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儿的作者:本末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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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儿的作者:本末颠倒-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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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用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一鼓作气地说:“和我在一起吧!”
  胡言的眼睛迅速瞪大,隔了好久才不可置信的皱起眉头说:“你被我传染感冒了?病的不轻啊!”
  “我没病!我是说……”吴用憋红了脸,一张一合的嘴唇让他看起来像条搁浅的鱼。
  胡言笑得抖起了肩,颤着声音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今天谢谢你。”
  “我不是开玩笑的!”吴用认真的说,“没错,我是很穷,没房子,没车子,除了满嘴跑火车就会炒炒菜,糊糊墙,你一定觉得我很不靠谱。”
  胡言笑得更欢了:“是啊,那你凭什么让我和你在一起?先抛开这些外在因素不说,你喜欢男人吗?为什么突然就喜欢上我了呢?”
  吴用不经意地移开视线,抖着嘴唇,口齿不清地说:“因为……我把你给上了啊。”
  “什、什么?!”胡言震惊。他一开始还有些恍惚,但是一细想,还真的‘确有其事’。
  这个蠢货!!!!!蠢毙了!
  “就因为上了我,就喜欢上我了?你这是食髓知味?”胡言笑得肩膀直抖,一不小心笑岔了气,一口痰堵得他猛咳一顿。
  吴用赶紧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又焦急地说:“您别激动啊!我知道您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我也……知道您有喜欢的人,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从了我吧!”
  胡言几乎被他蠢哭了,白眼一翻就往后倒在沙发上猛喘气。
  吴用更急了:“您先别死啊!”
  胡言撑起上身瞪着他说:“我还能等会儿死?”
  “呸呸呸!”吴用忙扇了自己几嘴巴,“当然别死啊!你跟了我,一天福都没享过就这么去了,让我情何以堪啊!”
  “你!”胡言恨不得用双手掐死这个蠢货,不再让他有机会在自己面前丢人现眼。
  吴用叹了口气,握着他指着自己的手指说:“我知道,你不是嫌我没出息吗?”
  胡言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回来,顺了顺气又坐直了说:“我一不靠你养活,二不是残废,你出不出息与我何干?”
  吴用摸了摸鼻子,沉默良久才说:“我知道,我没你喜欢的人那么优秀。”
  胡言摇摇头说:“也不是这个问题。”
  吴用抿着嘴看着他,一脸求知的表情。
  胡言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知道自己造的孽,是要自己还债的。
  他正襟危坐,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颇为严肃的说:“是这样的。如果你当初碰瓷,遇上的是一个女人,又或者是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你一定不会和我有这样的纠葛,然后你到了适婚的年龄,就会和一个你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成家立业。”
  “其实我会借钱给你,真的不是为了想你能给我什么,我没有那么龌龊的目的,你就当我是自救,行吗?不需要你这样……卖身?别误会,钱你还是要还的,所以你根本不用因为钱而改变自己去迎合我的喜好,你懂吗?而且,这件事上,我也有错。如果不是我那晚喝醉酒对你出手了,你也不会有这样的心理负担,我该道歉的,对不起。”
  胡言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将那晚的情况说清楚:“其实,那晚的情况也不是我当时所说的,你理解的那样。而是……”
  “我,不是直男。”吴用打断了胡言的话,“你不是不相信我喜欢你吗?”
  胡言垂下眼皮,盯着吴用紧紧揪住沙发的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我,我前些天,”吴用涨红着脸说,“我梦到你了,梦到你和我,然后你和我都没穿衣服,你骑在我身上……那个,然后我醒了,发现自己……”
  胡言嘴角不住地抽搐,然后脱口而出一句:“射了?”
  吴用的脸涨得更红了。胡言依稀看到对方那双大眼似乎闪着窘迫的泪光,然后看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胡言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他很震惊,这一晚上的事情都太神展开了,他的脑袋现在有点乱。先是这个蠢蛋向自己‘告白’,还非得嚷着因为上了自己要对自己负责?更猎奇的是,这个直男,竟然梦到自己骑在他身上和他XXOO,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成了他春梦的对象?而且这位愚蠢的直男还因为自己的满脑旖旎射了。
  不,这一切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为什么他说了一次谎,就非得他是被操的那个?
  胡言郁闷了,登时气闷,导致浓痰上颈,一口气上不来——卒,享年三十二。

  【22】

  当然,胡言是很想这样的。因为现在的局面太乱了,他有点控制不住,如果能像武侠小说里面那样让他假死一下,逃过此劫就好了。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明明早些把事情说清楚,事情就不用弄得如此复杂了。可是偏偏,他丑陋自私的一面,让他选择了继续说谎。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胡言喘过气来才说,“你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吗?”
  “你以为,你说喜欢我,我就必须和你在一起吗?等你终有一日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异性的时候,你就能潇潇洒洒地和我说永别,然后留下我一个人戚戚自怜吗?对不起,这种玩笑我开不起,也没打算陪你冒这个险。”
  吴用掀了掀嘴唇,说:“我没打算开玩笑。虽然你觉得我突然就说这件事,你会觉得我很儿戏,但是自从事情发生了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在考虑这个事情了。”
  胡言愣了,甚至有点晃神。他伸手拍了拍吴用的肩膀说:“也就是说,假如没有这件事,你就不会改变性向喜欢我了,对吗?”
  吴用闻言只是沉默。他抬起头来与胡言对视,良久,才别开眼说:“我不知道。”
  “所以那晚我就对你说,让你忘了这件事情。”胡言叹了口气说,“吴用,这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小插曲。你继续往前走,好好活着。要是觉得我这个人还行,你看着还可以做朋友的,咱俩就一直来往。要是你觉得恶心受不了的话,你将钱还给我之后,我们就一刀两断吧。”
  吴用闻言,浑身一震。当他听到那个“一刀两断”的时候,他竟然吓得屏住了呼吸。
  他知道自己是不想失去胡言这个朋友的,早知道就不要冲动说刚才那些话,早知道装作不知道就可以不让胡言反感,甚至逼他说出了近乎绝交的宣言……
  “我知道了……”吴用说,“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胡言沉默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吴用假意别开脸看钟,又故作轻松的说:“嗨!还说来你家能吃顿好的呢!浪费我这么多时间!老子我在工地斗地主都能赢好多顿肉啦!”
  “那我送你回去?”胡言立刻站起来说。
  吴用一挥手,笑着说:“不用,不用!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还怕人丢了不成?我自己能走,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在说吧!病患还是赶紧上床捂一身汗吧!我先走啦!”
  “那我送你出去?”
  “不用,别婆妈,站在别动!就这样,再见!”吴用连忙从里边走出来,逃似的往大门那边赶去。
  胡言也不好强迫,只站在原地说:“那你慢走。”
  吴用拉开门,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关门离去。
  胡言终于跌坐回去,捏着的拳头这才慢慢松开。
  刚才开始讲第一句话的时候,差点,就差那么一点,恶魔就控制了他的理智和大脑了。看来寂寞久了,理智真的会断弦的。
  他差点就因此将吴用掰弯强留在自己身边了。他对吴用的感情很微妙,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只是有时候对方忽视他的话,他会感到愤怒,试图离开他的时候,他会感到孤独,会生气……或许真的是因为一个人太久了,压抑的情绪得不到缓解,所以就越来越任性了吧?
  可是,偏偏他就是知道爱一个人不易,所以才不敢轻易去触碰,去尝试,也不想让生命中唯一的那个人因此受到伤害,感到痛苦。
  希望吴用不要和他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错爱。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打算将窗帘拉上,却意外地看到外面路灯下正看着自己家发呆的吴用。对方明显也是一愣,脸上随之绽开窘迫尴尬的微笑,然后伸手对他挥了挥,又立刻转身仓皇逃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胡言站在窗边,不自觉的咬紧了牙,握紧了拳。冷风从才拉开一丝的窗缝儿吹进来,吹醒了正在走神的人。
  他呵了口气,一咬牙,转身抄起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夺门而去。

  【23】

  胡言一路尾随吴用回到工地,目送他钻进搭棚才转身离去。
  “哈秋~哈秋~”没想到刚转了弯就连打两个喷嚏。由于怕跟丢了吴用,他一着急随便裹了件大衣就出了门。在室内还挺暖和的,没想到一出室外就不行了,这次看来是要栽了。
  果然第二天胡言就扑街了。
  他浑身无力的缩在被子里,身上时冷时热,根本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胡言用被子裹紧自己,不让一丝冷风钻进被子里,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翻着白眼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噩梦连连,胡言总觉得自己就像睡在船上一样浮浮沉沉。他在一片看不到陆地的汪洋大海中漫无目的地漂浮着,海水慢慢淹没了他的身体,眼看就要窒息……
  “……胡言!胡言?你在家吗?”
  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叫他。胡言翻了几个白眼,眼皮好不容易才睁开一条缝儿,定了定神才确定不是做梦,而是真的有人在拍门。
  “胡言!你开开门啊!”那人还在叫他,好像还挺着急的。
  胡言撑着上身,费了好大劲儿才掀开被子,踉踉跄跄地摸出去开门。
  “胡……”吴用见门后的人突然往后倒了下去,连忙将手从门缝伸进去抓住他,然后推门而入。
  胡言歪歪扭扭的倚在墙壁上,好几次都要带着吴用一起滚到地上去了。
  吴用连忙将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架着他的腋窝将他拖到沙发上放好,又扯了扔在沙发上的大衣给他披上,才问:“你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成这样儿了呢?”
  可惜胡言没有回答他,只是翻着白眼,不断蠕动着干燥皲裂的嘴唇。
  吴用一拍脑袋,急忙跑到饭厅里给他倒了杯温水,又扶着他喂他喝了。
  胡言捏着他的手臂,喘着气说:“再来一杯。”
  吴用替他紧了紧大衣:“好,你掖好了啊!”
  胡言点了点头,吴用才放心跑开。谁料倒了水一回来,胡言整个人都睡到地上去了。吴用心一急,杯里的水差点就倒地上去了。
  “哎,要不我送你上医院吧?”吴用用大衣包着胡言,单手将他抱在怀里,又小心翼翼地将杯子凑到他的嘴边。
  胡言一把抓住吴用的手,对着杯口一口气喝掉了杯里的水,末了还满足的打了个嗝。
  “好冷。”胡言说着就打了个冷颤,吴用一手环着他的肩,一手给他揪紧了衣领,然后用脸颊贴上了胡言的额头。
  “唉呀妈呀,你发烧了!”吴用惊呼,“不行,立刻送医院去。”
  “不去医院!”胡言不断往他怀里缩去,“外面好冷。”
  “不行!你这是病,得治!”吴用使力一抓,把他从沙发拉了起来。“听话,别等下烧傻了就糟了,多好一人儿呢!我陪你去,别怕!”
  胡言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吴用拖进卧室里随意套了几件衣服裤子,完了又被他拉到玄关套了鞋子就直接将人往医院牵。等他在输液室里慢慢恢复意识,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他看了看挂在自己头顶的药水,又转过脸去看坐在自己旁边的人。
  此时胡言并没有输液的手正被他牵着,塞进了吴用的口袋里。
  还是那件破皮袄,可是,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御寒嘛……胡言现在就感觉挺暖和的。可能意识到他的手动了,一直坐在旁边发呆的吴用浑身一震,连忙松开握着的手,侧过身说:“哎哟,醒啦?你刚才老吓人了。”
  被捂暖的手突然暴露在冷空气中使胡言倍感不悦。他皱起眉别过脸,负气的将手插进自己的口袋。
  吴用心惊胆战的瞥了胡言一眼,见他黑着脸把手收回去,还以为他生气了,张开就来了句“对不起”。
  胡言盯着挂钩上的药水说:“干嘛又道歉?”
  吴用赔着笑说:“我就是怕你冷着了,才牵你的,别生气哈……”
  “我又没有生气。”胡言背过脸嘀咕到。
  “啥?”吴用见他不答,又抽出之前买的矿泉水问:“喝水吗?”
  胡言瞥了那瓶水一眼,说:“喝!”
  吴用忙拧开瓶盖将水递上去,胡言颇为满意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等那包消炎药吊完,胡言又睡醒了一觉。
  “能自己走吗?”吴用站起来问他。
  胡言瞥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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