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异种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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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异种簿-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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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嘛……”薛游故意顿了下,又亲昵地蹭了蹭,吻了吻席安的鼻梁和脸颊,继续抵着额头。“有自己的任务就不会有那么多时间空闲着,一直傻坐着等你,我会疯掉的。……小安,我也会回来。”
  周少将没有告诉高宪他们真正的起飞点在哪里,席安抱着小婴儿,拎着装小山的宠物包上了周少将他们来时的飞机。薛游的事,他们只告诉了高宪,周少将并不知情,包括徐博士他们。
  “我们会再见的。”高宪又跟席安强调了一次。而高科,张了张嘴,只紧紧勒住席安抱了许久,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他人,像徐博士,甄小栋,陈忠亮他们都来送行,除了何百家还笑盈盈的之外,剩余的人脸色都不能算是好。雪岚挽着欧阳站着那里望着飞机起飞,甚至有点视死如归的错觉。
  “大家保重。”席安最后扫了眼来送行的人,深吸了口气,转身上了飞机。
  站在最边上的徐博士,不动声色地贴到何百家身侧,很自然地握住了他垂着的手。何百家一愣,眼神闪烁了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嘴角微微勾起,抬起另外一只手对席安挥了挥。
  那个婴儿在席安怀里睡得很香,个头还是很小,但一切正常。普通的婴儿,这会儿比什么都精贵。小山有些晕机,团着身体发出呼噜呼噜地声音。席安额头抵着玻璃往下望,到什么都看不清了也没有移开视线。周少将和他坐一排,对面是约瑟上尉,两个人交换了个眼色,也静静坐着,没有先开口。
  “直接飞过去吗?”席安随口地问了句,没多想,也没看着谁。
  “飞机可去不了。”周少将伸手拍拍宠物包。“你知道的,席安,我们准备要离开的,是地球。”
  “只要能回来就行。”席安说完求证般盯着似笑非笑的周少将。“我们还会回来的,对吧?”
  “我们都想回来。”约瑟上尉插话道。“这里是我们的家园。”
  “那就好。”席安低头笑了笑,又转而望向窗外。“大家都知道这一点就好。”
  飞机在内蒙着陆时已经是傍晚,席安并不清楚具体是在哪个方位,只是一块很大的空地,上头有简易棚和军用帐篷,看着很简单,就跟当初被谢凯明带到地下军区时那样。这一次一样地,一下飞机,就有一队人等在边上接他们,不同的只是都没穿隔离服,其中,站在最显眼位置,最有气质的,便是高远司。
  席安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位养父,虽然一路过来席安预想过会在这里见到高远司,只是怎么准备都觉得准备不够。高远司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眼神严肃,给人的感觉威严,充满距离感。
  周少将先一步和高远司握手,而不是敬礼,互相客套地说了声“辛苦了”。
  “情况很不好。”周少将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的看法,高远司神色未变,不知是早在意料之中还隐藏得太好。“各地的研究结果大同小异,没有突破,依旧没有任何突破。”
  席安注意到高远司在周少将说到“没有任何突破”时闭了下眼睛,似乎是在心里下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又像是在给自己力量去继续实施某个很重大的决定。席安抱着婴儿,拎着猫笼站在一边,高远司没有开口前,还真的没有人理睬他。随行的人,除了约瑟上尉站在席安边上一同等着,博士和其助理已经跟另外两个穿白大褂行色匆匆的人离开,连飞行员,也随自己的直接领导汇报去了。
  “爸爸。”席安还是在高远司开口前,在高远司和周少将都陷入沉默时小声地叫了一声。
  高远司被席安叫得一愣,然后勾了勾嘴角,点了下头。
  “你和妈还好吧?”席安走近了一步。周少将这时往一边移了移,完全空出了高远司和席安之间的位置方便他们说话。约瑟上尉行了个礼,走到了周少将的那一边等着。
  “都好。”高远司在思考数秒后回答道。“明天就安排你们启程。”
  “去哪儿?”
  “安全的地方,你……父母也在那里。”
  在营地度过的这个晚上,席安一直醒着,趴在床上发呆。边上点着火炉,烤得脸颊红红地。婴儿和小山都被带走了,说是要做最后的检查,明天会跟席安一起上飞船。飞船,是约瑟上尉用的词。
  高远司没有给席安单独说话的机会,他非常忙,忙得连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除了晚饭后席安和高宪他们联系了一次后,就再也没有跟什么人说过话,在这里的每个人,仿佛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薛游在席安走后就离开了,没有交代去哪里,背着一个登山包,带着少量食物和饮水,少量的武器还有一个帐篷就那么出发了。高科跟席安说话的时候,都有明显的哽咽,高宪在边上拍打他的肩膀安慰时席安仿佛都能听到声音。说不出太多的话,因为实在有太多不舍,不知道从哪句开始。
  凌晨五六点的时候,终于有人进来了,是推着婴儿车,拎着宠物笼的约瑟上尉。席安依旧睁着眼睛发呆,见人进来时,还有些愣神。约瑟上尉也不计较,直接走到席安床前。
  “一个小时后出发,你起来吃点东西吧。”
  “真的是飞船?长什么样子?”席安的声音懒懒地。“我以为要火箭把我们发射上去呢。”
  “是这样没错。”约瑟上尉淡淡地语调那么一说,席安整个人都从床上跳了起来。“怎么?到了现在你还以为是逗你玩儿的吗?地球上,所有的免疫者都会被撤离,我们已经是最后几批了。”
  “然后送到空间站?”
  “嗯,都准备好了。”
  席安垂下眼皮沉默了会儿,眼眶略红。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上飞船,去空间站,不是简简单单就能顺利完成地,那也是无数人的心血。我们是被选择了要继续留下来的人,有我们的职责。我们必须去安全的地方,让留下的人放手一搏。我也想留在这里跟自己的战友,亲人一起战斗到底,但即使我不是一个军人,我也知道什么是以大局为重。”
  “我知道你的意思,谢谢你愿意特意跟我说这些。”席安快速地抹了下眼睛,强制自己镇定下来。“跟我说下空间站里的情况。婴儿也能去了吗?有多少人在那里?是……全球行动?”
  “我没有去过,只知道已经有很多免疫者在那里工作,最先一批去那里的,是……”约瑟上尉说到这里时,声音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是我们的父亲或母亲或父母。对,都是天然免疫者。”
  席安吃惊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约瑟。“什么意思?”
  “除了免疫者,谁也不能去那里。”
  “父母?”席安快速转着眼珠,努力地在思考,在寻找逻辑。“那么久了?”
  “造空间站,而是让数千人可以长时间生活的空间站,多久才够久?”
  “怎么知道的?”
  约瑟疑惑了下,很快明白了席安的意思,无奈地摇头,道:“我也很想知道。”
  “容纳数千人长期生活的空间站。”席安边说边摇头。“怎么可能?现在的技术和能力根本达不到。”
  “我们去了,不就知道了?”约瑟叹了口气,诚实道。“我也不相信。”
  “那……什么叫放手一搏?”对于约瑟的回答,席安到不失望,他其实也不指望那个问题,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会由一位上尉给他。“所有的免疫者都离开了,他们预备怎么对付病毒和感染者?”
  “应该是不计后果地任何尝试。”约瑟在席安身边坐下,握着拳头。“你应该听说了,战争已经在各地小规模地打响了,那些长得和原来一模一样,但不再是人类的……家伙。你知道的。”
  “会……”席安看了眼门口,小声问道:“使用核武器和生化武器吗?”
  “我到不觉得这个是疑问,不然还叫‘放手一搏’吗?那……不就是说毫无保留吗?全心全意地没有束缚地去做最后的拼搏,这个词,是这个意思没有错吧?当然……代价非常大。”
  “就因为治不好?”
  约瑟咬了下唇,忽然挥起拳头狠狠地砸了下床,席安都能感觉到整张床被震了下。
  “约瑟。”席安选择了无视约瑟的这次发泄,因为他不想劝,甚至有冲动和约瑟一起发泄下,哪怕是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发泄方式。“以后……在空间站,我们会在一个区域吗?”
  “不好说。”约瑟这会儿又冷静了下来。“我很喜欢中国人,周少将是我养父的学生。我养父是一位教授,他还在教书。而我养母是第一批感染者。事实上,我的亲人留下的不多了。我堂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已经不再是他了。所以我希望我们会在一个区域里,除了你之外,我没和其他免疫者接触过。”
  “那……你是怎么被发现的?”
  “我也不知道,病毒爆发差不多一个月时,我被从原来的部队里调走了。”约瑟边说边不自觉地摇头来表示这件事对自己也很匪夷所思。“好像是当时医院抱错了孩子,那个人……死了。他变成了丧尸。”
  席安呆呆地看着约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在病毒爆发前,没有人真正知道谁是免疫者,一直到病毒爆发后,才能通过检查找出免疫者。如果真是如此,那张最初的免疫者名单,又是从何而来?
  “很吃惊吗?”约瑟耸了下肩。“比起你们,我觉得自己稍微幸运点。”
  “我们?”席安眨了眨眼睛,很快明白了约瑟的意思,约瑟也跟着笑了笑,有些小年轻的调皮。
  确实相比于席安这些从小就被寄予厚望,不知道偷偷被做了多少研究和实验的免疫者,约瑟有一个平凡但是更真实的童年和青少年,他的家人爱他关心她,只因为他是他,而不是因为他是免疫者。
  当然,高家人多席安也确实很好,但不能改变席安存在在他们家里的原因和目的。
  “那……你知道我们会回来吗?”
  “我们会,到了那里,都是免疫者,很多事他们控制不了,我们可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很乐观。”
  “干嘛不乐观点?”约瑟踢踢脚边的猫笼,引得小山喵呜一声叫。“至少我们没受到病毒的折磨。”


☆、62、新的进化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过度的一个章节,交代了之前的一些问题和情况。因为文是讲病毒的,所以战争这块会跳开用比如转述这样的方式来描写。后面会直接跳到空间站去。
  前往发射中心,并不和席安猜想的那样要做多少准备和开多少眼界。他和约瑟,小婴儿,包括小山都是被直接用药物放倒,以睡眠状态放进飞船,再送去了空间站。就像,那些高科转移过的领导。和高科一样那些负责此事的人可能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将什么人送到了什么地方,而那些沉睡中的人,也可能不知道自己真正被什么人送到了什么地方。看似格外重大的事情,做起来,到并不需要什么信任。
  高远司和周少将也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守在指挥中心,确认所有相关事宜和确保这次发射成功。所有的程序都没有变化,所有的检查都和往常一样,只是指挥室里第一次站了两个指挥官,一样通宵,这次确实明显疲惫。这种疲惫并不全是因为累积的劳累,最主要是心理原因。之前所有的任务,不过是一个任务而已,而这次,带走的人,他们认识,关心,特别是高远司。说实话,高远司自己也不清楚,把人送走和留在地球到底哪个更加不那么危险,相同的或许是不管在地球,还是天空,儿子们,都不在身边。
  军人所接受的治疗要比普通民众严酷很多,哪怕是将生命力提前耗尽,也必须保证先完成人员的转移和安全区的建设问题。不是什么时候死,怎么死,不能死,而是现在,还不能死。在收到高宪负责的地下军区出现严重疫情,当即启动了自毁模式的那一刻,高远司整个手掌冰冷,掌心里全是汗水,然而具体的相关情报还是在两天后才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高宪没有死,但和死,也差不了多少。
  病毒具有某种治愈的功能,不仅仅只是能治好近视那么简单。但在确认丧尸存在,确认还有一群感染者不仅没有死,依旧和正常人一样生活,拥有智慧,并且产生了消灭原人类取而代之的念头的前提下,使用病毒来救人,危险程度不难想象,但,总比真的死了要好。这个决定是高远司下的,申请也是他亲自写了提交地,没有人反对,没有反对的理由。失败了,直接杀死,成功了,就是打通了一条新路。
  高宪的治疗出奇地顺利,包括被治疗“成功”的某类感染者,例如小片警儿,对他信任非常。唯一的问题就在那些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的“关于过去的美好记忆”。高宪透露不多,只对高远司,还有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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