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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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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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都拍了胸脯,现在说软话,李天乐也拉不下那个脸来。对周平说:“我走了!”颇有些决绝的意味。
  
  周平点头,做了个加油的动作鼓励他。李天乐咧了咧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王凯大概觉得对周平这样的人讲鬼故事没什么成就感,李天乐走了,他也没再说话。
  
  李天乐进林子的时间格外长,比别人多了差不多一倍的时间,还是没听到什么声响,也许是离的太远了。
  
  轮到王凯时,王凯迈开步子就走,没有半点迟疑。沈浩然在他身后凉凉地说了一句:“王凯,千万别往背后看,知道吗?”
  
  王凯的步子顿了顿,回头瞪了沈浩然一眼,又向前走。
  
  只剩下周平和沈浩然,周围一下显得安静的过分。沈浩然伸展四肢坐在折叠椅上,修长的腿架在小矮凳上。他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长出了口气,“真难得,在这样的地方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有没有点荒岛余生的错觉。”
  
  沈浩然又问周平:“害怕吗?”
  
  周平笑着摇头。
  
  “可惜,这时候你要是怕的躲进我怀里,那多可爱!”沈浩然遗憾的叹气。
  
  林子里给了信号,沈浩然站起身来,向周平伸出手,“陪我一起走吧!”
  
  周平疑惑地抬头。
  
  沈浩然轻轻跟了一句,“我怕黑!”
  
  说完目光转向了别处,手也不安似的握紧了。接着露出一个略显孩子气的笑容,说:“陪我吧!”语气里还有些撒娇似的软弱。
  
  周平的心跳鼓动起来,他握住了沈浩然伸向他的手。
  
  走进林子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异常。周围只有风刮叶落的沙沙声,脚下模糊不清,只隐约能看到一条细细的山道。
  
  周平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四下张望,什么也看不到。
  
  沈浩然一手搂在周平肩头,一手握着周平的手,形成半搂半抱的姿势。他十分享受现在的样子,带着几分悠闲打量四周,然后凑近周平,低声问:“发现什么了?”
  
  怀里的人很温暖,还有着和本人相似的清爽干净的味道。沈浩然只要低下头,就能吻到周平的发顶,慢慢把手移到周平腰间,让两个人的身体也更贴合在一起。
  
  “放手!”
  
  李天乐远远看到沈浩然暧昧的姿势,气得大喝一声,从树影后面蹿出来,把周平从沈浩然怀里扒出来,揽在身边。
  
  沈浩然松开手,坦然的面对李天乐的瞪视,还说:“周平不是你的私有物,他有选择的权利。”
  
  “选个屁!周平打从生下来那天起就是我的!”
  
  李天乐气极了,当着他的面就敢挖墙脚,还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口,是个男人也忍不得。他对沈浩然本来就没有好感,也看不惯他八面玲珑的做派,更不放心他和周平接触。不怀好意,敢妄想别人的人,李天乐怒不可遏,上前就要揪打。
  
  沈浩然也是打架打出来的,看架势就知道李天乐要干什么,稍稍退后一步,也做好了防备。
  
  李天乐冲出林子,老郑他们再藏着也没什么意思。老郑抢先跑过来,装着没看出这边的剑拔弩张,往沈浩然和李天乐中间一插,拉住周平就嚷:“你犯规啊,胆小也不能两个人一起进来。要罚!要罚!”
  
  周平松了口气,直点头。只要别打架,罚他什么都行。
  
  另外几个人也聚了过来,纷纷声讨沈浩然和周平不守规矩。
  
  陈锐进林子里,老林和老郑什么都没干,反而大大方方往陈锐跟前一站,拉他入伙,一块吓唬别人。
  
  很简单,司徒进来了,老郑和老林装模作样的在司徒跟前晃两下,然后跳出来和司徒汇合,说是完事了。司徒还笑话他俩,“连个道具都不准备,一点也不吓人好不好。”
  
  三个人并排走,司徒忽然觉得有人拍他后背,开始以为是老郑开玩笑。老郑一本正经的,说没有。三个人对角站着,这时候再有人拍他,司徒觉得后脖领子直冒凉气,回头看,没人。
  
  司徒当时就蹦起来了,“嗷”一嗓子蹦到老林身上,哆嗦的筛糠一样,把老郑和老林乐的,腰也直不起来。
  
  这时候司徒才明白被耍了,可明明有人拍他,林子里又只有他们三个,不是他俩,还能有谁?除了那啥,也想不出别的了。
  
  老郑和老林笑够了,才叫陈锐出来。
  
  司徒看见陈锐就愣了,他以为陈锐早在林子外的平地上待着了,说好的只有老郑、老林两个人,怎么会想到还有这一手。
  
  司徒指着老郑的鼻子,“这损招只有你想的出来,我家林林都被你带坏了。”
  
  老郑一阵牙酸,讽刺他:“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被拍下后背就疑神疑鬼的,丢不丢人。”
  
  司徒怒了,“谁像你神经那么粗,鬼见了都躲!”
  
  斗了几句口,又商量好了下一步计划。谁也想不到,吓人的能和被吓的联合起来,一旦有了盲点,计划施实行起来格外顺利。李天乐和王凯又在外面自惊自吓的,自我熏陶了半天,效果都挺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叙述一遍,乱着回了营地。
  
  营地里没人留守,冓火早压灭了。闹了这么一通,大家都挺兴奋。因为有了两个犯规的人,要罚谁也就不用再议,把周平和沈浩然推出来,其他人商量怎么罚他们。有说罚酒的,也有说罚唱歌、跳舞的。 
  
  司徒还冒出一句:“干脆亲一个吧!”
  
  李天乐当时脸就拉长了。
  
  最后还是老郑站起来,挥了挥手,说:“罚酒什么的,太俗!我有个主意,干脆让他俩喝凉水吧。”
  
  众人嘘声一片,“这叫什么罚法!”
  
  “别急,听我说”,老郑慢条斯理的,“拿个大饭盒来,倒两层冰块,兑上矿泉水,喝了它就算完。”
  
  如今已经算是深秋了,夜里凉得很,这么一大饭盒冰水灌进去,想想都激牙。众人觉得挺新鲜,都同意了。
  
  拿过装食材的大饭盒来,车载冰箱里取了冰块,倒上矿泉水,一瓶半水刚好装满。
  
  司徒端着,问:“谁先来?”
  
  沈浩然接过饭盒,“是我拉着周平陪我的,我替他受罚。”
  
  冰凉刺骨的,司徒只端着都凉得慌,看着沈浩然往嘴里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暗想,真该离老郑远点,这招损的,亏他怎么想的。
  
  沈浩然喝完,觉得嘴都木了,刚开始还能觉出一道冰凉水线滑过喉咙,留进胃里,喝到后来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只有从里到外的凉气,慢慢渗出骨头缝。
  
  司徒又端了一饭盒来,递给周平。
  
  周平起身去接,沈浩然拦着,“我来!”
  
  没等他接,李天乐一把夺过去,绰起饭盒,一口气灌进肚子。喝完一甩饭盒,拉着周平回了帐篷。
  
  司徒拣起饭盒,叹了句:“真爷们!”
  
  闹够了,众人简单收拾一下,各自回了帐篷。
  
  老郑问沈浩然:“怎么样,死心了吗?”
  
  沈浩然摇头,说:“我难得认真一次,还没开战呢,你打什么退堂鼓。”
  
  老郑气得骂道:“您老人家能在正经地方认真一次吗?那两个人拆不散。周平是性子软,不会拒绝人,他可不糊涂,也不是玩玩就算了的浑人,你别招惹他!”
  
  沈浩然有些无奈,“我也没想玩玩就算。”
  
  老郑摸出烟来,吸了一口,“你不是一向喜欢美人,周平怎么看也不像。我告诉你,换个别人我不管,周平不行。他是老实孩子,不是你那些阅人无数的友人甲。你要伤了他,他一辈子也缓不过来。别再逗他了,你也不缺陪你玩的人。”
  
  沈浩然笑说:“你倒来劝我?当初我让你别和小鹿好,你怎么不听?”
  
  老郑被噎得没话,愤愤地把烟蒂扔进水桶里。
  
  沈浩然叼起烟来,慢慢吸着,许久才说:“你现在才来说这些,晚了!”
  
  李天乐浑身发抖。气的,也有冻的。
  
  那一盒冰水下肚,激得李天乐脑袋直疼。进了帐篷,李天乐就发起抖来,手脚冰凉,牙齿都打了颤。
  
  周平吓坏了,赶紧找毯子给他围上,又把人圈抱住,捂在自己怀里。
  
  李天乐看周平着急,心里面挺舒坦,心情也好了,问他怎么和沈浩然凑到一块的。
  
  周平写:“他说,怕黑。”
  
  李天乐呸了一声:“他怕黑?他个大尾巴狼能怕黑?你怎么那么好骗。”
  
  又叮嘱说:“以后别单独和那个老流氓在一块,多危险,今天要不是我来的快,他指不定对你干什么呢。”
  
  周平闷笑,写:“他不老,也不流氓!”沈浩然只是有些寂寞而已,他缺个陪他说话的人,像过去的自己一样,心被束缚了,无论和别人多亲近,也还是孤单的。
  
  李天乐显然不满意,他一骨碌爬起来,压到周平身上,啃着周平的腮帮子坚持,“是老流氓!”
  
  周平觉得李天乐最近越来越向幼/齿化发展,随时随地的要自己注意他。稍一怠慢,李天乐就扑过来,要抱、要亲。周平和老郑在家多说两句话,李天乐的眼神就哀怨起来,瞧得周平心里发虚,像有多亏待他似的。
  
  周平抱紧缠在身上的人,他想告诉他:“我也爱你,比你爱我的还要多。你也许可以后悔,否认这段感情,然后再找别的人。我不行,我只有你!”
  
  周平的告白没有落在纸上,不然李天乐一定气得跳起来,骂他。
  
  参加露营的另外四个人,只有陈锐是周平在沈浩然的酒吧里见过的,那个火辣热舞的青年,其他三个,周平都不认识。沈浩然介绍说:“王凯是他发小,做金融的。剩下两个,司徒和老林,都是酒吧的常客,现在和伙做生意。”
  
  小鹿因为行程排不开,没有过来,老郑答应忙过这一段,两个人再单独出去玩一趟。
  
  王凯负责留守,在帐篷边支起折叠椅,悠闲的看众人忙。
  
  陈锐、司徒、老林三个从车上搬下各种食材,收拾干净,串在铁钎子上备用。周平和李天乐找来石块,围成一圈,架好树枝和燃料。一通兵荒马乱,总算是在天黑前预备就绪。
  
  刷了浓厚酱汁的鸡翅膀架在烧烤架上,烤出的油脂滴进火里,吱吱的响着。周平眼巴巴的盯着,觉得自己等不得了。
  
  “浩然,快把那个烤好了递给周平,看他馋的,哈喇子都当了作料了。”老郑不放过一切取笑周平的机会。
  
  众人也一阵笑,李天乐也笑问:“是不是饿了?这儿有烤好的馒头片,先垫垫。”
  
  周平恨恨的接过馒头片咬着,像咬在老郑肉上一样。
  
  围坐在冓火边,六个人谈笑吃喝。野外烧烤果然吃起来更香,再配上爽口的蘑菇汤,实在是极配。
  
  来的人都知道沈浩然的脾气,谁也不提生日的事,只当作一次普通的郊游。
  
  陈锐一直安静的坐着,全没有了舞池里的大胆张扬。
  
  王凯毒舌的程度比老郑更甚,说话都是句句见血,直往人肉里扎。沈浩然看来是习惯了,还说他不愧是学金融的,说话也算计人,从不吃亏。
  
  司徒和老郑都是大块头,被大家一致认为适合跑腿,从烤架到冓火,吃的就归他俩运送。
  
  老林也是个爱车之人,说起机车来眉飞色舞,他和李天乐谈得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周平默默地吃着,看李天乐和老林说话。他不能开口,对机车也不太懂,听着些乱七八糟的名词灌进耳朵。周平想着自己该回去好好翻翻李天乐常看的汽车杂志。
  
  酒致半酣,众人觉得还未尽兴,提议玩个游戏。
  
  四野无人,除了营地有营地灯和车灯的亮光,其它地方都是漆黑的,用来练胆是最好的。
  
  往左去有个小缓坡,从营地独自爬上缓坡,以缓坡顶上的平地为终点。路线是有了,似乎还差点趣味性。单独把老郑和老林选出来,让他俩埋伏在缓坡上的树林里,等有人路过的时候就吓唬他。吓唬人的方式方法灵活掌握,全看老郑的了,最后再由他俩做裁判,选出最胆小、最怂的,罚他。
  
  王凯不屑于这种青少年的游戏,抱着肩膀说:“无聊、幼稚。”
  
  沈浩然拍拍王凯的肩膀,“无聊也要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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