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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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令-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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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破禅扭头,狐疑道:“小前辈,咱们什么时候不好了?是我哪里得罪你了?”低头看着她仰起小脸,心里满是疑惑。

    “姐姐跟破哥哥不好了?”金蟾宫扯着玉破禅衣裳狐疑地问。

    金折桂一怔,见沈氏还看着人仔细搬水仙花,便指了指自己手腕上手链,嘟嚷道:“别装傻了,这个好跟那个好不一样。”原本她跟个毛头小子告白心里就十分尴尬,偏这小子还装傻充愣。

    “姐姐也有这手链?”金蟾宫转身冲白鹭喊,“白鹭姐姐,破哥哥送我手链呢?”

    “我去找。”白鹭忙向屋后金蟾宫房里去。

    “白鹭姐姐也有这手链?”一个丫头看白鹭拿了手链出来,就问。

    手链拿来,就连初翠、初丹也笑了,“白鸽姐姐也有这手链?”

    “到底有多少人有这手链?”不是定情信物吗?金折桂不由地有些恼火,怎么会人人都有玉破禅送给她定情信物?

    “原来小前辈喜欢这手链,家里还有一包袱,回头都送你吧。”玉破禅没想明白那个好到底是怎么好。

    “一包袱?”金折桂有些头晕了,自己权衡了许久,终于决定答应玉破禅了,怎么又有这么一出?

    玉破禅提起那一包袱,便颇有些自得地说:“扬州时候我就瞧见因为那边打仗,京里很多原本要买到扬州青楼楚馆香料卖不出去。就卖了我房里东西把香料买下来了。等你们家外头围满了臭豆腐摊子,我就开始卖香料了。有上好香料,也有叫下人们抓一把,直接洒炉子里熏屋子便宜香料。还有些丫鬟们用带香味手链、香囊。赚了些小本钱,我又想等你们家沈家等臭味没了,定然腻烦了熏香,喜欢自然花香。就跟母亲借了本钱,一早买下了不少水仙花、红梅花。只城南,花就卖掉了不少,如今已经收回本钱了,明年就跟梁大叔一起去西北贩马,反正梁大叔懂这一行。”

    “破哥哥好厉害!”金蟾宫不大懂得玉破禅生意经,但看玉破禅意气风发,就赶紧称赞他两句。

    金折桂嘴巴一时间闭不上了,眨了眨眼睛,反反复复地看着玉破禅,后咬牙切齿地问:“破八,你从我家、从我外祖母家赚了多少银子?”她还以为玉破禅对臭豆腐执念颇深,没想到,人家早就改行了,甚至,人家一早盘算就是卖香料!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就九百两,都是些小本买卖。”玉破禅挠了挠头,颇为懊恼就因玉夫人不肯多借他银子,错过了赚银子大好时机。

    “哈?”金折桂又傻住,甚至开始疑心金家外头臭豆腐摊子是玉破禅有意不,应当就是他有意!玉破禅果然是憨面刁!

    “九百两”沈氏从屋子里出来,恰听见这么一句,不觉笑意浓,“我是妇道人家,出不得家门,若是能够,也像玉小哥一样赚银子去。”

    玉破禅笑道:“伯母谦虚了,我人小,本钱不多,虽有心做大买卖,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花花银子从眼前流走。幸亏沈家老祖母拿出二百两银子、两位伯母拿出四百两,不然,如今我也不能跟着梁大叔去贩马了。”

    “破八,你来我们家,是来集资?”金折桂听出玉破禅言下之意,不禁瞠目结舌,怎么瞧着,玉破禅都对她没什么兴趣,甚至,他这会子只顾着撺掇沈氏集资,都没功夫答复她。

    玉破禅并不懂集资这个词意思,况且此时明摆着沈氏对他买卖感兴趣,便专注地对沈氏说:“如今正打仗,天底下战马都用上去了,折损了不少战马。朝廷马匹晚辈不敢碰,可是阀阅世家里折了马,就必要战后补上。是以,这委实是个赚银子好时机,若错过了,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再赚银子。”

    沈氏沉吟一番,心觉玉破禅说有道理,各家里蓄养马匹,数目是一定,战时折损,战后必定要补上,点了点头,笑道:“少年人上进总是好事,我们深宅女子也要赚些银子买脂粉才行。玉小哥就替我也赚赚银子吧,我这边银子不多,只有,”伸出一根手指,又瞥了眼身边金折桂并丫鬟们,“这是我体己钱,就这么些了。”又冲白鹭道:“领着玉小哥去见见三夫人。”

    “多谢伯母。”玉破禅对沈氏拱手,一转身,想起一事,又对金折桂说:“小前辈,回头我就叫人把一包袱手链送来。”心急去寻岑氏“集资”,便撑着伞跟着白鹭去了,等听见金蟾宫跟他身后跑步声音,又把金蟾宫牵住。

    金折桂遥遥地看着玉破禅雪中一晃神就长高了许多身子,闷闷不乐地想她果然一厢情愿了,心里难堪,只觉得自己竟然意、淫了人家纯洁少年一个月之久,万幸玉破禅是当真不知道,不然因心里尴尬,便搂着沈氏臂膀问:“母亲,你一根手指头是多少银子?一百两?”若果然只有一百两,何必神叨叨地比手指,直接说出来就得了。

    沈氏伸手金折桂头上一戳,“鬼机灵!”说罢,便又折回屋子里算这次从玉破禅手上买梅花、水仙银子。

    瑞雪一直从年前落到年后,玉破禅自从来金家集资过一次后,就仿佛卷款潜逃一般,从金折桂眼前消失,只留下一包袱金折桂原以为是定情信物手链。

    开春后,扬州大捷消息开始频频传来,无数金折桂、瞽目老人没听说过、没见过青年俊杰据说扬州屡立军功。一时间,京城里多了很多胆识过人、智慧超群后生。

    随后又据说玉家英雄出少年,玉家入禅师父范康教导下智破敌营,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乐水、瓜州消息。金折桂对这消息嗤之以鼻,但因梁松他们都去西北贩马了,待要跟旁人分享她对玉入禅鄙夷之情,一时间又找不到人。

    听说了那么多“前方战线”消息,金折桂自觉自己已经“百毒不侵”,没成想,到了八月,忽地又传来一个消息,这消息膈应得金折桂半天醒不过神来。

    据说卫国公公子萧综被擒后,行刺了宁王,后跟宁王同归于,然后留下令妻子金擎桂改嫁遗言。金擎桂听说萧综留下话,感动得痛哭流涕,闹着要给萧综守寡。卫国公府萧夫人安慰她许久,甚至跪下求她,又认了她做女儿添了嫁妆,金擎桂才勉强答应改嫁,又许下金家给萧综守两年,。

    金折桂坐自己如今院子塞鸿斋里,听说这消息时候,只能对从扬州赶来戚珑雪老气横秋地说:“这世道,哪哪都黑。”

 71、分赃了



 72、化阴谋为阳谋

    72、化阴谋为阳谋

    有些人倒霉;纯粹是自找。金折桂不厚道地腹诽,眼瞅着虞之洲来了;便喊:“三姐夫;你瞧瞧你这堂弟。我好心叫他走开;他不走开;烫到了脸,还乱赖人。”见金蟾宫跟着虞之洲跑来;就叫他抓了一把爆米花吃。

    虞之洲后悔到这后殿来了,后退两步,讪笑道:“小前辈不用叫我三姐夫,还是叫我虞大哥吧。”本要说长孙殿下,但此时皇帝都换人了;再提什么长孙;难免叫皇帝猜忌。冷不丁看见虞之渊脸,吓了一跳,忙说:“给四弟上药。”

    虞之渊脸上疼得厉害,眼瞅见戚珑雪抱着一箱子药过来,一甩手向前头去了。

    “他干嘛去?”金折桂问虞之洲。

    “告状去。”虞之洲背对着虞之渊撇撇嘴,待要追上去,又想自己又不是他随从,追过去干嘛?

    戚珑雪忙转身对一直跟着他道士说:“道长,我闻着这药味道十分清凉,是用什么草药做?”

    老道士哪里肯将无着观秘方告诉她,哄她说:“不外乎是田七、薄荷,没什么。药箱给老道,老道拿着药给四皇子送去。”

    戚珑雪赶紧避开道士手,护着手上药箱,笑道:“道长,范神仙说您医术高,比那些医家圣手都了得,您还乎这么一点子药吗?您就告诉我吧,我一个女孩子家,知道了又有什么用?道长——”

    戚珑雪是美人计行家,此时年长了两岁,生得越发貌美,几句话,就叫那老道士并南山、虞之洲看呆了。

    “方子不能告诉你,老道送你几瓶子药以备不时之需。”道士虽老,却也是男人,心软了一软,于是松了口。

    “多谢道长,这些就都给了我吧。”戚珑雪笑着,就叫携云、隽雨将早准备好布袋拿出来装药。

    老道士看她是有备而来,竟是打定主意不管怎样都把药拿走,气得脸色发青,却见戚珑雪被他吓得满眼泪光,气急反而笑了出来,“来来,老道带你认认药,若不是范道友,老道一准将你打出去。”

    嘴硬个什么劲呀!金折桂心里嘀咕着,那老道士一看就十分喜欢戚珑雪冰雪聪明。

    “姐,死黄子回来了。”金蟾宫嘴角粘着爆米花,有意把四皇子说成死黄子这骂人话。

    虞之渊果然耷拉着脸走过来,过来后,赌气道:“药呢?给我上上。”方才竟然没人跑出去追他!只差一道门,他就跑到太上皇那边去了!

    虞之洲唯恐沾上关系,赶紧拉着虞之渊去药房里上药。

    金折桂带着两个年纪仿佛小男孩坐院子里吃爆米花,不时仰头去看天上飞过白鹤,不等她感慨一声,就身后传来一阵拖拖踏踏脚步声,却是脸上上了药虞之渊又阴着脸出来了。

    “给我磕头认错,不然哼哼。”虞之渊抱着手臂,冷笑着居高临下看着坐一起金折桂、金蟾宫、南山,半天,瞅着他们三人稚嫩脸,因年长几岁,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亏得人家都说你带着弟弟跑出来,能耐得很,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眼看着金折桂又往嘴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你死心吧,我心只有繁英——”

    “咳!”金折桂嘴里满是爆谷,冷不丁地听到这么一句,不禁铺天盖地地咳嗽起来,然后呆呆地看向虞之渊,这是哪位?这句话换成玉破禅说,她也不会有那么大反应——不过,为什么该是玉破禅说?

    “你嘴角沾上爆谷了!”虞之渊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跺脚,一点都不想跟金折桂沾上干系。

    “三姐夫这是什么情况?”金折桂转头看向虞之洲。

    虞之洲咳嗽一声,猜测大抵是太上皇教唆了虞之渊什么话,但自己不能说破,“六姨子,虞大哥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是”

    虞之渊一顿,抱着盘子手一顿,干脆利落地蹲□子,“总之,我不会娶你。”

    “没叫你娶呀?”金折桂有心把自己当成十岁毛孩子,但总是有人她跟前又是嫁呀,又是娶呀。

    “但是母妃想,所以,你能不能哭一哭呀?我真一点都不想娶你。”虞之渊忽地伸手向金折桂脸上掐去。

    待看见脸上多了一个指甲印子金折桂还是一点哭意思都没有,虞之渊又要伸手再掐一次。

    “四弟!”曾公子深知金折桂是什么人,赶紧握住他手。

    皇家水就是深,原来这死黄子过来是有意要毁了他母妃算计呢,“令母妃是哪位?”

    “四弟弟母妃是宸妃。”虞之洲原以为是太上皇教唆虞之渊,却没想到竟然是宸妃,如今宸妃还算受宠,但就连皇帝也不敢将主意打到金家,毕竟太上皇还呢,这宸妃就敢盯上金家了,怕是有人撺掇她呢。

    金折桂一呆,“我是肥肉?”

    “你是肥肉,想想你祖父、你父亲吧。”虞之洲肯定地说,轻轻咳嗽两声,听见无着观里丹顶鹤哀啼一声,又连着咳嗽不止,自己如今还住明园,太上皇也没叫皇帝给他赏赐宅子意思,可见,自己此时还不如西北自由,这辈子也不过如此了。

    虞之渊仰头看着金折桂:“明人不说暗话,有人教唆母妃要庆功宴上出幺蛾子,我劝不住她。你、你到是哭呀!咱们把这阴谋变成阳谋,母妃就不敢动,皇祖父也找不到法子罚她。”

    金折桂嘴里嚼着爆米花,忽地将一把爆米花丢虞之渊脸上,“好个孝子,怕母妃受罚,就想提前闹出来。”早早地闹出来,阴谋变成阳谋,太上皇等人把这事当个玩笑笑一笑就过去了,那位宸妃受到敲打,继续乖乖宫里守着,也不敢再闹腾了;再说,看虞之渊能够跟太上皇身边,可见他也是得宠主,莫非怕风头太大,想破着闹一会,离开太上皇回宫避避风头?毕竟,太上皇、皇帝两座大山,做皇子,与其跟着太上皇出风头,不如回去孝顺皇帝去。

    虞之渊恼羞道:“要怪就怪你太肥,人人都想拿你当鱼饵钓旁人上钩!”伸手将头发上爆米花拿下,忽地将一盆子爆米花向金折桂泼去。

    南山、金蟾宫方才还以为金折桂、虞之渊闹着玩,此时先呆住,随后金蟾宫先抱着虞之渊腿咬去,继而南山愣愣地站着,仰头大哭起来;虞之洲赶紧去拉住金蟾宫,又伸手去捂住南山嘴。

    金折桂望了眼虞之渊脸上水泡,叹息一声,谁叫她是鱼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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