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心媚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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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心媚肺-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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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怎么动手,杀,煮的肉?”
  “怎么会,咱们夫妻场,不是最喜欢操劳死么,为妻自然也要为相公完成心愿的。”不挽转头唤声,“映泉。”
  映泉俏生生的进入。
  “映泉,请好生伺候陆城主吧,他的元阳对大有裨益。”
  陆品苦笑下,“果真利用得干干净净。”
  不挽没话,转身离开,从外面合上门。
第四十章 猫戏老鼠
   不挽瘫在榻上,心里惦记着那个房间的事,可是又不敢去看,心里忐忑不安,还带着一丝苦涩。
  这谋杀亲夫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品味的,不挽体会过后,觉得以后这事还是少做为妙。为了某种目的,杀死一个自己还算喜欢的人,个中滋味没经历过是永远不能体会的。
  
   不挽从榻上跳了起来,奔向映泉和陆品的房间,猛的推开门。
   里面一片凌乱,映泉静静的蜷着身子面向下的躺在地上。
  “映泉,映泉。”不挽扶起映泉,焦急的呼唤。
  “他逃了。”映泉艰难的吐出三个字,血从嘴角缓缓的流下。
  不挽看着那碎成几块的床榻,叹息一声,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紧张,他不死,估计自己就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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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月楼的大夫检查过映泉的伤势后,还算大幸,伤得很重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他的武功那么蛮横?”不挽为映泉喂着汤药。
  “居然能瞬间将药效逼做一团,强弩之末也如此厉害,主人,你还是快躲吧。”映泉抓着不挽的手。
  不挽笑得跟个圣母似的,“不用。”她很快就上天见圣母了。
  躲是不用想的,上一次躲开的代价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害怕,这一次,她打算勇敢的面对。
  等陆品修整好,就该是她和繁华说拜拜的时候了。
  不挽小口小口的细细品着螃蟹,进入繁华的这么多年从那次以后再没吃过,如今要死了,忽然想起来了,倒有心思再吃一次了,回到真实生活后未必能吃到如此美味的大闸蟹。 
   一品到这个味道,不挽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原来一切都是那样的难舍。〃 
  “是鳄鱼的眼泪么?”陆品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不挽的面前,手指接到了她滴下的眼泪。
  “你现在是老虎的微笑么?”不挽回嘴道。
  “我记得你恨死螃蟹的,只吃馒头的。”陆品笑着坐下来,丝毫看不出脸上有仇恨的样子,仿佛二人还是那对没有深仇大恨的夫妻。
  不挽没说话,本来心里挺内疚的,可是见到这厮,就觉得自己当初是脑子被狗吃了居然会有后悔的想法。
  “知道,最后的晚餐。”陆品继续道:“真是太巧了,我也给你带了一份礼物。”陆品从背后拿出一个食盒,揭开来里面是一只还热气腾腾的鸡翅。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种鸡翅。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不挽其实一直很想问的。
  “脸可以挡住,但是身材是遮不住的,你知道的,其实我认身材比认脸更厉害。”陆品笑得不知廉耻,桃花眼水汪汪的,可以迷醉任何一个女人。
  “一个乞丐的身材你都不放过?”不挽气愤。
   “不要妄自菲薄,挽挽,以我的经验,你身材数不上第一,也绝对是前三甲。”陆品很认真的又打量了一番。
  “真的是舍不得。”他嘴里啧啧有声。

  不挽总算是吃完螃蟹了,不过那只烤翅动也没动。“我准备好了,你来吧。”她将脖子一伸。
  “你不吃烤翅么?”陆品一手搁在桌上,撑住下巴。
 “受不起,你还是送给你的晶晶姑娘吧。”不挽翻个白眼。
  “晶晶?”陆品疑惑了片刻,又笑道:“呵呵,你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
  不挽继续翻白眼。
  “其实这事儿也算凑巧,我看着你的身材才走过去的,可是没想到你身后居然还有一个身材更好的,仔细想想,我还是挺怀念晶晶的身材的。”陆品还在大言不惭。
  不挽气得都想拔光自己的脑袋了,她怎么可以对这样的男人感到内疚呢,她应该对自己内疚,内疚自己没下手更决绝。
  “不过如果当初我能知道你居然天生异品,我一定会将烤翅留给你的,挽挽,原谅我好么?”陆品吻了吻不挽的手心。
  不挽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士可杀不可辱,你可以被绞死,被刺死,被虐死,但是决不能被气死。”她坚定的闭上眼睛。
  “挽挽,你狠得下心,可是我却狠不下心。”陆品吹了吹不挽的眉毛,让她眼睑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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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的话后,更是立马睁开了眼睛,“你……”她的脸上有惊喜,有雀跃,有劫后重生的炫丽。
  “所以,我给你一天逃,明晚的现在——戌时二刻如果被我抓到了你,你可别怪我无情哦,如果你逃掉了,我可以发誓,不再杀你。”
  不挽雀跃的脸马上乌黑起来,她就知道这厮怎么可能大发慈悲,不过是自己临死前他还要戏耍一阵子,就像猫戏耍老鼠一般,耍够了才放入嘴里。
  她毫无自信可以逃出他的魔爪。
  “不用了,你直接杀了我还省事,早死早投胎,我才不想满足你的恶趣味。”不挽决定尽快英勇就义。
  “好吧,那我选择虐杀可以吧?”陆品汀醵的笑着,仿佛在想什么用什么方式虐杀。
  不挽真是憎恨自己的嘴巴了,虐杀二字自己说起来轻松,可是从陆品嘴里吐出来,她觉得浑身都陷入了冰窖。
  “嗯,诶,那个,好吧,明天戌时二刻你没抓到我可不要反悔。”不挽觉得还是挣扎一下比较好。
   陆品理了理不挽的头发,“好好睡一觉。我没有你那么残忍,我的人从天亮才开始追你,可好?”
   不挽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我做鬼的时候,也一定给你立个牌位在阴间。”
  城主府
  
  “她怎么样了?”陆品看着这一季的账本,“想不到天堂山的收入这么高?”他笑了笑。
  “昨夜穿月楼有四辆马车分别朝四个方向出了城。”管家陆元朗道。
  “然后呢?” 
  “然后有人看到四个穿斗篷的女子其后也离开了穿月楼,看身形都很像夫人。”
  “出城了?”
   “没有。”
  “其他的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也没有。”
  “好,从现在开始跟着这四辆马车和找出那四个女人,还有她们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公子,我看夫人一定还在穿月楼,这些应该都是她放出的烟幕。”
  陆品笑了笑,“也许她正以为我们会这么想,查一查也是无妨的。”
  华灯初上的时候,打更的人刚好敲响戌时。
 “不挽在么?”陆品轻声问着穿月楼的利妈妈。
  “在,在,不过她如今不是神女,并不接客了。”利妈妈笑得两眼放光。
  
  在眼珠里映上陆品给的银票的数字后,“她一直在等你。”
  陆品走进不挽的月黄昏后,她的确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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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挽俯身趴在一面铜镜前,衣衫褪到了翘臀处,露出雪白的背,只是人的眼神总是不受控制的转向她□的曲线,仿佛在翻越一座无法跨越的高山。
  
  一个丫鬟正跪在不挽的身边,在她的背上画着什么。
天网恢恢
  
 陆品仿佛主人一般脱了鞋靠在榻上,侍女非常体贴的送上白水,他一边啜饮着,一边眯着眼睛欣赏眼前的美景。
  一只火红色的凤凰逐渐在不挽xuebai的背上呈现,丫鬟又蘸了点儿金粉将凤凰的轮廓勾勒出来,一幅熠熠发光的凤舞九天图便完成了。
  
  丫鬟收拾了器具,恭敬的退下。
  
  不挽将衣衫从腰上拉起,款款走到陆品跟前,就着他的杯子,小啜了一口水,又伸出粉舌舔了舔自己的唇,“渴死我了。”语带媚音,一个“了”字便让人心神荡漾了。
  “不怕我抓你?”陆品笑笑。
  “我知道躲不过,索性便不逃了,这也算我们夫妻二人最后的一夜,不挽自然要好好珍惜的。”她的眼神很到位,忧伤中带着迷离,也带着绝望,可是却要强颜欢笑。
  
  “我是不是还没为你跳过舞?”不挽有些落寞的笑笑,尽管努力要做出妩媚迷人的样子,可是怎么逃不掉给人世界末日的忧伤。
  “你也算为我弹过一曲凤求凰,我便为你跳一支凤舞九天,可好?”不挽拉着陆品的手缓缓后退,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大得不得不松开握着的手。
  
  她的眼神从没离开过陆品,侧着头将屋子四周灯罩里的蜡烛吹灭。
 
  整个屋子顿时漆黑一片,她缓缓将身后的竹帘拉开,让那轮明月毫无阻碍的照射进来,照在她的身上。
 她的眉间点着夜光粉画的荷花图案,耳上缀着发光的夜明珠,整个面容若隐若现,越发有种天人永隔的感觉,仿佛她并不存在于这个空间,只是世上的一缕孤魂。
 音乐缓缓响起,时断时续,她的身子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手足上都带着能发出耀眼光忙的宝石,这个人的影子便被光勾勒了出来,在她的袍子掩盖了首饰后,便仿佛消失了一般,让人以为自己看的一则神话故事。
 琵琶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无数的珠子跌落在玉盘上,陆品能听出那是风滴露的琵琶声,也只有她的琴声才能将不挽的舞姿烘托得出神入化。
  她平日懒得练习,真到用时未必是动人心魄的,只是她耍点小聪明,用黑夜烘托了神秘,用风滴露的琴声来弥补她舞步的不足,跳起来,便仿佛天下第一了。
  白纱被她一缕一缕的撕裂,舞步回旋中,剩下的便是里面特制的舞衣了,一袭火红色的贴满亮片的吊带短裙便出现了,背后是大V型,露出的那只凤凰正在kuangye的飞舞。  
  这是一支凤凰浴火重生的舞蹈,由不挽表达出来也算差强人意。
  她的舞步飘到陆品的面前,笑着拉起他的手,引领着他上前,双手对着他的双掌轻轻的推去,她的笑容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灿烂。
  陆品接下她的双手,反射性的向外一推,不挽便仿佛被他的力道所推,跌出了窗台,向穿月楼背后的大海跌去,借着月光,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形。
  她推他时,指缝里早藏好了利针,陆品的手掌迎上她的双手时,便被利针所扎,是人都会反射性的向外一推,她便借了他的力道飞出了窗外。
  陆品闪身到窗边看到的便是,不挽的身子跌在黑暗里,只隐约的看得见那只凤凰的光芒,那用夜光粉够了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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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是一瞬间便消失在黑夜里了。
  陆品手里的利针以他的武功本可以立即射出,不挽估计是在劫难逃的,只是偏偏这时打更的声音便传来了,此时已经是戌时二刻。 
  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她自由了。
 不久,下面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陆品收回目光,离开穿月楼。
 
 只是这时,打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才是戌时二刻。
  
 他恍然大悟的笑笑,那四辆马车和四个女人估计都是派出去找打更人的。
  那只夜光凤凰,也不过是为了让守在对岸山上的打更人能看到。
  她们约定的信号肯定就是看到穿月楼这间屋子外闪烁光芒的时候,便敲响打更锣的吧。
   不挽笃定了陆品的自大,知道她就在他的面前,自然是不防备她逃的,自然是要享受到最后一刻,才将老鼠吞入腹中的。  
  不挽那袭舞裙也是特制的,亮片下自然是最好有用的鲨鱼皮,裙子本来就像游泳的比基尼,真是无一不算得拖拖贴贴。
  她没有武功,跌落的岩下早就准备好了网兜,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怎么也料不到那网兜的质量如此的不过关,让她的头被溅起的水花打得生疼。  
 她本来应该马上出现在陆品的面前的,他这个人说的那种话总该算话的,他说过逃过了就不再杀她,她是不是可以从此骑在他头上耀武扬威?
 她一整天都在做着美梦。
 可惜如今一切都泡汤了,她如今死了的话,那便是算自杀,再进不了这个游戏的,不挽忽然觉得自己一定会想念陆品的。
  她的身子不停的向下沉,她的神智越发的不清晰。
  她以为她死定了。
  
   所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个大活人,还是温热物体时,高兴得差点儿没蹦起来。
  “姑娘你醒了?”面前的男子长得十分清秀,但是看身材十分的壮,看打扮应该是个渔民。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惯例要问的。
  “昨夜我在海上打渔,回来时看到姑娘飘在海上,便……”他傻笑着摸摸头。
  
  一个连救了自己都不敢说,不敢鞠躬的男子,如今这个世上已经很少见了。
  “这是哪里?”不挽秉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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