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我,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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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娶我,请排队-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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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茧的沉默,令高季晨极度不安起来。按理说,他应该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感到如此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不过!如果不是这里风大,我也不会拿出毛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被毛毯绊倒,从而滚下山。现在我恐怖已经是炸的稀巴烂,如同一块烂泥。”

“只不过这块烂泥比较的特别,有点血肉模糊而已。”

听到血肉模糊这个四字眼,流茧不由地蹙起眉,转而瞪了一眼高季晨,什么都不说,继续走自己的路。

被她这么一瞪,高季晨傻傻地笑了,心里泛起一丝的异样,像水波一样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嘴角总是情不自禁地扬起。

可是,他还是无法忍受这样过于死寂的沉默。

明知故问道:“为什么我们要走山路,虽然不是很难走。但是总公路的话,没准运气好,能拦到车。”黑眸里波光涟涟,仿若是纯真的孩子。

拄着那根不长不短地木棍不紧不慢地走着。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条路一辈子都走不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流茧依旧不说话。这一路下来,她想得很清楚。起初她以为,那个人只是在分化她周边的人,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

让我一直记得你

但是经过今晚,她的想法改变了。也深刻的意识到,只要跟她走得近的人,随时都有可能遭遇生命危险。

这个险,她不会冒,更不会拿他人的生命开玩笑。反正一直以来陪在她身旁的只有彦柏,现在连彦柏也把他推开了。那么她就该习惯一个人,况且她又是那么喜欢安静的一个人,很适合一个人生活。

“你常来这么里吗?对这里的地形这么熟悉。”高季晨依旧不气馁,继续寻找话题。

“该不会是,在来之前。你仔细翻查过地图。实际上你让我带你来这,是对我意图不轨。”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真实信,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警戒。

“就算不是,你也不至于都搭理下我吧。”

“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说话,我可是受伤的人。你不说话话把我闷死,从而影响到心情,影响到心情之后就会影响到伤口愈合。”

“你不是想让我永远留着这一身的瘀伤,好让我一直记着你,记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哈哈,真看不出来!原来你是这么的在意我。”

“其实,不用不好意思。你说出来,我可以理解的。也不需要用闷死我这种方式让我永远记得你。”



从山上到山下,高季晨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把自己活脱脱地说成一个自恋狂,而流茧就是一个一直暗恋他又含羞不敢说出来的小女孩。

可是,不管他说什么,流茧都不回答,始终保持沉默。好像只要一开口说话,全身的力气就会被抽空,血液就会一点一点的流逝,身体里的骨架会逐渐坍塌。

“我好歹也是个伤者,况且还是在为了保护你的状况下受了伤,怎么说你也照顾下我的情绪。”

“万一我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脑溢血怎么办:万一我情绪过于激动,导致心脏病突发怎么办;万一我情绪过于激动,导致承受不了打击,瞬间晕厥怎么办;万一”

忽然,流茧顿住脚步。

高季晨条件发射般地禁了声,不再多声什么,静静地等待着。

以后,离我远点(1)

深夜的皎月,特别的凄美。

清冷的月光流泻下来,把流茧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就像是电影里消了音又拉长的慢镜头。

莫名地,高季晨紧张了起来,那颗心开始慌乱不安地跳动,下意识地抓紧木棍。突然间,不想听到流茧说话。

“呵!原来已经到了山下。”他佯装轻松,嘴角扯起的笑容有些勉强,眼中的波光忽明忽暗,就连呼吸似乎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那么我先回去了。”他抢先说话,深怕流茧会突然开口。说完之后,又迫切地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流茧听得出,他平静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急迫。

高季晨的脚步有些急,砰砰砰!木棍敲打地面的声音,在这个静寂的夜晚显得给外的响亮清脆。

“以后,离我远点!”

无论他走得多么的急切,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多么的强烈,流茧那淡如云烟的声音还是一字不差地落进她的耳里。

修长的身子顿了顿,既然又往前走,仿若根本没听到流茧的话一般。但是流茧接下的话语,让他再也迈不开步伐。

“在我眼里你太愚钝,并且我从不跟愚钝的人接触。我只有一条命,没多余的命可以让你葬送。”

她的声音清冷无比,却像是山涧清泉流水般悦耳。但是那即犀利又浅淡的话语,像是一把把锋利的长剑,硬生生地扎在他的心口上。

嘀嗒、嘀嗒、嘀嗒

似乎听到心在流血,而血液溅落在空旷的空间所发出来的声音是那么的优美。

真的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她这是在怪他吗?

怪他莽撞动手打人;怪他在没询问她的情况下,就以为她只是个弱不禁风,需要保护的人;怪他不够处事不够沉稳,在那样的状况下还跟一个八岁的小孩吵嘴;还是在怪他不如一个孩子睿智,竟然就那样掉以轻心。

差点,差一点点,如果不是她敏锐。现在或许,他们两个已经被炸得粉碎。

想到这些,一种挫败的痛感如冰凉的海水将他团团围住,冷入骨髓,铺天盖地的黑暗无声无息地降临,一点点地,吸走了他的意识。

以后,离我远点(2)

“还有!”流茧顿了顿,“回去告诉老头,别费功夫。”她的声音越发的清冷,堪比严冬里呼啸的冷风,带着刺骨的寒冷。

说完之后,流茧头也不回的走了。

高季晨,很抱歉!

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谈笑风生。这种的姿态,没几个人能做得到。而且,你真的很勇猛,今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经被那些人带走。

但是,我却差点让你丢了性命。为此,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有一点我很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请珍惜生命。

我不希望有人,因为我而白白地牺牲。人命债,我还不起。

高季晨失了魂一般杵在原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只知道自己被彻底的厌恶了,或许连被厌恶的资格都没有。

在她的眼里,他是那么的不堪,那么的无能。如果,不是受到了老头的鼓舞,今天他是绝对没有那个勇气告白的。

然而,到头来。就算她没有拒绝,他也会选择自动消失。因为他没有资格,不对!是没有资本,没有站在她身边的资本,更没有守护她的资格。

想来,他发觉自己真的很笨。竟然会上一个年仅八岁小孩的当,竟然就这样傻傻地奔向那辆破车。全然不知,车底早已安装上了炸弹。

照当时的情景看来,杰瑞会跟他拌嘴,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到离炸弹爆炸时间不多的时候,突然松口放人。

他竟然没想到,杰瑞小小年纪能带领一帮人,怎么会没点本事呢!

正如流茧所说的,他真的很愚钝,跟他在一起,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丢。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风特别特别的寒冷,特别特别的刺骨。今晚的月色特别的凄美,今晚的特别的黯淡,似乎一切一切都在昭示着什么。

恍惚之间,他看到四周有无数张面孔,各个面带笑容,只是不知道在嘲笑些什么,无数张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在谩骂些什么,就连枯黄的落叶也突然咧开嘴角,轻蔑地笑着。

不然你以为呢

宽敞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偶尔传来一两声敲打键盘的声响。

杰瑞把玩着笔杆,眸心里荧光流转,仿若星辰般璀璨,嘴角漫起一抹别样的傲然弧度。

他时而抬眼看看那个一直背对着他的人,唇角的弧度一点一点的扬起,但是就是不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从杰瑞回来到现在,房间内的两个人都没说话。

“说吧!”最终,那个背对着杰瑞的人率先开口,打破这死寂的沉默,却依然没有转过椅子。

他的声音很浑厚,浑厚之中有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这一点,到是跟杰瑞如此一则。正是因为这个相似点,所以他特别的器重杰瑞,当然还因为杰瑞的身份。

杰瑞到是丝毫不介意面对他的背影。比起那张脸,他更喜欢背影。

收起笔杆,杰瑞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再抽过冰箱上的吸管,开始在水里吃起了泡泡,丝毫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

然而,那个人也不催促,静静地等待着。他深知杰瑞的性格,若是他不说,任你怎样催促都不会说。并且,他会流露出这样的姿态,那么肯定是流茧勾引起他莫大的兴趣。

过了许久许久,玩得正带劲的时候,杰瑞忽然说:“她跑了!”

“哦?”男子轻笑着,“难道不是你故意放跑她的吗?”

听到这话,杰瑞眸心微紧,樱桃般的嘴唇轻抿,轻轻一抛,被将手中的吸管准确无误地扔进垃圾桶里,接着又捧起水杯,轻轻地呵着气。

下一秒,砰!

是玻璃碰撞地面的声响,原本完整的玻璃杯摔得四分五裂,里边的清水也飞溅出来,洒了一地。

他无声地叹息着。“我该说你了解我呢,还是不了解呢。”淡漠的语气里有着浅淡的失望。“不过,照今天看来,你真令我失望。”

男子压了压眼皮,双眸危险而阴鸷地眯起,似乎对杰瑞的话很不满。“这么说,是凭她自己的本事跑了。”

“不然你以为呢!”杰瑞将问题跑回给他,嘲弄地着笑着。“倘若不是她真的与众不同。”

我想留在这过夜(1)

抽空看了一眼那个背影,又说:“不然彦柏哥哥又怎么会守护在她身边三年之久。”

这一句话直接戳了他的痛楚,他也想不到彦柏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诈死。看到他挺了挺有些僵硬地背,杰瑞扬眸轻狂地笑着,对于他这个反应,杰瑞相当的满意。

或许是欣赏够了,杰瑞继续说:“我劝你最好别动她,否则后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留下一句别有寓意的话之后,他走了出去。

经过今晚,他决定不参与这次行动。因为根本就找不出参与的乐趣,比起书房里坐着的那个人,他更不想得罪彦柏。

彦柏可是他一直以来最敬佩的人。

彦柏一直坐在大厅里,出神地望着窗外,目光深邃而悠远,唇角微微上扬,有着沉醉的味道,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深夜的风很大,肆意地卷起纱幔,带着寒意的冷风贯穿进屋内,卷走了里面好不容易积存起来的温度。

看到这样的彦柏,有些心疼,又有些不甘心。她不明白流茧到底有什么好的,一天到晚绷着张死人脸,还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

莫芯走上前去关上落地窗并拉上卷帘,在这样吹冷风,她真怕彦柏会感冒。

“呲!”正是那一声响,唤回了彦柏飘渺的思绪,他定眼看了眼莫芯,又看了看紧闭的落地窗。

双眸骤然一紧,透着一股令人难以抑制地寒意,比例完美的唇角危险地抿起,浑身散发着冷然地气息。

莫芯仿佛被他的气场震慑到,愣愣地杵在原地,双手紧握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水眸里营运着浅淡的无辜,好似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遭受到不该由她承受地委屈。

从落地窗被关上的那一颗起,彦柏没有感到暖和起来,反而感到越发的冷。开着窗,感受着被风拂面的气息,他还能感受到流茧的存在。因为她最喜欢吹风了,不管任何的季节,只要有风她就会敞开窗,任风肆意吹拂。

一开始,他会阻住她这样出乎寻常的举动。到后来他慢慢地明白,风在流茧眼中是与众不同的。

我想留在这过夜(2)

风是自由的,无拘无束,想飘游到哪就到哪。而流茧她向往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她极度渴望自由。

明白这些之后,他不再组织她,很多时候陪着她吹风。

然而,他才刚刚感觉到流茧的存在,就被人硬生生地磨灭了。

莫芯猛然一颤,接收到彦柏的眼光,她不由地自主地颤抖起来。第一次发觉,在他儒雅外表之下,竟然有这么冷酷的一面,就像是地狱里的鬼面判官,令人望而生畏。

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我怕你会”

“林,送莫小姐回去!”未等莫芯说完,彦柏直接打断她的话。

接收到任务之后,守在门外的林立刻进来,并且极其绅士对莫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半响不见莫芯有所动作,提醒道:“莫小姐,请。”

“可是”她紧咬着嘴唇,神色有几分为难又有几分的犹豫。暗自纠结许久,才缓缓开口:“我如果这个时间回去,家人肯定会有所怀疑。”

“我想今晚留在这,而且没多久就要天亮了。”她的语气很轻很轻,言语之中透着淡淡的请求。

她目光楚楚地盯着彦柏,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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