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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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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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客脸色微微一变,笑道:“两位要是不愿意付这么多,可以说,何必来这一套……”



白衣客淡然说道:“你错了,我跟他两个毫无关系。”



青衫客目光一凝,望着白衣客道:“真的么?”



白衣客道:“信不信由你。”



“我信,我信。”青衫客笑着点头说道:“那就好办了,我这个人是最好说话不过的,我就分你一半……”



把小皮袋往桌上一放,道:“朋友拿吧,尽管拿一半去就是,我是个懂规矩的人,谁叫我碰上了你。”



白衣客道:“你这个人值得交。”



他伸手就去拿那小皮口袋。



突然,青衫客一翻腕,右手直向白衣客腰间递去,奇快。



白衣客冷然一笑道:“玩这一套你还差得远呢。”



只见他持玉骨描金扇那只手一闪。



青衫客刹时不动了,那即将递到白衣客腰间的那只手缓缓垂了下去,“当”地一声,一柄蓝汪汪的匕首掉在了地上。青衫客满脸是血,正眉心处,有个血洞,鲜血正在不住地往外涌。



青衫客够快,可是这白衣客比青衫客还快,快得连在座两个华服客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只那么一闪,便轻易取了青衫客的性命。



人命关天,这事闹大了,酒客们一哄全跑了,只有靠外那两个黑衣汉子没动,可是他们已显着有了不安。



两个华服客脸色只微微地变了变,坐在那儿没动。



酒客们惊叫狂奔,秩序大乱。



白衣客不但视若无睹,而且听若无闻,伸手拿起了那小皮口袋,拿在手里掂了掂,“嗯”



地一声道:“不轻,怪不得扔在桌上砰地一声……”



望着青衫客道:“这包东西你原有一半,可惜你舍不得,现在全归我了,下辈子做人要大方,要知足,还要识趣,知道么?”



当然,青衫客不会回答。



白衣客把那小皮口袋揣进了怀里,当他那只手从怀里伸出来的时候,却伸向了瘦高华服客:“还有你两个,我也要一半。”



瘦高华服客突然笑了,笑得怕人,也没理白衣客,望着矮胖华服客道:“阿胖,刚才事不关咱们,现在却找到咱们头上来了!”



矮胖华服客笑笑说道:“这个人太贪了,想不到中原人都这么贪。”



瘦高华服客道:“找到咱们头上的事,咱们总不能不管。”



矮胖华撮客道:“说得是,你看咱们该怎么个管法?”



瘦高华服客道:“他不是要一半么,咱们何妨都给他。”



矮胖华服客一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他两个霍然挺身,四掌齐递,齐向白衣客抓了过去。



他两个几乎是心意相通,一起行动,而且动起来奇快如风,远较青衫客适才那出人不意的一刀快得多。



可是他两个四掌刚递出,双双身形一震,就又不动了。



敢情,他两个也是满脸血,眉心也多个血洞。



显然,他两个仍嫌慢了些。



那四只手臂垂了下去,“叭”地一声,那小纸卷儿掉在了地上,白衣客弯腰拾起那小纸卷儿,望了望两个华服客,道:“又是两个不够大方、不识趣的人,怎么都这么愚?”



他把小纸卷儿往怀里一塞,转身走向自己座头,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到座头前举起一杯酒,转过来冲那两个黑衣汉子一举杯.道:“请归告贵上,谈交易讲究一个诚字,我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弄火儿了我,这笔生意就免谈了,二位请吧,二位的吃喝我做东。”



两个黑衣汉子脸色大变,一句话设说,站起来扭头出了棚子。



白衣客笑了,放下手中酒杯,伸手从怀里摸出那小皮口袋,一抖,一块拇指般大小金块掉在桌上,然后他把小皮口袋往怀里一揣,迈步要走。



就在这时候,草棚门口多了三个人,那是一女二男,三个人俱是一身华服,两个男的十分魁伟健壮,那女的却长得娇小美艳,成了强烈的对比。



入目草棚中情景,三个人脸色齐变,那华服女子当即抬眼望向白衣客,目光十分凌厉:



“人是谁杀的?”



白衣客道:“这儿有三个人,我不知道这位姑娘问的是哪一个?”



华服女子道:“穿华服的两个。”



白衣客道:“我杀的。”



华服女子脸色一变,道:“那另外一个呢?”



白衣客道:“也是区区在下。”



华服女子脸色大变,闪身欲动,但刹那之间她又收住扑势,道:“你为什么杀他三个?”



白衣客道:“很简单,他三个谈交易,做买卖不懂规矩。”



华服女子道:“谈交易,做买卖要懂什么规矩?”



白衣客道:“见面分一半。”



华服女子道:“他三个不肯?”



白衣客道:“他三个就是那么不够大方,不识趣,要不然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了。”



华服女子道:“他三人的东西呢?”



白衣客道:“都在我身上。”



华服女子道:“你是干什么的?”



白衣客道:“发国难财的,大明朝这时候内忧外患,乱得可以,谁不趁这机会好好捞上一票,谁就是当世头一号傻子。”



华服女子突然欺身过来,当胸拍出一掌。



白衣客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也要分一半不成么?”



口说手不闲,右手食中二指斜斜划向华服女子那欺雪赛霜,晶莹如玉的皓腕腕脉。



华服女子冷冷一笑道:“好一招截脉手法。”



掌势突然变快,一口气拍出八掌,每一掌不但奇快无比,而且劲道十足,掌风呼呼,威势惊人。



白衣客脚下没移动分毫,从容而潇洒地一口气化解华服女子八招奇奥快捷的掌法,他只守不攻。



华服女子攻八掌未能得手,身形突然暴退一丈退回草棚门口,冷冷说道:“难怪你能杀他三个,你的身手是不俗,你为什么只守不攻?”



白衣客淡然一笑道:“我若是改守为攻,姑娘就没有办法回去复命了。”



华服女子冷叱说道:“好大的口气。”



白衣客道:“姑娘前后一共试过了九掌,应该知道我是不是夸大。”



华服女子伸手自腰间拔出一柄寒芒四射的短剑,冷笑说道:“让我再试试。”



话落,人动,连人带剑化成一道五彩光华扑了过来,人未到剑气已然逼人,这华服女子在剑术上的造诣不凡。



白衣客依然卓立未动,容得短剑递到,手中玉骨描金扇往上一举,正好封住华服女子的剑势,然后他手腕一震,华服女子一柄短剑立即荡开了半尺,人也跟着踉跄后退一步。



白衣客如影附形,身形突然欺前,玉骨描金扇一摆,在华服女子那粉颊上轻轻触了一下,立即退了回去,道:“怎么样,姑娘,我若是改守为攻,姑娘还能回去复命么?”



他出扇、震腕、欺近、退身,一气呵成,快得令人目不暇接,休说躲得了,让人连躲的念头都来不及转。



华服女子脸色煞白,一双美目暴射厉芒,望着白衣客道:“我自知一身所学差你良多,你可敢跟我到另一处去?”



白衣客道:“那另一处想必有姑娘的主人在。”



华服女子道:“不错,我只是个奴婢角色,你能胜我算不了什么……”



白衣客淡然一笑道:“我这个人什么都怕,就不怕激,我有心跟姑娘跑一趟,奈何我另有笔生意待洽,没有工夫,改天吧,目下这‘长安城’已然是八方风雨齐会,相信咱们会再碰面的。”



华服女子道:“我家主人等不到那时候,你报个住处,我家主人自会前去找你。”



白衣客淡然一笑道:“我就在这‘长安城’中,一时半会儿我还不会走,至于住处,我居无定所,为了不劳贵上徒劳往返扑空,我还是不说的好。”



华服女子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在这‘长安城’里,就不难找到你?”



白衣客点点头说道:“不错,我正是这意思。”



华服女子没再说话,冷冷瞥了白衣客一眼,带着两个华服壮汉,转身飞掠而去。



白衣客淡淡一笑,随即也举步行了出去。



口口口



在“长安城”东大街东头,有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落,这个小院落两扇红门,院子不大,可挺有气派。



这个小院落,平素不为人注意,因为它一向两扇红门紧闭,根本不跟街坊邻居来往。



起初街坊邻居还引以为怪,日子一久,见两扇红门里进进出出的全是普普通通的人,也就习以为常了。



天已大黑了,“长安城”家家户户都上了灯,热闹处更是灯火辉煌,像坐落在东大街西头的“开元寺”就是个热闹地儿,那地方人声沸腾,万头攒动。



可是在这东大街东头,却是冷静得很,连行人都难见几个,跟东大街西头,成了个强烈的对比。



夜色中有人到了这两扇红门前,是个白衣客,正是适才在“灞桥”桥头草棚里杀人的那个白衣客。



他到了两扇红门前便敲了门,一阵砰砰的响动之后,里头有人说了话,粗声粗气地问道:



“谁呀,这么个敲门法?”



“我。”白衣客道:“受人之托,送东西来的。”



两扇红门开了,开门的是个中年汉子,穿一袭丝质青衫,入目白衣客微微一怔,道:



“你受谁之托,送什么东西……”



白衣客道:“你们这儿可有位红眼的刚才到‘灞桥’桥头接洽—宗买卖?”



那青衫汉子脸色微微一变,道:“没有,你找错地方了。”



人往里一退,就要关门。



白衣客已然一步跨了进去。手一挥.正挥在青衫汉子的胸口上,青衫汉子闷哼一声蹲了下去,白衣客则大步闯了进去。



他刚进院子,一声沉喝适时传了过来:“站住!干什么的,乱往里闯?”



白衣客抬眼一看,只见正北那上房门口站着个青衫老者,五旬上下国字脸,浓眉大眼,别有一种慑人威仪。



白衣客当即淡然问道:“你就是这儿的主人么?”



青衫老者冷然道:“不错,你是……”



白衣客一挥手,一物从袖子里飞出,“叭”一声落在青衫老者脚下,是那个小纸卷儿,他道:“这可是从你这儿出去的?”



青衫老者一怔,旋即欺前一步,沉声问道:“你何来此物?”



白衣客淡然说道:“你先告诉我,这卷东西是不是从你们这儿出去的?”



青衫老者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白衣客道:“这是大明朝镇守边关各地的守将名单。”



青衫老者脸色大变,厉声喝问道:“你,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



白衣客道:“这就要问你了,我奉命来到中原,适才跟贵属在‘灞桥’接洽买卖,我付他黄金百两,等他走了之后,我才发现这份名单虚而不实。”



青衫老者一怔凝目,道:“这么说,你是……”



白衣客道:“我从‘满洲’来。”



青衫老者目光一转,道:“可有证明?”



白衣客双眉微扬,道:“这就是我的证明。”



右手一挥,一线银光电射而出,直落青衫老者脚前,落地有声,藉着上房里射出来的灯光看,那是一面小巧玲珑的银牌,上头似乎还刻着什么,只是看不清楚。



青衫老者只看一眼,脸色立即大变,后退一步,失声说道:“你,你是布衣……”



青衫老者只说两个“布衣”,白衣客便截了口,道:“不错,你明白了么?”



青衫老者吸一口冷气腾身要跑,但他双肩刚动,猛觉两个膝弯奇痛澈骨,两腿不由一软,砰然一声跪了下去。



只听白衣客冷笑说道:“既认得这面银牌令,你就该知道,打从当年至今,凡奸恶,只要见着了这面银牌令,有几个跑得了的?”



青衫老者机伶暴颤,道:“您开恩,卑职无罪。”



白衣客冷然一指那纸卷儿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要不是让我无意中碰上,这份名单岂不落入‘满洲’之手,你可知道关系多大,自成祖设立‘东厂’以来,虽然行事毒辣了些,可从没图一己之利的卖国者,曾几何时,朝纲不振,你们‘东厂’的人居然为区区几两黄金卖起国来,置边关出生入死辛劳众守将的性命于不顾,置大明朝的江山于不顾,置我亿万百姓于不顾,你还说无罪么,试问良心,你对得起朝廷对你们的特宠殊恩么?”



青衫老者颤声说道:“您明鉴,属下不知情……”



白衣客道:“那也有个律下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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