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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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世-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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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去吧,保管不会错。宫书记对咱们还不错,选在咱家开会,证明瞧得起咱。”
    她听了之后,也挺高兴,穿着洗得发白的解放鞋,一路小跑着去通知5组上半部各农户代表来开会。
    过了大概半小时,就有人来,有的在喂猪,有的在割草,有的在坡上做事,大家都穿的不是很干净。弄不清楚,地主的后裔,也是一样干农活儿,但身上头上脚上以及家里都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真是奇怪了!
    宫支书选在这家开会,可能也是这样考虑,德志和尹懋第一次到山上来。一般来说,大山之上,交通不便之处的人们,各方面特别是卫生都要略差一些,很多习惯被住在平地的人们所看不起。
    尤其是环境卫生和个人卫生方面,更是不敢恭维。因为缺水,洗澡成问题,人们洗澡的次数少了,自然就有异味,老远都闻得到,加上,家居环境和道路环境,看起来总是脏兮兮的,无形中就要平地上居住的拉开了距离。
    地主的后裔的房子后面,有一处水源,从来没干过。这可能和当初他们的祖先选在这里安家落户有关。有水的地方,才有人;水量充沛的地方,人口才多。
    人离不开水,就像离不开空气一样。
    地主的后裔,哪怕是冬天,也是勤洗澡、勤换衣,房子内外都清扫得干干净净的。就连水泥地面,也被拖把拖得照得见人影。
    宫支书看着来的人差不多了,就说:“安静了啊,人来的差不多了,我们边开会边等。没来的,没听全的,请在场的回去好好传达传达会议精神。”
    接着,宫支书就把德志和尹懋的打算告诉了大家,请大家决定,想不想搞这个项目。
    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愿意!”
    尹懋激动地站了起来,他说:“大家都愿意搞,很好!那么,我想问一下,如果做一口水池需要500元钱,我们出一半,你们愿意出另一半吗?”
    大家说:“愿意!”
    同样,这次又是异口同声。
    没想到,山上群众的积极性比低处住的人要强得多,这个分散户水池的项目,在山上启动没有一点问题。
    因为是分散户的水池,几乎是每户一口,自己管自己,不存在选举成立管委会。
    即便要成立,也绝不能选择像贾明珠那样的两面三刀的人,反复无常不听话,对基金会不够尊重,还是惧怕宫支书,起不到管委会主任的作用。实际还是宫支书在操心,但名分上宫支书只是管委会的副主任。副主任管的事真不少,甚至有些架空管委会主任的嫌疑。实际上就是这样的。
    !

第122章 男女之间
 
    宫支书是副主任,还算是进步的,如果他硬要当正的,也成,估计贾明珠就不是傀儡了,而是工具,被他利用的工具;或者走狗,帮忙看家护院,或者乱咬人,都是可以的。
    会议开得还比较顺利。基本都愿意投资投工投力做一口新水池,也有部分想维修旧水池的,德志分别做了登记,趁宫支书讲话的时候,德志请尹懋配合他完成登记工作。来的人,也都愿意配合。这事和大家都有着密切的关系。不会因为疏漏而让他们失去这次援助机会。
    会开完了,德志、尹懋跟着宫支书离开了地主后裔家,然后翻了一座小山,看到半山腰里坐落着几座房子,房子背后是一座大山,悬崖峭壁,巨石中间是一口黑洞。
    宫支书介绍说:“那里住过人。”
    德志很稀奇,问:“那山洞里住过人?为什么住山洞里?”
    宫支书说:“这山洞,是从古时候都有的,过去,村里的穷人家,盖不起房子,只有住山洞了。后来,政府消灭‘茅草屋’,就让他们搬了出来。现在山洞就没人住了。”
    尹懋很好奇,他追问:“什么是消灭‘茅草屋’?”
    宫支书说:“就是不能住茅草当屋顶的房子,必须是青瓦,干打垒的土墙就行,就是不能用草来盖屋顶。”
    尹懋说:“哦,是这样,我明白了。”
    崖壁下的房子冒着袅袅的炊烟,还传来几声狗子的狂叫,在寂静的山谷里回响。
    他们顺着山坡往回走,走的时候,脚底下踩着松软的草,这些不知名的野草生生不息,在田间地头和路上,疯狂地生长,烧了还有,只要有根,第二年春天又会发芽。
    路过宫支书家的时候,宫支书留他们在家吃饭,德志拒绝了,他说:“想早点回去休息一下。”
    其实,德志心里已经有打算,如果有剩余资金,也要退回办公室,不会给宫支书他们使用。只要一年的项目到期,就走人。至于宫支书以前威胁他说的:“一分钱都别想拿走,否则后果自负!”的话,德志根本没放在心上,管他呢,到时候还不是由不得他们吗?
    宫支书大概明白过来德志有些讨厌他了,一是爱喝酒,二是爱抽烟,三是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四是太霸道,根本不讲民主,而且阳奉阴违的,让人莫不着头脑。
    第二天,德志看到有两辆警车上了高山,没有拉警报,贾友牛说:“山上出事了。”
    德志很好奇,问:“出什么事了?”
    贾友牛说:“山上六组有一农妇,死了老公,儿子在乡里上班,是技术员。”
    德志问:“是不是唐睿?”
    贾友牛说:“不是。唐睿的老家在沿渡河,没在虎坡村,这技术员跟唐睿是同事。农妇晚上一个睡觉。睡到三更半夜的时候,发觉自己身上趴着东西,她吓得惊叫,还没等喊出来,就被大手捂住了嘴巴,即便喊,离最近的一家还隔着一片树林,喊了也没用。夏天衣服穿的少,很快,就被那黑影男人给弄了。那人发完了兽欲,竟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可能太累了。农妇也不敢动弹,只是在那墙角哭,直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看清楚,原来是邻居老汉,是她的小时候的玩伴,至今没娶妻,单身一个人过。她呢,几年前死了丈夫,现在也是一个人。单身老汉,是五保户,没有配偶,没有儿女,天天喜欢喝点小酒,每天过得滋润自在。饱暖思,就打了女邻居的主意。昨晚上在别处喝了酒,可能有预谋,就多喝了点,酒色之徒么,酒壮人胆,他就摸进去了。天亮后,他的酒才醒,知道自己闯了祸,就跪在农妇面前求饶恕。农妇不依,就报了警。现在民警已经来了,正在调查。”
    德志说:“这是双方情愿的事,不能强迫的。刚好,一个没有结婚,另个是寡妇,两人结婚多好,干嘛偷鸡摸狗,非得要惊动警方才行吗?”
    尹懋说:“那农妇干嘛这样做?又不是小姑娘!”
    贾友牛说:“他们从小就好,只是没有越过界限。那个年代,人傻,也不敢,虽有好感,但女方家不同意,嫌弃男方家穷,要为自己的女儿择高枝,攀龙附凤,最后还是选择了本村的李木匠,当时李木匠有手艺,吃喝不愁。他们就怕饿,先解决温饱问题再说。就这样匆匆出嫁了。”
    “农妇结婚后,她的男朋友就没有再想结婚的事,可能要守农妇一辈子,就是这样,他们成了邻居。农妇家有什么事要做,只要一喊他,或者不喊,就到了,帮忙,不计酬劳,农妇家做什么好吃的,也请他过来吃。两家好得就像一家。”贾友牛继续说道。
    尹懋说:“既然两人从小都青梅竹马的,现在多好的机会了。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在一起也没啥大不了的。”
    贾友牛说:“那可不一样。这是偷偷摸摸的行为,不够光明正大。”
    德志说:“也是。本来可以通奸,后来确实是强奸。这个跨度太大了点。”
    贾友牛说:“还不知道公安怎样处理这事。农妇的儿子已经回来了。听说了这事,急着要见他妈,还没见到。”
    德志问:“农妇现在怎样了?”
    贾友牛说:“我也不清楚。听说闹得很厉害,要她男朋友坐牢。”
    尹懋说:“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吧?还是从小就好的朋友,怎么忍心送人家进局子了呢?”
    贾友牛说:“你不清楚她的个性。她很注意名声的。这事一弄,让她在那里丢脸了,没脸见人,更对不起她的老公。”
    德志说:“这又不是她勾引的,是偷偷进去弄的,她又没犯错误,是男的酒后无德,酿下苦果。她死去的老公会原谅她的吧。”
    贾友牛书说:“是的。这错不在女人身上,如果她是风流成性的女人,说不定早就和那男友勾搭上了,早就有一腿了,不会等到三更半夜去偷袭。”
    他们正在议论着,警车从山上下来,同样,没有拉警报,悄悄地开走了。
    没过多久,宫华发来割猪草,见到了三位,过来问好。宫华发说:“真是稀奇了。偷吃也不挑个好日子。喝得酩酊大醉,做起来云里雾里,也没有意思。”
    尹懋笑着说:“看起来,你很有经验啊。”
    宫华发割一把猪草,朝背篓里一塞,说:“经验是有点。喝了酒做,就不行。软的。”
    贾友牛说:“也不一定。有的是硬的。”
    宫华发眼睛瞪了一下,说:“哪个是硬的,你的吗?”
    贾友牛说:“看你说的,拿我这老头子开起玩笑来。我比不得你们了。农妇的初恋不就硬的吗?没有开荤的童男子,喝了酒,就是硬的。要不,她的反应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宫华发笑着说:“那倒不假!可能她还想要,他不给,结果就想到了退路,给自己留个烈女贞妇的好名声吧。”
    贾友牛说:“可能是的。不知道今天警察来了怎么说。”
    宫华发说:“只是做了笔录。还没说什么。那女人报警之前把床单和内裤都洗了,撕烂的衣服都烧了,没有物证。男的承认酒后失常,但记不得都干了什么。喝得太多了。警察没有提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去书记那了解男的为人,宫书记说好不说坏,那人也没抓。都知道,抓到派出所,还得管饭。男的又没家人,也不会给他们钱。没什么油水。算了。警察就走了。”
    贾友牛说:“那男的可真走运,嘴上过了瘾,喝了酒,胯下也舒服了,还不用承担啥责任。真好。”
    尹懋说:“那女的也没注意保存证据,可惜了。”
    宫华发说:“我看,这女的有意于男的,不过,心里想,又怕名声不好。这次没事,就为后面的事打下基础了。”
    德志说:“可能女的不懂法。想告,却没有力的证据来支持。人到这个年龄了,不想给孩子们脸上抹黑,肯定要注意一下的。”
    贾友牛说:“这个事不好说。她儿子常在外面,很少回来。家里就她一个,很孤单寂寞。这男人,刚好可以陪陪她,原来都认识,更容易沟通。又不是流窜作案的,过了瘾就跑了。我猜,宫华发说的有理,大家都知道,他俩在一块公安局都管不了,谁还能管呢?她的儿子无非是多一个后爹而已。”
    宫华发哈哈地笑了起来。德志和尹懋是代表基金会的,为了顾及形象,没有那样放开去笑,只是微微地动了一下脸颊上的肌肉。
    看这事弄的!德志心想,上一代的爱情悲剧延续到如今。现在还有这样的故事。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
    宫华发弄好了猪草,背着背篓往山上爬,一边爬,一边哼着小调,很是轻松自在。人们往往喜欢幸灾乐祸,看人家的笑话,那些事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德志想,如果女的当初和她的男友私奔,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也可能就不会发生昨晚的强奸了。反而可能过得非常幸福。人们只图眼前的利益,而放弃了儿女的幸福和长远的利益,是鼠目寸光,是非常可惜的。本来想为儿女好处着想,替他们选择婚姻,谁知道结果还是不幸福,不知道这错的根源在哪里。
    德志甚至不支持婚姻自由了。他还觉得儿女大了,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不需要家人的干涉。家人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过好过坏都是儿女自己的事,自己来做决定,父母来做参考。如果自己做主,岂不乱了套了吗?
    !

第123章 那些杂事
 
    德志问尹懋:“你家的孩子婚事是怎样的?”
    尹懋说:“我家的大女儿的婚事是我们决定的。不决定也不行。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是冤仇,反正是要出嫁的。书不好好读,天天跟着社会混混儿瞎闹,嫁出去了,我们心也安了。”
    德志问:“那她愿意吗?”
    尹懋说:“愿意!她还巴不得呢。早就私下里在一起了。”
    德志问:“真的?”
    尹懋说:“骗你干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不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人了。很开放的。未婚同居的多了。”
    德志听尹懋说,他家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俩丫头在两头,中间是儿子,镇宅之宝,传递香火的,女儿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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