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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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猎人-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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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出两位老道救助同伴,抱起人摇摇头吃力地退回。



又一个老道出来了,接着第二名;第三名是女道姑,柳腰扭,莲步移,所经之处异香四溢。



第四名仍然是女道姑,明显的要四打一。



“只许两个两个上,不许以多为胜!”符可为舌绽春雷沉喝。



“小辈,该怪你自己,不该把人遣走,自己落单!”最先立下门户的老道狞笑说:“你明知前来沛县不可能获得公平对待,反正你一定要死的,何必介意呢?”



“既然如此,我不介意。”



“你认命吧!不介意又如何?”



“你们就会倒大楣!”



接着是一声长啸!声震四野!



人与剑似乎突然幻合为一,只看到耀目的光,和淡淡如虚似幻的朦胧人影,以惊人的眩目奇速,一闪即逝,无畏地贯入人丛。



妖道们身后,草长及膝上览无遗,看不到异物,更不可能看到人影。



草盖齐掀,八个人从地洞中跃出,洞盖是木板形的盾牌,上面覆的草一掀即落。



八个突然现身的人,以木盾护身,剑也当作刀使用,两人为一组,盾斜举不看人的面孔,从盾牌下看敌人的下半身,见脚就砍。



从人丛中出其不意锲入,像是地底突然冒出的神兵,交叉砍杀,相互掩护,眼上蒙了薄纱布,口中带了放有辟香辟毒药物的口罩,手臂有护套,背部有夹板,前面有掩心皮革镜。



一冲之下,就砍掉了后排十一个男女的脚。



好残忍的大屠杀,此长风堡更惨烈,以有备攻无备,张下网等大鱼,胜负早已决定了。



符可为展开了平生所学,每一剑皆有如一记霹雳,首当其冲的两老道两道姑,一个个连人带剑被砍裂、挑飞,洒下一天血雨。



人都疯了,兽性暴外无遗。



消遥仙客发狂似的追逐符可为,但符可为避免与他正面接触,来如风去如电,追逐其他的人,急剧的回旋带起漫天剑气,瞬息间已毙了八个男女。



一声长啸,他大旋身猛扑目龇如裂的逍遥仙客。



现场肢体凌落,尸横遍野,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片刻间就几乎屠光了所有的人。



“铮!”一声大震,火星直冒,逍遥仙客硬接了狂野的一击,总算崩开了符可为的剑,马步仅稍挫半步,剑上劲道之猛已可与符可为比拟。



符可为不再迟疑,展开狂风暴雨似的抢攻,逼妖道无法抽出精力利用左手玩弄玄虚,逼妖道只能用武功运剑决战,压力一剑比一剑重,真力源源之不绝。



“铮!铮铮铮……”双方都快逾电闪,绝对无法避免双剑接触,强攻硬抢气势如虹,没有任何游斗的机会,每一剑都是生死间不容发的绝着。



符可为第一次碰到如此高明的剑术高手,以神御剑攻势如潮,双方皆以神意相搏,已经没有所谓招式了。



由于速度太快,旁观的人已无法看清形影的变化,目不暇给,连人影也难以分辨。



眩目的激光,迸爆的火星,风雷似的剑气啸鸣,依稀难辨的虚幻人影,剧烈的双剑交呜,如此而已。



搏斗的范围不大,三丈方圆而已,地面的草已全被踩平,已没有飞散的草叶出现。



斗场已经回复平静,只逃走了一个道姑,一个道童。除了逍遥仙客之外,摆平了卅四人,说惨真惨,这是一场出其不意的、一面倒的大屠杀。



八个人在外围聚集在一起观战,没有勇气加入,根本插不上手。



曾家子侄有四人受了轻伤,但并不碍事,其他都安然无伤。



八个观战的人,连功臻化境的霹雳虎也看得手心冒汗,心跳加剧,紧张得死抓住剑,猛抽凉气。



“铮铮铮铮!”一连响起三声金铁交呜声。



符可为后退了三步,逍遥仙客斜震出丈五六。



逍遥仙客逮住这瞬间时刻,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可怕的怪啸,身形开始转动,道袍鼓张,神情狞恶已极;片刻之间,他的身形消失了,原地飘起淡淡的轻烟。



符可为脸色一沉,吸口气双手徐徐外张上抬,诡异的气氛陡然光临。身形向下挫,风生八步,青影朦胧,眨眼间便无影无踪,平空消失幻化了。



两人幻化的不可思议现象,把旁观的人惊得张口结舌,毛骨悚然,彷拂真的白日见了鬼。



两条淡淡青影在十丈方圆内倏没倏现,似乎又像是两抹流光在追逐,此隐被现,更像是幽灵,你幻我没。



除了隐隐可闻的阴风流动声外,听不到足音,看不见任何实影。



隐隐的气流流动声渐急,并响起一阵呜呜咽咽的怪声,音浪不高,但入耳令人毛骨悚然,似乎这种怪声并不属于人间世,而是来自阴曹地府的鬼魂召唤。



怪声一阵比一阵紧,场内陷入神秘不测的气氛中。



“妖术!”曾家一位子侄脸无人色地骇然惊叫。



响起一声霹霹,怪声、烟雾、幻影等异象同时消失。



逍遥仙客脸色死灰地抱腹踉跄后退,最后双腿一软,跪伏于地,宝剑落在二丈外草地上。



符可为的身形幻现在妖道面前八尺处,冷冷地凝视着妖道。



“你已练成了元神分身术,难怪你不把江湖同道放在眼内,自划地盘包庇凶手。”符可为冷冷地说。



“你……你毁了我……我的内……内丹……”跪伏在地的妖道,声嘶力竭厉号。



“现在,我要毁你的元神!”符可为伸出长剑,神色庄严,剑尖指向妖道的眉心:“然后,用三昧真火炼化你的形骸!”



“不……不要……”妖道崩溃了。



“要,你要的!”



“请给我机会……”



“我为何要给你机会?”



“我……我发誓改过自新……”



“哦!真的?”符可为沉吟一下:“我有条件。”



“我……我答应!”



“拆除观中的地下密室。”符可为一字一吐地说:“观中的珍宝,你捐出三分之二给善堂,三分之一作为遣散观中鼎炉的遣散费。”



“我……我照办。”



“转告你那些暗中准备助拳的朋友,不准管我与徐堡主之间的事。”



“遵命。”逍遥仙客神色黯然地说:“我准备辞去住持,远走他方……”



“能听我的忠告吗?”



“这……请赐教!”



“你虽修道有成,但却走左道旁门,修炼愈久,天年愈短。找一处山明水秀钟灵之地,重回正道,始能返璞归真。”符可为正色地说:“如能清心寡欲顺乎自然参修,虽然不一定能达到地行仙的境界,但至少可多活上个十几年决没问题。”



“我决不会辜负你的忠告。咦!”



远处人影来势如流光,妖道大为惊骇!



“文文……”霹雳虎惊呼。



“小文,你怎会来这里?”符可为大叫,飞步迎上。



金文文飞掠而至,娇喘吁吁!



“符大哥,我们找到徐堡主的藏匿处所。”



“他们在那里?”霹雳虎急切地问。



“在景云观附近的小村落……”



“别急,慢慢说,他们逃不掉的。”符可为轻拍姑娘的肩背,以稳定她的情绪:“把经过告诉我。”



“我和妃姐她们,比你们早几个时辰离开徐州北上,替你们清除信差,暗中打听消息。午前侦查出徐堡主等人,藏匿于景云观附近的小村中。并在一座民宅内,发现被玉树秀士制住穴道的凌云燕,据她表示,玉树秀士认为景云观主不可靠,已会合徐堡主等人准备逃离他方。咱们要快速行动,否则就追不上了!”



“放心,大白天他们不敢公然行动的,你妃姐她们目下何在?”



“潜伏在村外监视他们。”



“好,咱们这就走。”



“小友,需要我效劳吗?”逍遥仙客诚恳地问。



“谢啦!你不方便出面。”符可为婉拒:“为免波及村民,我不会在村中动手,我要等他们离村后再捕捉他们。”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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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使分。



徐堡主等人正在等候消息,人人显得焦急万状。



不久,化装为村民的二郎神自外潜返。



“情况如何?”徐堡主焦急地问。



“非常不妙!”二郎神脸色不正常地说:“妖道带了卅多名高手,几乎被符小狗等人屠个精光大吉,好惨!”



“妖道本人呢?”



“我离开隐身之处时,妖道正与符小狗斗妖术,那情景好像是地狱鬼域,我……我不敢再看下去了,立即离开现场,绕了一大圈才回来。”



“我看状况不妙,咱们得立刻动身离开这里。”玉树秀士惶急地说。



“那也要等天黑后始能动身。”徐堡主向二郎神交代说:“派几个人出去看看村中有无动静?另外交代下去,立即作脱身准备,行囊马匹不要了,每人平均分带些一珍宝及银子,轻装上路。”



二郎神恭应一声,出堂而去。



“堡主打算向何方脱身?”玉树秀士问。



“县城。”



“县城?”



“不错。”徐堡主胸有成竹地说:“符小狗能老远地追踪到此,他必定有一面绵密的侦查网,始终掌握到咱们的行踪;因此,往任何方向脱身都不安全,县城是唯一安全处所,他胆子最大,也不敢公然在城内打打杀杀。”



“但咱们不可能永远躲在城内呀!”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至少可以免除眼前的杀身之祸。”徐堡主沉静地说:“目下咱们行囊颇丰,纵使住最大的客店,亦可住个一年半载。这期间,我将设法招引一些好友同道,与符小狗算一算总账。”



“这倒是个好主意。”玉树秀士欣然地同意:“在下亦可召集散失在江湖上的昔日会友,明抢暗箭齐来,拼死符小狗!”



“贵会山门虽关了,但散失在江湖上的会友仍为数可观,老弟如能设法召集得到部份人手,加上老夫的财力,咱们东山再起的希望甚大。”



“这得全靠堡主鼎力支持了!”



“好说好说。目下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咱们的交情是建立在患难之中,日后必定合作榆快!”



“当然当然。”



在各种人等中,有些人可以共患难,亦可以共享乐;但有些人,则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共享乐。



徐堡主和玉树秀士,都是重视名利的枭雄,而今陷入危难困境,不得不相互依存,共渡难关;如果真能渡过难关,他日一旦有成,两人能否真的可以共享乐,只有天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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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符可为等人,在离县城约四里处的一座树林中进食干粮。



“老弟,你的推测不嫌太大胆了些?万一他们不进城避祸,咱们岂非又得大费手脚天涯追踪?”霹雳虎就心地说。



“曾叔多虑了。”符可为自信地说:“他们最后倚为长城的妖道都倒了,在这方圆二三百里内,再也找不出能庇护他们的大豪。他们心中必定明白,绝难逃脱咱们的紧迫追捕,县城是唯一的安全处所,而且近在咫尺,片刻工夫可达。



因此,我有九成九把握,他们必定去县城躲灾避祸。所以我叫小妃她们撤离小村,以免被他们发现,而引起戒心。”



“符大哥,妖道会不会泄露咱们的行踪?”在附近食用干粮的花非花问。



“不会的,他自己善后的事都忙不过来了,那有心情管别人的死活?何况他并不知道咱们真正的企图与动向。”



“假如主人的推测正确,合该他们气数将尽。他们必定等待天黑后再行动,却未料到今晚上弦月高挂,他们的行动就失去隐密性啦!”煞神欣然地指指业已升起的上弦月。



“夜间搏斗时,千万要小心对方的暗器,这些家伙都不会按规定使用暗器的。”符可为慎重地交代众人:“徐堡主留给我,我要在他身上追出天龙剑的下落。”



“爷,有关天龙剑下落之事,你不觉得其中有蹊跷吗?”欧玉贞迟疑地说。



“你难道发现了什么?”符可为问。



“天龙剑托庇长风堡的消息,是云裳女史透外的,而金陵双艳亦表示亲眼目睹他曾出现于该堡中,这表示陆超托庇长风堡之事是实。”



“不错……主”



“但你曾向该堡内堂管事迫供,他却表示从未见过天龙剑其人。这就是问题症结所在了。”



“你的意思……”



“这有两个可能。”欧玉贞沉静地分析:“第一个可能是,徐堡主将天龙剑秘密安置于一个非常隐密处所。第二个可能是,天龙剑遭到了与金陵双艳同样的命运,只不过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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