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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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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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反映也太慢了吧。那都是好几分钟前的事了。

  因为恒老头严肃的有些吓人,苍舒御剑赶紧点头,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是啊,那上面记载了所需要的条件,而偏偏古谦对这些也极端了解。苍舒忆就算想编造谎言,也不太容易成功吧?”

  为了帮父亲开脱,苍舒御剑搬出了反面人物古谦。但是他马上就后悔了,这里出现了一个矛盾,古谦的剑妖身份,对苍舒家的其他成员来说还只是一个未知。也就是说,一个普通的盗贼,他不应该知悉有关初代的秘密。

  苍舒御剑料想,要发现这么大的一处破绽,以恒老头的睿智,简直就是分分钟的功夫。然后,他就不得不开始一连串的解释,为的是能够说服对方的固执。

  苍舒御剑郁闷至极,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为了解释清楚第一件事,就不得不牵扯出第二件事,以此类推,没完没了。

  等着恒老头发问,苍舒御剑就如同在坚持最后的一道阵线。自我催眠到,别人不问,我就不说。装傻的本事,谁不会啊?等了一会儿,苍舒御剑有些扛不住了,怎么说,对方安静的过了头。这是怎么回事,一会儿疯疯癫癫,一会儿又毫无动静,今天的恒老头不会中邪了吧?

  按捺不住好奇,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朝着叔叔打量而去。不看还好,一看就更加迷惑——为什么,苍舒恒是这样的一副古怪表情。并非生气,也并非惊骇,就是一股子形容不出的古怪。

  “是谁告诉你,在那本古籍里记载了这些东西的?”古怪的表情,配合上古怪的问题,从这方面来看,相当协调。但是也仅仅限于这一部分的范畴,从总体看上去,只会让古怪的味道变的更加浓烈。

  呆了一下,尽管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回答的必要,可叔叔表现出来的紧张和严肃还是严重影响了苍舒御剑。“是苍舒忆说的。”自从第一次对父亲直呼其名之后,苍舒御剑是越来越顺口。本来还以为素来注重礼节的恒老头会加以训斥,既然他没有,苍舒御剑当然乐意将这个错误延续下去。

  “见到苍舒忆没多久,他就让我把那本古籍给他弄过去,看过之后,他整理出所需要的条件。”这个过程,在之前的讲述中已然说过,苍舒御剑没想到叔叔会如此重视,于是又仔细的叙述了一遍。“那些条件,古谦虽然知道,不过似乎也不是全部都清楚。”

  “不仅是古谦——谁也不该了解那些所谓的条件。”苍舒恒竭力扯出一抹笑容,然而过于勉强的结果只有一个,酸涩的肌肉拉开了一个扭曲的弧度,真真正正比哭还要难看。“因为,那本古籍里……什么都没有。”

  很简单的一句话,简单到刚学会说话不就的孩子,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等于无,也等于零。

  可是,苍舒御剑张大了嘴巴,露出了有生以来最傻的一个表情。“什么都没有?”比起鹦鹉学舌还不如。鹦鹉能够给人逗乐,可苍舒御剑,连逗乐都做不到。引起所有人回味苍舒恒的描述,渐渐的,一种莫名的恐惧蔓延开来。

  “怎么会这样?”发出叹息一般的感慨,苍舒御剑还来不及整理清楚汹涌而上的各种想法,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了一般,瘫坐在垫子上。

  “不用怀疑那本书,我亲眼见过,里面都是白纸。”苍舒恒摆了摆手,略微急促的动作,显示了他此刻情绪中的浮躁。

  周遭的家族成员,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们的代宗主。在所有人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安定的苍舒恒。这个老头子永远都是那么镇定,仿佛一辈子都和慌乱无缘。而他此刻陡然情绪中的怪异部分,也感染了在场的其他人。众人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为什么,就已是坐立不安了。

  见阿剑还是用茫然的目光看着自己,苍舒恒更加火冒三丈——难道自己的表达方式真的有问题,话就那么难懂?顿了一会儿,索性搬出了一见陈年往事。

  “在你父亲……下落不明之后,我接掌了整个家族,也包括供奉于此的冰纹剑。有一天,我照例前来为此剑做保养,无意中发现了墙壁上的暗格,打开之后,发现竟然放着一本古籍。”略去了一些细节部分,诸如发现机关的过程,不过那些对苍舒恒的故事都没有过多的影响。

  “当时,我并不了解为这本书所订立的一些祖训,类似于不能翻看之类。”苍舒恒叹了一口气,不过仅仅从他的叹息中,还是难以分辨,他究竟是在为曾经的作为后悔,还是,相反感到了一丝庆幸。

  苍舒御剑没有控制自己鄙视的眼神,一则是因为他确实需要其他东西来分散此刻的注意力,至于二则,他终于找到报复的机会了——从他还很小的时候,恒老头就耳提面命要守规矩守规矩,听的他数次都差点崩溃。结果倒好,恒老头自己,就不是守规矩的主儿。

  “所以,你就打开了。”苍舒御剑替自家叔叔做了总结发言。

  230…234

  第二百三十章 迷雾重重,重重迷雾

  苍舒恒没有再讲述往事,说起来,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几张白纸而已,存放的再如何隐秘,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除非,他能够找出证据,证明这是一本“无字天书”。

  “然后呢,你怎么做的?”苍舒恒御剑提醒叔叔,他的故事只有开头,大家还没有听到结尾。径自猜测了一种,“你把东西又放回原地了?”

  苍舒恒简短的回答,“是。”

  有些头痛,痛的苍舒恒御剑都有些无法接受。他以前从来没有头痛的毛病,这么突如其来的糟糕感受,难道是用脑过度的身体反应?

  恒叔叔的故事,解释了曾经的一项疑惑——当他继承宗主的那一天,在古谦的干涉下得到古籍时,为何苍舒恒会是那般无奈而又不能释怀的表情。家族秘密传承数代的“宝物”,居然是几张毫无用处的废纸,换了谁,谁也做不到轻易释怀。

  到目前为止,苍舒御剑做出的推论,似乎就只有这很容易看透的一点。

  似乎而已。

  再往下,他不是想不出,而是……不敢想了。

  仿佛只要微微深入,就会掉进一张弥天大网之内,再也没有挣脱的可能。

  这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局,布局之人与初代苍舒谪剑脱不了干系,可是,又似乎不完全是他一人所为。数百年来,与苍舒家沾边的所有人,似乎都被这个局所困惑,但同时又为迷局的深不可测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即使,这种贡献是不自觉的,甚至是被迫的。

  迷局过于巨大,以至于他们掌握了零零散散的许多线索,依旧只能看到模糊的边缘轮廓。所以苍舒御剑不想也不愿再继续深入,这不是胆小,而是本能。

  如果说苍舒御剑的面前有个具体的敌人,那一定能够挑起他的斗志,拼尽全力也要与其斗一斗。可偏偏就是没有这种存在,对于茫茫然的未知,但凡是人类,都会害怕。

  苍舒恒下身,轻轻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这本来是一个没有太大意义的动作,仅仅只是一般意义上的安慰罢了。可对于如今的苍舒御剑来说,还有什么比安慰更加需要的东西呢?

  散失的力量慢慢回到身体里,支起了苍舒御剑的身子,慢慢在垫子上坐直,保持着挺拔的姿势。看的出来,恒叔叔还有话要说,所以他郑重的等待着。

  “阿剑,我想,那些所谓的条件,大概只是你父亲编造出来的。”苍舒恒在这个时候,充分展现出一个成年人的力量和担当。或许是因为人生阅历长了,一路上风风雨雨闯了过来,对事物的接受能力就远远被那些初生牛犊的晚辈们,强了许多。

  只能是这个解释。苍舒御剑苦笑,亏得当时苍舒忆能够装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甚至可以让古谦那样的狡猾之辈深信不疑。苍舒忆真不该隐居在一个小镇中,这样的人才,合该去拿奥斯卡小金人。

  “可他为很么要这么做?”解释牵扯出新的疑惑,答案与问题,绝对是一对共生的存在,随时都会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越来越多的解释牵扯出越来越的问题,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苍舒恒挫败的叹了口气,他的结论也仅仅到此为止,再往下进行,就会免不了的碰壁。无论提出哪种假设,最后都无法自圆其说,落入一个转不出的死胡同之中。

  “也许你父亲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他是在用特殊的方法保护你。”在众多的可能中,这应该是苍舒恒最有把握的一种的。

  或者退一步说,与把握的大小无关,这本来也是他的希望。尤其是当了解阿剑名字的本来含义之后,苍舒恒更期待自己的兄长能以其他方式尽一尽父亲的责任。不然的话,对阿剑来说,现实也过于残酷了。

  苍舒御剑本人也倾向与这个说法,他愿意去相信,手上这一年的时间,是父亲想尽一切方法为他争取到的。

  “到底是谁想要伤害我,古谦吗?那个盗贼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是苍舒御剑思考的瓶颈,他跨不过这几道槛,于是就此提出来。家族中的成员都在场,希望能够借此集思广益。

  然而苍舒御剑注定只能失望。苍舒家的成员再怎么厉害,到底也都是活在现实世界的人。除了苍舒御心曾经和他同行去过一次异世夹缝,其他人甚至还被苍舒忆藏身之处的怪异所震撼,久久无法回神。在这样的状态下,大家根本无从进行有效的思考,更不要说提出具有实质性的意见了。

  有几名成员说了几句话,不过大多没有什么用处。苍舒御剑没有办法,只好继续看着恒叔叔,他只能求助于对方的人生阅历。

  苍舒恒稍微花了一点时间来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维,之前阿剑讲故事时的叙述方式相当平淡不假,可其中包含信息量的丰富,还是让人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消化。抽丝剥茧,是个相当耗费精力的工作。

  “古谦最终的目的倒是是什么,除了他自己以为,说不定谁都不能真正触及。”苍舒恒的说辞毫无夸张的成分,那盗贼是一个疯子,而他们都是正常人。试问,哪里有正常人能够理解疯子内心世界的?

  苍舒恒的视线回到侄子的脸上,直勾勾的目光,盯的后者不由的有些发毛。“不过我们都能肯定一点,古谦为了到达最终的目的,他就一定需要你。阿剑,你是他计划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

  苍舒御剑早就有了这一层认知,只是从旁人的口中听到,就多了几分真实感——令人极端不舒服的真实感。

  就如同黑暗之中伸出了一条坚韧的藤蔓,先是缠住了他的一双脚,随后又慢慢的往上爬,腰腹、胸口、脖子……直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落入了藤蔓的掌控中,再也没有半分自由。最可怕的一点是,他明明直到束缚住他手脚的东西就在那里,可他却没有任何摆脱的方法。

  “你先什么都不用想,集中精力将虚怀剑铸造就是了。”苍舒恒看的出阿剑的精神压力已经太大,以他的年龄来说,何时遭遇过掌控之外的可怕事件。所以苍舒恒只能想办法让他先转移注意力,再继续下去,弄不好他就崩溃了。

  铸剑?这倒不是太难。至少苍舒御剑不会忘记他是一名铸剑师,而这恰好是他的本职工作。“这样就行了吗”似乎,还远远不够吧?

  “暂时只能这样。”大概是觉得这个说法有不负责之嫌,于是苍舒恒又解释道,“见到你父亲之后,他对你说过的所有话之中,只有关于虚怀剑的部分,他用了‘建议’这两个字。其实,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理解他的想法。”

  这是平淡叙述故事的最大好处,即使听起来不甚精彩,反而却容易让听众更加容易接触到真实的场景,从中提炼出有用的部分。

  “我想,你的父亲一定为你想过不少办法,要怎样才能平安度过这一切。”苍舒恒说到这里,阿剑轻轻点了点头。苍舒忆将自己做为交换,数十年来一直居住在哪个诡异的地方,不曾离开半步。他从来没有明说,但是那份强烈的保护自己儿子的心意,绝不该遭到任何人质疑。

  苍舒恒继续道,“既然他建议你去铸剑,这一定就是他为你安排的一条后路。”

  苍舒御剑只能点头,虽然这个定论在衔接上还有许多无法忽视的漏洞,但是毫无疑问,这已是目前的条件下所能做出的最积极的论断了。

  同时,也是最容易让他接受的一种。

  苍舒恒又在侄子的箭头拍了拍——当阿剑还小的时候,若是有什么嘱托,苍舒恒总是会摸摸他的头。如今他长大了,苍舒恒觉得摸头不再怎么合适,就改成了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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