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不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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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不恋爱-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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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这个鬼啊,都这么晚了,出哪里去?你别老喜欢半夜三更打我主意好不?”

“别贫了你,你快出来。”

“有事?”

“我在校门口等你,你要快,跑过来好吗?”

“在校门口是吧?”

“是的。不说了,我挂电话了。等你。”

信海欣从来没这么正经过,而且听她说话的语气,好像有很急的事的样子,我不禁害怕起来,穿鞋子的时候连打几个寒颤。我拿出以前跟蔡小财比谁跑得快的那股劲儿,以玩命的速度跑到了校门口。远远地看见信海欣站在剌眼的灯光下,形单影只,手里提着个行李袋,晃来晃去。当我气喘吁吁地站在她面前,她给我的却是张嬉笑的脸,全然不是有急事的样子。举起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说蔡小菜把你吓得快抽筋了吧。

“你到底搞什么鬼啊,深更半夜的提个包出来,要拉我去抢劫?”

“抢你个头,我是要你送我去火车站。我得赶回老家去。”

“这么晚了回去?想你妈了?别告诉我你还没断奶!”

“快走,别罗索。是我妈妈的姑妈快不行了,我爸叫我赶回去。”

我哦了一声,然后开始转动脑子想她妈妈的姑妈她应该叫什么,一直想啊想啊,于是就忘了去想,这么个亲戚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地跑回去见最后一面吗?不知道是我蠢,还是信海欣掩饰的本领实在了得,反正在这个深夜,我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送别。由于晚上没有公车,我们花15分钟走出进学校的那条小马路,在大马路上才拦到的士。

信海欣说凌晨一点半有趟去她们那的火车,她就坐那趟。她在候车室外面那个夜间临时售票点买好票,离上车时间就不多了,我们赶紧进站。

上车后,帮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再帮她把行李一二三四地搭在行李架上,我准备下车。这个时候两边都还有很多涌上来,走过来走过去,想挪动一下都难。信海欣却还不肯坐下,站在我身边,说我把我送到门口。拗不过她,只好由了她。

我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手还扯着我的衣服,生怕我一溜烟就跑了似的。也不知道她跟我说话没有,当时车上闹哄哄的,就算她说了,我也不一这能听见。等我们走到门口,该上的人也都上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回头看她,她也正看我,而且是一副想打我主意的眼神。

“蔡小菜,你抱一下我吧。”

“为什么?”

“反正这里没熟人。”

“没熟人就要抱啊,还有天理没天理?”

“不抱算了,我都这么不要脸了。”

“脸还是要的,那么大张脸,丢了可惜。”

“蔡小菜你到底抱不抱?”

“我不知道怎么抱。”

“就像电视里那样”

“可是我好久没看过电视了。”

“算了算了,太丢人了。”

“要不你转过身去,不要看着我,这样我可能就有色胆了。”

“好!”

,和高老头两个人翻来倒去折腾了个把小时,最终还是没租成,因为书店里好像每本武侠小说我们都能倒背如流了。高老头不甘心,说来了不租本书回去,太不划算了。于是我们开始在武侠小说之外的书架上翻找,很快两个达成共识,搬了套《海蒂性学报告》回去。

晚上我和高老头便窝在床上看这书。高老头是强化训练,而我还只是启蒙,所以我看得比他慢许多。寝室里的兄弟进门后的问候千篇一律:小菜,猫在寝室里干什么呢?我说看书,等盛可以的电话。一般的人只是问问,并不是真的要关心我在寝室里干什么,更不会关心我看的是什么书。

偏偏粟雷那小子神经兮兮地把书抢了过去,然后暴笑道:“小菜哥你不会吧,见盛可以之前还是研读这种书吗?我跟你说,那种事是无师自通的,根本用不着学。”

我对他挥了挥拳头说:“学你奶奶的两块,我又不是为了见盛可以才看这书的。”

他用脚跺了跺地板,再朝我笑,说:“小菜哥,算算看,此地无银几百块啊?”

这时高老头说话了:“小菜要不你站起来给他看看,连处级干部看了都没反应,说明书非常健康,是吧?”

我说:“高老头你别想害我,有反应说明书不健康,没反应说明我有问题,那不成了有反应没反应都不行?”

开着玩笑,大家闹了会,很快到了晚上9 点。盛可以怎么还不找我呢?不会又放我鸽子吧?正纳闷,并准备咒盛可以几句,电话响了。我呼啦一声冲过去,接起来,刚喂了一句话,那边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电话挂断了。把听筒搁下,着着等了五分钟左右,眼睛都快把电话机盯得起火,铃声也没再响起。惨遭调戏,心里不郁闷那我肯定有病。为了证明自己没病,所以我大发了一通牢骚。

悻悻坐回床头进行纸上谈兵式的性启蒙,正进入状态,电话不合时宜地再响,我嘴里嘀咕着说他奶奶的这电话太不人道了,但还是去接了,依然希望是盛可以。

“喂你好,找我还是找谁?”

每天晚上都在做恶梦(6 )

我想到了被我装在“麻烦你帮我叫高老头接电话好吗?”

“哦!”我失望地回应道,把听筒重重地搁在桌面上,转头冲高老头大喊,“高老头,找你。女孩子。估计是找你要债的。”

其实除了秦琪,另外也没哪个女生来向高老头讨过情债,但自从那次秦琪上门闹过之后,凡是有女的找高老头,他们都会揭高老头的伤疤,故意反问说讨债的又来了?

高老头接电话,我去隔壁几个寝室转了一圈。不同系的,大家也挺熟悉,不过彼此交流的项目相当单调,除了周末熄灯的时候出到走廊上一起起起哄,就只剩下切磋牌艺了。逛到第三个寝室的时候,听见一伙人又在眉飞色舞地谈论九教的鬼故事。我是个喜欢听鬼故事的人,他们讲得神乎其乎,完全把我给勾引住了。这个学期,高老头已经不负责那里的卫生,我们自己寝室对鬼故事的获取显然已经比别人慢半拍。

原来九教的鬼故事已经有了新内容。九教新出现的,仍旧是女鬼。在我的记忆里,在那些传言里,九教是从未出现过男鬼的,这可能自习人群中阴盛阳衰不无关系。

他们说,最近在九教经常能看到一个女生,披散着的头发快要把整张脸都遮住。这个女生出没在四楼的某间教室,坐最后一排临窗那个位置,把头埋得很低,别人无法看清她的脸,但有时候会能听见低低的啜泣声,悲悲切切,煞是恐怖。据他们讲,这个故事是从理学院的大一新生那边传出来的。

九教的四楼我去过几次,只一间教室,别的房间在我们念大二的时候就被改成书籍科的仓库。在学校所有的教学楼里,去九教上自习的人最少,而在整个九教,四楼则显得更冷清。那间教室在最东头,从楼梯间左拐,好像要走过六扇门才到。那是间很大的教室,几个班一起上公共课才会安排在这里。只一扇门,直对着走廊,进去之后,往右边是黑板,左边才是后面。传说中那个披头散发的女生,就常常坐在那。三个大窗户,往下看,是去年刚刚整出来的一块草坪,很大,也还算漂亮,每天晚上都有热恋中的男生女生在上面摸爬滚打。

理学院一个大一男生,性格很孤僻,专门找那种人少的教室上自习。这个学期开学不久,上了一次公共课之后,他发现了九教四楼这个好去处,于是每天晚上都去,一个人,自习到很晚。每天去的时候,一进门他就能看见坐最后一排那个见不着脸的女生。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小男生,自习完离开时,会很礼貌而又像在自言自语地提示说,很晚了,回去吧。女生从来没理会过他,这让他很受打击,觉得这女生真是奇怪,老不理人。

有一次,他心血来潮玩了个恶作剧,出门的时候顺手把灯给关了,又站在走廊的光线下等了足足两三分钟,竟然没人出来,也没人问他为什么把灯关掉。怪事在紧接下来的第二天就发生了。他正专心看书,突然听见那女生在哭,于是就回头问了一怎么啦?“没人回答,哭声却还在继续。他其实有点害怕,但还是起身走到了那个女生旁边,再问,同学,你怎么啦?为什么哭?”良久,女生才出声,哽咽着说,我眼睛不舒服。男生说你眼睛怎么不舒服了?这个时候,女生突地抬起头,抬头的瞬间,低垂的头发被散开,发出呼呼呼的几声闷响。男生很清楚地看见,女生哪有眼睛,在她整张脸上,除了一张张大了淌着血的嘴巴,别的五官司都不见了。嘴巴以上,平平整整,像被利刀齐切过似的,一片焦黑

我听到后背阵阵发冷,然后就听见盛可以在男生宿舍下面叫我。迅速逃离恐怖制造场,寝室都没进,应了盛可以一声,就直接下了楼。可能是听鬼故事的时候受了惊吓,见到老喜欢把头发披着的盛可以,我便条件反射地警觉起来,说你怎么不把头发扎起来?我的唐突然让她很是莫明其妙,她说我一直都不喜欢扎头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时语塞,闭上嘴巴跟她往外走。

原以为盛可以是因为我白天跟她约了,才来找我的,结果又自作多情了一场。她压根儿就把我约她这事给忘到伊拉克去了,找我是想问信海欣家里的电话号码,说是找信海欣有非常要紧的事。我说你不知道打手机啊,她却说信海欣的手机一直关机,,可能是忘带充电器回去了。可是信海欣家里的电话是多少,我还真不晓得。

“她家里电话你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非要知道啊?又没打算做她家女婿。你找她有什么要紧事哦?”

“很要紧的事。”

“我是问你什么事,没问你有多要紧。”

“就是很要紧的那种要紧事。”

“好啦好啦,不说算啦,你现在反正喜欢跟我玩神秘。”

后来我才知道,这段时间盛可以急着找信海欣,是因为学校催交拖欠的学费了,否则毕不了业。她急着找信海欣找一些钱。

10点多钟,上晚自习的都陆陆续续回寝室了,我和盛可以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话不投机地东拉西扯。这样一种矛盾状态,走在路上还可以叫话不投机,要是放在床上,那就叫同床异梦了。最后她还是良心发现,问我这几天想找她说什么。我一五一十地把日记本的事跟她交待了。

“海欣跟我说过一段,我和她都觉得可能是有人想告诉你们真相。”

“有人想告诉我真相?那我哥以前跟你说过他还跟什么人有交往没有?”

“没说过,他好像不太喜欢对我说自己的私事。”

“会是谁呢?”

“是啊,会是谁呢?”

眼看到那些打火机的时候,总觉得它们并不那么安静。或许是与火有关,与燃烧有关,搁在任何一个角落似乎都构造不出安静的景象来。蔡小财那么小心地收藏着它们,而它们,是给蔡小财点燃了希望,还是灼伤了蔡小财的某段心情,某段莫名的青春?

高老头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眼神探照灯似的盯着我嘴里叼着的那支烟,一副馋得要抽筋的样子。他的手很有力。[·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曾经,也就是在这个位置,蔡小财也这么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过。高老头比我高,搭起来舒服,我哥比我矮,怎么搭怎么别扭,也吃力,可大一第一期快放假的那天晚上,我哥还是把手搭在我肩上很久。

当时已经是大冷天,蔡小财打电话给我,当时斜坐在床上,半个身子缩在被子里避寒。本来就冷得很不耐烦,再爬起来接电话,心里整个就不舒服。我拿起电话就耍脾气,说蔡小财你打电话找合适一点的时候好不好?你这不是成心想把我冻死吗?蔡小财也不跟我计较这些,倒一个劲地问我是不是被子薄了,晚上睡起来不暖和。我这个也老实,有啥说啥,有一说一,于是就说是不是啊。

我们的被子是学校统一订购的,全部黑心棉,短而小,对于我这种比较体形相对庞大的人来说,盖那被子跟盖了块裹脚皮似的,高老头就更惨,他每天都缩着睡,早上醒来膝盖以下的部位就全在被子外面了。

我只是因为不耐烦而随口说说,没想当天晚上蔡小财就过来了,抱着他从家里带来的那床厚棉被,换走的是我们学校发的黑心棉。我们学校发的那被子也太小了,蔡小财走的时候,一只手就给抱住了。我出到走廊送他,他就把腾出来的那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很用力,像在抓。可是他一直没说话,只是那么用力地搭着我的肩膀。他的嘴不时嚅动着,我知道他想跟我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

后来回家过年他才告诉我,站在走廊上的时候,他想哭了,很努力地才把眼泪止住。他说他在抱着被子来我们学校的时候,在车上有人问他抱着床被子要去哪里,他说他弟弟在另一所学校上学,被子太薄,晚上睡觉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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