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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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逃妻-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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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对上一脸的控诉钟无双,司马宣又是低低一笑。

    他的笑声,愉悦,轻松。

    自与他相识以来,他这般轻松愉悦的时候并不多,钟无双怔怔地望着他,一时恼意全消。

    于是她低下头,继续让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

    很明显,她的表现让司马宣大为满意。

    他沉沉地盯视着温顺地偎着自己的钟无双,手臂嗖然一收,把她搂得更紧了。

    钟无双谔然抬头,几乎是突然地,她的小嘴便被司马宣含住了。

    他的体息,他的温暖,他如织般的温柔爱恋,如丝如棉,随着这个突然而至的吻,一缕又一缕地深入她的心脏深处。

    这一刻,被司马宣那雄厚的雄性气息浓浓包围着的钟无双,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狂跳。

    意乱情迷中,司马宣的手,已然急切地探上她的衣袍。

    钟无双一惊,忙按住司马宣那不甚老实的大手,急道:“夫主有伤”

    她的抗议瞬间便袍某人吞咽入腹,急促的喘息声中,司马宣满不在乎的声音悠然传来,“伤已愈合,敦伦这等小事,却是无碍”

    钟无双醒来时,感觉到腰间沉沉的,似有什么东西放在上面,耳边也是热热的。

    她扇了扇睫毛,慢慢的睁开眼睛。

    这一睁眼,她便对上了司马宣近在方寸的俊脸。

    他的脸贴着她的,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睡得很是香甜,那俊美得脸孔,在睡梦中都是眉头微结。

    他的薄唇有点嘟起,这使得司马宣与平日比少了一份威严,多了一份孩子气。

    钟无双悄然伸手抚向他的唇掰,眉梢,眼角。

    平生第一次,钟无双望着这个睡在自己身侧的男人,如此地安心,心里漾着满满的幸福。

    微微侧脸,钟无双甩开有点的恍惚的心神,小心地移开他的手,从床榻的另一侧滑到地面。

    司马宣睡得很沉,直到钟无双走向偏殿,他还好梦正酣。

    在侍婢们的服侍下洗脸漱口后,钟无双出了偏殿,来到殿外。

    外面,左右前后足站有十几个司马宣的随侍,他们一夜未睡,便是到了此刻,他们仍是警觉地守护着自己君主的安全。

    太阳暖暖的从东边升起,四个侍婢跟在钟无双的身后,随着她向厨房走去。

    这时代物资相对后世要贫乏许多,时人又多不注重营养,不会保养。故而这时世的人,也相对要比后世之人的寿命要短。

    深谙保养之道,又善美食的钟无双自知司马宣大伤初愈,还须仔细调养,是以丝毫不敢大意。

    来到厨房,钟无双亲自用猪骨熬粥,又煎了些饼,这才让侍婢们托着回寑殿。

    钟无双回到寑殿,许是昨夜太事辛劳,司马宣仍在沉睡中。

    钟无双爬上床榻,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脸后,司马宣低低地笑声传来,“为夫已闻饼香。许久不食,正自想念,难为夫人为我亲下苞厨,为夫该如何赏你?”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带着满足。只是,他方说到这里,突然间一翻身,便把钟无双结结实实压在身下。

    他这个动作,十二分的突然,钟无双吓了一跳,她急忙抬头控议。可她头一抬,司马宣便是薄唇一覆,牢牢地把她的小嘴含在嘴里。

    钟无双睁大眼,急急把头向左侧移动。司马宣这个吻,当下便吻到了她的发角。

    锦被中,司马宣郁闷的嘟囔声传来,“为夫许久不曾近过妇人,无双便不可以跟为夫多温存一会么?”

    钟无双听着他这郁闷不满的话,不由扑哧笑出声来。

    他这般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肌肤相闻,呼吸相容,钟无双忍着羞意,轻轻把他朝旁边推了推,好言相劝道:“夫主大伤初愈,当以身体为重。你我自此以后有一生相伴的时间,夫主又何须为这一时半会恼怒。快起来食罢!”

    司马宣不满地嘟嚷起身去了偏殿,由侍婢们侍候梳洗的当儿,钟无双已经摆好碗筷。

    当两人相对而坐,一起进食时,司马宣又不无满足地叹道:“自无双成为我的妇人以来,直至今日,方才有了你我生死相依的感觉,甚好。”

    钟无双望着感叹中的司马宣,也不说话,只是不无满足噙着笑,替他夹了一块饼。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自殿外传来。

    接着,一个侍从在殿外低声禀道:“皇上,盿公携众臣求见夫人。”

    司马宣淡淡地瞥了钟无双一眼,方沉声应道:“请于书房相侯。”

    “诺。”

    随即,司马宣收回目光,接过侍婢手中的棉帛轻拭了拭嘴角,随意地说道:“无双现时无须理会诸公之言,不见也可,有什么事,自有我来担待。”

    随着司马宣话音一落,钟无双心中已经如浸在蜜中一般,甜丝丝的。

    她知道,盿公率众臣求见,自然是为燕公主之事而来。

    他之所以求见自己,无非是因为司马宣对于再纳他妇这事拒不松口,于是,盿公便找上门来,跟自己说道理来了。

    他希望自己能以大局为重,出面说服司马宣另娶他妇。如此一来,司马宣必是会答应的。

    司马宣显然也猜到了盿公等人前来的用意,他对钟无双的袒护之情显而易见。他要钟无双保持沉默,一切由他出面。因此他也不二话,便这么转身离去。

    钟无双怔怔地看着决然而去的司马宣,身姿高大巍然,充斥着一种杀戮决断的刚硬之气。

    她这才想起,刚才与自己温柔相拥的那个男人,他是一个王者。

    不管如何,他就是一个王者。

    身为他的妇人,钟无双从没有想过自己要躲在他的身后,由着自己的夫主一人去面对所有的非难。

    想到这里,钟无双慢慢挺直腰背,大步跟上司马宣的脚步。

    她紧走几步来到司马宣身边,握上他的大手。

    五指相交间,钟无双仰头对他璀璨一笑,“你我是夫妻,有事自当

    同时面对,无双不想只躲在夫主身后,看着你孤身奋战。无双要与你一同去战斗!”

    司马宣先是一怔,随即一笑,那包裹着钟无双小手的大掌,将她重重一握,与她一同向前走去。

    尽管钟无双嘴里说得铿锵有力,然而心里,终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终于要直面四公及北国朝臣了么?那些人,那些事,要开始正面交锋了吗?

    钟无双的心突突地跳。

    不过一瞬间,她便又想到:司马宣为自己牺牲了这许多,她不由能着他一个人面对所的人的非难。我钟无双可不是这时世的妇人,一辈子躲在丈夫的身后,依附丈夫的保护。我要勇敢地站出来,为自己而战,为他而战,为了他们以后的幸福而战!

    一想到这里,钟无双的双眼便变得熠熠生辉,她的小脸上也泛上一层激动的红晕。

    如同斗士般的钟无双,便这般与司马宣十指交握,直奔书房而去。

    青石大道上,每个五步,便站了一个持戈的武士。

    这些人,在看到司马宣与钟无双时,都低下头以示敬意。足有二三里长的内廷正道上,这些手持森森长戈,一瞬不瞬的武士,激发了钟无双久违的斗志。

    她仰着头,目光水盈盈地望向司马宣的脸,恰逢司马宣也不无担忧地朝她望来。

    他眉头微皱,脸有担忧之色,然而,他的眼神中却带着笑意。

    钟无双深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眸让自己静了静,直到心绪变平和了,她才淡笑着朝司马宣瞟了一眼。

    这一瞟,沉静,温和,遥远。

    司马宣见了,心下大安。

    两人来到书房外时,殿中已是人声喧嚣,热闹不已。

    两人走的自然是主殿内门,司马宣刚刚踏入,一个寺人尖利的声音传响在大殿中,“皇上到!夫人到!”

    书房中瞬时一静。

    司马宣和钟无双,在数个侍婢侍从的簇拥下步入书房。

    以盿公为首的朝臣,没想到司马宣会与钟无双一同出现,不由一时讶然。俩人甫一入殿,众人便齐刷刷地向他们看来。

    一时间,书房里更安静了。

    原本怒气悖发的朝臣们,随着司马宣的出现,现在却连呼吸声都被压抑。

    便是在这种压抑的肃静中,司马宣与钟无双相偕着进了书房,来到主榻上坐下,钟无双在他的右侧稍后方也缓缓坐下。

    司马宣抬头看了一眼众人,轻轻咳嗽一声。

    这一声咳嗽,在如此安静的时候还是有点响亮的。

    盿公首先清醒过来。

    他朝着钟无双一叉手,朗声说道:“我等有一事不明,特意前来向夫人请教?”

    钟无双一凛。

    她知道,原本这些人或许还是存着想要说服自己的心思,现在司马宣的出现,便让这些人立时改了主意。因为他们知道,司马宣此意很明显,就是不允许他们就此事向钟无双施压。所以,盿公现在便索性摆出问难的架势,想让钟无双知难而退。

    想明白盿公等人的用意了,钟无双便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身,华美的脸上露出了抹雍容的浅笑,清声回道:“盿公请说。”

    盿公盯着她,大声道,“北国自开国以为,历朝历代,非是容貌上乘,妇人中的佼佼者,且同时具有贤德,跟才学之妇,方可立为皇后。夫人以为,您的贤德才学姿色,可当皇后之责么?”

    不等钟无双回答,司马宣已经俊脸微凝,表情淡淡地应道:“我这妇人,三者俱备!”

    声音沉沉,竟是含着无边的信任和肯定。

    盿公一噎,少顷,书房里一片哗然。

    司马宣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他天经地义般的宣布钟无双既贤惠,又有美色,又有才华的语气,直是让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个天下间,哪有丈夫这般称赞自己的妇人的?

    何况他还是堂堂北王,对妇人,他竟然这般护短!

    一片哗然中,钟无双点了点头,笑容不改地应道“妾,自问长相还算过得去。虽不敢说艳惊天下,至少,还算对得起诸位。”

    在一阵“呯呯呯”下巴砸在地上的声音中,钟无双又神色自若地开口了,“妾不许皇上再娶他妇,是以,让皇上免了后苑之乱,可以安心朝政,足以说明,妾尚算贤德。至于妾之才么,自然不容置疑。先不说宗天子当年曾当着天下诸侯的面,夸妾有国士之才,便是此次妾历劫归来,为北国创造耕种农器,仅此一事足以说明,妾之才已不容置疑。盿公难道不觉如此么?”

    “呃”

    盿公一时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应对。

    这个时代,毕竟是个智慧刚刚萌芽的朝代。

    在这个时代,能识字,能说出几句道理的便是贤士。像钟无以样能言善辩的,还为北国农业发展作出巨大贡献的妇人,若质问她没有没才,真的是件很不自量力的事。而且,这个妇人生得委实还不错,艳而不俗,若不是她野心太大,想要独霸后苑,这妇人委实是个宜家宜室的。

    只是,明明在时人眼里不容于世的妒妇行为,经她这么理所当然地说来,倒俨然还成了贤德之举了。

    别说是盿公,便是在场所有的朝臣,他们也没有见过像钟无双这样巧舌如簧的妇人。

    身为现代人的钟无双,原本便是个二脸皮奇厚的主,处于激烈的竞争时代,她知道要如何将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身为现代人的她,不仅能言善辩,还不知道含蓄为何物。

    盿公与众臣虽然知道她在狡辩,然而从没有见过这种妇人的他们,不由一时却哑然了,想不出拿什么话来反驳她。

    便是原本正襟危坐的司马宣,在听了她一席话后,那嘴角一时没绷住,也忍不住向上扬起一个可疑的弧度。

    议论声再起。

    这时,一个朝臣义愤填膺地推几而起,直向钟无双喝问道:“这阴阳之道,乾坤之理,岂能容一个妇人颠覆?妇人再是才貌贤德俱全,论及常道,也不过是为了繁衍子息,生育后代罢了。夫人想要独霸后苑,不许皇上另娶他妇,如此以来,夫人便不怕世人说我北国阴盛阳衰,堂堂北王,竟然惧内,被一个妇人骑在头上?!如此以来,皇上颜面何在?我北国颜面何在?天下体统何在?”

    这朝臣的喝问,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而来。

    全场肃然。

    众人的目光,直直地聚齐在钟无双身上。他们在等着她的回答,也是等着司马宣的反应。

    这个朝臣的质问,不仅是对钟无双颠覆传统的质问,更隐晦地表达了他对司马宣如此纵容一个妇人,独霸后苑的行为不满。

    他其实在隐晦地提醒司马宣:你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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