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你初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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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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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冷淡的神色,真是恐谢他好心,我笑了笑,踮起脚尖尽力凑近了他耳边,我说“时间真是个厉害的东西,万物考验都全在它,我既然抱了你这么久,那就得再抱久点,我抱着你就没事,放开你就指不定有什么事,对吗?”,我对他笑,笑的特别讽刺。
  秦政低眸打量我,只冷冷的提了提唇,后脸上再没任何表情,他的神色飘渺开去,我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就那么站着,也不说话,我搂着他搂的我胳膊都酸了,可我不能动,我在赌,我只能赌,赌我粉身碎骨或者完好无损,无论哪样极端,在此时此刻,也只能都算做是一个抉择了。一直过了好一会儿后,秦政才俯低了头凑近我道“听到了吗?他们正转过来了,要不要我捧起你的脸给他好好看看,看看你今天胭脂粉黛的多么好看,嗯?”。
  我听着地板上转动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的舞步声,周围的人纷纷都让开了,可秦政仍巍然不动的站在那里,正带着别有意味的笑看着我。
  我还是赌输了,我赌秦政对我最后的一点儿仁慈,我赌输了,没想到我竟然挺难过的,可能抱太多希望了吧,我对我自己命运里能将悲转喜的奇迹抱太多希望了吧。
  可我站在这里绝对不能动,一动就全都毁了,可能一点儿挽留的余地都没有,这样抱着秦政或许还能有点儿希望,我现在还是得赌,用我自己赌上一赌。
  我眼里噙着的泪珠,随着秦政的一声低吼“李喻”他已经弯了腰一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三两步匆匆向宴厅外走去,脚下走的急切,皮鞋哒哒的在走廊里尤其的响亮,走廊上偶尔有几个服务员穿梭,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秦政本来想进洗手间,但看了看,便又转身往回走,他没好气的一脚踢开了楼梯的门,一个转身进去,门沉闷的一声阖上,震的人心里都慌。而秦政的发火更人心里慌,他双手一扔就将我丢在了地上,我穿着高跟鞋猛的往地上一站囤的脚踝还真是疼。他扔下我,慌乱的伸手就去整理被我解开的腰带扣,却不料到我双手还勾在他的脖子上,他唬了一声“你要干什么?”,我的笑还来不及映入他的瞳孔中,我就已经一把将他左肩上的白色衬衫给掳了下来,我早就在他抱着我往外匆忙走的时候,暗暗的解开了他胸前的衬衫钮扣,衬衫褪到胳膊上,肩膀上立时露出一块蜿蜒狰狞的疤痕来,不待他的反应,我趴上去狠狠的张口,一口就咬在了他新才愈合好的伤口上,恨意惘然,立刻满嘴的血腥散开来,顺着我的嘴角往下流。
  秦政也不顾自己的伤口,抬手就狠狠的捏住了我的下巴,狠的再一用力就能碎了一样,他的眼里汹汹怒火带着复杂的恨意,他低怒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我始终对他笑,他捏的我下巴都快痛死了,我流着眼泪我还是对他笑,我慢慢的慢慢的道“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狼心狗肺”。



     ☆、… 肆拾陆

  
  预想中的暴风雨并没来,秦政抿嘴不说话,只是表情一直阴郁,他鼻腔里沉沉的呼了口气,松手放开了我,靠在身后的墙上停了停。
  他肩膀上的血液稍稍有些凝了不再流,衬衫上溅到了星点的血迹,他将衬衫拉上来,利落的几下就将衣服顺理整齐了,左胳膊一直搭在一边没动。
  他整理停当,又站在一旁吸了一根烟,手指淡淡的弹一弹烟灰,又放在嘴边吸,偶尔几下会无意的看我一眼,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视线又离开,终是吸完了一根,他将烟蒂在垃圾桶上按灭,丢进去,抬手整理了下头发,一系列动作都静的好像被按了静音一般。
  楼道里刷的雪白的墙壁,米黄的暗调一灯,窗外是一片繁华都市夜色,万千灯火,活生着这个缤纷的都市,不知道谁把这儿的窗户拉开忘了关,夜晚里丝丝的风吹进来,但在三面围墙的楼道里还是觉得闷。
  秦政又摸了摸领口处的纽扣完好,我靠在一边的墙上也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一动不动,只是头微抬打量着秦政的动作,侧脸更他的冷睨,对世事都不放在眼里似的。
  他回头看我,我便撇了头看出窗外,他转身,抬脚就要上台阶出楼道,而就在他一个转身的霎那,我突然上前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平行在他的胳膊上,他西装袖口上的几颗树脂纽扣儿正压在我的手心里,我抓他抓的紧,扣子都硌的我疼,秦政皱眉,回头看我,却正对上我仰头看他时慌乱的眼神。
  窗台下正传来一声猫凄厉的惨叫,一团*的‘咕咚咚’的声音,凄惨声又叫了一声,身体与墙壁上挂的铁栏的几声碰撞,然后便安静了。
  猫应该是从上面的窗户里掉下来的,掉到这一层时,它全身的猫都是乍着的,应是从上面一路往下攀攀爬爬,爪子仍是挠不住什么的一路往下掉,眼球被吓的都快要凸出来。
  我感觉浑身都麻了,就像桃子上的绒毛沾满了全身一样的麻,抓着秦政的手都僵在了那里。
  秦政瞥了一眼窗外,对我一点儿感情都不带“放手”。
  我的肺部还在极度的收缩和膨胀着,手上又紧紧抓了抓,松开了手。
  秦政不予再理会我,掉头便离开了。
  我抚了抚发麻的胳膊,忙将窗子关上了,头都不敢低,我怕我会看到那只掉下去的猫,惨厉的叫声实在让我心有余悸。我也不管长裙的尾摆,就打算要在台阶上坐了,想缓一缓然后就回家。
  而我刚坐下,就听到楼道外有说话的声音,越走越近,已经逼近到楼道门口,门太重,外面的人缓缓推开,我分明听到的是钟长汉的声音,他说“你先过去吧,我去拿两杯咖啡”,女子声回道“好”,然后高跟鞋慢步调,‘嗒’一声,又‘嗒’一声。
  我怔愣间,门就被推开了,半个身子已经进来,我慌乱起身,头也不回的扶着栏杆就往楼下跑,细跟的高跟鞋更是磕磕绊绊,我又跑的急,脚下一个不扎实,我惊呼了一声,脚下已经踩空,身体的下拉度将我整个都绊倒了,踉踉跄跄的就往楼梯上摔去,脚下拖滚了好几下。
  上面已经传来女子疑惑的声音“有人摔倒了吗?”说着就要下楼梯来看。
  我的脚早已经就被崴在那儿了,疼的我恨不得浑身抽搐,我半匍在地上,头埋在胳膊里,生生忍着要冲口而出的呻呜。听到楼上正下来的动静,我迅疾的双手按住地板将身体撑起来,可脚疼的我动不了,动一下就像要抽掉我全身的筋。
  楼上的脚步声还在往下走着,这时正好钟长汉来了,他在楼上喊道“你怎么跑那儿去了,在看什么?”。
  女子停住回钟长汉道“刚刚听到好像有人摔倒了”。
  钟长汉听了也走过来看“人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吧,没看到人了”,女子又往下趴了趴视线。
  我心一狠,双手使了劲儿往前爬,爬到楼梯上,迅速的一节一节的爬了下去,隐在了楼梯栏杆的后面。
  上面的皮鞋声又往下走了几步,停了停,返了回去“没人,应该已经走了”。
  女子点了点头,两个人就一起返了上去。
  我痛的始终紧紧捂着嘴,眼泪汹涌之势往外冲着,我的手一直按在脚踝上来回的揉,越揉越痛,眼泪越流越凶。
  楼上静静的,窗户似乎又被人给拉开了,他们几句的寒暄,倒不显见外,原来女子是艾尚美。他们聊了聊钟长汉小时候跳舞的事,艾尚美夸赞钟长汉跳舞实在很好,也很帅,跳起舞来完全就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从手包里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紫杰像是已经睡了,刚接通呓语朦胧的,听到我的声音惊了一跳“姐,你怎么了?”。我几乎已经趴在了地上,声音沙哑连带着哭声,我的唇紧贴在话筒上,压的低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紫杰,帮帮我”。
  我靠在栏杆上一直不停的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脚踝处不是刚摔的时候那么疼了,但比刚才哭的更厉害了。
  楼上他们还在聊天,过了会儿艾尚美说“我们回去吧,表演应该结束了”。
  钟长汉应着,两个人的脚步声动了几下,艾尚美叫住了钟长汉,钟长汉疑惑的回头,艾尚美说“你这里的头发有点儿乱了”。
  只有高跟鞋动了两下的声音,两分钟的模样,钟长汉道“谢谢,我们走吧”。
  两个脚步声一起上楼的声音,隐隐约约远去的声音,艾尚美说“你也是明天下午5点的飞机吗?那我们一起走”。
  紫杰找到我的时候,看到我跌坐在地上的模样他吓了一跳,上前来背我,我见到紫杰终于是哭出声了,唬的紫杰更是慌了,他以为我摔的特别厉害,焦急的问我。我一直摇头,我呜咽着“没事没事”。
  紫杰将我背回家的时候,家里黑着灯,秦政还没回来,紫杰又返回楼下的药店里买了瓶红花油回来,脚踝微微肿了一些,能凑合的走,只是囤的脚筋疼。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让紫杰回去休息,他又看了看我的脚踝,嘱咐了一些常识后才走了,我坐在沙发里他不让我动,我就去阳台上等他出了楼道和他挥了挥手,刚回了房里在书桌前坐下,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在心里再熟悉再让我兴奋不已的名字,我存的是整整三个字‘钟长汉’。竟没有一点儿暧昧,没有一点儿亲昵,更没有一点儿恋人间的特别称谓,或者简单的存个‘他’也好。
  而今天我听到艾尚美叫他‘长汉’。
  长汉。真是个动听的名字,一听到心里就会无限的泛起*涛,搅的我心里激流翻涌。
  我费力的去洗漱完,刚要睡下,华嫂给我打来了电话,自从秦政的家里搬出来之后,好像一直都没有跟华嫂联系了,听到她的声音觉得甚是亲切。
  但华嫂的声音好像很急,她说“李小姐,秦先生现在到家了吗?”。
  我说没有,我以为华嫂找他有事,就让打他手机,现在应该还在宴会上,而华嫂叹了口气,道“刚刚秦先生回家来了,好像心情不是不好,喝了很多的酒,一直在家里找李小姐,后来突然想到李小姐搬出去了,就又出门去了,说去找您。陈叔开车出去送,现在也应该快到了,一会儿就得麻烦李小姐帮忙照顾秦先生了”。
  我听着华嫂诚恳的请求,竟是张不开口去拒绝,这么多年,华嫂一定都把秦政当自己的孩子了,听的出她焦虑的心。
  以真心对待的人,谁都拒绝不了这份真情。
  华嫂言谢后,就要跟我说解酒汤的做法,正说着,门就响了,胡乱的拍打的声音,陈叔在门口担忧着“秦先生你怎么样?”。
  我扶着墙去开门,陈叔搀扶着迷醉的秦政,他真是醉的厉害,低着头还在抬着手胡乱的在门前挥着“开门,开门”,抬头见我,将手向我伸了过来重重的搭在了我肩膀上,他低声的笑起来,笑的很安心似的。
  陈叔将秦政弄到了房间里躺下,又陪了会儿才走了。我去厨房里按华嫂教我的步骤给秦政弄解酒汤,但西红柿没了,我得下去买,看了看醉的一滩烂泥的秦政安静的躺在床里,想他应该一会儿就睡了,就算做了解酒汤他不喝也是浪费。可他手背搭在头上,喃喃的喊着“疼,头疼”。
  只好忍着脚痛下去买西红柿,夏天晚上吃排挡的人多,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我真是不好意思,还时不时的半蹲捏一捏脚踝,好让别人知道我是脚踝崴了。
  我买了西红柿到家的时候,秦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爬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他半倚在沙发里,见我冷清清问道“去哪儿了?”。
  我不愿理他,只随意提了提手中的袋子,口型动了动“下去了”就往厨房里走,要不是看在华嫂这么心疼他的份上,我绝对不会给他做这个解酒汤。
  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口齿都有些凌乱,他手仍抚在额头上,半睁着眼睛又问我道“你的脚怎么了?”。
  我背对着他,口型又动了动“没事”。
  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呻吟着几句就又往沙发里窝进去了。等我做好醒酒汤叫他,他睡的很沉,一直*头好像真的很疼,再者解酒汤也费了半天的力做好了,我叫他,叫了好几声,他才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睁开又阖上,阖上又睁开,最后他终于全睁了开,他看我,眸子里深邃的都让人觉得沉重,我给他汤喝,他仍是看着我,看了一会儿,他似乎叹了一口气,奄奄开口道“如果我说今天的宴会我让你去参加,只是想你陪着我一起,我事先并不知钟长汉也在宴会上你信吗?”。



     ☆、… 肆拾柒

  
  秦政还睡的熟,外面的天还没亮透,有凉凉的雾气拍到脸上,秦政昨晚喝的确实不少,他闭着眼睛,我看的出来,他好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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