分类完毕,兽皮和药草都已经炼制完毕,接下来我觉得咱们应该从半成品的法宝和各类的矿石入手。你觉得呢?”



“就按你说的。”



“那好,你选择一样,咱们开始炼制吧,我很期待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呢。”李水蝉嘿嘿一笑,搓搓手,一脸的癫狂之色。



张岩伸手拨弄了一下地上的各色矿石,收敛心神,抛掉杂念,略一思索说道,“从矿石入手吧。”



“好嘞。”李水蝉稍一酝酿,面色变得严肃,把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详细解说了一遍。



矿石和灵石差不多,都是自山石草木中蕴化而出,同样分五行属性,是炼制法宝的主要材料之一。像寻常见到的各种金属,就是从矿石中提炼而出。



矿石品阶的划分是依照法宝的品阶进行的,例如,制作法器的矿石被称为一品矿石,制作灵器的矿石被称为二品矿石,依此类推,宝器是三品矿石,玄宝是四品矿石,而制作灵宝级的法宝所需矿石,被统统归纳为极品矿石。



矿石的提炼是炼器师的工作,和药草一样,若一块优质的矿石被阵法师以虚阵炼制一番,其功效同样可以发挥出十成,也就是提炼的纯度和数量是十成十的,保证不浪费一丝资源。和炼制药草不同的是,炼制矿石并不会怕失败,失败了完全可以重来。不过,炼制矿石的虚阵却比较麻烦,工作量很大,虚阵叫石海钩沉……



白虹宗主侯景起和玉景宗主萧长风送来的矿石,大多是二品,三品的只占了一小部分。从中也可以看出,矿石品阶越高,越是稀少。张岩不管这些,把这个叫做石海钩沉的三级阵法花了一夜领悟透彻之后,便在李水蝉的辅助下开始了又一轮的炼制生活。



炼制兽皮,是张岩自己摸索出来的一个没有名字的禁锢阵法,看在李水蝉这个中级阵法师眼中,也不得不赞叹张岩创造力之强悍,硬是把此阵从张岩手中习得,才心满意足,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虽然这个禁锢阵法才只两级而已。



炼制药草,是李水蝉传授的三级阵法春风化雨,运用在张岩手中,他只不过是以虚阵的形势把他勾画凝结在虚空中了。



而如今,要开始炼制矿石了,张岩通过之前炼制兽皮和药草时的经验,早把凝结虚阵的指法掌握的游刃有余,熟稔异常,一勾一划之间,行云流水,畅快凛冽,没一丝的阻碍。



有了这样的基础,当他把一颗叫星耀火石的二级矿石拿在手中时,没有丝毫犹豫,挥指如蘸墨舞狼毫的画家一般,随意自然地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妙的轨迹,指尖金光喷吐,一缕缕金光蜿蜒在轨迹之上。



虽然看了无数次张岩挥指勾画虚阵,可李水蝉没有一丝的厌恶之色,反而目光一次比一次明亮,每一次都宛如着魔了一样,陷入癫狂的状态。此时也一样,他的目光一眨不眨,心神却跟着张岩的指尖在虚空中,在魅惑无穷的轨迹中游走不停。如果能发出声音,李水蝉绝不介意以最大的呐喊宣泄心中的兴奋之情。



石海钩沉虚阵很复杂,比之春风化雨阵复杂了十倍有余,不仅体现在构成的线条多了,而且轨迹的曲折浮动和图纹的构成又有了更多精微复杂的变化,即使以张岩强横的神识力量,也才在失败三次之后,勉强凝结出一个石海钩沉虚阵。



看着虚阵隐没消失在星耀火石的表面而没有发生一点意外,张岩和李水蝉同时长长舒了口气,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炼制虚阵的时候,脸色惨白如纸的拓风不知何时立在了他们身后。



他的眼中光华内敛,似乎生怕打扰到张岩,但当看到张岩手中喷吐出的金色佛元时,再忍不住,脸上涌出一丝惊容。



许久之后,拓风才缓过神来,复杂地看了一眼张岩,转身无声消失在密室之中。



而这一切,张岩和李水蝉根本就没有察觉。



第二十四章脚步如战鼓,宣告我要杀人



韩彬和齐景春这一阵子过得很悠闲自在,每天招摇逛荡在寒楼城的青楼钩栏之间,和那些二世祖纨绔一个德行,倚红偎绿,争风吃醋,不亦快哉。



而齐氏家主齐万北在确定了张岩一家潜力股的身份之后,对于儿子齐景春交好于张岩一家愈发地上心了。从物质、精神任何一面全力支持张氏皮货行的发展,三天两头往张氏皮货行跑一趟,和张永泰夫妇喝茶唠嗑,关系变得熟稔之极。



张永泰夫妇也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全看在自家侄儿的脸面,才会如此殷勤而来的。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作为商人的张永泰夫妇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们还是很高兴,不是为了齐万北每次来都花重金购买的昂贵礼物,而是为能拥有如此争气的侄儿而感到幸福,这大概是所有长辈对晚辈最淳朴的心思吧。



这段时间,寒楼城的人们谈论最多的恐怕就是张氏皮货行了,无他,白虹宗和玉景宗的两名长老都在张氏皮货行内打杂呢,一个充当门神的角色,一个充当学徒的角色。这番景象看在外人眼中,差点惊爆眼球。



这家店面难道真的就是两名无名无份的普通人开的吗?



他的店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因为好奇,所以孜孜不倦地议论,街头巷角,茶馆酒肆,只要有人的地方都在猜测议论这件事,无形中把张氏皮货行的名头推上了又一个高度,前往一观或者说购买皮货的修士大多选择了张氏皮货行。



这样的事情,有利有弊,财源广进的同时,货源却变得紧缺了,甚至招惹了许多心怀叵测的修士寻衅找事,虽然有吴苍邪坐镇,但人家在所购买的皮货上挑毛病,指责毁谤张氏皮货行的声誉,总是可以的吧。



想要算计一个人,总有千千万万种方法,只要肯想。



张氏皮货行现如今树大招风,幸好有白虹宗和玉景宗的两位长老坐镇,才不至于落于被人欺辱的地步,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他们并不知道真的店主是谁的基础上。



无知者无畏,抑或是无知者狂妄,这日,在张岩正欲炼制剩余的一小堆三品矿石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喧哗争执的声音,甚至有张永泰夫妇惊呼的喊叫。



心中一紧,把手中的矿石随地一丢,立起身子,张岩面色阴郁地朝楼下快速走去,而在他的身后,拓风已经像影子一般跟了上来。



李水蝉一怔,这才听到楼下的喧嚣之声,霎时勃然大怒,骂咧咧立起身子,也朝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想到,麻痹的,我倒要看看那个狗东西打扰你家大爷炼器!



一层大厅内,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一个拥挤不通的圆圈。



圆圈中央,张永泰夫妇脸色恼怒异常,浑身颤抖,他们身边的吴苍邪同样脸色阴沉似水。对面立着三个人,三个锦衣华袍的金丹修士,为首的是一个方头大耳面色红润的胖子,名叫赖八斗,金丹后期修为,其他两人,瘦如竹竿,眼小嘴阔的是方褚生,矮小壮硕,长了一对死鱼眼的是曹士奇,两人都有金丹中期的修为。



两人跟着赖八斗甫一进入张氏皮货行,便一声不吭地呼驱赶正在店中购买皮货的修士,态度蛮横之极,稍有抵抗便被三人揪着抛出了店外。不到盏茶的功夫,厅中的买家全被三人驱散一空。



而此时围观之人大多是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似乎只要不是购买皮货,赖八斗三人就根本不予理会。



张永泰从吴苍邪口中知道,这三人是寒楼城三大门派之一,排行首位的弥罗宗之人,目睹他们蛮横捣乱,心中已是一片恚怒,却不得不忍气吞声,脸色涨得紫红。



他不愿给自己的侄儿惹麻烦,也不愿自己的店铺因得罪了弥罗宗而横生祸端。可眼前的事情,根本就是他无法解决的,在多次低声下气赔礼道歉被对方阴阳怪气不屑理睬之后,张永泰知道,这些人是铁了心来找麻烦的,一时心如乱麻,不知是何时得罪了这个可以媲美一方诸侯的弥罗宗。



“你们可知道,你们这么做可是得罪了白虹、玉景二宗,即使你们弥罗宗实力强大,恐怖也不是两宗的对手吧?”吴苍邪开口了,他自赖八斗三人出现,脸色便变得异常难看,此时目睹眼前状况,再忍不住心中怒火开口了。



“谁说要和你们两宗为敌了?哦,你们两宗难道早已缔结盟约了?”



赖八斗脸上肥肉一抖,似笑非笑说道,神情很是不屑,“就是和你们为敌,又能怎样?你吴苍邪该明白,我弥罗宗已经今非昔比,即使你们两宗联手,恐怕也不敢和我弥罗宗为敌吧?”



吴苍邪默然,似乎想到什么,额角青筋暴突,再不开口了。



他不开口,不代表别人不开口,刘芸芝心中早就怒火狂涌,此时再忍不住,发泄出来,叫道,“我家店铺哪里得罪你弥罗宗了?无缘无故在此捣乱,我们忍了,相反,我们再三向你们赔礼道歉,你们更是讽刺侮辱于我们……”



深吸一口气,刘芸芝脸色坚定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一刻她仿佛忘了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忘了对面的三人是修为强大的修士,心中所遭受之委屈愤怒,经此一句话,统统爆发出来。



似乎没料到眼前如蝼蚁一般的凡人敢如此厉声质问自己,赖八斗神色一怔,继而脸色一寒,冷哼道,“干什么?你小小一凡人,配和我说话?”



赖八斗再次冷哼一声,声音变得冰冷异常,续道,“你不但说话,还朝我吼叫,既然这么想知道干什么,我就告诉你,我要把你杀了,为你冒犯于我赎罪,我要把此家店铺毁了,警告示人!”



张永泰夫妇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异常,身子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围观之人见状,略一惊讶,便把怜悯的目光投向了张永泰夫妇,心道,身为凡人,却冒犯强大的修士,这不是找死吗?



“怎么,怕了?哼,晚了!你就是跪在地上把头磕破,血流尽,也晚了!”赖八斗见二人模样,肥腻的脸上一片狰狞之色。



没有人说话,吴苍邪依旧沉默,厅中一时寂静异常。正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响在大厅之中,声音冰冷如万年玄冰,夹着无尽的凛冽杀机。



“你说,要毁了我家店铺,灭杀我二叔二婶?”



厅中众人闻声,心中不由自主冒出一阵寒意,纷纷抬头望去,却见一个冷毅隽秀的少年不知何时已来到张永泰夫妇身边,脸上杀机毫不掩饰地露出来。



张岩从楼上走下,把一切都听在耳中,心中的怒火更胜,直烧得他胸膛欲要炸开,张永泰夫妇是张岩的逆鳞,一直都是。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张岩不再理会他们是什么狗屁的弥罗宗。



只想杀人。



“杀,是不杀?”又一道沙哑阴厉的声音从楼梯口处传来。



众人再次一惊,扭头望去,却见一个脸色苍白如纸,眸光森然寒冷的青年静静地立在那里,身上涌出的煞气让人呼吸一窒,脸色变得骇然。



“杀人?也算我一个!”从楼梯上再次走下一人,双臂颀长,面色枯瘦,是李水蝉,此时他的神情也是冰冷暴戾一片。



震惊,众人脑海内已是一片空白。



张岩摇摇头,盯着面色变得难看的赖八斗三人,冷冷说道,“不用,我自己来,灭杀三个垃圾,我一个人足够了!”



张岩心意已决,拓风明白,略一思索,面无表情说道,“好,我把他们送到店外,别损毁了店铺。”



话落,拓风大袖一挥,一股澎湃到极致的气流轰然涌出,卷起措手不及一脸骇然的众人,朝店外狠狠抛去。



只是一挥袖,围观众人包括赖八斗三名金丹修士全部被抛出店外!



吴苍邪看着眨眼间变得空荡荡的大厅,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是谁?他是张岩的什么人?



不及多想,他看到张岩等人也走了出去,他不敢多呆,最后一个走出了大厅,心中已是悔恨一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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