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煞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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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煞魔修-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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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道:“现在也是一样,跪下,杜浚你给我跪下,你不可能赢我的!”



杜浚闻言,周身煞气蓦然一凝,旋即杀机滔天而去,死死的盯着那女子,寒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要你跪下,跪下给我赔罪!”钱雨神色疯狂痴迷,厉声道:“你知道么,你方才就不应该胜我,这世间,没有元婴修士可以战胜我!你也不能例外!”



她死死的挽住了别倩的颈脖,不留半点的空门于杜浚。



虚空中,杜浚面色挣扎,他一生不跪天,不跪地,不跪强权,不为自己而跪,只是,那是他的生母,是生他养他的一个女子呐!



男子紧紧咬着牙,牙根有血溢出,此刻,他又当如何选择,他望着神色痴迷的别倩,真想,真想此刻别倩说话,给他一个主意。



不管他修为如何,这母亲二字,永远是他心中的安慰,永远在他心中是一个不可超越的存在,他可以逆天下十大宗,可以逆天,可以不屈天道!



但是,他永远也不能摆脱母亲,永远也不能逆那一份天下最伟大的情感——母爱!



他的双膝渐渐弯曲,此刻,他抛弃了心中的骄傲,抛弃了魔君,男子一跪,可震惊天下之人,谁能、谁敢!谁又能想象,那纵横天下,一路铁血,心如磐石的男子此刻竟然对人一跪!



这一跪,为母,谁又能耻笑?



谁有资格耻笑?



纵然修为破天,若忘却母亲,不肯为母一跪,这一身修为大抵也就是修到狗身上了!



母恩大如天!母恩不可忘!母恩,让人子如何还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唯恐迟迟归……唯恐迟迟归……母亲……您的无私,又让浚儿如何还报,如何还报?”



“唯有一跪,换母一命!”



男子目光温和,望着那已显衰老的生母,深吸一口气,双膝一弯,缓缓跪下,这一跪重如山!



此一刻,钱雨得意大笑,三个巅峰元婴修士也是齐同讥讽而笑:“这便是震惊的中原的魔君么?如此妇人之仁,便能震惊中原?想来,中原也几乎无人了!”



便在这一刻,一股喧天气势轰然席卷而来,其中怒火冲天,生生托住了杜浚的双膝,余威不见,砰然砸飞了三个讥讽的修为,临近钱雨,不知为何,一窒,砰然散尽!



一个白发男子步步而来,眨眼间,便来到了钱雨身前,探手抓过别倩,冷哼一声,一声而已,却宛如天威,让钱雨面色一白,踉跄退后数步,畏惧的望着这白发男子!



白发男子赫然便是那临崖,他将苍韵与别倩放在地上,以神念禁锢,望了一眼杜浚,续而霍然凝视着钱雨,沉声道:“就凭你,也敢让他一跪?”



“就凭你,也配让他一跪?”



“就凭你,岂能承受他一跪!”



三声怒声质问,端是让那钱雨惊骇莫名,步步后退,却强然叫道:“我如何不配?他不过是一个区区下阶修士而已!”



临崖闻言大笑,道:“看来多年天山修炼,却是让尔等妄自称大!”



他一步轰然上前,骇的那钱雨连退数步,临崖怒道:“下阶修士,这男子一生逆流而上,步步而来,经历了多少波折,你可知?”



“那些波折有多危险,你可知?”临崖再一步,宛如踏在钱雨心田之上一般,让这女子张口便是一道血箭喷出。



临崖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冷道:“即便是如此,这男子却一生坦然,从未有小人行径,一路行来,莫不是一心坚忍,默默承受,从未放弃,也从未抱怨!”



“时至今日,步入至虚,至虚!便是放在天山之上,又有多少修士可步入其中?”临崖目光闪动,道:“杜浚一生杀人无数,却博得魔君尊称,令荒州百万散修死誓死相随!令中原谈之色变!如此作为,你可能做到?”



“不能……”钱雨惊于临崖气势,再不敢反驳。



临崖冷笑一声,道:“你居于天山,一生毫无波折,却只是不如巅峰元婴,便妄自尊大,罚你面壁万年!”



钱雨楞,悔,走。



杜浚一直静默,此刻忽问:“你为何如此?”



临崖回身,望着杜浚,忽道:“因为你是杜浚!”



“有些人纵然是朋友,却让人厌恶,有敌人,却可让人敬佩,你便是后者!”临崖叹息一声,轻笑道:“我知道你的一生,试问我自己,我做不到,或许早就放弃了,你却做到了!”



“你是至虚?”杜浚问道。



临崖点头,道:“上三道,纵然你乃逆修,也不可力敌我!”



杜浚点点头,道:“我可否与我母亲一叙?”



临崖双眸蓦然精光爆射,少顷,恢复淡然,道:“好!”



杜浚便上前,扶起别倩,颤抖抚摸着那容颜渐老的女子,心在颤抖,犹记得,当年金华山上,这女子拼死之下,才换回了他与父亲的一丝生机!



时光悠悠,数百年之后,他再次见到这个在个一生中,最为重要的女人。那是怎样的一副心情呢?相见却不可相守,忍不住的,杜浚抱住生母,失声痛哭,如此纯净,宛如孩童之时,拥入母亲怀中,悲泣诉苦。



苍韵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望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泪水滴落,望着别倩脸上的呆滞,衬托杜浚的伤悲,好不让人心头。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被杜浚拥入怀中的别倩双眸中有一道光芒一闪而过。



半晌,杜浚轻轻推开别倩,探手捋顺了女人额头上的乱发,轻轻的将她放在地上,旋即长身而起,退后千丈,面色恢复冷淡,道:“来吧!”



“为何不趁机救走你的母亲?”临崖问道。



杜浚静默,半晌,道:“因为你是临崖,我是杜浚!”



(这第二章,终于出来了,先设置上来,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再写一章,把今天的稿子提前搞出来,小冷还要回医院,老婆一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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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突变



一句话说笑了临崖,他望着杜浚,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杜浚便是杜浚……改日错开这些烦心俗世,你我当浮一大白!”



“好!”杜浚大笑,不再多言,探左手,食指之上,金光湛湛,丹田中,九道精元碎,九煞碎,莲花碎,如海浩荡,如江澎湃的生机轰然灌入了食指之上!



食指登时佛光大作,千里可见,其中一股有别佛宗的佛气轰然倾泻而出,带着一股荒凉之气,席卷了整个山头!



少顷,佛气一窒,虚空轰然,漫天佛光疯狂凝缩,化为一寸,手指,破空,点向临崖!



临崖面色凝重,探手抓出一方砚台,浓黑,做苍龙盘旋,脱手,涨大百丈,兜头照向那一寸佛光,其人爆退万丈,道:“此乃龙砚,神品!”



探手,在有一张白纸,入空,百丈,立在身前,再祭出一支一次毛笔,临崖喝道:“纸是遮天纸,笔是伏羲笔……”



话未完,忽闻一声轰然,却是那砚台被一寸佛光砸飞而来,眼见佛光临近三千丈,临崖面色丝毫不动,探手抓住砚台,手一抖,砚台中便有黑墨洒天。



“借龙砚,凝沉鬼墨!”临崖握笔的手中一抬,一轮,便将漫天飞沙的墨水吸入了大笔之中,口中朗朗有声:“假伏羲笔,书无尽大道!”



喝声之中,手握大笔,一送,便点在了面前的遮天纸之上,笔如龙飞,墨如凤舞,一股妖异之气轰然倾泻而出,气势丝毫不次于佛光凝现的一寸手指!



当最后一笔落定,临崖暴喝一声:“道成!”



此话一出,那纸张登时气势暴涨,其上水墨脱飞,零散,却是一个个杜浚不能辨认的符号,与先前大碑之上的古奥文字何其相似!



这些符号一出,天地之间,登时缭绕在一片肃杀之中,宛如烽火四起,横尸千里一般。旋即漫天符号一敛,凝现同样的一根手指,其上妖异之气轰然拔天!



便在此刻,那佛光手指轰然撞来,狠狠的砸在了妖异手指之上,一声巨响震慑天地之间,万里之外,犹自可闻。



声音久久不散,声音之中,佛光轰然漫天,宛如那泉涌一般,其中缭绕着无尽妖异之气,轰隆拔天而去。



天山震动,竟然几欲崩析,临崖面色淡然,探手一按,一股婴气轰然蔓延了整个天山,将其死死禁锢了!



虚空之上,两道迥然不同的气息、宛如两条蛟龙一般,相互缠绕而上,拔空万丈,一窒,轰隆炸破而去!



一股宛如浩水砸地一般的余威轰隆隆弥漫而出,瞬间席卷了万万里,走兽惊恐,飞禽哀鸣,更有凡人以为天崩,走出房舍,恐慌的匍匐在地上!



此一刻,天下修士也是惊恐莫名!



中原、荒州十大宗玄祖皆是遁入虚空,遥望天山方向,感受那惊天动地的气势宣泄而来,心驰神摇,西城王君面色淡然中带着几分的复杂,轻声道:“多久了?天山多久未见如此动静了?太安逸了……”



天山之上,杜浚闷哼一声,宛如大山撞来一般,身躯砰然跌飞而去,重重的甩落在地上,一旁,临崖身躯摇动,几欲后退,脚一动,却生生又收了回来!



“你输了!”临崖面色稍白,淡然道。



杜浚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喷涌而出,落在胸膛,血红刺眼,他慢慢挣扎的站起身,道:“你赢了!”



“输了,便是死!”话到此处,临崖忽而一顿,旋即道:“你现在可以逃,以你罗盘的速度,我难以追上!”



杜浚摇摇头,望着别倩,心中忽而生出无限疲倦,目光落在临崖身上,道:“不逃了,这些年,我倦了……王纬玄死了,青城丈人死了,我……我不能舍弃生母,独自而去!”



“我知道,我一走,你定然会以我生母做要挟,结果也是一般,我何须多此一举?”杜浚淡然而笑,道:“大仇得报,纵然一死……来日,你莫要忘了,去我坟前,落下一大白!”



“你说的不错,此刻,你若逃了,死的便是他们两人!”临崖点头,笑,道:“不会忘!”



“我要好酒!”杜浚忽而大笑,索性坐在地上,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过,很难置信,面对你这个欲要杀我的至虚大能者,我却觉得比面对他人、心中更加轻松!”



“那是因为你我是一路人!”临崖徐徐走向杜浚,手中不知何时凝现长剑一柄,忽笑,道:“好酒很贵,你一身家私,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不留下,也好让我买些好酒?”



杜浚面色一冷,道:“那些东西,我还要带去贿赂阴曹的小鬼!”



“你很有趣……你可准备好了?”临崖笑容一窒,停滞在杜浚千丈之外,手中长剑高举。



杜浚面色淡然,忽道:“你能不能把她们给放了?”



“能,死都死了,还管这么多干什么?”临崖道。



杜浚道:“我一死,换她们生还,没有我,她们也就没有了价值,这生意,你赚了!”



临崖摇头,道:“我现在都有些舍不得杀你了……如果你毁去一身修为,我或可留下你一命,你我也好醉酒当歌!”



“你还是杀了我吧!”杜浚忽而眉头一蹙,道:“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太罗嗦了?罗嗦的有点让人受不了?”



临崖点点头,手中的长剑当即便要落下,谁想,便在这长剑临近杜浚颈脖一寸之际,忽有流光遁来,砰然撞偏了长剑。



长剑落在杜浚肩膀之上,带下一片血雨。



临崖侧目看去,虚空中,一女子淡然而来,少顷,来到山脉之上,落下,一笑,道:“这种有趣的人,死了岂不是可惜?”



“青姬?”临崖眉头一蹙,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杜浚最后一面啊!”说罢,青姬一指苍韵,道:“我还要她!”



苍韵面色沉静,没有哀伤,杜浚死,她绝不会独活,又有什么可悲伤的呢?只是,此刻一见青姬,她登时愣住了,难以置信的望着青姬,面色呆滞。



“这些年了,你都还没有放弃,纵然你将苍韵掳去,又几分的成功?”临崖目光闪动,忽而笑道:“杜浚,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你要不要听?”



“能多活一会,是一会!”杜浚淡然道。



临崖一笑,不顾青姬阴沉的面色,他道:“当年,在中原禹州降下两女,本无甚出奇,但是,这个女童却似乎共用一副身躯,便是传说中的、两魂一身!”



“本来,这种情况的孩童是活不下的,毕竟魂魄相斥,一副身躯怎么能容下两个魂魄呢?”临崖笑道:“幸好的是,这女童的灵根绝佳,被那凤音阁看重,收入门下,以引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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