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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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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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完,家里请的奴仆,这时都逼着要工钱,这真是雪上加霜!



现在,这如何是好呢?



酒楼



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有一人进来。



正在沉思观看的王存业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眼微微一亮,只见这是一个年轻人,穿着宽袖长袍,潇洒自在,令人一见忘俗。



王存业一眼看上去,心里一亮却不是这人相貌,而是这人隐隐的青气:“此子必是公卿家的公子!”



就见着这年轻人躬身行礼,说着:“在下傅子仪,长顺侯第六代孙,奉着刑部的差事前来,见过真人了,谢过真人在这案子里的援助!”



只是接着,这傅子仪缓缓说着:“真人,不过这是世俗案子,由王法管制才是正理,这是个人一点心意,还请真人笑纳。”



说着,就递上一张银票,一看上去,就是一千两。



王存业一笑,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已被朝廷调查的清清楚楚,这是感谢,也是警告,心中一凛,沉吟一下,说着:“这个案子我只是恰奉其会。”



“原来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傅子仪说着,又叹着:“可怜呐,寡妇孤儿就要被迫搬家,不过这是朝廷制度,我也驳不得。”



“只是她们搬了家,我就可以照顾一二,毕竟其父为朝廷而死,不能太薄待了。”说到这里,就站起身:“不打搅真人喝酒了,我得回驿馆去,把这件案子正式结案,真人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了,我一定尽力!”



见着这年轻人不卑不亢的离去,王存业心里却是一怒,浮现出几丝铁青。



用着朝廷的令牌,朝廷调查出来,王存业并不觉得奇怪,但立刻派了特使过来,意思就很值得品味了,这明确是对自己警告:“这事我们朝廷派人接手了,你别干涉了。”



想着这种冷峻警告,王存业自是心里大怒,不由浮现出当日虚云真人一模一样的心情,冷笑:“大胆!”



这年轻人没有修过道法,虽有龙气庇护,但只要随手一个道法,就可将他**和灵魂化成粉末!



至于这年轻人左右的隐隐一些护卫,王存业更不放在心上,王存业还不是地仙,没有把**炼成精钢一样,理论上是可以伤害,但实际上王存业**是武道宗师,又有种种神通密法,就算这些护卫个个是高手,又带着弩弓之类,只要五分钟,就可斩杀干净。



只是这冲动还是按捺了下来,皱着眉幽幽想着。



这年轻人就算是长顺侯第六代孙,就算是奉着刑部的差事前来,也不至于这样迫不及待,这样热中。



手指敲打着桌面,王存业若有所思,片刻,目光看向了这桌上的一千两银票,突的,他一笑,把它收了起来,目光看向远处。未完待续)RQ



第二卷匹夫之怒第二百二十二章又让此子逃过一劫



七日后下了一场雨,道路泥泞难行,不过街上还是熙熙攘攘。



城北一套房子



五间屋子,相对狭窄的院子,正房和西房打通了,变成了卧室,东面是大厅,隔着一道门,摆设着灵堂。



蔡平度已入葬,但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灵堂还会继续摆三七二十一天,亲戚和朋友可以祭拜。



蔡家原本的仆人基本上都散尽,只有二个留了下来,其中老一点的老仆就看守着灵堂,年轻一点仆人在帮着砍柴。



“作虐啊,一转眼,到这地步了!”老仆感慨的想着,就在这时,突见一个人挑着担子晃晃悠悠过来。



担子上是标准祭祀的五色食盒,在门口卸了担子,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



老仆却是认识,连忙迎上去:“原来是王公子,是来祭拜老爷?”



这老仆却并不清楚王存业和小姐的交易,他的印象是很受老爷,来过几次的一个小官人!



老仆抢步出来,帮着把五色食盒摆到前面,王存业拿起一瓶酒,洒了一碗摆在上面,上了香,却没有拜下,只是躬了躬身。



老仆略有些不快,却也没有在意,人家不是亲戚,能来就不错了。



王存业上香完,站在台前,默默打量着,见得此时居所只能算是百姓中的中产人家,已有几分萧条破败的气息。



人的感情,渲染着环境。



“公子。您来了,我去通知下夫人和小姐!”老仆说着。



现在蔡府得罪不起人,这位公子来祭拜,就要让夫人请着进来坐一会,以免在小处得罪了人。



王存业摆了摆手,说着:“别,你不要进去了……原本房子搬了?”



“是啊。官府催的紧,夫人把一些家当全部卖了,给足了遣散费。没有亏待我们下人,我老了,就不走了。”老仆感慨的回答的说着。



王存业默默听着。一叹,自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面,说着:“你家老爷与我有旧,我又欠了你家小姐一个人情,这些银子不成心意,不过省着点用,生活不是问题。”



“你对你家小姐说,事情未成,亏欠的很。这一千两聊表心意,要是能收下,就请免了这段因果。”



说着,转身就是离去。



“哎哎,公子!”老仆连忙喊着。却见这人几步就出去了,他老了,腿硬,追不上了,追到门口一看,已经不见人。



回到供台上。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本来看见拿出来一叠,老仆以为是十两一张,这就是一大笔钱了,不想这时看去,却是一百两一张,都是见票立兑,顿时惊呆了。



蔡老爷当了十三年官,但他没有后台,所任都不是肥缺,再加上这人有点清高脾气,弄到手的银子并不多,再加上打点,应酬,场面,历年积蓄也不过七千两银子。



这一千两银票就真不少了。



老仆一把抓着,就渗出汗来,却连忙进去,却见着夫人和小姐正在厢房里坐着,夫人打着算盘,皱着眉,叹着:“这些日子收了些礼,价值二十七两四分,也算不无小补,乡下只有十七亩地,原本老爷在世时,想购着那块张家村的四十五亩地,我觉得贵了十几两银子,没谈成,现在想起心里难受,要是谈成了,就有六十二亩地,你我也就不愁粗茶淡饭了。”



老仆听了,心里发沉,只是上前,夫人见老仆上前,就问着:“什么事?”



“夫人,小姐,你们看!”



说着就把银票递了上去,夫人见了这叠银票就是一惊,取来看了,说着:“这是本郡老纪钱庄的银票,这样多,一千两,谁给的?”



老仆躬身答着:“夫人,是老爷在时,前阵来过几次的王公子,已经过了一阵,都没有来,本想不来了,不想今天就来了,祭拜老爷后,留下这叠银票!”



“一千两,这也太多了,不行,我要去看看,人呢?”



“夫人,公子祭拜后,说着和老爷有旧,又欠了小姐一个人情,寥尽人情,说完就走了。”



“馨儿……”蔡夫人转过眼,狐疑的看着自己女儿,老爷在世和这公子虽来往几次,但她清楚的很,就是泛泛之交,并不算亲密,那原因就在女儿身上了,欠什么人情,要出一千两?



蔡馨穿着淡素裙子,听了这话,不由脸色一白。



夫人看了一眼,就知道女儿是完壁,遂问着:“馨儿,你知道这事不?”



蔡馨一怔,蹑嚅难言,夫人就端容说着:“这公子和我家并不熟识,送几十两一百两,我也咬着牙收了,这一千两,端是收不得,你说说吧,没什么缘由我还要退回去。”



蔡馨心情复杂,这人许诺要救父亲,却要这青铜印,她当时硬咬着牙答应了,结果却使她绝望,说实际,要是事败当日或者次日,这人前来,自己非破口大骂不可。



只是过了十几日,她也渐渐冷静下来,现在肯来祭拜,已算仁义了,至少不像有些人,见着蔡家一旦失势,立刻就烟消云散。



只是这人却是心狠,连面都不肯见!



“母亲大人,事情是这样!”蔡馨沉思片刻,见母亲盯着自己,心中一叹,就一一把事情说了,说完,一阵复杂难明的心思涌上心头,有些委屈,有些失落。



“原来是这样!”蔡夫人听了,怔了片刻,说着:“你把这印给我看看。”



蔡馨就取下,给夫人观看,蔡夫人左看右看,却也看不出什么,把它归还了,叹着:“不管怎么样,他是实诚人。”



“不管这是什么东西,哪怕是万金重宝,他许诺救你父亲,也就值了这价,当时情况我也听说了,运筹帷幄布局周密,杀得上百犯贼一个不留,还不折一人,当时挟你父亲的贼首也被他一箭穿心,端是尽心尽力了。”



“可惜你父亲命数不济,度不得这劫数。”说到这里,蔡夫人眼睛一红,就落下泪来:“其实去年算命,就说有这一劫,可惜你父亲没有放在心上!”



听了这话,蔡馨也不由落下泪来。



“他也许和我家来往,是存了私意。但天下不存私意者能有几人呢?再说他一不欺骗,二不抢夺,真想要这青铜印,现在我家这光景,别说一千两,就是五百两,我们都要卖了。”



“现在不但不趁此买下,反送上一千两银子,已经是诚实人。”



“我知道你有些心思,可老爷过去和他交谈时知道,他已经有了妻,过去的事过去就罢,我也不矫情,这银子对我们家有大用,就收下了,明天你就把青铜印送去,我们不能白拿了。”



蔡馨听了,先是脸一红,又转白,默默无语,仔细想来,现在不比以前,一千两纹银是雪中送炭,有着它,许多事就好办了,当下就说着:“是,女儿明天就过去。”



这时王存业已到了码头,连租的房子都没有留,这时已经放弃了青铜印的心思,说来也怪,一旦放弃,心里一阵阵轻松,去掉了一块大石一样。



此时接近着六月,太阳照耀,蝉鸣树静,王存业沿街而行,看着缓慢,却转眼就到了码头了。



这里还不是帝都,小法术使之并不要紧。



见着前面,大河上船只游弋如鲫,川流不息,这是沟通着帝都,自是不凡,码头上就停着上百只船,有货船,商船,渔船。



王存业目光一扫,就见得了客艇,这是木造的双层大船,船舱宽大,有丫鬟,有厨娘,住着最是舒服不过,只是速度慢,并且消费多些,可王存业却不在意。



走到其中一条客艇前,甲板上有着半圆拱廊,看了上去,见着上坐着一个人,穿一身雪白的衣袍,一手执扇,一手翻看着帐本,这人一抬头,正与王存业目光相对。



“这位公子,想上船?”这中年人问着。



“请问去不去帝都?”



“去,这船就是本郡到帝都来往。”中年人亲切的说着,立刻招呼着王存业上来,并且到二楼到靠窗的桌子坐下。



里面一个丫鬟立刻上来冲茶,风轻轻吹过,茶香很快溢满整个房间。



王存业吹一下热茶,尝了一口,放下来,说着:“你这船费怎么样算?”



中年人说着:“下舱不带服务,五两银子。”



见王存业神色不动,他笑了:“中舱能免费观赏歌艺,十两银子。”



“说最贵的吧,几天到帝都?”



中年人笑得开心:“呵呵,上舱十五两,顶舱二十五两,可以有小姑娘前来服侍,伙食已经在内,三天抵达帝都。”



王存业头也不抬,说着:“顶舱吧,我给你三十两银子,你有什么好菜送来,对了,我清静,那些额外的就不要了。”



说着,摸出一张五十两银票:“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清早。”中年人殷勤的说着,接了银票,找了两个元宝,又亲自请着进入顶舱。



这顶舱不愧是客艇里顶尖房间,虽不大,却布置的非常清雅,还有窗口通风见阳,还有一个小书架,里面有几十本书,几乎和陆上旅店差不多了,王存业很是满意。



中年人识趣的退下,王存业随手拿起一本,却是那些评话小说,随意翻阅起来。



天开地阔,白云飘渺,郡内一处道观中,上颜子眉突一皱,默默推算片刻,却是一叹:“又让此子逃过一劫……”(未完待续)rq!~!



第二卷匹夫之怒第二百二十三章伪阳化



中午时分,客船在一处码头靠岸,只见水中到处停泊的船,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远远看去有一排排建筑,这时上得码头取用新鲜食材的人已经回来。



王存业却没有心思游玩,回到自己船舱。



王存业入定而坐,却见得识海之中,龟壳喷出一道道清光,无数字符密密麻麻而过。



垂下的神识不动,王存业心中映着一切。



随即,神光轻轻一闪,王存业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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