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共赴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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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共赴此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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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总觉得他走路的样子有些虚浮。可是他虽然瘦但看起来却是精壮的样子,我甩甩头也许自己盯着他的笔尖太久,已经眼晕了。
  我回过头,欣赏他的画就像欣赏他一样喜悦满心。我将颜料调配好,这一次需要的颜料配色颇多,很多并不是按调色表上的来,我必须一种一种的配出来在旁边的调色板上调好,再小心翼翼的上色。
  为了避免站着画的太累,所以画板都是固定在高脚凳的位置,如果我坐上去就够不到全部的颜料板。起初我还能不厌其烦的下来,调色,再坐上去,上色。到后来再怎么戒骄戒躁还是控制不住繁琐的情绪。
  我觉着还是明天有个帮手再继续吧。正当我搁笔准备从高脚凳上下来,意外不期而至。
  爱迪生说: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里又不知道包涵了多少忍耐,坚持和努力。宋明轩他付出了其余百分之九十八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天赋,但成功终于还是毁在了我这百分之一的不耐里。我突然觉得这是不是就叫做一只老鼠败坏一锅汤。
  从高脚凳上下来的时候一脚踩空,身体惯性前倾扑到了前面的调色板,染了自己一身的颜料不说,胳膊扑到正对的画上时,袖子上的金属装饰将画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宣纸破了,虽然只是一个口子,但整幅画却都毁了。
  一般将事情做成功的时候我的情绪总是澎湃的难以抑制,但倘若做失败了,却一向镇定自若。失败了才是正常的。但这次在呆了足有一分钟后,忍不住哭出来。
  我蹲下来抱住自己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一幕,我很希望哭一哭,然后起来之后一切又恢复如常,刚刚不过是我新患了妄想症。我没有毁了画,也没有毁了宋明轩这一个星期的付出。我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让别人的努力付之东流
  我使劲抱了抱自己,将脸往双腿之间又挤了挤,刺鼻的颜料提醒我不得不面对现实。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破掉的画,就像心口被用同样的利器戳了一道口子那样疼。我突然愤恨起来,就像第一次拿到妈妈的日记那样愤恨命运的捉弄。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有几点处理的不太好。但是先放上来以后还会修。写到这里缺少了点灵感吧,反正那种感觉很飘渺,我感觉不到位。最近有事,也容不得我细细想。但会放在心里琢磨,有更好的感觉了会马上拿过来修。大家觉得别扭的地方也提出来,可以给我些意见。谢谢大家的支持,给评论我很开心。不过小于久心情压抑了,所以作者的心情也有点压抑。对了作者想把书名改成:你在我眼前。不知道行不行?作者起名很无能。


☆、part20

    我的人生竟然从没体会过完整。
  愤怒像疯长的藤蔓一样在心里张牙舞爪,暴戾的情绪催促我想像当年一样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摔碎了所有能摔的东西,然后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哭泣。
  我木然的站起来,深呼吸,忍了又忍,将模糊的眼泪吞回去,然后开始动手收拾眼前的狼藉。我看着另一面墙上仍然空荡荡的宣纸,宋明轩是那么厉害,连稍许的模拟都没有,完全一气呵成。我木然的把一切东西都移到对面,然后把眼前破掉的画拿下来固定在另一边稍高的地方。拿起画笔,仰头看一眼画,再低头一点一点的在空白的宣纸上描摹。
  整整一夜得时间,仰头低头,不厌其烦,但绝不肯再有一点疏忽。一夜时间我竟然完成的不到十分之一,但感觉已经木然,我只想继续直到一切重新完整。
  大概已经第二天八点,我知道旁边多了一个人,应该是宋明轩,但是我不想扭头看他,不想打招呼,我只想我手下的东西完整,我要属于我的完整。
  宋明轩看一眼墙上破掉的画和于久满身的颜料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于久眼睛红红的,眼泡有些肿,虽然她撑的很好,但整个脸上都是熬夜过后那种渡了一层疲惫的感觉,掩也掩不住。
  她描摹的很慢很仔细,就像扯着自己的神经严禁它有怠慢的情绪。这样过了一夜么?那该有多累。在他的感觉里,于久是清淡的带着一些不符同龄人该有的小成熟,却成就了她自身的独特。就像寂静山崖上的一株小百合,无人欣赏也不需要人欣赏,独自开的热闹,从不会有现在这种落寞和无助,只能靠倔强支撑。
  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逝,烈日炎炎下一个小姑娘倔强的咬着唇一遍一遍的重复什么,就像现在她这个样子。心里泛起似曾相识的心疼,不,现在更疼,但又有说不出的怒,渗进即将开口的话里:“你一夜都没有回去?”然后:“破了,想要自己重画吗?”
  于久顿了一下,他果真是生气了么?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睛又开始泛酸,仰头看画,忍忍。算了,生气就生气,从小到大,我就算做什么抑或什么不做,都有人生气。在乎干嘛呢,我可以自己给自己一个世界,我喜欢画画,因为我可以在我喜欢的世界里安乐无忧。
  我不自觉的将唇咬的更狠,这样反而可以更麻木的坚持下去,过了一个度,就再也感受不到疼痛。
  身体突然被人扳过来,猝不及防的笔尖在纸上又拉出长长的一条痕迹,我立马想要拿橡皮擦掉,但手里的笔连同橡皮都被人扔出去老远,一声严厉的喝声:“够了!”
  我被他扳过来正对他,我坐在高架凳上比他略高一点,眼睛半垂正好看见他眼中一抹即逝的心疼。那是心疼吧,不是生气。这种关心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大哭。
  我其实就是想要他的关心,才这么倔强的,不然明知道别人不关心,我还倔强给谁看?我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对他的希冀早已超出界限,借着这点伤心的事发挥的淋漓尽致。任性不受掌控,借着受伤,攫取一点心疼。
  我不由自主的伸手圈住他,略高的位置,正好把头埋在他的劲窝。诱人的温暖,清爽的带着阳刚的男性气息,心里那丝想要占有的欲…望蠢蠢欲动,独自的,霸道的,自私的带着求而不得的酸气。与暗恋时思慕的,期待的,渴求的热切远远不同。这种感觉更贪婪,我紧紧的抱着,渐渐止住了哭泣。
  他一直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然后又猝不及防的拉开说:“好了,不是告诉你最多可以毁掉一幅吗?刚刚好不是吗,不用哭的这么厉害,给你,先擦擦脸。”手里拿着一张纸巾却突然一愣。
  我想我脸上那点幻想的表情以及眼里掩饰不及的欲…望一定表现的一清二楚。背着他再怎么澎湃汹涌都没关系,但是对着他被看个正着,还是让我极度尴尬,羞涩简直不由自主。好在脸上还挂着泪花,掩饰已被带的如一张纯熟的面具,我低下头,还是一张写着难过的脸。
  别问我为什么掩饰,我也不能明了。只是本能的觉得这样更好更适合。
  他递纸巾的手停顿在那里,虽然低着头,但是位置稍高,我清晰的看到面前有什么越来越近,是他的唇,几乎呼吸相闻。
  心跳骤然停止了,连呼吸也被遏制住,他要吻我的念头在心里呼之欲出,又傻傻的总是反应不过来,我觉得自己身体似乎在轻颤,暧昧慌乱。
  我不敢抬头看,像当机了一样一动不动,但是直到再次找回呼吸,那张唇依然没有吻下来,扶在肩膀上的重力在加重。
  我抬起头,就看见他逐渐涣散的瞳孔,手里的纸巾已经掉在地上。
  我怨念的想:就算不想亲我,也不用装晕吧
  但事实是,扶着我肩膀的手突然失去力道像下栽去,我终于发现不对,勉勉强强的用力抱住他,幸好有高脚凳支持,这样斜着抱住才没让他压趴下。
  我慌乱的问:“怎,怎么了?”我这个熬夜的人还没晕呢,你怎么先晕了。
  过了好一回,身上的重量渐缓,他慢慢的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飘渺的说:“你没事吧。把脸擦擦。”抬起手,已经没有纸巾了。我想他不会根本没有想吻我,从靠下来就已经是想晕了吧
  事实好像正是如此。我担心的问:“你刚刚晕倒了,你怎么了?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吧。”
  他似乎从眩晕里回神,说:“没事,就是没休息好。”
  我诧异,昨天不是下午就回去休息了?
  他说:“昨天回去后,课题组那边有些问题,又熬到深夜,太累了而已,没什么。”
  我点点头,但还是建议他:“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没事就当体检了。”那样安心,你总是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他不在意的说:“不用。你一夜没休息,把脸擦擦,然后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还有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赶一点,没问题。”
  这一哭一吓,我的确很累,但是坚持:“我们都回去,你也需要休息。”然后看着他,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的样子。
  他想了一下,点点头,然后我们把画室重新收拾一下,一起走了出去。
  回到宿舍,小师妹居然在。
  她看着我一身颜料下了一大跳,语气焦急的说:“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你昨晚一夜没回来,我打你电话,手机居然在床头响。。熊小雯出去旅游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又不知道你去哪了,都快急死了”
  我想起熊小雯知道我要画画的事,但小师妹早出晚归,我就没有特意告诉她。昨天又忘带了手机。我歉然的解释了一遍,然后说:“你不用担心,我在学校不会有事。你快点去自习吧。学的怎样了?”
  她摇摇头:“我没想到这么难,A大出去推免名额就只有两三个,可惜错过了保研。”
  真的想考A大的研,的确很难,比高考那会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恐怕更甚。我安慰她说:“还有一个多月呢,加油复习,怎么说你也是A大的,先进了复试线,也许复试能有点优势。”
  她不无忧伤的说:“希望如此。”
  小师妹走后,我稍稍清理了一下自己,就爬上床闷睡。这会头昏脑胀的,彻夜未眠的后遗症就算年轻也难以忍受。
  我怕宋明轩面上答应,但一回头还是跑回画室,所以定了个闹钟到下午两点。他那种严谨负责人的工作狂,时间又这么紧迫,怎么会乖乖回去休息一天?
  但迷迷糊糊的觉得闹钟好像有响,但我却没力气爬起来,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闹钟不响了,但自己仍然像梦靥了一样,晕晕乎乎的好像清醒着,又浑身无力的无法动弹。
  又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人在旁边打电话的声音,焦急的说:“她好像病了,浑身发烫,叫也叫不醒。”
  然后没到一会,就觉得身体被人抱起来,是早上那种清爽的男子气息。我终于觉得这不是个梦靥,因为梦里有他,然后安稳的睡了过去。
  再一醒来,满眼的白色,入鼻大的还有医院里普遍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忍不住想要干呕,从小生下来就体弱,这种味道没少闻,由开始的受不了到慢慢习惯,再到心里上反感的又不能忍受。手上的感觉也很熟悉,是挂水的针头和胶带。我反应过了,我又生病了。这副身体其实娇弱的可以。
  扭头看见旁边的扒着得小师妹,她好像没睡着,立马坐起来看着我说:“你醒了,昨天高烧快四十度了,我都吓哭了。”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我感激的说:“谢谢你,我醒了,你回去休息吧。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吧。”小师妹也很娇小,就是把我从床上弄下来也不是很容易。
  她摇摇头说:“不是我,我休息过了。是你们宋老师送你过来的,昨天回来的晚,结果你还没起床,而且手机一直响就是不接。我就替你接了。”换了口气,继续说:“他很关心你哦,说他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不接,我就说你还在睡觉。他说他打了很久,怎么可能没吵醒你,我才发现你高烧了。然后没过一会他就过来了。昨晚是他守在着,这会去买早餐了。”
  说罢,暧昧的笑笑:“他很帅哦,而且真的很关心你,昨天抱着你一路跑来的A大附院。”
  我叫她说的呆呆的,昨天抱我的,不是作梦?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次生病真是从小到大生的最好的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的更新时间不定,可能会在每天晚些的时候,马上该有的女配男配都该出场了。情节安排上有些麻烦。我需要更多的时间。谢谢大家的支持。这篇文我写的很认真也很开心。会努力给一个最幸福的过程。


☆、part21

    说了两句,小师妹转身从床头拿了一瓶药膏,打开就要往我脸上涂,我吓了一跳问:“干嘛?”
  她瞪我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满脸脏兮兮,到处都红红的,我都没有发现,你真忍心把自己咬成这样。”她拿出一面小镜子,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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