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我,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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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娶我,请排队-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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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花白的天花板许久,想要翻身去寻找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有一双纤细嫩白的手扣在自己的腰间,而且搂得很牢,根本无法翻身,再加上动作幅度过大的话,有可能会吵醒流茧,所以他索性不动弹。

手撑着脑门,静静地注视着流茧的睡容。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手机响得真是时候,否则他就有可能错过这个难得细节了。

她竟然一直这样搂着他的腰睡觉,而且还搂得那么紧,深怕一放松,他就会消失。而打彦柏电话的那个人也十分的识趣,铃过几声后就没再打来。

不过,就凭那个铃声,他已经晓得是谁打来了。

那个铃声,是池沐寒的专属铃声,三年来第一次响起。

一想到池沐寒,原本雀跃的心情立刻晕染上一层厚厚的阴霾,唇角上漫起的弧度也一点点的敛起,眼中的波光也渐渐转化成淡漠。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当初他绝对不会去开那个会议,更不会让池沐寒去拯救流茧。可惜,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选择有很多,但是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这个习惯不准改

淡薄的、若有似无的月光透过枝叶,斑驳陆离地投射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夜晚的山风带着微微的寒意穿梭而过,婆娑的树影左右摇摆,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躺在床上的人儿睫毛清颤,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果然,没过多久,流茧缓缓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是那张带着笑意,被无限放大的眼瞳里的容颜,温热的鼻息洒在脸上。

流茧呆愣在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准备什么时候松手?”玩味而又温柔的话语随即响起,充斥着她的耳畔。“还是说,你不打算放手。”

一语惊醒梦中人,流茧立刻马上抽回双手,眼神胡乱飘荡就是不去看彦柏,双手更是不知道往哪里摆好,俨然是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又怕被责备的模样。

看到流茧失措的样子,彦柏眼中的笑意浓郁了几分,“干嘛松手呢,其实被你那样拥抱着的感觉不错。”

“要不,我们再睡一会。你呢继续抱着我,而我呢也继续搂着你,这样谁都不吃亏。你说好不好?”眼睑微挑,一脸玩味地建议道。

可是那双如山涧泉水般澄澈的眸子却满是真诚。

莫名地流茧感到一阵心慌,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瞬间剥离了一般。压了压眼皮,优雅而精致的眉心微蹙,长而卷翘的魅人长睫毛敛去了眸中的光芒,仿佛试图掩去自己眸中过于明显的思绪。

“习惯而已!”她顿了顿,接着又说:“不过你放心。这个习惯我会改掉的。”声音很轻,就像如烟的往事一般飘荡在静悄悄的室内。

然而却像是一块千斤石般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猛然砸在彦柏的心头。

眸心骤然一紧,“没我的允许。”说话的时候钳制住流茧的手腕,“这个习惯不准改。”近乎咆哮的话语随之响起。

蓦地,流茧抬眸对上彦柏。

原本温柔流动的双眸里满是别样的情愫,那是一种比愤怒还要深沉的情绪,比忧伤还有揪心,比起决然的话语还要令人窒息。

她不懂,真的不懂!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才促使他变成这样?

所以,别想跑!

明明他是想要将她推开,可是为什么偶尔还是要做出一些将她紧紧捆绑的举动。

他到底想怎样?



看着流茧眸中的迷茫渐渐转化成茫然,而茫然又渐渐转化成漠然,漠然呢又再一次转化成淡然,最后就连那一丝丝的淡然也被一点一点磨平。

瞳中再无波光,仿佛是黑亮的珍珠被埋藏在无底的深渊之中,再也无法释放它剔亮诱人的光泽。

彦柏驽了驽嘴皮,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没能吐露出任何的字眼。

他知道,知道自己不该要求那么多,不该这样做。这样做只会让流茧更加的痛苦。可是他做不到,他情不自禁。

感情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他也有自私的时候,自私的想要更多关于她的回忆,想要她填满整个心房。

但是,那颗拳头般大小的心,却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无论你怎样努力就是无法将它填满,总是想要更多更多

“哦?”流茧扬眸轻哼一声,“那么,你准备找个什么样的人,日日夜夜陪着我睡呢!”平静的话语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日日夜夜这四个字眼,就像是利剑一样硬生生地扎在彦柏的心上,剑眉微蹙,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地紧了几分,樱花般的唇角却邪魅的勾起,饱含了嘲弄的意味。

“放心吧!就算你愿意让别人陪你睡,我也不会乐意的。”

“怎么说呢?”双眸促狭的眯起,撩起流茧海藻般的秀发放置在鼻翼下。“你身上的气味,只会为我一个人而展露。”

忽而凑到她的耳边,对着那敏感的耳垂轻轻地吹上一口热气,“所以,别想跑!”

“哈!”流茧不由地冷笑出声。

到底是谁想跑呢?

这个问题真的值得深究。

不过,貌似一直以来都是某人想要将她推开;貌似某人想要将她紧紧的拴住;貌似还是某想亲口告诫她不准跑!

哈哈!可笑!真的是可笑至极!

到底是谁想跑,到底又是谁在导演的这一切?

流茧眼中一片冷然。但是那片冷然彦柏看不到也捕捉到不到。为什么看不到呢,不需要理由,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好像不对哦

“这么说,我们腰缠万贯的闲少彦柏,将要沦为成牛郎,日日夜夜陪着我睡咯。”平淡如轻烟的话语却像是荆条一般,充满了尖锐而细长的尖刺。

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鞭笞地遍体鳞伤。

“不过,我要申明两点。第一,我不是富婆,没钱包养你。再说你是那么的昂贵,我也包养不起。”

“第二,虽然你甘愿沦落成牛郎。但是,我不需要你伺候。如果你想找个能伺候的人,那么请找别人。”

流茧每说一句,彦柏的眉心就拧紧几分,眸心紧致,像是缺了水的一潭死泉一般,完全没有往日的炫彩,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那股气息,像是夏日清晨的水雾若有似无,又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更像是六月里阴晴不定的天气,令人莫名的心悸。

然而,流茧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危险气息一般,依然谈笑风生。“如果你对我以上提的两点要求不满意的话。那你还是随便找个人陪我度过每一个漆黑的夜晚吧。”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的露骨,不够的扎耳,她继续道:“好像不对哦!”

“应该是每一个寂寞的夜晚!夜晚是个容易让人感到寂寞的时间段,或许哪天我兴致来了,会对那个你随便找来的人献身呢。”

“以此来安抚我,寂寞的灵魂!”流茧笑得越发的邪魅,像是暗夜里的精灵,在暗淡的月光下高傲地踮起脚尖,在谱写一首没人听懂的华美的乐曲。

但是,彦柏一反常态,学着流茧的样子发笑起来。那抹笑容清澈如水,却又像是水雾一般飘渺、虚无,令人看不透测。

扣在她手腕处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转而紧握住她的右手,“为了你,我甘愿沦为牛郎。”温柔的话语就像是七彩的棉花糖一样,甘甜而又美好。

像是一泉甜美的雨露,毫不费力的穿过肌肤,渗透到那块由无数柔软血管和肌肉保护着的地方,骤然被一种甜蜜痛楚的液体填满。于是整颗心恍惚间失去了招架的力量

久久地对上那双柔软流动的眼眸,就像赤道沙滩沿线的海洋,清澈而温暖。

对啊,感动了

她能感觉得到,彦柏说那句话是出自的真心的。

所以流茧才会那样的震撼,那种甜蜜痛楚的液体才会瞬间占领她整个心房,让她完全市区了招架的力量。

可是,却也让她在那一刻好像窒息了一般,又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她的心上啃咬,说不出那只怎样的滋味。

此时此刻,她根本不知道是该开心、欣然还是悲怆亦或大声的质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她怕!

怕答案不是她所要的,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所能承担的。她怕,真的很怕。

讨厌这样畏首畏尾的自己。然而,那抹恐惧就像是惊涛巨浪,在瞬息就能击溃千辛万苦建立起的城防。

这边,彦柏的思绪也是如同潮水般波涛汹涌了。

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虽然不清楚自己在她心目中到底占据多少分量。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句话会对流茧造成多大的困扰,造成多大的伤害。

他是她一直以来信赖的人啊。

然则在刚才那样的情境之下,说出那句话,是他情不自禁,更是真情流露。流茧说的那翻话,表面上是在讽刺他,可是实际上呢也是在作践自己啊。

他同样很清楚,只有在她真正生气的时候,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语作践自己。他不允许,不允许她那样作践自己,不允许她那样诋毁自己。

为了避免流茧胡思乱想,彦柏快速整顿好自己的情绪。“怎么,看你的表情是感动了吗?”高挺鼻下削薄的唇兴味地抿起,似乎发现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流茧不由一怔,直勾勾地盯着彦柏,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看穿了一般。

看了很久很久,才缓缓收回视线。不由地再一次自我嘲讽,“对啊,感动了!”

彦柏的心陡然一颤,没料到流茧会这么的坦白,看着她的眼神深邃了几分,似乎想从她身上捕捉些什么。

既而又听到她轻快言语,仿佛在说一件在自然不过的事情。“试问,一个腰缠万贯的闲少,含情脉脉地说为了你,我甘愿沦为牛郎,有哪个女人不感动呢?”流茧嘴边擒着笑,眼中流动的波光不明寓意。

亲爱的,你说呢

“是吗?”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到流茧亲口说,因而情不自禁地反问。

“你说呢!”流茧又将问题抛回给彦柏,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是或不是由他自己去猜自己去想,如果不是呢那只能说明他不够理智;如果是呢,那就悲哀了!

如果是,那说明他对那句话解析的非常透彻,换句话说。他就是个局外人,能清楚看清当局者的心思。更确切的说,从头到尾都只是流茧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是吗?彦柏不禁在心里质问。

忽然间,他茫然了。一开始他真的可以确定答案。然而现在流茧的态度,让他瞬间迷失了方向。好像在走在原本阳光普照的树林里,然后就在转眼的瞬间阳光被抽离,只留下漫天的迷雾,朦朦胧胧。

“哈哈!”流茧不由地轻笑出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或许是觉得彦柏的表情好笑吧。竟然已经决定抛弃她,为什么不做的决绝一点,为什么偶尔还要流露出些许的马脚,让她抱有幻想。



接下来几天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地相处着。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碰面的机会并不多话。因为彦柏都只是晚上趁流茧熟睡的时候出现,到了天明又会出去。

窝在家里修养的这几天,方巧琳都快把流茧的手机打爆了,几乎是每隔半个小时打一次她的电话,流茧越来越觉得告诉她手机号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她都没有去接的冲动,反而很想逃,很想很想把手机砸了。

或许是因为害怕听到手机那头关切的声音吧。

流茧蜷缩在床上,偶尔变化一下姿势。她的姿势深沉,但实际上她没有在想任何人或事。房间里有打把大把可以挥霍的时间,呼吸一下都能听见它们在飘动的声音。她闭上眼睛,从一个梦里掉进另一个梦里,好不容易醒来,却又茫然若失。

“叮铃铃!”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响起。

最终,流茧无声地轻叹,接起电话跟方巧琳约好见面的时间。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清晨的阳光中,那些绯红的枫叶在微凉的秋风中轻轻晃动着,光和影不停地变幻,伴着“沙沙沙”的低呤浅唱

流茧站在半山腰上,伸开双臂,迎着秋风,环抱大自然,鼻翼下流窜着秋天的气息,那张典美绝伦的容颜上悬挂着久违地笑容。

经过这几天的静养,她的气色好多了,白皙地脸蛋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樱花般娇艳的唇莹若晨露,乌黑卷曲的长发海藻般泄落至腰间。

正在流茧陶醉在大自然中,手机铃声再一次突兀地响起。

流茧真的很无奈,电话那头是方巧琳督促的声音。看样子,这几天把她急坏了。可是未免有些急过头,让流茧心中产生了几分怀疑。

要么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情不利于她的事情;要么就是方巧琳有事瞒着她,一方面担心她出事,另一方面又极力掩饰。

至于到底为什么,等见了面答案自然分晓。

很快地,流茧驱车到了约定的地点。可是一直急着见她的方巧琳却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到来。

流茧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总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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