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可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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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可以在一起-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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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其实可以在一起
作者:晏书

晋江3。24日完结

其实可以在一起 我跟周启崇纠纠缠缠,求一个俗气的大团圆结局,然而这世上并不止我们两个人,我们要考虑的也并不止是彼此。生命的不可承受之轻让我等了他三年,三年后,我背下父亲用命换来的代码,不可避免地卷入新的潮漩… 

进度条缓慢推进,我手上抱着电量接近零的笔记本,靠在门上沉默了一会儿,疲惫地开口:“周启崇,如果不是有那么多其他,我们其实可以在一起。”
周启崇在门后笑了笑:“我们当然可以在一起——了了,我陪你。” 

特种兵攻(周启崇)V黑客技术宅受(沈江佑)
扫雷:第一人称,主受,攻分手后结婚(还有什么?以后想到再加)

温馨提示:
1、作者乃文科狗,理科差,故此文绝非技术文
2、作者傻,请自带避雷针
3、作者虐点低,所以happy ending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破镜重圆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江佑;周启崇 ┃ 配角: ┃ 其它:


  ☆、有缘相见

  我想,其实应该把我们的事写下来。
  要不然等我老了,忘了,那该有多可惜。
  到时候我或许会有个妻子,有一双儿女——虽然我现在也足够当爹,不过还是觉得老当益壮,可以再等等。
  岚锦曾经数落我说合该被骗得一无所有。
  我没觉得我被骗,连结局都没有出来,我怎么甘心。
  我小学时就认识周启崇了,他三年级时转学走,之前三年一直与我同桌。不过他与我不熟,那三年里他爸妈在闹离婚,连带着无人管教他,豆芽菜般的小孩儿,跟着初中几个大男生混迹大街小巷,其间还收过我两次保护费。
  但是我对他印象蛮深。
  在我们那个被老师表扬坐得直都高兴好几天的单纯年纪,偶尔上课从不交作业的“坏学生”周启崇当真让所有小孩子唾弃鄙夷并奇怪地羡慕着。
  这只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是他的眼神。
  小孩儿一般是不会看人脸色的,你只要不骂出声来、挥下手去,他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半点没有惹恼人的自觉。
  但我很怕周启崇的眼神。
  那时他已半学期没来,老师把我叫去告知我改考勤的事,以后他都不来了。于是我就问了一句为什么。
  老师没告诉我,只让我回去。
  出门的时候,我听见几个老师在里面说话:
  “这孩子…废了……”
  “…他妈也是…孩子那么小,离什么婚…”
  他们以为我听不见,或是听不懂,但我其实听得很明白:周启崇的父母离婚了,他跟着母亲搬走,要转学了。
  回到教室,一群同学围着我叽叽喳喳问怎么了,我说:“周启崇要转学了。”
  他们又有人问:“为什么转学?”
  眼里露出新奇的目光。
  女班长大声说:“肯定是因为他爸妈离婚啦!”
  同学们轰地一下炸开:“离婚!”
  这是个新鲜词儿。
  “真的吗?”同学们又转过头来向我求证。
  我正要开口,忽然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黑小子站在门口。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眼神不像个生气的孩子,倒像一只恶狼,似乎只要我说出一个字,他就会扑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我吓到了。
  当时的感觉让我毕生难忘。
  就好像你第一次知道,有些人,不能惹,有些事,不能说。
  我僵立片刻,开口说话:“不是。”
  我对上同学们好奇的目光:“他要搬家了。”
  说完,我低着头坐下来,脊背冰凉,脑海里还残留着他那种阴鸷的目光。
  我在周启崇离开前的一天,真正认识了这个人。
  然后在心里想,难怪他那么能混。
  原来那么可怕。
  小孩子还有个好处,就是忘性大。事实上,除了他瞪我那一眼,我几乎不记得任何与他有关的相处情节。
  哦,除了那两次被他收保护费的事。
  虽然被瞪过一眼,但他在我记忆里,顶多是个“恶狠狠”的同桌,并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心理阴影。之后三年,我们班少了一个人,我一个人坐一桌坐到毕业——他以前就不常来,我的生活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后来周启崇形象地将他走后的三年,和我初中的三年加在一起,叫做我的空窗期。
  他说:“沈江佑,你看,咱们俩注定在一起,六年的空窗期——你肯定在等我。”
  神经病。
  空窗期跟你有屁关系。
  在小学的六年,除了周启崇带给我的一小点点波澜,于我的整个人生而言,平静得让人不敢相信。初中时,母亲搬过三次家,我换过四所学校。她总是换工作,从一个城市搬到另一个城市,我在任何一个城市都待不久,经常觉得,她如果不是在找什么人,就是在被什么人找。
  初中毕业,母亲嫁给了一个昶城的富商,他对母亲很好,对我一般——不,其实是我不习惯,不习惯房子里多一个男人,再多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我的新姐姐叫苏平,比我刚好大一岁,我到他们家时她正处于青春叛逆期,见天跟她父亲吵架,穿暴露的布片,听疯狂的旋律,把门摔得震天响;新妹妹叫苏安,比我小两年,文文静静,心思敏感,不喜欢我母亲,也不喜欢我。
  我决定住校,并一个人去高中报道。
  我去得很早,班主任是数学老师,看我字写得不错,就让我帮他将军训与缴费的通知抄到黑板上,他站在一旁玩手机,时不时抬头看看,赞扬几句。
  抄完后,他很高兴,问我:“你以前当班长吗?”
  我愣了愣,不晓得他如何得知,点头答是,他于是拍拍我的肩:“不错!这次也可以竞争一下。”
  我走下讲台时,班上已经稀稀落落坐了十多个人,有人听到他那句话,悄悄朝我投来评估的视线。
  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桌子被夏末初秋的阳光晒得微微发烫,恰到好处的惬意,我趴在桌上晒太阳。
  一中是市重点,一个班近七十人。十多分钟后,新生大军浩浩荡荡开进教室,叽叽喳喳、吵吵嚷嚷。
  许多人是由初中直升来的,彼此认识,找了熟人坐下交谈;大部分人彼此不认识,但互相点个头,问一句,也都找了座位。
  我前面坐下两个女生,正低头抄黑板上的通知,我后面坐下几个互相认识的男生,其中一个推推我:“诶,认识一下,我叫李远帆。”
  他跟我说这话,眼睛却没看着我,抬头去看两个想与他们坐在一起却找不到座位的男生。
  我识趣地起身让座,走到后排去找位子。
  新生大部队一来,位子几乎被坐满,只剩下零星几个空位。
  最后一排还有一个位子。
  我走过去坐下,看了一眼旁边趴着睡觉的男生,犹豫着要不要与他打个招呼。
  还是算了。
  我收回目光,看向讲台上正敲桌喊“安静”的班主任。
  他开始点到。
  名字一个个略过,都有人举手并答“到”。
  然后他念“…周启崇!”
  这名字很耳熟。
  却没有人答到。
  老师一连叫了几声,前排那个叫夏岚锦的女生转过来推推我旁边的男生,小声喊他:“周启崇、周启崇。”
  那男生醒过来,茫然地四下看看,懒洋洋地举了举手。
  然后他转过来打量我:“你好。”
  我笑笑:“你好,我叫沈江佑。”                    
作者有话要说:  随笔之作,请多支持,奉送么么哒一个,谢谢

  ☆、同桌重逢

  我总算想起来“周启崇”这个名字为什么耳熟,对比一下我这新同桌奇低的出勤率,我开始确信他就是那个我小学时“恶狠狠”的同桌。
  我一直想找他确认,毕竟如果真的是他,兜兜转转几个城市还能再相遇,实在是缘分不浅,对于我这种初到昶城的“新人”来说,一个“熟人”显得弥足珍贵。
  但他注册后,一直没来上过课。
  我倒是已经同宿舍里的三个人混熟,一个来自山城的男生跟我混得最熟,他普通话不标准,也不愿练习,固执地说着山城话。于是带得我们一宿舍的人都开始说山城话,我普通话都快不标准了。
  另外两个都是本地生,一个叫肖祁,唱歌特别好,一开嗓就有歌剧的即视感;另一个张扬是游戏狂人,笔记本被收了两次还在锲而不舍地练级。
  男生们,一起打一个游戏就可以勾肩搭背,打一次球就可以称兄道弟,逃一次课就可以成生死之交。
  女生们则三五成群,都有各自要好的几个。
  这就是我即将面对的高中生活,我想,只要安安稳稳读完高中,不要转学或者搬家,怎么都好。
  一中在高一就进入高三状态,每天周测、每月月考,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周启崇在第一次月考的时候回来,当时语文刚开考十五分钟,周启崇被班主任老孙推进来,威胁道:“好好考试。”
  所有人抽空抬头对他行注目礼,周启崇大步走进来,两手空空,嚣张得不可一世。
  他跟我借了只铅笔,扫了一眼我已经做完的选择题,将答题卡上对应的位置涂黑,然后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等我做题。
  我被他看得心惊胆战,不自觉回忆起几年前他那种阴鸷的眼神,在两句病句之间纠结良久无法下笔。
  “随便蒙一个咯,”他低声提议道:“你A我C。”
  我深吸一口气,不受他影响,继续做诗歌鉴赏。
  他用黑笔在卷子上随便写着什么,笔尖“沙沙”响。
  收卷后。
  我正跟夏岚锦对答案,肖祁在后头约我去打球,突然一片黑影罩到我和夏岚锦的卷子上——是周启崇。
  他没有走,这让我有些讶异。
  “沈…江佑?”他有些迟疑地叫我的名字。
  我抬头递给他一个有何贵干的眼神,他突然笑起来:“你是苏州人?”
  我眯了眯眼,他拍拍我的肩:“唔,我就说,你的名字很熟——”
  他拖长了声音:“我还记得你。”
  后来周启崇曾经无数次跟我强调他自小记忆超凡,会记得我绝不是因为他小时候就对我有非分之想,只是因为恰好记得而已。
  其实是不是都没关系,我终于在昶城找到了一个熟人,一个我记得他,他也记得我的熟人。
  周启崇数理化只做了选择填空,英语选择做完,居然还没有倒数第一。
  他又不来上课了。
  我一个人坐一桌,放学后同肖祁几人去打场篮球,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吃饭,就可以过完一天。
  肖祁跟我一起教山城少年鲁义然打球,鲁义然气势极足,然技术太差,还常常晃着他的半瓶子醋去挑衅12班的体育生。夜路走多了终于碰到鬼,体育生们不堪其扰,约他下午单挑。
  于是鲁义然又来找肖祁救火,是时肖祁正在火烧火燎赶物理作业,闻言骂骂咧咧将作业从中间撕下三页,快速把最后几页抄完,连着我的练习册一起扔给课代表。
  我问鲁义然:“你们赌了什么?”
  鲁义然道:“输的人请喝酒。”
  我拍拍他肩,给他十块钱:“去买酒吧。”
  鲁义然勃然大怒:“沈江佑,你怎么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肖祁道:“你没有威风,”话间拍拍鲁义然的脸:“去吧,我们今天晚上去吃烧烤。”
  鲁义然愤愤然离开。
  晚上我们宿舍四人与12班一群体育生围作一桌吃烧烤。
  鲁义然报复我,买的啤酒是我最讨厌的牌子,带着一股土腥味儿,完全无法下咽。
  “你不要那么挑嘛!”12班那个高个子男生嫌弃地看我。
  “哎呀你不要看他说,”鲁义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说:“他挑得很嘞,喝白水都像喝红酒样嘞。”
  我将一勺白糖抖到他的肉串上提醒他闭嘴。
  “老板!我们的东西呢?半小时了!”隔壁桌的人喊道。
  老板跑过去说话。
  几分钟后,那边站起来,指着我们吼:“他们那么晚来…”
  “…怎么说!”
  吵起来了。
  我皱了皱眉,心觉不妙。
  其他几人也意识到已经莫名躺枪,停下了胡吃海塞的节奏。
  那边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几个人明显是喝过酒的,有几个醉醺醺往这边走。
  我倏然站起来,鲁义然也跟着起来:“干啥来”
  走在最前面那个成年人满脸通红,眼里冒火,上来就一脚踹在我们的矮桌上,口齿不清地嚷嚷:“你‖妈‖逼‖…”
  我们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鲁义然脾气最爆,一口山城话就开骂:“哩妈嘞…哩搞啥子!”
  喝了酒的几个人火头上得快,都不用多吵几声,撸了袖子就可以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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