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二百五by宅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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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二百五by宅鲸-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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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事情,一想起来,就愉悦的能让人吃下三大碗饭呢。
    “……别想太多了哦,白鸦,乌鸦怎么会背叛你,他是那样深爱着你啊。”我慢吞吞地说,“为了让你自由,能去实践梦想,他才决定替代你成为契约的履行人;为了让你活下去,所以才要拼命地打败你。因为,他打败你,你还能活下去,但在我手上,你只有死亡一途。”
    真是人类愚蠢的的感情。
    自幼生活在哥哥阴影中的弟弟,非但没有产生嫉恨的感情,反倒把对方当做信仰一样崇拜。那种殉教徒一样的心情……大概是这位天生就高傲,有着叛逆心情的家伙,所无法理解的事物吧。
    我又看了一眼白鸦,情不自禁地感叹,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啊。他之所以能这么高傲,这么轻率的说出违抗历史的话,并不是因为他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而是……他是被爱着的,被包容着的。
    白鸦眼底微微露出错愕,随即又恢复到古井无波——真遗憾,我还打算好好嘲笑一番的,但他这个样子,真让人感到无趣。
    我举起镰刀,准备结束这条生命。
    “报告白鸦殿下……勇,勇者米那托杀上来了,要救弗朗西斯……呃?”
    尖月冲进大厅,看到与她预想截然不同的场景,不由顿了一下。
    整个大厅里一片寂静。
    “……”
    “……”
    我把镰刀往白鸦怀里一塞:“快把我吊起来,弄得看起来越惨越好……好,好想被米那托英雄救美一下。”
    白鸦默默地扭过脸,那种表情,就差把“我居然输给了这种蠢货”写在脸上了。

  ☆、第19章 情人节特辑·勇者之章 1

米那托记忆的起始,或者说是人生的起始,开始于一个火烧云的黄昏。天边的云霞像是烈火一样的熊熊燃烧这,风吹动着,云朵们幻化成千万战斗的战士,咆哮的巨浪,奔驰的骏马,此起彼伏,最后全部融入无声的黑暗中。
    米那托这才从地上站起来,他打量着四周。大概在不久之前,这里刚发生一场惨绝人寰的战斗……或者说屠杀。空旷的广场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尸骸,有人类的,也有怪物的,有些脸上凝固着惊恐,有些保持着厮杀的姿势。米那托试着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不远处的人类建筑依然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这是米那托记忆里的第一个场景。
    后来,米那托不止一次的回想这一刻,如果魔王不是平克,也许这就是他一生的写照,硝烟和厮杀,生死和战斗。
    “这里还有小孩,快来!牧师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发现了米那托,像是发现了奇迹一样地大声呼喊着。米那托呆滞地抬头看对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们在说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多大了?”“……”
    “别害怕,魔兽们已经被王军赶跑了,你安全了。”“……”
    很多人过来看他,很多人惊叹他居然在那么可怕的攻击下活下来,并对他投注了怜悯同情的目光。米那托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看待自己,他不觉得他有任何值得怜悯的地方。
    他只是本能地感受到,自己有哪里不对。
    “你叫什么名字?”米那托。
    “多大了?”十岁。
    “……魔兽军队已经被……”魔兽是因为魔王苏醒,世界黑暗之力增强,而被污染魔化的生物,它们残暴,以杀虐为目标。
    什么是魔王?
    魔王是……
    啊啊啊,不要再说了。
    米那托猛地捂住了头,他明明什么也想不起来,对于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但当一些特定的信息传达到他的耳朵的时候,那些像是书本文字一样冷冰冰的话语就会响在脑海深处。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米那托不明白,他只是知道,正常的人类绝对不是这种情况。他本能地抗拒遵从那些话,拒绝作出“它”指使的反应。
    但好在米那托这样做,并没有让大多数人排斥他。更多的人只是摸摸他的头,露出了惋惜悲伤的神色。米那托试着读解这样的感情,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父母遭到魔兽杀害,他就会因此感到悲伤。
    转折是发生在一个实习的牧师身上,那个小牧师只有十七岁,她早早地离家加入了一个佣兵团,又因为这次的魔兽袭击,受到光明教会的召回,负责照顾米那托这一区域的伤员。
    她所属的佣兵团也跟着她一起来到了这里。
    米那托清楚地记得,那个牧师的名字叫做梅,扎着两个很可爱的麻花辫。佣兵团的团长是一个叫做夏尔的大叔,两人是恋人,他们牵着手在湖边走动的时候,看起来很般配。
    “小不点,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要不回答的话,我就只好叫你小不点了……”梅很喜欢米那托,或者说,有着以貌取人天性的人类,都很难讨厌他。
    虽然米那托自己觉得很没有意义,但他确实长着一张会让很多人都惊叹的脸,梅时不时地捏着他的脸说:“小不点,等你长大之后,不知道要伤多少女人的心呢。”
    梅的这些话,让米那托本能地觉得,女人是个很麻烦的生物,一不小心就会让她们伤心。后来,米那托想,自己会走上基佬的道路,也许和儿时的教育脱不开关系。
    梅说完这些话,会往米那托的脸上涂一些脏兮兮的东西。
    米那托一开始很嫌弃,但后来他也习惯了——这样能避开很多注视,尤其是那些让他感觉不舒服的。
    也许是这个原因,在整个难民营里,米那托最喜欢和梅待在一起。在他稚嫩地,艰难地,分辨着哪一个的好意是发自真心的。当然,和梅在一起日子,不免要围观夏尔练剑。
    当然,米那托只要瞥一眼,就知道夏尔一个姿势里,有多少个破绽。米那托可以肯定,只要他想,他可以几招之内击败夏尔。
    ……像是米那托天生就是以剑为生一样。
    “哈哈哈,梅,你看,小不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呢。”夏尔笑嘻嘻地开玩笑说,“……你想不想练剑,当个剑士非常帅呢!”
    米那托鄙夷地扭过头——就算是练剑,他也不要在夏尔手上学剑。
    “你别闹。”梅这个时候就会笑,“剑士多危险啊,米那托有光明属性,成为一个牧师也是好的。牧师有很多人保护,很安全的。”
    梅的话,让米那托心底微妙起来了。他虽然不愿意在一个弱于他的人身后学剑,但成为一个救死扶伤,躲在战士身后的牧师……他也是不愿意的。
    少年的手虽然稚嫩,但心中已经有火苗在无声地燃烧了。
    难民营的日子十分短暂,很快,上面就有人命令难民进行迁徙。佣兵团也要继续自己奔波的日子。在书面的安排上,米那托应该被分入某个教区,接受教育。但米那托瞅了半天,那个要领养他的肥胖男人,抬起脚就把对方踹飞了。
    然后他一转身就不吃不喝奔波了三天三夜的路,总算赶上了佣兵团。
    梅当时就心疼地直掉眼泪。
    倒是夏尔摸了摸他的头,说:“小不点性格真倔啊,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你的一生说不定会很苦。”
    这些话,在米那托的内心里,一点水花都没有激起。
    佣兵团是不收小孩的,但他们为米那托破了例。但米那托也不是可以当米虫,他要背自己的行李,要帮前辈打磨武器,要做饭……总而言之,任何和战斗无关的事情,米那托都做过。但没人想过,他也是可以握住剑柄的。
    佣兵团的日子很苦,他们猎杀魔兽为生,经常会遇见已经遇难的尸体。这时候,梅往往会双手合十,为对方祷告,然后就地掩埋。她经常说:“这世间的苦难都有尽头,等勇者出现的话,打败魔王……这些苦难都会结束。”
    勇者……
    这个词似乎打开了什么机关。
    米那托脑海里的那个声音突然就喋喋不休起来:成为勇者是你的使命,你降生在这个世界,就是要打败魔王的……
    闭嘴,闭嘴!
    米那托又觉得痛苦了起来,他对于这种外力对他命运的控制,感到一种无声的愤怒。
    常走山路必遇虎,米那托所在的小小佣兵团,最后还是遇上了魔兽的大批袭击。米那托被保护在队伍后方,夏尔战斗在前线。米那托看着那些魔兽,心底不断地冒出,那些是可以攻击的,那些是需要闪避的。那些攻击的方法在他心中连成线路,只要需要,他拔出剑就能杀掉那些怪物。
    但……
    ……不可以,这是一个圈套。
    这是脑海里的那个声音,来试图控制他的圈套。
    “小不点,快闪!”梅扑倒了他。一个巨兽的爪子在上空中飘过,带出一串血花,米那托脑海里一根神经啪的一声就断了。
    直线,转折。劈斩,刺击,米那托抖了抖手腕,铁剑上被抖落一串血花,攻击的大鸟直接被他劈成两半,四周的魔兽被他震慑,一时都不敢凑到身前。
    米那托心底平静如水,杀戮似乎是刻在他天性中的一部分。
    他走的不快,铁剑挥舞的速度也比不上大人,但每一次,都像是魔兽把它们的致命弱点撞上了米那托的剑尖上。
    魔兽虽然凶残,但也欺软怕硬。米那托脚步越走越轻快,但铁剑上的裂纹越来越多,甚至还卷了刃。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只魔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米那托用手擦了擦脸,发现他身上全是浓稠的血液,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人死了,就再也不能复活了。
    成为勇者是他的责任,当他一旦逃避了这个责任,则需要比他弱很多的人站出来,去保护大家。
    米那托鼻子一酸。
    现在他站出来了,但已经太迟了。
    米那托换了一把更锋利的剑,顺着魔物们逃亡的方向追去。他需要鲜血来让他的愤怒冷静。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这么久才明白?
    为什么他要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
    这样的愤怒,直到米那托的衣服后摆被一个小小的手抓住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比他小一点的男孩,有着海一样深蓝的卷发,笑起来有很浅的酒窝,衣服很讲究,看起来像是一个生活的很优渥的贵族。
    米那托当时鼻头一酸,这是他在这次战斗中,拯救的唯一一个人。
    然后他也被这唯一一道光,拯救了。
    “你还能站起来?”米那托问,伸出手想拉对方一把。
    但伸出手的那一瞬间,他又后悔了,他的手上滴滴答答地流淌着敌人的鲜血,看起来恐怖之极。
    没错,这就是他,徒有光鲜的外表。
    内里却是一个又懦弱,以杀戮为意义存在的丑恶东西。
    但他试图收回的手,被对方牢牢地抓住了。米那托试着挣脱了好几次,最后都失败了,只好任由那个蓝头发的孩子抓着。
    对方的目光像是发现了值得一生珍视的珍宝,这让米那托的心底微微柔软。
    “我叫平克·弗朗西斯。你的名字呢?”
    “米那托……我将会是未来的勇者。”

  ☆、第20章 情人节特辑·勇者之章 2

举剑,劈斩,举剑,劈斩。
    米那托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联系动作,从一开始的标准到微微变形。但握剑的手一直很稳,没有丝毫颤动。
    实际上,训练的时间早已结束,现在除了让自己更加疲劳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但一种微妙的心情,让米那托继续下去。
    平克就坐在训练室的门口台阶上,安静地看他训练。
    米那托平时不是一个粘人的孩子,被黏着也是第一次。但平克多少有些来势凶猛,被黏得有些让米那托吃不消。
    刚开始行为还只是跟在米那托身后,要拉着他的手,很快就就变本加厉到和和床睡。米那托一开始十分谅解,毕竟,他从周围的人的口中刚刚得知,平克的母亲去世不久,父亲也和国王闹翻,导致平克在紫荆王宫的地位十分尴尬。
    这种刚刚失去家人的状态,无疑博得了米那托极大的认同感。
    因此,他也多少纵容了平克的亲密举动——但米那托很快发现,对方显然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的类型。平克很快就黏他到了睡觉时间。但米那托习惯独自睡觉,于是一到晚上,两人就和打架一样。
    黏上来。拨开。黏上来。拨开。
    最后睡眠严重不足的米那托暴走了,狠狠地踹了一脚,终于得到了一个安稳觉。
    米那托在这样的行为中尝到了甜头。只要是平克一旦过了他的忍耐界限,米那托就一个爆栗砸在平克的头上,当然,这个动作是米那托的特权,换做平克他爸,得到的下场也只是嗷呜一声,被咬出一个牙印。
    ……米那托对于平克是独一无二的。
    说实话,米那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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