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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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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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意见,余哥也支持。余哥找好了房子,在白鹳村,和一位牺牲的县长在一起住,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都是好的,他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尹懋住的问题,貌似也得到了解决,因为他还不确定在哪一边住。
    基于这种情况,他找不找房子,大概都不影响住宿的问题。在机构做出决定的时候,不该这样,到了一个地方,就住在村里,浪费时间。
    这个方法不见得都凑效,非要住在村民中间不可,实际上时间长了,意志稍微薄弱的,就会和当地人有些感情的,男工作人员和当地女村民,女工作人员和当地男村民,都难免会有一些暧昧的关系,这个谁都说不清楚。
    像宋浪,和一个女村民就好上了。那女村民打工认识了外省的人,结婚,生子,被打,回到家乡村,遇到在村里工作的宋浪。宋浪正好遭遇感情危机,没有办法解决,也早忘记了神在哪里,他就是一根干柴,遇到了那女的,好比烈火,两人就打成一片,好得如胶似漆。后来,双方都离婚,但他们没结婚。宋浪死了。

第270章 亲密接触
 
    
    宋浪死了之后,就给人一个印象,就是住在村里没事就喜欢胡思乱想,对于有些女人,也就有了想法,那些女人,没有男人在家里,也就格外胆大,除了打麻将,就是想入非非,真不知道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好在德志不近女色,这些年来都是平安度过,除了在宣统县做项目的时候,县民委的主任请他去洗过脚以外,就没有接近除了他妻子以外的女人。
    住在村里,项目又不多,不负责,给人家钱,人家做事,做完了就完了,你说改变人家的思想意识,提升能力,那都是虚的。没有谁承认自己不想致富,都想富,却没有帮助。
    有了帮助,也是部分人富,大多数都穷,想要通过一个项目让村民的意识提升,恐怕很难,加上工作人员的思想意识都没有提升,老板的水平和作法都令人汗颜,还让人家怎样做呢?
    说来说去,打铁需要自身硬。那宋浪在村里和女人乱搞,罪魁祸首,就是领导,不是领导偏爱,对宋浪宽松,对别人严苛,在报销方面区别对待,就让宋浪有恃无恐,想尽一切办法搞机构的钱,将机构的钱,拿来乱花,让捐款人的钱流向那女人的黑洞,永不知足,永远填不满,直到宋浪最后蛋也蔫了,钱也没了,婚也离了,人也死了。
    不是领导的溺爱,宋浪就不会走那么早。当然,肝硬化是不可逆转的死亡之路,一踏上这条路,就别想回头,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应该多陪陪他,结果,领导一个都不去医院看他,以前支持他看病的钱,也没打算要回来。要是要不回来的。他老婆和他离婚,孩子还小,在上学,家中就两位耄耋老人。怎样来养活他们祖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怎样去找他们祖孙要债,那是永远难解的命题。
    既然都是这种操作方式,那就要找房子。找房子是一个难事。当晚,就在柏松小酒店住下,酒店没有开张,也没有什么客人来,旅游旺季还没到来,还需要等待。在这里,他们三人就成了这里的常客,老板去打麻将了,剩下了老板娘,她在招呼他们三剑客。
    吃饭,洗脸,洗脚,洗屁股,忙完这些,到了睡觉的时间,他们两个上了床,呼噜声响起,此起彼伏,不知道是男房东的,还是女房东,不知道是尹懋的,还是余哥的,总之,最后睡觉的,永远是德志,除了有时候,是男房东的牌友来玩,一打牌就是一晚上,家里有柴炉,平时准备了不少的木柴,在秋末、整个冬天、初春的时候,大概有四个月的时间,村民就得烧柴炉,房间里很暖和。
    要说上帝爱世人,这就是明显的体现。平原地区的人们,没有山里的木柴,但是有棉花杆,可以烧,可以取暖,山里的人,就烧树木,杂树丛生,到了采伐的时候,不采伐影响其他林木的生长,每年都有不少木柴产生,难怪有人砍柴卖,就能得到不少薪水,原来,这薪水的薪,就和木柴或者茅草有关系。
    上帝照顾山区的人,给他们树木,可以砍来取暖做饭,只要勤快,就不会挨冻,在山区生活,非常舒服,外面大雪飘飘,屋内温暖入春,最惬意的莫过于此了。
    在平原的人,也有温暖的冬天,有草、有庄稼杆,虽没有木柴经烧,可量大了也是一样的,不存在挨冻的事。
    在城市里住久了,就喜欢乡村,无论是山上,还是乡下,只要没有人,什么都自然,都觉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有罪恶,就存在不公义,不看到还好,看到了就麻烦了。
    当晚,德志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觉,他觉得现在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管他什么形式还是内容,总之,按照要求成立了管理小组,然后,按照要求,完成了调查问卷,还要求村支书帮忙找房子,准备租赁,这个项目大概是三年,三年下来,实际上要在村里玩三年,然后每个月,都到江城做一次虚假的工作报告,向办公室做个交代,每个月领取一点让人饿不死的工资。
    这就是未来三年的生活,当然,首要的是先找到住房,有了住房,再说别的。他很清楚,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做他喜欢做的事。至于什么时候离开机构,他不清楚,在未达到目标之前,需要想清楚自己选择的道路到底对不对,到底能走多远,能走多久?
    第二天,来支书打给尹懋的电话说,他上午去乡里开会,找房子的事暂时拖一拖。
    尹懋把这话说给大家听了,大家都很生气,凭什么?他在玩人吗?一句话就把人打发了?昨天还表态说支持工作,支持工作的,还没过三天,就变卦了?
    他不来,找房子的事只好搁浅,待在村里没有什么意思,在没有租到房子之前,每天住宿费不便宜,还有吃饭,都需要花钱的。
    尹懋说:“这样吧,我们先回县城,收拾收拾,找房子的事先委托来支书,等他找好了,我们就把东西拉过来,等东西到了村里,哪怕来支书还没找,我们的东西,放在哪里,都很扎眼,你如通过这种方式,来逼着来支书迅速找到房子,让我们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只有安居了,休息好了,才能乐业,才能把工作做得更好。
    既然这样决定,尹懋就把他的意思和大家的意思综合了一下,最后他说:“来支书,我决定先回县城,回去收拾一下要搬家的东西,等收拾完了,我们租个车,将东西拉过来怎么样?在这个期间,请你帮我们找房子好吗?”
    来支书说什么,德志不清楚,听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加上特别浓厚的方言,不仔细听,还真没办法弄懂。
    不知道尹懋懂了多少,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偶尔也蹦出一些方言,让德志感到好笑,可又不能笑,笑了就是对同事的不尊重,到时候,同事一举报,德志就会被领导扣分。正像学生时代一样,分数,就是命根。有分就有钱,分数多,钱就多,分数少,钱就少。扣分等于扣钱,不仅仅是名誉受损,经济也受到制裁。
    德志不敢说话,话说多了,一定会得罪人,不知道哪句话就把人给得罪了,自己还以为没错,实际上已经惹怒了他们。
    尹懋说:“来支书同意了我们的方案,那么,可以先回城里了,打理入住柏松村的行李,个人物品,厨房用品,还有一些办公用品,打理完了,就搬过来。这段时间,来支书安排找房,找得到、找不到,都要他找,我就不信,这么一个像乡镇一样的村庄,还找不到一个能够容纳我们三个人的地方。”
    “你说的是,我们收拾完了之后,就到村里来,看到时候那来支书会让我们睡马路吧。”余哥说。
    “你说话不要太负面,我们来了,肯定不会睡马路,他会安排的,毕竟钱还在我们手里,他还有求于我们。等钱完全到了他手里,那就另当别论了,现在的人都非常现实,有钱就能使鬼来推磨,没钱难倒英雄好汉。”尹懋说。
    话说完了,就该准备回去了。在这种场合,不必要多说话,都很难受,都不自在,拿着钱,还到处受气,特别是,要考虑一下经营模式了。
    这种经营,是不赚钱的,只是做事,做善事、做好事,做好事并不好做,也需要调整到好做的状态,不调整,不变化,等于死路一条。

第271章 农民工人
 
    
    大家这样商定后,就暂时回到九峰县城,什么时候重返柏松村,要看具体情况了。
    在小县城里也是百无聊赖的,德志的心里的确不安,在机构领导的指挥下,必须要呆在乡下,哪怕呆到呆若木鸡,也要呆。不能在城里,因为城里没办法和村民接触,没办法提升他们的能力。
    这是总的要求,实际上,德志很清楚,就是呆在乡下,也没办法提升他们的能力,他们已经很有能力,不需要机构的工作人员去提升,相反,机构工作人员的素质需要提升。
    在县城里,肯定要和县民委取得联系,免得他们有意见。果然,只要一联系,他们肯定会请吃饭,仿佛他们就在等他们机构的人,只要开口,就会有吃的。从基层到高层,大概都是这样。不说就算了,算了就会有。
    在席间,王书记说:“你们还挺有本事的,竟然将省民委的单处长请来了!”
    德志说:“不是我们有本事,是我们领导有本事,不是领导,我们怎么认识那处长呢?处长对我们都不理不睬的,谁知道你是谁,在他心目中,我们就是典型的农民工。”
    “是吧,可不要这样说。说你们是农民工的,肯定不是单处长,他又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也不知道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也不清楚你们来自什么地方。他说你们是农民工肯定是有缘由的。再说,现在农民工的地位高,没有谁会瞧不起的。”王书记说。
    德志想到,在宣统县做项目的时候,有一次县民委的领导招待从省城里来的单处长和德志的领导,为他们接风洗尘,他们来是陪老外验收项目的。
    德志他们被安排在跟司机坐一桌,相安无事,本来皆大欢喜,大家的心情很好。但是。尹懋发了神经,要去敬酒。本来对外宣称的,不喝酒,跟领导的司机一样。都不能喝酒。他的神经系统暂时出现紊乱。非要去敬酒不可,不知道是巴结机构领导,还是巴结省城的领导。总之,余哥响应了,接着芭比也同意,给她大姨妈敬酒,她不去吗?不去敬酒,就有可能会给她吃罚酒。
    他们喝的不是酒,是饮料,结果被单处长发现了,说没有诚意,敬酒敬酒,敬的是酒,怎么能用饮料代替呢?大姨妈说:“好吧,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得到齐老师的许可,有服务小姐给斟了一小杯白酒,四个人每人都是一小杯,四人一仰脖,酒就到了肚子里,辣得很。
    单处长哈哈哈大笑,问:“你们这群人很可爱,是做什么的?”
    四个人见问,顿时傻在那里,德志以为他们的身份,他们做的事,省民委的有关负责人,早已经清清楚楚了,谁知道单处长一无所知,看来,每次齐老师和刘小姐跟他们沟通汇报工作,只是说自己的,不说工作人员,工作人鱼做的事,就是她们做的事,做出了成绩也是她们的,出了问题就是工作人员的。
    “他们,他们是农民工。”齐老师说。很得意的样子,摇尾乞怜,似乎通过这种方式来抬高自己,压低别人。
    “哦,农民工啊,我说呢,敬酒应该用酒的,明白吗?下次再用饮料来敬酒,我可是不端杯子的,记住了吗?不过,农民工的素质亟待提高,你说呢,齐老师?”单处长说。
    “是的,是的,我回去后好好调教调教。处长批评得对,批评得对。”齐老师说。
    德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倒不是因为说他是农民工,他不是农民工,是城市工,不论是什么工,都是底层的劳动者;是因为她坏了规矩,不能喝酒,怎么在她的领导面前,就没了原则,变成能喝酒了呢?
    这个女人,多么善变,没有规则,就没有方圆。不能喝酒是死命令,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酒,都不能沾,沾酒,就是违章,违章就要承担责任。
    他们离开了那个所谓的贵宾席,回到了普通的饭桌,虽说,菜都一样,可是身份不同,待遇各异,德志本来挺愉快的心情被弄得很糟糕,因此,过了很长时间,都还记得这件事,一提起齐老师说他们是农民工,他就恼火,恼火不在于别的,就在于朝令夕改的所谓规章制度,到最后,根本无章可循,成了最大的漏洞,就是没有制度。
    后来,在宣统县出了交通意外,四个人在一辆车上,他们本来是陪老外去玩的,结果没有玩成,反而玩进了医院。惟独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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