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你初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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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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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缁耙舱餐炅恕癐loveyou,早点儿睡吧”。显见我,挂了电话,冷冰冰的口气问我有事?
  人说肉麻话,我倒听的有些不自在,所以只粗略跟他说了说明天去找小男孩的行程,站在书房门口也没进去。
  他频频点着头,眼睛却是一直盯着他的电脑屏幕,也不时的敲击几下键盘,对我说的话似乎并不上心。也是,人家刚刚跟电话里甜蜜完,哪儿顾得上理我啊,我见多说无益,识趣道“那明天见吧,你也早点儿睡”,说完最后一句后我才觉得别扭,仓促的离开他的书房上了楼。
  一晚上我都难以入眠,想着明天那个小男孩就可以有家了,吃的饱穿的暖,他一定笑的更灿烂,一遍一遍想着我就更兴奋的睡不着,不知道小男孩会是怎样的呢,是不是会一直咯咯的跟我们笑,扑进我们怀里跟我们撒娇。到时候我要给他买好看的书包和帅气的衣服,还有崭新的书本和奇形怪异的笔。
  想着直到凌晨5点多时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直到被一阵纷乱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是秦政站在门口阴着一张脸,怒斥我道“你就是这样重视孤儿的?”。
  我收拾的手忙脚乱,但用水湿过的刘海还是用吹风机定了型,喷了啫喱水,下楼时秦政竟坐在车里等着我。我道“我坐公交车过去,你们先走吧”。
  秦政神色冷淡,扫了我一眼,一副别装了的模样,示意我上去。
  我真是被迫,上了车和他同坐后排。
  车窗外影着交错的树枝,多显枯竭,颓败的向天空伸张着,快速的往身后倒退而去,像匆匆时光一般,晃眼间,又是一年春来3月,北京这时候风沙天气尤外多。
  我坐秦政的车只坐过三次,一次是我发烧那次,一次是我去东城区做采访回来时迷了路,还有一次是我去酒吧陪酒被他拽回来的一次,总共三次,倒着数也数的清楚。也并不是非要坐他的车才够正常,一则我们平时也没什么交集,二则,他曾经跟我说“滚到一边儿去,脏了我的眼”。
  车到西单悦城广场,司机在车里等,我给秦政看过照片所以他也认得八九分,但将广场寻了个遍也不见小男孩的踪迹。我落寞非常,不甘心又将一层栏下的拐角处寻了。
  秦政便少不得取笑“他们不会待在同一个地方行乞的”。
  我问秦政为什么。
  他嫌恶的瞥了我一眼,径自往停车场走,边扬着手示意司机将车开过来。
  我追问道“那他会去哪里?”。
  秦政先进了车里,门开着,我就弯着腰继续喃喃,他终是不耐烦道“你上不上车?”。
  我心里不舍,语气有些楚楚可怜“那他会去哪儿啊?我们再找找吧”。
  他果真静了脾气,皱了皱眉,吩咐了司机就要开车走。
  听他如是说,忙就往车里钻。他嫌弃我动作粗鲁,脸撇了一边不再理会我。
  我们后又去到了很多乞丐频繁出没的地方,大桥下,天桥上,甚至于开着车在街边上转着看也并未寻到小男孩的影子。
  我有些急躁,急的想哭。只好恢恢然回家,一路上我都闷闷不乐。秦政将我送回家就又开着车出去了,好像很急,我也不好多嘴问,而且我也没心情问。
  晚上也没了心情写稿,又拿出小男孩的照片看了会儿,听了会儿歌就睡了。刚要迷迷糊糊睡着,窗外明晃晃的闪了两下车灯,我知道是秦政回来了。
  我翻了个身,就像是等楼上的那另一只靴子一样的等门外经过的脚步声,却是等了又等,等到我实在困的睡着也没听到秦政回房的脚步声。



     ☆、… 捌

  …
  事情闹也闹了,总是要面对,这两天我以病假为缘由向公司请了假,一直在等公司的辞退信,却是没动静。后我便主动往公司递了辞职报告,蒋主编打来了电话,通知我需要去公司一趟,补办一些手续,我对公司造成的经济损失需要按比例赔偿。
  周末假,就约了下周过去。
  刚挂了电话,华嫂过来叫我去一楼接电话,竟是秦政,他如常命令的口气让我在家等他,说一会儿过来接我带我去个地方。
  为工作的事,我有些神不守舍,抓了背包换了鞋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心神不宁,一副恍如掉了魂的模样。
  我是个极端的性子,又爱冲动,一冲动不要紧,虽然还是有一颗敢于承担的心,但承不承担的起总还是要另一说。也不知道这次公司损失有多严重,现在对于我来说几万块都是钱,大钱。
  秦政开车在院子前打了弯,也不好跟他离的近;我上去坐后排。在车上几次都想张口跟他借钱却还是忍住了,谁都不能没个骨气,如果我真的向他开了这个口,估计我一辈子都得在他面前装孙子,他一定又要更变本加厉的凌驾于我的头上,再者说他肯不肯借还是另一码事,一切都得看他的心情。若是正赶上他心情不丽,那我就只有被讥讽的份儿。
  车一直开到了朝阳桥下,有人上来接车,我和秦政下来,司机就将车开去了停车位。
  天桥上零丁几个摆地摊的,鲜亮小首饰和帽子袜子之类,在天桥拐角口有一个小男孩在那里跪着,一件破烂外套半挂在他身上,敞胸露怀,里面一件深黄色厚绒衣,笈着一双还算完整大大的皮鞋。他仍是双手捧着那个掉了漆的小破盆,对着从他面前经过的人一直重复说着“谢谢阿姨,谢谢叔叔”,细嫩的声音。
  秦政吩咐在这儿盯着的人见我们来便下阶梯走了,秦政边摘了黑色皮手套,边低声说着“他行乞的的地点不固定,也没什么规律,他似乎对人很警觉,多靠近了他就会跑,你最好别太亲近他”。
  我听着,然后向小男孩走了过去,在他身旁蹲下身子和他保持平视,我诱哄的跟他说了几句话,问他说想不想有个家,那里有热腾腾好吃的饭,还有好玩的玩具,还有新衣服新书包新书本,也不知他听不听懂,只是仰着脑袋盯着我看,我说话他就盯着我看,我问他说“你想不想去那个家?有叔叔阿姨还有一群和你一样可爱的小朋友和你一起玩”。他仍是不说话,就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我看,等到我不说话了,他却是拉了我的衣角,举了小破盆起来,奶声奶气“姐姐,可怜可怜我吧”。
  夕阳余晖下,那双明澈无害的眸子。
  我掏了钱给他,刚说要带他去吃饭,他却拿了钱就又跑了,很惊恐似的,几乎连滚带爬的跑下了桥梯。我要追上去,秦政却拉住了我,在我耳边小声道“我已经派了人跟着,你再追只会误了事”。
  秦政并不与我说太多,吩咐了司机送我回去。我追问秦政,他不理,掉了头就带随从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几次,我又去了朝阳桥想看那个小男孩,上台阶刚走到可以看到小男孩的一张脸,就被人给拉了住,是秦政的人,说秦政吩咐的不让我太靠近。
  我不明所以,想问问秦政事情明细,却总也碰不上他的人,我也并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但也总归怕坏了事,所以还是听取的不再上桥。几天下来,我就站在桥阶上看着那个小男孩,他还是在那同一个地方行乞,不时的给过路人磕头,小胳膊小腿小脑袋的往地上躬曲。
  华嫂每天早上都会对我说“秦先生特意吩咐了说让李小姐的饭做的清淡些”,我知道每天晚上秦政都会回来,只是时间比较晚,所以今晚我特意选了两个电影看,想等秦政回来,问明白小男孩的事。
  今天中雨,弄的人心里也是潮湿湿的,窗帘不时飘荡轻微摆动。
  一旦熬夜过了凌晨两点,我的胃就会发胀的让我熬不下去,好几次都顶不住手肘撑在桌子上睡着了。最后我没了意志力就干脆不等了,随意将脚上的鞋甩掉就往被子里钻,却是映过窗帘,车灯的光亮在窗户上晃动了两下,然后就灭了。
  我知道是秦政回来了,上次也是这样,他的车停在别墅前,但不见上来,好像有好几次都见这样,当时我并没在意,只以为是别家的车经过这边,灯光打的远照进的。后来就注意到灯光打在窗户上焦点聚集,所以我确定是秦政的车回来了。
  外面还下着雨,噼里啪啦打的急。
  门口有昏黄的壁灯,抬头可见雨帘密集,底下的雨势比在楼上看要凶猛很多,颗颗砸下来都顺着地板的缝隙要砸个坑进去一样,哗啦啦的声音很大。果真是秦政的车,安稳的停在门前,我刚开始没过去只是站在门口打量他的车,冲着他的车挥了挥手,示意他下来,却片刻不见动静,就只当他是不屑理会我。
  门口有准备的伞,我撑了一把笈了一双凉拖就出去了,躲着脚下有坑洼的地方小心的走到秦政的车前,我趴到车窗上想看进去,却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便拍了拍他的车玻璃。
  刚开始没反应,我确定他就在里面,便又用力的拍了拍,车窗终是缓缓泻下,我刚想开口赔上两声干笑,却是话未出口,倒冲进眼帘活生生的缠绵一幕。
  秦政的衬衫钮扣都已经被解开好几颗,露出大片肌肤,头发凌乱,眼光还甚迷离,懒散的向椅背上靠了,点燃了一支烟吸。透过壁灯的光照进车里,隐隐的看到车里一个女子,正往车后座躲,一件金丝吊带裙被她抓在手里护着自己的前胸,不自在的抬手往后捋了捋自己的长发。
  我被噎的没话说,只觉得碰见这样的画面让自己尴尬无比,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心里暗骂秦政这个变态,怪不得他的弟弟秦邺也是个变态,他们全家说不定都是变态。只恨不能戳瞎自己的双眼。
  秦政手中夹着的烟吸了两口,他转头看我,目光渐趋锐利“有事?”。
  伞柄在我手里捏的紧,都已经浸出我手心里的汗液,黏耷耷的。我努力的笑了笑,抬了抬手“没事”,怕他会发脾气,躲他像躲瘟疫似的慌张就往回跑,跑的急,脚下的积水被我踩的直溅到我腿上,钻心的凉意。
  怪不得我几次都看到他的车在楼下停了,却不见他回房,原来是缠绵辗转,美人在怀,现在让我想想曾经坐过那车都觉得不甚恶心。
  我正愤恨,听到门外有上楼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到了我的房门口,然后'啪'的一声按亮了我房间里的灯。这突亮的白炽灯光刺眼,我下意识抬手挡了挡。



     ☆、… 玖

  
  华嫂穿了一身棉布睡衣,显然是刚睡醒过来,她走进来,见我还未睡,倒不见惊诧,只是担忧的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问华嫂来干什么。
  她说今天雨大,气温下降了好几度,来看看我的被子盖好了没,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有晚上踢被子的习惯,所以每晚华嫂都会来看看我。其实也并不能说是习惯,只是被子太滑,有时候我几个翻身,被子就滑到了地上,但有时候把我冻醒了,我自己便会脚一伸把它们勾上来继续睡。
  华嫂见我没事正要关灯走,风‘嘶嘶’的从窗户里进来,只见窗户上车灯又打闪了两下,因下过雨,所以车胎压过石板砖那种撕开粘胶的声音,是秦政的车开走了。
  窗户被风吹的‘咣当’一声。
  华嫂复回身往阳台走过去将窗户关上,边道“李小姐怎么忘记了关窗子,小心着了凉”。
  我已不是东方传媒的职员,所以到公司找蒋主编时还在大厅等了几分钟,前台小姐打了电话我才被允许了进去。关了电梯门的那瞬间,我更是笑了笑,要呼吸的那口气却是被压进心底。
  蒋主编见了我并没有太多训斥,态度很平静,他还亲自去为我调了一杯咖啡。
  蒋主编将事情娓娓道出,我听的心里冰凉,手上温热的咖啡也已没有知觉。蒋主编说的和秦政那晚跟我说的差不多少,虽是过来的时候就做好了恕罪的心理,但现在真听了事情的明细后,心里也是僵乱无措。
  我显得冷静,问蒋主编说“那我需不需要去跟京艺公司道个歉?”。
  蒋主编眯了眯眼“不用了,集团已经处理了这件事,不然你现在怎么还能安静的坐在这里还喝着咖啡”,他停顿了一下“应该是上法院了”。
  我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谢谢”。
  蒋主编轻叹了口气“我不否认你是我一个得力的助手”。
  我抬起头,眼前景象水氲,我又点了点头,那样用力,用力的抑制着某种某种。
  因有蒋主编的说情,公司还是批了我的辞职信,而我本在家等待被开除的那段时间,因有蒋主编一直在公司前为我说好话才会将我的错误压了下来,但却不知还有我这种没自知的人,竟还好意思递辞呈。
  公司算是仁义,念在我之前的业绩也是为公司提了不少利润,加上蒋主编的说情,赔偿金就给我免了。也好在京艺公司并没计较这件事。
  其实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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