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勿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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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勿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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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如此."
  
  "那您这是将白置于危险之中!那些人既有胆吃白家的钱,就有能力在洛阳对付白.我与白同去,可以保护他顺带监视.我知道您对他向来不放心.白家在洛阳打下的根基不可以被如此毁掉."
  
  "你凭什么呢?一个比合儿还小的孩子?"
  
  "您觉得现在的白会对除了我之外的人敞开心扉吗?我可以保护他的心,更可以用我的性命保护他的!"涧云说得笃定,但这注定是不可能实现的“戏言”。
  
  "……"白清沉默。
  
  涧云但笑不语,良久.
  
  "呜呜~~~~~"未等白清反应过来,涧云已经变脸:他睁大了双眼,两眼噙泪却未流出--嵇康死后他就不会流泪了.涧云带着哭腔说:"呜~~~~白叔叔,云儿没人疼好可怜,他们都不要云儿了,叔叔也不要云儿了,云儿会饿死的.饿肚子好难受的,云儿不要饿肚子,也不要一个人.一个人又冷又饿好难受啊~~~呜呜~~~~云儿会很乖的,叔叔让我和白一起走好不好.不然就没人要云儿了……"
  
  带点神经质的念叨,白清已经傻眼了:他会变脸么?太夸张了!
  
  "爹--!"门被白合一脚踢开,他冲进屋里搂住双眼红肿仍在哭诉的涧云喝责他父亲:"你太过分了!爹爹你怎么能这样对涧云呢?他还是个孩子!他才只有五岁啊!"
  
  呆在一边的白清这才想起适才与自己舌战的人只是个五岁孩童.
  
  "娘~~"白合回头撒娇似的唤站在门口的女人.
  
  "好了,好了.老爷你也真是的!云儿这么可怜,你还欺负他!这事儿就允了算了.云儿,你白叔不要你我要你.走,我们这就去买些衣物.这么可人的孩子得配些好衣物才是."
  
  "好好,就这样吧."白清无奈抚额.
  
  "嗯.谢谢白姨.白叔,我走了.谢谢您."涧云回头一笑,美丽的不可方物.白清却不寒而栗.
  
  目送他们离去,白清松了一口气.额角有汗液滴下.那是怎样的一种压迫感?曾经与别人谈生意时,唇枪舌剑也没有如此紧张过.直到涧云和白夫人柳氏的背影完全消失,白合才回身与白清说话.
  
  "爹爹,涧云刚才……没说什么惹您生气的话吗?"
  
  "没有。"
  
  "合儿不傻,我都知道.涧云太早慧了,是他让我去找娘来的。爹爹,您放心,合儿会照顾好自己和涧云的."
  
  "哎~~他真的只有五岁吗?"
  
  "涧云其实只是个任性的孩子。"
  
  "好了.你去休息吧.明早就起身去洛阳,别再耽搁了."
  
  "是的,爹爹."
  
  "哎~~真是输了.他还真厉害."白清感慨着,居然用自己的可怜身世博取夫人的同情?他是笃定我会因为夫人的袒护而答应他吗?
  
  




4

4、洛阳 。。。 
 
 
  洛阳,繁华;奢侈的都城,载着几个帝国不现实的梦.
  
  白家别院中,教书先生正在教两个孩子辩论.那个时代的人们总爱用玄妙的玄学来装点自己的生活.
  
  涧云似听非听危坐在桌前,白合则正琢磨着如何捉弄先生.
  
  "先生,你会抚琴么?"涧云莫名地问先生.
  
  "嗯?会一点."
  
  "先生,能弹一下这首曲子么?"涧云拿出一本册子给先生.
  
  "咦?这都是些片断啊,怎么弹?"
  
  "是吗?那么先生能教我抚琴么?"
  
  "嗯,可以."
  
  "涧云干嘛突然想学琴啊?"
  
  涧云没有回答白合,莞尔;一笑置之.
  
  是年涧云从先生那借来一把不是很好的琴日日练习那残缺的曲谱.这使得白家的人很头痛.
  
  某天阳光明媚,天气不错,白合拉着涧云上街,涧云无奈地被他拖到一家裁缝店内.
  
  "老板,帮他做套女装."
  
  涧云惊讶.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白合,那厮却无良地笑.
  
  "好的,可是他……她……"
  
  "哈哈,没关系!就做女装!涧云要是什么颜色?"
  
  "黑."
  
  "老板."
  
  "哎,是.小童,过来替这位公子……呃……量身."
  
  "哦."
  
  "公子,请三天后来取."
  
  "好的."
  
  三天后.
  
  涧云穿上黑色的女装,站在阳光下浑身散着金色光晕.阳光托出他清丽脱尘的美,黑色给予他庄重的气质.白合蓦的有了心动的感觉.白合摇摇脑袋. 
  
  不行,涧云是我的朋友;弟弟.对,他是男的,白家族人是不会同意的.呃,我在想什么?
  
  "请让一下,你们挡住路了."清脆的童声在背后响起.
  
  "对不起."涧云冷淡地回答.他别过身子给后面的人让出路,同时也看清了那人的容貌."白,他比我漂亮."
  
  身后是一个混进美女堆就再难找出来的漂亮男孩.他似乎有点疑惑,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向前走.
  
  涧云扯住男孩的袖子郎声问:"名字?"
  
  男孩嫌恶的瞥他一眼冷冷说:"阮瞻."
  
  "哦.会弹琴么?"
  
  "你……"是男的??
  
  细细打量,阮瞻才发现涧云是男孩,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美.而且,不亚于自己.
  
  "能弹么?"涧云从怀里掏出一本琴谱递给阮瞻.
  
  阮瞻接过琴谱翻看几下惊讶道:"是你记下的?"
  
  涧云点头,"听过两次."
  
  "琴谱给我,以前曾与家父他们一同听过,还记得一些,我帮你改改."
  
  这话倒是让白合听瞢了.
  
  "谢谢小阮,我喜欢你哦.呵呵."涧云调笑.
  
  小阮的脸红了,赶忙低下头道:"你住哪?谱子弄好了我送过去."
  
  "不了,我们去找你."
  
  就这般一来二往,三名少年成了好友.涧云尤其喜欢听小阮抚琴.这使得某人的心里很是不爽.他们在一起时涧云和小阮总是谈些他听不懂的哲学或讨论琴曲.后来当白合后知后觉的发现小阮是当世名人"竹林七贤"之一阮咸之子时心里顿时郁闷到了极点!要知道,那是涧云最崇拜的"组合"成员之一之子啊!
  
  阮瞻,是一个能在历史中激起回响的人.他总是穿着破旧的衣裳(主要是他们南阮太穷),佩上一柄对他来说显地太长的锈剑.
  
  时光如流水,秋已尽,北风呼啸而至。
  
  洛阳是真的很美.
  
  涧云最爱在洛河边漫步.金色的阳光洒下一片安宁,美得令人心醉.享受,如梦境般的美好.洛河水洗涤尘世污浊的伪装.在这里,涧云会卸下伪装,只做自己.命运也为他织下一片美好.这段洛阳回忆只剩下金色的风景.
  
  涧云的梦也被染成金色.梦里有他——白合温柔地抱着自己.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不愿离去.梦醒,也是带着笑的.  
  
  然而,好景不长.一次次从梦中惊醒,因为一个人在警告:勿爱,勿爱.殇情者,必伤己.
  
  不相信!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爱?
  
  有一次这样问,得到的回答是:因为,你不能爱.你这一生是为了绝情绝爱而来.战神不需要爱,也不能爱.'朋友',忘了这个词吧
  ……
  
  "不,不要!"
  
  "涧云,你怎么了?"
  
  白合关切地问.
  
  "花少爷,您这是第几次上课走神了?"夫子生气了,斥问.
  
  "抱歉,先生,涧云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说也是白说.今天就先上到这吧.你去好好休息."怒归怒,白大少爷的好朋友可是惹不得的.这种苦头,他吃得不少.不敢再领教白大少爷了.
  
  "谢谢先生."
  
  "涧云,你最近究竟怎么了?"还没从书舍里来,白合便迫不及待地追问.
  
  "没事."
  
  "你骗谁啊!"
  
  "我在骗我自己.白,你不要管我.我没事的."
  
  "你要我如何不管你?!我对你……我对你……"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不要逼我,白.不要逼我."梦中那人的话言犹在耳。涧云旋身走了,留下白合石化在当场.垂头,发搭下,遮住了那颓丧的表情.
  
  "涧云,我不会逼你."




5

5、逃 。。。 
 
 
  又是梦么?
  
  金发,蓝眸,玩世不恭的笑容.笼罩在阴影之中,看不清容貌。
  
  "你是谁?"
  
  "我就是你啊."
  
  "你在耍我么?你与我完全不同."
  
  "我没有耍你哦!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一直在你的记忆中,你不愿意想起我,没办法.但是你逃不开的.我会时刻提醒你忘了爱.要绝情绝爱哦!"
  
  "我不是小孩,不要这样说话."
  
  "真是冷漠呢!忘了我之后变得这么冷,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我是男的."
  
  "哎?真是没幽默感诶!算了,说正事.有一柄剑叫蛟龙."少年模样的人靠近了涧云。
  
  "你……后面的是翅膀?"
  
  "啊?啊!是,我的.它本来是白色的呢."
  
  "黑色比较好."
  
  "咦?是么?我也认为黑色的比较适合我.再穿上黑色制服,嗯嗯,一定迷死人."
  
  "继续."
  
  "哎?"
  
  默.
  
  "啊!正事,想……想不起来了.我要说什么来着?"
  
  "不知道."
  
  "呵呵,下次再说吧!啊~啊~对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存在."
  
  "知道."
  
  "还有."突然收敛了神色正色道:"你一直在恐惧.是恐惧我么?"
  
  愣.良久,道:"我不会忘了白的."
  
  "这不可能.我们没的选.涧云,不要害怕。爱对你来说只是负担和伤害。"
  
  “我不会认命的。”
  
  “好吧。但有条件。”
  
  “什么?”
  
  “你才五岁,知道也没用。两年,两年后回家去看看吧。他们始终是你的父母,不可以不管。”
  
  “……”
  
  梦醒,眼圈已红。
  
  真的没的选么?
  
  涧云不知道,这是为他而设的局。
  
  白合进日来无聊得很,找了先生当玩具,变着法儿捉弄他。今日早早便捧着一块玉器去见先生。
  
  “先生,这是家里收藏的玉器,您来看看,鉴赏一下?”
  
  “嗯……”先生接过精致的玉器细细品评起来:“色泽温润,剔透莹亮,是上等货色啊!其雕刻……”
  
  白合打断先生的话叫道:“啊!先生,那是不是蛇啊?”
  
  “蛇?啊!救命!蛇啊!”
  
  “砰”一声,玉落玉碎。
  
  “啊!怎么办?!”
  
  “先生!”白合一脚踢开地上的蛇对先生狡黠地笑着:“蛇已经走了。可是,这玉器……”
  
  “啊!这……这……我……”
  
  “先生别说话,小心让管家知道了。过两日,爹爹会来洛阳看我,万一他听说……”
  
  “少爷!您别吓我了,您要干什么直说,能办到的我都去办!”
  
  “嘿嘿……”
  
  涧云进了书舍,幽幽地开口:“白,别欺负先生了。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呃……涧云,别拆我台嘛!”
  
  “先生,那蛇是白合养的,那玉器他在你摔碎时已经换了一块。他手快,您知道的。”
  
  “这……这……”先生面露难色怯生生看向白合。
  
  “呵呵。是真的。真是无聊啊!”
  
  “可以开始了么?”涧云问。
  
  “啊?什么?哦!上课!”先生席地而坐,待涧云和白合坐下后打开卷轴:“今天学习‘周礼’。你们自己看书吧。”
  
  “先生,自己看多慢啊!”白合抗议:“您直接讲吧!”
  
  “学,不可投机取巧。”先生皱眉。
  
  “白,你不想读书可以出去玩。白叔若是教训你了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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