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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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要你负责-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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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爸,一定也是最为尊重婚姻与爱情的,所以他怎么会与另一个有家室的女人有私情?

    就算不再去做亲子鉴定,秦筝也知道碧笙绝不可能是爸的私生子。

    尽管当年她也用这个理由去推开碧笙,但是那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好让她自己从她、笛子跟碧笙的三角习题里抽身而退

    秦筝抽过崔芬手里的亲子鉴定证书,走到窗边,拿出火机来点燃了。燃烧的纸张在风里变成一缕烟,一晃眼便散尽了。

    秦筝转头去望崔芬,“妈,忘了这张亲子鉴定吧。它本来就是胡扯八道,咱们就更不该继续活在它的阴影里!”

    秦筝安顿了崔芬睡下,直到崔芬睡熟,还一直握着她的手。

    听见崔芬的呼吸匀净下来,秦筝这才起身,轻轻走过去熄了灯,开门静静地走出去。

    上楼走过碧笙的房门时,秦筝忍不住停下脚步来。

    刚哄了崔芬睡觉,此时无法不想起碧笙仰躺在驾驶座上时,眼底一圈疲惫的暗影。

    秦筝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听着秦筝的脚步在门前停了,却又随即离去,碧笙沮丧地将手里空了的烟盒扔到墙角去。

    墙角的柜子底下,那藏着深色纸烟的小木盒像是闪烁起惑人的光芒,在幽暗里召唤着碧笙的眼睛,让他抗拒不了地只想走过去,打开那个小纸盒,取出深色的纸烟来,结束自己的失眠

    碧笙已经无法抗拒,正要起身,却听见阳台门轻轻一响。

    碧笙连忙躺回棉被里去,闭上眼睛装作睡熟。

    可是心,早已经激跳如狂。

    会是她么?

    有轻轻的脚步声走到床边来。就算长绒地毯能够吸去声音,但是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他能分辨出那脚步声来

    身边的床铺缓缓凹陷下去——

    碧笙猛地转过身去。夜色天光里,秦筝将自己裹在棉被里,像是一条大虫子,只露出双眼。

    如果有灯光,碧笙相信她的额头都会是红的。

    “你”碧笙几乎不敢出声,怕是一个梦的泡泡,一出声就碎了。

    秦筝躲在棉被里笑,“睡吧,我困了。”

    隔着棉被,秦筝伸出手臂来轻轻抱住了碧笙

    -

    【让这两个孩子慢慢地一点点靠近吧。真的不容易,要那么用力去克服心理的障碍才行】

    谢谢:小蓝的12888超级大红包,foreshadowed的又一枚闪亮大钻石,樱桃的两个588红包~~

    明天会进行到星海公司的年会,大家注意到前面某苏的一个细节,说到有一位新上位的文广局高局长要来么?大家能想起来是谁不?O(∩_∩)O~明天继续

 秦碧笙是杀人凶手?'VIP'

    秦筝隔着棉被拥抱着碧笙,她地手臂修长而纤致,压在身上有足够的存在感而又不过于压迫。碧笙睡得很香。

    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家里每个人都是盖那种纯正的大棉被。两层棉布或者纱布里面细细密密地絮着棉花,外面还要加上被里和被面。那时候母亲对孩子的体贴往往就体现在那床棉被上,母亲通常会在絮棉被的时候笑着说,“给你絮得厚厚的啊,省得冬天冷。”肋

    碧笙就记得母亲曾经这样做过。其实那时候周家已经是殷实之家,本不用母亲再自己这样用棉花一片一片地去絮棉被,完全可以拿着棉花去找那些被服加工的小店,让他们把棉花弹成现成的被套。可是母亲就是信不着,说棉被是每个晚上都要盖的,自己家人的一定要自己亲手絮出来的才能保证暖和。

    母亲会将纯新的棉花都絮给他和姐姐碧云,而将他们姐弟两个被子里原来用过的旧棉花腾出来,用在母亲自己的被子里去。

    碧笙记得这辈子第一次对“大学”有了印象,还是在四岁大的时候。那天妈就在床上缝着被子,然后笑着对他说,“碧升,长大了要上最好的大学啊。妈压箱底还有两块最好的软缎被面,到时候都给你用上。”

    碧笙后来才明白,妈所谓的“压箱底”是陪嫁的东西。那个年代里能够在结婚的时候给出嫁的女儿压箱底的,定然是最珍贵、最难得的好东西。妈嫁给爸之后都一直没舍得用,留了好几年,还说要一直留到他上大学。镬

    可是出乎每个人的预料,谁也没想到时代会发展得那样快。还没过几年,软缎的被面就已经失去了用武之地。家里用上了鸭绒被、蚕丝被、九孔棉等等新概念的棉被,有现成的高织数的精纺棉布被套,再用不着过去的老式被面

    妈或许也曾经为了她那两块因为过于珍爱而反倒失去了使用机会的软缎被面伤感,但是殊不知,其实他也有对新时代、新事物的并不适应

    那轻飘飘的被子盖在身上,哪里有老式棉被的质感与温暖?

    更重要的是,那些被子里再也没有了妈妈的气息

    碧笙迷迷蒙蒙地梦着母亲,他在梦里看见母亲坐在氤氲的阳光里朝着他明丽地笑。那时候的母亲还好年轻啊,而且好漂亮。

    这一晚他的被子似乎又有了当年老式棉被的重量和温暖。他的鼻息鼻息之间,仿佛又感受到了母亲的气息。

    “妈,我好想你。”梦里,碧笙喃喃地说。

    秦筝的睡意尽去,借着夜色天光睁大眼睛望碧笙的脸。他在睡着,面上露出甜甜的笑。

    就像小孩子,那样毫无防备,那样地完全信任。

    秦筝只觉心中一梗,眼泪便不由自主滑下面颊。

    这些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在爸的面前保护着碧笙,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到位,却一直忘了,就算他那个时候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纵然已经像个小豹子一样英挺坚毅,但是他的心里毕竟也曾经只是一个小男孩过。

    没有孩子不依恋母亲。就算再大,总想有机会能依偎在母亲身边。困了累了、受了委屈了,无论年纪已经多大,不论离开母亲身边多远,也都要想尽办法回到母亲身边去,哪怕只将面颊贴在母亲那早已年迈瘦削的膝盖上,心里也会找到休憩的港湾。然后能重新唤醒前行的勇气,然后能再转身去做自己未完成的事。

    她一直忘了,爸是毁了他这个心灵最后的依仗和港湾。就算她再保护他,却终究无法代替母亲的存在。她始终是无法再赔付给他一个完整的亲情

    再后来秦氏出事,爸入狱、变成植物人,她心中对碧笙的怨怼越发多起来,便也更加忘了,他为什么会这样深地恨。他不明白,纵然她十年小心翼翼的守护,他为什么还是在十年之后选择了复仇曾经她痛苦地扪心自问,甚至心中怨他恨他,可是此时,她却在无声里,悄然地懂了

    就像人们都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既然恨那么深,定然是因为之前的爱更深。

    秦筝咬住指节,努力控制着不哭出声来。他好不容易才睡着,他好不容易睡得毫无防备地像个孩子。

    秦筝这一刻再也不想去追问,究竟这十年的爱与恨之中,是谁对了,还是谁错了,她突然明白,其实爱与恨都是无缘由的。不必去追问,只要问自己的心能否接受。

    能接受便留下,如果不能接受便离去。

    如今她回来,自己的心已经给了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夜色正深,秦筝只能再揽紧碧笙。

    真想对他说一声:好好睡吧,乖。

    夜色深宁,秦筝抱着自己的棉被从连通的阳台去了碧笙的房间。她不会想到,这样深的夜里会有人出现在她的房间。

    崔芬拿着备用钥匙站在空无一人的、秦筝的房间里,只有手里的金属钥匙反射着窗外透射进来的接灯光。房间中太过黑暗,根本看不清崔芬眼中的神情。

    崔芬没急着离去,她知道天亮之前秦筝定然不会再回来。崔芬转身在秦筝床边坐下来,静静地望着床铺对面的墙壁。

    靠着墙壁是一排家具。从窗子到门的方向,依次排放着大衣柜、梳妆台和写字台。正对着床铺的是写字台,写字台上放着秦筝的电脑。秦筝应该是睡前还用过,笔记本的盖子还没有合上。

    不过崔芬知道,这其实是秦筝使用笔记本电脑的一个习惯。一般情形下,她晚上用了电脑都不会关上盖子。或许是为了让电脑更好散热,或者就是偷懒一小下。

    崔芬坐在床边冷冷地望着打开的电脑,一片漆黑的电脑屏幕在幽深的夜色里越发显得黯淡,就像一个幽深的黑洞,仿佛能将什么都给吸进去。

    崔芬冷冷地笑了笑,这才缓步从秦筝房间里走出来。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只可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崔芬无声地走下楼梯,走回自己的房间去,却没看见周韵就坐在厨房的高脚椅上,隔着夜色一直在无声地望着她。

    隔日就是公司年会,秦筝特地空出半天时间来,将工作室里的员工都召集在一起,排练明天要表演的节目。

    因为是娱乐公司,什么样的人才都有,什么样古怪的主意都能想出来,所以想要在年会上出彩其实一点都不容易。

    肖玲就出了个主意,为了热闹,大雅就不如大俗。干脆工作室的几个人就学小沈阳,统一穿跑偏的苏格兰红色花呢长裙裤,穿小白衬衫配小围脖,无论男女一律打上发蜡把头发往后背。估计一出场,全场就能都笑翻。

    节目都是其次,只要全场笑翻,他们想要的目的就达到了。

    肖玲为首,丁丁等几个人煞有介事地装扮起来。还没等别人看呢,秦筝自己一看就差点没笑抽了。

    她被推为监场,所以不用她上去表演。秦筝捂着肚子看着他们几个人用小沈阳“PIA、PIA”的跑法在场上踩着节奏又跳又蹦,秦筝就知道自己眼角肯定得长鱼尾纹。

    就在这个时候吕璇的电话打过来,秦筝接起电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净。本是含着笑意地跟吕璇说话,没想到吕璇两句话就将秦筝面上的笑容冻结。

    秦筝举着电话挺直了脊背,努力平静下来问,“真的么?”

    吕璇在电话里就笑,“那个张强家里不是开服装厂的嘛。我们皇天这边正好要采购一批行头,正好合作方就是他们家。他跟着他老子来公司这边一起谈合同。你说这世界怎么就这么小,龙老板一眼就认出那小子来了。却也难怪,本来也是白白净净一小男孩儿,非得弄个染了黄毛的莫西干头,耳朵上还扎了一排银耳环,简直比咱娱乐圈还娱乐圈,龙老板眼光那么独,认不出来才奇怪。”

    秦筝尽量好脾气地笑,“吕小姐你今天特地打电话来,就想告诉我这个么?既然是阿龙发现的,他怎么自己不给我打电话?”

    吕璇冷笑,“张强就是被碧笙找来搅场子的。秦筝啊,难为你千方百计想让碧笙娶了笛子,没想到就到了最后,碧笙还是想方设法不认账!”

    “龙老板就怕这事儿他跟你说,你会误会。他自己都没想跟你说,是我觉着听起来挺好玩儿的,就趁着大过年说给你听听,让你也跟着一起乐乐”

    秦筝的笑容早已一丝丝敛去。吕璇这哪里是要让她开心?

    “吕小姐你的笑话很有趣。过了年我自己会跟阿龙求证,或者我直接问问碧笙吧。这终究是我、阿龙和碧笙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吕小姐真是多劳了。”

    吕璇的笑声更加无忌,“秦筝你也能猜到那个亲子鉴定有问题了吧?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那么这个动手脚的人,可能是谁?”

    秦筝的手指冷了下来。她捏着电话,只觉脊柱僵硬。另一只耳朵边还萦绕着小沈阳高亢而风趣的歌声:“我叫小沈阳,沈是沈阳的沈啊,阳是沈阳的阳”眼前是工作室几个年轻人穿着跑偏的大红方格子裙裤又蹦又跳。

    多喜庆的情景和声音,秦筝不由得质疑自己在电话里听见的是不是都是幻听。

    “你说那个动了手脚的人,有没有可能就是碧笙?他是铁了心地想要抵赖,想要不娶笛子。可是他当然也能想到,只有一个张强也许是不够的。因为他知道你一定会想办法阻拦,所以他当然要提前做好几手准备”

    “张强的一计不成他当然再来一计,所以亲子鉴定那张证书那么巧地就在那个时间点上送到你秦筝的手上。没有那么凑巧,因为就是有人安排好的。自然那鉴定证书也是被人事先准备好了的,就是要拿给你们看的”

    吕璇的嗓音柔软下来,听起来越发妩媚。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在秦筝说,“那个人就是碧笙,对不对?所以可以说笛子根本就是碧笙害死的,是不是?”

    秦筝握着电话,挺直了脊柱,说不出话来。只觉眼前一张张又蹦又跳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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