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落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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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落梧桐-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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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怪是怪些,却是个万事通。中英混血,有点像薛家裕,属于独行侠。有没有薛家裕那样的家人,于杰不了解。据说自从他的爱人走了之后他就不太爱跟别人说话了,除了两个人,但是这两人现在也基本看不到了。于杰很有幸,他那破例的愿搭理的两个人他都认识,正是林蔚东跟薛家裕。

  于杰第一次见他是为了在当地找一家水晶的手工作坊。于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喜欢了收集水晶,他需要找家手工作坊定做成特定的式样。

  别人让他试着去问万事通,如若遇上他心情好,他会给予帮助,但是多半时候去找他的人都将碰一鼻子灰回来。

  在听到万事通的名字的时候于杰就已经觉着奇怪了,当看到本人的时候,于杰立刻解了心中已经埋得很深,几乎快要忘掉的一个疑感。这也是才知道自己给东的那只小猫儿为何名唤杜塞,薛家裕给杜塞定名时东为何笑得那么诡异。原来当时他们是想起了这位啊!

  这个万事通名唤杜塞,很巧的是他的大鼻子上也有两点雀斑。

  “叩!叩!叩!”

  “报上名宇,不然不开门!”

  于杰耸了耸肩,知道吧,这个万事通是绝对的古怪。

  “于杰!”于杰却也是习惯了杜塞的这些毛病,现在万事通基本上已经将于杰列为他可以打交道的第三人。

  果然,于杰在报上自己大名之后,杜塞那里便给他开了门。若是旁人杜塞不想见的,他也是有办法不给开门,打发人家走的。

  “今天又准备问什么啊?”杜塞是开了门,只探出了上身,光着,没有半点想让于杰进去的意思。于杰知道他定是不方便了,当然不会硬闯了进去。

  “记得你这有本名胜游览图的,能不能……哎?”

  这人已经跑了。

  没一会儿,于杰发现有个物件朝自己飞了过来,于杰赶忙接住。嘿嘿,一个牛皮的剪贴本,做的很精细,就是这个了!随后,本子的主人又匆忙出现在门口。这回好点了,身上加了件衬衣,但是扣子还没来得及扣好。

  “谢了,走了啊!”东西借到,于杰走了。也别不识趣,杜塞没空,这是明显的。

  身后传来的声音:“用好了,记得及时还啊!”

  杜塞将房门关上,回到了里屋。

  冲着那个正在窗口左观右望的人嚷嚷:“我这看不到路口,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幢楼前又起了一座楼,视线被完全遮挡住了。从这阁楼的小窗望向出去的那条必经小路,只是近拐弯处能够看到一小段。人走过,也只是人影一晃,根本看不真切。但是,林蔚东就是要我寻那熟悉的一栋身影。

  “你们这样,让人找找寻寻,殷殷等待的日子过得觉得有趣,是不是?”杜塞深有体会,他很看不得这样。

  “好了,杜塞,蔚东也有他的苦哀。你快点将扣子扣扣好吧!”

  杜塞低头将剩余的扣子扣好了,这强盗,刚刚硬扒了自己上衣,再让自己去开门的不正是这只狐狸吗?这会儿嫌自己的也是他!这一点杜塞跟于杰不谋而合,薛家裕就是只狐狸。

  见林蔚东终于从窗户旁边走了过来,薛家裕开口:“怎么?看到人啦?这于杰作息太规律了,唯一的一条路,一栋楼,却次次的见不到,亏不亏啊?”

  “家裕!”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这傻蔚东真的遵守什么五年之约,每次过来远远地看。那只吧,有空就把自己给灌个醉生梦死,苦不苦啊?真是的,真在一起了谁能够知道?还真守这个约?

  “蔚东,来了,为什么还要走?你们真的在一定不会有人知道。你是不是担心他会不接受小熙?于杰不会的。”在回程的飞机上,薛家裕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了。

  “不是小熙的事。李主任要我们证明给她看,我们的爱情能否经受的住这相离的五年。以这个换她对我们的支持,换以后的相守,我愿意守这个约。”林蔚东的话语没有一丝丝的情绪起伏,心里却一点点没有因为这近一年的时间流逝,那份情重放下了分毫。

  飞机上,林蔚东只觉得满心对于杰不起,他知道无论多久他的于杰不会变心,只是自己这样的离开,对于杰太不公平。

  原谅我,于杰!

  惊落梧桐  卷三 缘聚

  惊落梧桐 第一章 父与子(1)

  此刻已是深夜,窗外一片添黑,飞机的机舱内只有座椅边的睡灯亮着。飞机上人不多,大多数

  的座位都空着,不是为了明早一定要赶到的人,一般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刻的飞机。

  小型客机,对气流的抵挡不是很给力。林蔚东之前没有坐过这样的飞机,这一次真的领教,这

  根本跟行船没有什么区别。机身的动荡,使得连日来没有顾及的身体,愈发的难受起来。头晕、耳

  呜,胸口不时传来的刺痛让他根本无法忽略。这R国的航班居然这样的破陋,本就是一次不甚的

  逼迫之旅,这样的情形更是遭罪。

  座位里,林蔚东安静地坐着,大脑里的思绪纷乱:可不可以后悔?不想离开,真的不舍!

  飞机又冲上了一个气旋,猛地一阵摇晃,刚刚睡着的人,此刻也已经被晃醒了。有的惊慌地站

  起,有的甚至离开了座位去寻找乘务员小姐。

  林蔚东发觉机身在抖动,是有不好发生吗?机舱内的大灯全部打开,这样的情况使得大家更加

  惊慌。广播响了,乘务员小姐提醒大家,飞机遇上了气流,请大宗务必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系好

  安全带,干万不要离开座位。

  乘客们陆续依言做好,片刻之后,抖动平息了。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宣告飞行已经恢复正常。

  紧张过后的林蔚东,头微微地抬起,望向窗外的夜空,一切还有机会!

  两小时之后,他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R国,是父亲的安排,也因为与李悦来的那番谈话。

  根在何方?那里始终会有着各种牵绊''。

  林蔚东记得父亲临去x市前跟他说的那番话:“桐儿,因为感情的存在,才让你抛不掉这份仇

  恨。你对普通人,任他如何对你、侍你,最终你都可以原谅,但是对他不可以。为什么?因为你们

  之间那种扯不断的父子亲情。

  试着包容吧,他是你的亲人,你的亲生父亲,试着站在他当年的角度去考虑。他是有错,但是

  他已经悔恨。不要让眼前的仇恨迷住了眼晴,当真正失去的时候你一定会后悔。去吧,去找寻你失

  去的亲情,那里有你的家族,你的根。”

  R国,当林蔚东走出机场大厅,没有想象中黑压压的一片黑西装。广场上灯火通明,那人穿着

  休闲装正靠着车门上吸烟,林蔚东心底不由一动,他也有这么不显摆的时候吗?

  季暮天看见儿子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接过林蔚东手中的旅行箱,放进车的后备箱,接着给儿

  子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林蔚东默默地看着他做着这一切,没有说话,面若冰霜。至于他打开的那扇

  车门,林蔚东没有坐进去,而是自己打开了后车门。

  季暮天不介意,重新关好了前门,来等儿子坐好,为他把后门关好。林蔚东依旧不会理他,那

  里自己已经将车门给带上了。

  看着车窗里的儿子,季暮天不生气。他接到林耿荣的电话,说桐儿准备过来,就一直不敢相信

  这会是真的。对于他这个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人,儿子的事情他难以驾驶,根本就不带他商量的。没

  有让他胡思乱想两天,儿子已经出现在眼前,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佛租、菩萨、真神阿拉,到底哪

  路神仙帮了他季暮天啊?

  只是此刻他还没有习惯笑这个表情,但是他高兴,他开心。迅速跑回驾驶室,给儿子当起了司

  机。

  “你的那些人呢?”这样的季暮天让林蔚东真是疑感了。

  “没带他们?知道你不喜欢。”

  “你知道?”

  “知道。”季暮天从观后镜里看着儿子,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只是林蔚东嘴里后面说出的一段

  话,让他的心凉了大半截。

  “不要骗我了。你没清场,机场大厅门口会一个人没有?一辆车没有?即使是这凌晨,也是不

  太可能的事情吧!这后面跟着的车,哪一辆车上不是你的人?另外,我过来是父亲的意思,不是来

  做你的儿子!”

  “桐儿!”林蔚东的一番话把季暮天堵得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连基本的生气都忘了。最后,

  还是一声呼唤来的直接。桐儿的小名就是自己给起得,从他出生那天就没有变过。何况他现在来了

  ,自己一定有办法让他重新接受自己这个父亲,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先住我那里吧,如果你不习惯跟我住一起,我再给你找一处地方。”季暮天的口气啊,极尽

  讨好啦!

  “可以。你有人民币账户的吧?”

  “什么事情?”

  “先借我二十万,打到一个账号上,账号我一会儿会给你,借期不长,下周我就可以还你。”

  “好,没有问题。”

  一周后。

  “出版那边的尾数已经过来了,我刚过来,对这里的通兑不了解,你看用什么货币形式给你。

  季暮天看着这么严肃的儿子,道:“我原本就是让祥云用N市那边的户头给你转的账N就打到

  那个户头吧,少了很多来回的手续。”

  “好。”

  于是,这场父子间的借与还就这么结束了。

  一个周末的下午,林蔚东的房间。

  “干嘛给我这些?”林蔚东问。

  “这是一些最基本的记账手札’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祥云。如果你愿意,问我也可以。

  “我问的是为什么给我看这些?”林蔚东拿起面前的手札。

  “你不是已经在学语言了?你是财团的少东家,不要你去管,但是你总要会看账本,自己有多

  少资产?总要知道的吧。”

  “我对这个没兴趣,拿走!我学语言是为了我的工作。”林蔚东已经把册子扔到了一边。

  “你是说那个介川?”季暮天的眼角微挑。

  林蔚东在他的眼中能够看到某种危险。“你不可以做出任何对介川不利的事情,是我愿意做他

  给我的这份工作。”说着,林蔚东起身,开始在衣橱里翻找衣服。

  “你要出去?”

  “是。”

  “让吉田送你。”

  “不用。”

  父子俩的对话无疾而终。

  傍晚,介川在开着他的小车来接了。见林蔚东上车,介川还是不忘将季暮天的私宅好好给看了一

  遍。若不是今天来接林蔚东,进这里面,介川是想都不要想的。

  “林先生,您的朋友居然住这里?”要知道能住这里的人,他的财富在R国一定排入前十。

  “我只是暂时住这。”林蔚东口气淡薄。介川啼嘘连连。

  “介川先生,今晚的宴请到底是什么名头?”

  林蔚东知道今晚是介川在的那个大客户请宴,林蔚东本是不想参加,但是一想起介川那磨人的本

  事,林蔚东觉得还是赶紧答应的好。现在更熟悉了些,倒是不如之前能够冷冷地回绝了。但是,该

  问的,还是得问问清楚。对于这些事情,林蔚东也是不愿为难自己。

  “山中社长想对林先生这次能够予以合作表示感谢,没有其他。”介川在边开车,边说,边跟林

  蔚东点头。

  林蔚东冲他回以微笑,也不再说了。

  包间里坐着林蔚东、介川、山中,还有他的助手。听介川说,这家料理店在本地也是相当的有

  名气,不是这里的会员根本无法在这里用餐。听得本是对这里的料理暗暗赞叹的林蔚东,此刻也不

  免丢下了筷子,不太喜欢这种人分三五九六等。

  山中四十多岁,长得十分英气,为人也很客气。跟林蔚东说话尽量说中文,哪怕说的比较生涩

  。行的是R国的礼仪,这些林蔚东看着季暮天他们行起来觉得很烦,一样都不想去了解,现如今却

  是觉得自己的不懂有些失礼了。

  山中的助手也是个周到的人,但是,他的周到看来只对他的社长。席未过半,林蔚东已经察觉

  山中社长与他助手间的暖昧,原来同道。只是,这助手对他们社长也太过小心了吧。山中看上去,

  明明是很好说话的。

  林蔚东视若无视,继续为自己斟上一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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