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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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北-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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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时间,但老人家责骂了丁向北太不上心了,北大竞争多激烈啊!都是全国的顶尖在学校里,你不认真就得落在别人后头,这千辛万苦的考上了北大,不好好读书真是枉费了十几年的寒窗苦读了。再说了在学校成绩好,以后出去找工作也容易些。老人家改不了说教的毛病,只把丁向北说的惭愧急了!
  丁向北这趟火车比来的那辆火车慢,到了第三天半夜才到北京。丁向北上火车前给张默然打过电话,丁向北一下火车出了站就见张默然,张默然上前就接过行李,一提重得很。
  张默然:“什么东西啊!这么重。”
  丁向北:“粽子,腊肉,酒,还有些笋干,辣椒酱。”
  “都是吃的啊!又不是没得买,你带那么多,累不累啊!”张默然有些不可思议,跟多的是心疼丁向北劳累。这些想吃市场超市里都有的买啊,何必大老远累的半死从老家带回来?
  “都是好东西呢!我爷爷烧得酒,可香了够劲!等下回去给你尝尝!是板栗肉粽,我奶奶临时给包的,路上我吃了一个。腊肉是自家养得猪,可比市场里饲料养的猪好吃多了。辣椒酱是我阿奶亲手剁得,腌得,味道可好了,想着辣椒酱拌饭我就流口水。笋干是山上砍下自个儿晒得,笋干炖腊肉那个鲜啊!”丁向北说着自己带回来的土特产,那个美啊,就差流口水了!
  “呵呵~!”张默然一边开车,一边看着丁向北那高兴的谗样,伸手故意在丁向北的嘴边抹了一下正经的说道:“都流口水了,真那么好吃啊!”
  “那当然,家的味道!”丁向北认真的回道,顺着张默然的动作立马反应过来拿出口袋里的手帕差嘴角,一看手帕干得,又用手摸了摸嘴角确定是干的才有些小恼火的冲着张默然喊道:“哪里流口水了啊!你骗我。”
  “呵呵呵呵~~!”张默然看着丁向北笑个不停。
  丁向北看着张默然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选择漠视,扭头看向窗外。笑,笑吧,笑个够吧!最好能笑掉大牙。
  张默然:“向北。”
  不理他。
  张默然:“向北。”伸手推推他。
  继续不理他,看窗外景色。
  张默然不笑了,又叫道:“向北!”
  “干嘛!”丁向北坐正了,看向张默然。
  张默然迅速的把身体探向丁向北,伸手迅速的揽着丁向北的头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吧~!”的一声亲得响响得。然后迅速回到回身做好微笑着继续开车。
  丁向北让这连串动作惊得脸刷得红了,直红到脖子根。“开,开车呢!”有些责怪,但更多的是丁向北他害羞了。
  “本来我想着,直接停车提枪上马的。”张默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极其露骨的话。刚才丁向北擦嘴角的样子,特别是后面那下用手指抹嘴角的动作看得他热血沸腾,直冲上下两处。
  “你,你这人,???乱来你!”丁向北一听,刷的一下,这次不是脸红了,是白了,但仔细一想张默然这话,只是他想,还没做呢,才呐呐得责怪了一句张默然。
  张默然见丁向北脸色,知道他心里还是放不开,不急,他有那个耐心,有得是时间,咱们慢慢耗。
  “对了,你电话里说得你老师怎么了?”车厢太过沉闷,张默然便找了个话题出来。
  “哦,对了,我跟你说,老师他得了肝癌,人瘦得不得了,脸色蜡黄蜡黄的,现在都躺床上不能动了。我想让老师来北京看病,即使医治不好,但起码圆了他的北大梦。??????”丁向北听张默然一问立马想起老师的事,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半天都没停下的意思。
  张默然认真的听着,一大堆话里,张默然明白了具体意思:老师病了很严重,向北想把老师接北京来看病,但是钱不是很多,最后结论是:不管能不能医治,北京北大之行是肯定的。
  休息了一晚,张默然就着手联系医院,丁向北则去了张默然学校附近的那间房屋整理下。老师他们来了和他们住肯定不大好,去住旅馆也不行,那不是多花钱吗,本来钱就缺的很。
  晚上张默然回家和丁向北商量了下,本来想去丁向北常去的那间医院,而且杜主任大家都是熟识的好方便照顾下。可是最后还是选了北京肿瘤医院,权威点,不是说先前的那家医院不好,那也是非常出名的大医院,毕竟肿瘤这块,名气在那摆着呢! 连夜给王刚打了电话,催他们快点过来。
  五天后,老师他们来了,下午4点左右到的,一下火车丁向北和张默然就把老师带到中财旁边已经打扫干净的房子里,只能说是表哥张默然家的房子。晚上老师他们舍不得出去吃,说是浪费,所以丁向北带着师母去了菜市场买菜,晚上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便开始商量老师去医院检查的事情。晚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说先回学校,其实的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丁向北和张默然顺道买了早点来的老师这,一进门就见师母在厨房里煮粥。丁向北立马拿出买的早点,师母板着脸责怪了他一句乱花钱,但丁向北心里却暖暖的,如果不是真的关心你,替你设身处地的着想,才不会在乎你口袋里的钱用得值不值呢。
  北京毕竟比南方冷的很,王老师又有病,出门时能保暖的都给老师穿上了,最后还不放心,把毛毯裹上了。
  由于张默然事先找过关系,王老师一进医院就直接有经验丰富的副院长看症了,丁向北和张默然跟前跟后的忙活了一阵又是拍片又是化验的。最后慎重的告诉了他们,老师的病情被耽搁了,如果早两三个月来治疗的话根本不会那么严重,现在治疗虽然晚了些,但还没到晚期等死的地步。最后研究决定住院后进行调养支持治疗一周后才安排手术。王刚带的钱不多也就六七千,张默然和丁向北都知道他是多么不容易东拼西凑了那么点钱,全带北京来了,交了押金根本没剩多少了。张默然中午时出去一趟,回医院时,把一个厚厚的信封给了王刚,里面有三万。王刚知道自己现在急需钱,不收这钱实在是太矫情,太作了。现在张默然给他的三万简直是雪中送炭,但是心里又那么过意不去,眼睛发酸,想着病床的父亲,想着老家欠得那一屁股钱,看着眼前的那三万块钱,王刚只得收下。收了钱,不代表不还,读书人的骨气还是在的,立马去护士站讨要了笔和纸写了借条,签了名。
  张默然拿着欠条出了医院大门就随手扔给了丁向北,丁向北也没说什么,他其实真的没想到张默然会为他做那么多,感动是有的,但脸皮薄,不知道说什么感谢他的话,只是呐呐的说了句谢谢,才小心的把欠头折好放到钱包里,一回家就放进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钥匙锁好。
  作者有话要说:早些年,老辈子人的意识里,得癌症就是死定了的,哪里有得医。


☆、三十一

  丁向北返校上课了,不能天天去医院了,只能寻着周末去医院看看老师。从老师住院到现在很快就一个星期了,安排是早上的手术,丁向北有课不能来,所以一直下午才抽出点时间匆匆去医院看了下老师。
  肿瘤比较大,直径达15厘米,在手术中,医生切除了老师一半的肝脏,并对周围淋巴结进行了清扫。很幸运的是肿瘤没有明显转移,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老师毕竟是老年人了,所以术后住了差不多12天才出院。王刚在老师出院后第三天就回老家了,当初陪老师来北京看病,耽搁了学校开学的日子,虽然是请了假的,但老师不愿意,老师的原话是“我这半入土的老头子有什么好陪的,还不快点回去给学生们上课去,我耽搁的起,可学生们耽搁不起啊!”
  丁向北倒是每个假期都来看老师。术后一个月老师又去了医院要做一次预防性介入治疗,老师在丁向北挽留下住了三个多月才回贵州。
  老师临行前,丁向北去杜医生那借了把轮椅带着老师去了北大和清华游玩了一趟,在北大的时候还碰见几个同学,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聊了几句,还拍了照片。还去了□,去了故宫,看了□。由于老师身体缘故没只玩了这几个地方,但约定明年来北京复查时一定玩个痛快。
  看□时还有个插曲,去了两次才见到□遗体。丁向北也是第一次看□遗体,不知道规矩,直接带着老师去排队了,这天天气也好,刚好又是周末,所以来看的人特多,排了老长老长的对才排到他们。但他们把随身物品拿出放好以后,准备进去了,可人家工作人员需要他们出生身份证,得,都没带呢,想着求求情吧特例进去看看,可是人家工作人员油盐不进,非常坚决的告诉他们,没有效证件不能进。丁向北他们只得叹气而归,想着明天一定带了身份证。
  张默然从正月初八以后就忙的厉害,丁向北自老师回去后就轻松了不少,起码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让老师他们发现一些什么。张默然也轻松不少,如果你的伴侣整天精神紧张,疑神疑鬼的,做个爱都防东防西,放不开的,你的日子会好过嘛?张默然寻了个周末和丁向北大战三百回合才算把这三个月的憋屈日子通通发泄了。
  从正月起丁向北就贴了小广告出租四合院,可是来租的都是外地在京务工人员,而且都租单间,可丁向北打算出租整个四合院,他怕人多不好管,毕竟他忙着上学,张默然又不管这事的,所以一直到现在整整过去两三个多月了都没租出去。
  昨天有人打电话过来说想要租,今天丁向北早早起床骑着自行车赶到了东城区。来租房子的人是有点年纪的中年男人拖家带口的,人家看了一圈,丁向北也说了自己的意思,但人家却不能全部租下,说是只能租厢房或正屋。丁向北心里失望的很,只得跑回学校了。晚上张默然回来,丁向北拉着他说。
  其实这么大的房子,让一个人租,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一家人租,那也住不满那么多房子啊!而且硬件条件也不行啊!空荡荡的没一见家具,连个厕所都没。来租房子都是打工人员,收入不高,不会大费周章去买家具。
  最后在张默然的建议下,还是去市场找了几位砖瓦工,准备改造下四合院:左右厢房的耳房改造成公共厨房和公共卫生间;把门槛和窗户都粉刷一遍,屋内墙面刷白,把窗户上的破旧玻璃换掉。丁向北怕工人偷工减料,做不好,还特意拉上了张默然压场。
  一有空丁向北就往旧货市场跑,看看能不能能用便宜的价钱买到称心的家具。这天丁向北刚看完工程进度走出大门,就看见一个收破烂的老头骑着大三轮车,三轮车上有几把古代样式的椅子,和一张长方形的桌子。虽然样子简单了点,而且脏了点,味道不大好闻,乌起码黑的,但还算完整,洗洗干净可以用用,就连忙叫住收破烂的。那人披着一件脏的很的军大衣,一下车操弄着一口东北口音问丁向是不是家里要卖什么。
  丁向北告诉大叔说是要买他三轮车上的三把椅子和那张长桌。那收破烂的大叔一见丁向北这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故意抬高价钱,说要50元一把椅子,丁向北一听这价钱不是明显坑人吗,50元一把老式椅子,还脏兮兮的,谁要啊!最后俩人砍价以25元一把成交。收破烂的大叔说家里还有4把椅子和一些家具问丁向北要不要,说是都是一户人家收上来的,那户人家的老头子去世了,儿子媳妇要出国,所以在卖房处理老房子里的一些家具,
  丁向北刚才拎了下椅子,发现蛮结实的,起码分量不低;每个房间放两把,而且那大叔说了,本来配茶几的,这样刚刚好,这样就省得买书桌了;听说还有一张八仙桌,放厨房里,嗯,先去看看。
  丁向北骑着自行车跟在大叔后面去了他住的地方,有些远,在三环外,大叔住在平房,杂居,什么人都有,显然都是低收入人住的,房子很差,环境也很差,房子周围都是些他收回来的垃圾,远远的都能闻到一股怪味。
  “你看,全在这了。”大叔带着丁向北走到屋旁掀开彩条雨布。只见一些脏乱的破旧家具都在这了。
  大叔和丁向北说这堆都是一家收上的,本来有六把椅子的还配有茶几,可奈何其中一把破的不成样了,少了俩脚,靠背也断了。大叔翻了翻告诉丁向北,他这里完整的有一张八仙桌,一张条案,一张炕桌,三张圆形小凳,两张四尺凳,两张高高的方凳,四个大柜子,还有一张漂亮的大床和罗汉床。其它的几样家具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倒是还有张老床,丁向北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大叔口中的漂亮大床,最后只得问大叔了,才知道床太大被拆了。
  丁向北一看这些家具虽然是老样式,还脏的要死,但洗洗干净还是好用的,也蛮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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