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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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逃妻-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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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林后,几个声音同时重重一叹。

    少顷,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对妇人已然入障,看来,此事我等还是前去禀过皇后,由皇后前去劝告皇上,请求皇上看在她腹中大子的份上,痛下决心罢!”

    几乎是这个人的话音一落,钟无双便不由得站了个笔直。

    那厢几人同时一“诺”,随即脚步纷乱,直朝内堂而去。

    钟无双缓缓自密林后踱出,远远见到南宫柳的文臣武将,自亭台中走出,渐渐走远。

    她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回到自己的寑房。

    一路走回,直走到寑房之后,钟无双已然真正地,恢复了平静。

    一平静,她的思维也敏捷了,她也终于可以清醒地分析起自己目前的处境来。

    钟无双了解楚佩那个妇人,她甚至马上就猜到那个妇人,她接下来会怎么做。可钟无双想了又想之后,她方觉得有些事,由楚佩来做,比之由南宫柳亲自出马,实则要好太多。

    注:今天更晚了,菊自罚加更一千。

第一百六十九章 阵前产下的南国大子

    果然如她所料,不过少顷,楚佩便带着剑士来至钟无双的寝房。舒殢殩獍

    她的面色有些苍白。

    她看向钟无双的目光,也有些闪躲。

    她直直地走到钟无双的面前,嘴唇微颤,直过了许久,才似下定决心一般,方要张口,钟无双已是轻轻一抬手,勾唇笑道:“无须捆绑,无双配合皇后便是。”

    楚佩一惊,她的面上,即时又白了几分缡。

    未几,她毅然转头,客气地请道:“夫人请先行罢。”

    钟无双颔首,昂首阔步,坦然前行。

    一出驿馆,钟无双便看到门前停了一辆马车,周围亦站了不少剑士。未曾多想,她便自顾上车缓缓坐好笙。

    只是她堪堪坐下,楚佩却也跟着坐了上来。

    钟无双一惊,眼看着她身形臃肿极为不便,终是伸手搀了她一把。

    楚佩先是一怔,随即甚是感激地冲钟无双一笑,笨拙地缓缓于榻上坐定。三个侍婢跟着上了车,钟无双识出,有两个侍婢正是平日贴身跟随她之人,另有一个侍婢,却是楚佩的贴身随侍。

    回头又打量了一眼眉头轻皱的楚佩,钟无双方轻笑道:“皇后临产在即,实在无谓陪钟无双跑这一遭。这种事便是将由剑士出面,只要对外说是奉皇后之命便可,皇后又何必忍着这百般不适,跑这一遭呢?”

    楚佩轻轻闭上双眸,似在强忍着不适,她的脸色,看似更苍白了。

    在钟无双不无担忧中,她努力调息着呼吸,直过了片刻,楚佩方睁开双眼,直直地朝钟无双望来。

    少顷,她问:“夫人知道我意欲为何?”

    钟无双没有回避,她坦然地点了点头。

    “夫人可会怨我?”

    楚佩又问。

    这次,钟无双摇了摇头,“皇后曾在南王前往邑中之时便对无双说过,请无双体恤你惜夫重夫之心,同是妇人,无双岂是铁石心肠。再说了,皇后临产在即,无双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后腹中的大子失去君父!只是两军对峙,易生乱像,皇后实在不必亲自以身涉险,这等事,交给剑客即可。”

    楚佩跟着摇头,“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如若我不亲自前往,如若我不拿腹中的大子拼上一拼,南宫柳,他绝对不会冒着再次失去你的危险这般离去。”

    钟无双哑然!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便是钟无双再是故作大度,也不可能装作浑然无事一般地与之谈笑。

    马车中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正在城墙上的南宫柳不会知道,他的士卒正全副盔甲,悄然有序地朝城门处集结。

    他站在城墙上,俯视着墙下的各路雄师良久,然后转过头,朝着身后随侍的将士盯了一眼,小声令道:“今夜子时,我等可从北城门处突围而出,尔等可先行作好准备,其时以峰火为号,不得有误。”

    他的话音方落,城下便是一阵喧嚣声传来。

    正在对将士讲解突围之策的南宫柳,在喧嚣声中抬起头来。

    他转过头随意一瞟。

    只是一眼,他俊逸的脸孔便是一白。

    南宫柳急急冲上几步,手扶着城墙,暴喝道:“何人擅自出城?”

    直过了少顷,他身后的武将方讷讷而言道:“是皇后。”

    “皇后?”

    南宫柳先是一惊,随即突然明白过来。

    他再次伸手冲着城下,嘶哑沉响,用尽全身的力气暴喝道:“皇后意欲为何?你给我回来——”

    他的喝叫声是如此的单薄,一仅吐出,便被城墙上的风一吹而散了。除了站在他身边的几个近臣,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所有的将士,所有的士卒,都在望着那辆离司马宣的军队愈行愈近的马车跟数十位剑士。

    而此时,马车中的楚佩面色却越来越白,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裾,呼吸明显加快。

    钟无双终于发现了她的异常。

    眼看着前方各路诸侯的大军在望,她脑中灵光一闪,终是忍不住问道:“皇后可是要临产了?”

    知是此时瞒她不过,楚

    佩只好咬牙点头,“腹中时痛时缓,似有临产之像。”

    钟无双听后先是一怔,随即咬牙痛喝道:“你这妇人怎可如此”

    话方至此,钟无双却嗖然打住了。

    从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楚佩时,钟无双便已知道,这个妇人对南宫柳的感情,已深入骨血。

    目前的处境,除了这种方法可以一试之外,委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让南宫柳在不伤原气的情况下可以突围,快速赶回南国。

    毕竟,现在不是司马宣一路大军。就算司马宣愿意为了自己放过南宫柳,其他的诸侯也未必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再说了,司马宣重自己是一回事,可他会不会因为自己而放过南宫柳,会不会放弃清除这个他图霸天下最大的阻力,便是钟无双也没有把握他为了自己会放弃这一切。

    毕竟,只要南宫柳回到南国,只要他能及时阻止公子坤夷入城,那么便是各路大军追至,南国是他的根据地,粮草军需无需长途跋涉方能送达,如此,即便败北,亦可保他南侯之尊,亦可免他灭国之患。

    以南宫柳的能力及野心,他必将会成为司马宣永远的敌人。

    放虎归山,视同大患!

    这道理,钟无双懂,司马宣就更懂了。所以钟无双从未想过要左右司马宣的想法,让他为了自己放弃什么。

    身为司马宣的妇人,钟无双实在没有立场再为南宫柳做什么了。

    可是现在楚佩已经是这个样子,这种状况,而且还是在钟无双的眼皮子底下,是以,她不能不管,不能不顾。

    深深吸了口气,钟无双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望着面上痛苦之色愈盛的楚佩,她冷静地问道:“待会到了阵前,必得由你出面挟我于众诸侯之前,在他们未能同意放南王离去之前,你不能由他们看出分毫不妥之处,如此,你能做到么?”

    楚佩深深望向她,随即咬牙点头。

    钟无双郑重其事地再叮嘱道:“妇人产子之痛,非常人所能忍之,你能强撑之时,必然不多,是以,在面对北王之时,你待我不必手软,否则难免会功亏一篑,如此你可明白?”

    楚佩看向钟无双的目光,有震惊,有感动,更多的却是愧疚。

    她深深地望着钟无双,原本隐忍的泪水在眶中打了数转之后,终是忍了回去。

    钟无双回望着她,再次郑重提醒道:“皇后与从诸侯对面之时,须历数宗王无能,不足以担当天子大任。同时,皇后亦要强调,当世自有天子以来,素以仁义之道传世服众,此为根本。如众诸侯直斥南王逼宫之举,皇后不可直面与之为敌,但亦要针锋相对,不可让他们占尽道理。要知道,现在你站在当世诸侯面前,代表的已经不是你这个妇人,你代表的是南王!是南国!皇后可明白此中道理?”

    楚佩灿然一笑,“现下却是明白了。”

    钟无双点头,她将楚佩已然冰冷的小手重重一握,尔后嗖然转头,对马车内的另三位侍婢及外面的剑士沉沉吩咐道:“一旦事有转机,你等须护着皇后速速远离危地,觅得隐蔽之处,让皇后就地待产,万不可怆惶逃命,伤及皇后及她腹中大子!”

    其实,此次护卫她们出城的剑士,俱是楚佩跟南宫柳的谋士挑选的忠义之士,这些人,不仅功夫了得,更是可以为南宫柳豁出性命之人。

    钟无双与楚佩的一席对话,原本便被这些耳力过人的高手听在耳里,是以,对钟无双,他们已是万般感激了。

    再则钟无双所给到的建议,比起他们之前所想到的,虽然差异巨大,但无疑却更为有效。因此,众人在听了钟无双的吩咐后,忙肃声应道:“我等谨遵夫人之令!”

    万事俱备,钟无双想了想,犹不放心地对马车中的三个侍婢吩咐道:“你等相机行事,必要之时,你等可代为出手,不可迟疑。”

    三位侍婢嗖然动容。

    此时,楚佩幽幽开口道:“此次我家夫主能否脱险,端看天意,然夫人之恩,楚佩却虽死不敢想忘。”

    说到这里,楚佩又提高声音冲她的近婢令道:“我楚佩若说今生有欠何人,便是夫人。妧,你且代我向夫人叩首行礼。”

第一百七十章 阵前产下的南国大子(二)

    那个叫妧的侍婢略一迟疑,终是遵命缓缓跪伏于地,对钟无双跪下行了个叩拜大礼,颤声说道:“夫人之恩,奴婢虽死不忘,奴婢代我家公主谢过夫人。舒殢殩獍”

    “前方已是阵前,快快起罢!照顾好你家公主才是正经。”

    钟无双堪堪交待完毕,转眼间,马车已到两军阵前。

    楚佩已经强打起精神,在侍婢的扶持下缓缓起身。

    马车晃了晃,慢慢停了下缡来

    一个侍婢持剑抵在钟无双喉间,众人堪堪做好这一切,外面的剑士已大步上前,一把掀起车帏。

    空气中的杀戮之气,血腥之气,立时扑面而来。

    自这辆马车出现时,原本便甚是狐疑的勤王兵士明显一愣硇。

    就在各路诸侯怔忡之时,众军士身后,端坐在战车上的司马宣双目一扫,瞬时,他脸色剧变!

    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几步冲至车前,不敢置信地,一瞬不瞬地盯着被侍婢用剑抵喉的钟无双,嘶声喝道:“南王无耻!两军交战,竟挟妇求退。如此非丈夫所为!”

    恨恨说到这里,司马宣脸色铁青的,狰狞地抬头盯着城墙犹自怔怔地,气得浑身发抖的南宫柳,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地嘶喝道:“好一个无能的南宫柳!昔日,因我妇而得以胡城脱险。怎么?今日亦要拿我的妇人换你之安危了么?!”

    自从南宫柳掳了钟无双而去之后,司马宣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他还笃定南宫柳绝对不会对她怎么样。

    毕竟妇人曾于他有救命之恩,而且,同为男人,司马宣不是瞎子,他亦知道南宫柳之所以急于夺取霸主之位,多少是因为妇人的缘故。

    如今,两军阵前,妇人居然被人用剑所指,此等行经,让司马宣万万想像不到,更是不齿之极!

    他死死地盯着那用剑抵着钟无双的侍婢,胸口不住地起伏,气得几欲吐血。

    与司马宣站在一起的,正是此次率军前来救驾的十七。

    而十七周围的铁甲骑士,都是与他一起,从血海中厮杀出来的那些兵士。这些人中的一部分兵士,曾经与钟无双一起参予过胡城之战,因而对她也有极深的感情。

    他们在一见到身为主将的司马宣面色不对时,不由也张目向那马车看去。

    这么一看,众人俱惊呆了。

    这些兵士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敬之重之的夫人,此时竟被人以剑抵喉,立于马车之上!兵士们面面相觑,不由同时交换着不安的眼神。

    钟无双自然知道司马宣与众人都在看着她,但这种时候,她却垂着头,敛着眉眼,看也不看向司马宣一眼。

    多日的相思,多日的牵挂,如今,知道他一切无恙,这便足亦!

    她不敢看向司马宣。

    从得知他在如此劣势的情形下居然还成功扭转乾坤那一刻起,钟无双便知道了,司马宣心思之缜密,远远超出她之想像。

    她怕自己看了他一眼半眼,便会被他识破心事。

    她也怕自己看了他一眼半眼之后,心情太过激昂,诱他情动,继而不顾一切前来抢人。如此,她想帮上南宫柳一把的计划便全然会泡汤了。

    是以,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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