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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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孩子复仇记-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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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蔡也不吭声,站在那里就为钟泉打下手。
  钟泉急忙阻止:“哎,别伤了手。”
  老蔡笑;“剥剥蒜也不碍什么,我又不是弹钢琴的。之伟来了,看样子是没吃早饭的。在房间呢,小俩口亲热是好事啊,你在边上着什么急?”
  钟泉红着脸嗔怪道:“胡说什么啊,我巴不得他们能成呢。只是,你说之伟真不介意?”
  老蔡心头雪亮,知道钟泉意下所指,是豆丁。
  说起孩子,老蔡心说,象自己这把年纪的男人当然不在意。儿女大了,有自己工作,合则来,不合则走开。
  但在宗之伟这个年纪,需要被考验的,除了感情,还有人品,甚至人格。
  老蔡半个字也不肯说,一径笑着。
  恰在此时,隔着两道门,传来林然尖利的嗓音:“她想得美!做biao子时嚣张,想做贤妇,别人就得跟上去点赞?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是什么样的老底?”
  也不知道宗之伟是反驳了什么。
  林然原本说完这句默下去的声音,突然又尖利起来,象阳光下闪烁的刀锋,又脆又快,招招见血。
  “宗之伟,你少跟我来这套。什么贤良淑德,我跟你说,这四个字和我林然全不沾边。修行,成长?那个biao子也能说得出口。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贱人。”
  老蔡听了这一耳朵,只觉得后槽牙疼得厉害,满心全是庆幸,幸好这女孩不是自己的亲闺女。
  也不知是在骂谁,就算是在骂真正的biao子,不论情理,只论手段,也不能时时刻刻把biao子这两字挂在嘴边啊。
  这不是授人与柄吗?
  这男人也睡了,孩子也生了,还摆出一副阿修罗,青春派的样子。把叛逆进行到底————她这么有病,她父母知道吗?
  老蔡眼角斜光,瞥见钟泉耳尖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腰弯得更下去了,几乎就是九十度。
  
                      
作者有话要说:  低眉顺眼,继续码字。

☆、69

  而屋内的风景远没有老蔡与钟泉在外头想像的那样刀光剑影,宗之伟歪在枕头上,对着怒气冲冲的林然一径的笑。
  “好啦,好啦。”宗之伟殷殷勤勤的哄着林然。“是我不好,不该把这话原样描给你听,多点大事,就值得你这样动气。”
  林然怒火中烧,通红了脸气道:“你听听你自己的立场。”
  宗之伟大义凛然的表白:“我的立场不就是紧跟吗?你想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绝对没二话,没异心。”
  在此之前,他们其实算不得真正的复合。
  林然对宗之伟客气及疏离,眉梢眼底找不出半分旧情复炽的冲动与激情。
  这是一场独角戏。
  宗之伟常有这样的感觉,他一个人站在舞台中间,唱作念打,林然却隐身在暗处,冷眼旁观。
  别有忧愁暗恨生。
  只是他一个男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总不好意思摆出副伤春悲秋的模样。
  如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林然活了!似墙上的雕像,原本生硬刻板,现在却面色红润,双眼晶亮,眉眼五官,俱是表情。
  宗之伟上前紧紧握住林然的手,窃窃私语在她耳侧。
  “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我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片言只语就违逆了你的心意。”
  林然被他嘴里的热气呵得全身上下闪出爆栗。
  她有些迷糊,又有些厌恶。
  听见宗之伟低声说:“但你这火炭脾气,当真是要改一改。别的且不说,你在我和妈面前也就算了。蔡叔还在外头呢,蔡叔不晓得前因后果,只听到片言只语,如果对你生出偏见。那可怎么办?”
  其实道理林然都懂,她在外晃荡这么年,可不是坐在水晶屋里扮公主天天伤春悲秋。
  心计,手段,她没有一样是缺的。
  只是一说到家事,就变成了十六七岁的林然。
  直来直去,简单粗暴。心头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热的燃烧——-从未停歇。那是来自于过去的伤口。不是数次一次赚取到金钱上的成功或是声名上的卓着,就可以被治愈。
  在夜深无人可供私语时。
  林然仿佛能够听到自己过去所不能发出的哭泣声。
  她一直是斗士林然,从目前的境况来看,老天在未来给她安排的角色也是“战斗,再战斗。”
  宗之伟说:“你可以依赖我的。”
  她问:“哪怕我任性自私古怪?”
  “你不是一直这样吗?”
  宗之伟不肯让林然一直呆在床上,大力怂恿她起身和自己一起出门。
  宗之伟说:“下楼我抱你,开车不用你劳心。去看看我的铺面,见见我的合伙人,在外头走两圈,炫耀一下我们情比金坚的爱情故事。让你老公也刷点存在感。”
  林然被他的这番话逗得笑起来,一时间心软成冬日阳光,懒洋洋的,没有一丝骨头的搭在他身上。
  衣服,鞋袜都是宗之伟代劳。林然被宗之伟抱着,小俩口施施然穿过客厅来到厨房跟前打声招呼,示意说不在家里吃饭了。
  老蔡难得作回主,连声说:“没关系,去吧去吧。”
  待得砰的一声门响。
  老蔡小心翼翼建议道:“还是早点结婚的好。”
  这个道理钟泉如何不明白。
  钟泉把手上的一把青菜翻来倒去的揉。点点头,再摇摇头。
  老蔡心说,这婚若不早点结,难道全家人都陪着去发疯?
  “你不妨和她爸商议商议。”
  林楚?
  老蔡大方说:“怎么说林总也是孩子的亲爸啊。张罗结婚这种事,父母出面安排是最好的。”
  “过去的事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人人都得向前看。”老蔡玩笑:“我又不是个爱吃醋的男人。”
  钟泉有几分意动,只是有些抹不开脸。
  老蔡支招,“你别慌,林总应该比你还急。这么好的女婿,知根知底,有身材有样貌,做父母的但凡上点心,都不会放过。你且稳着罢。”
  
  而这边,林然被宗之伟安排在汽车副座上,一路走街窜巷,竟来到了本城最热闹繁华的步行街街口。
  宗之伟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朝排档方向发展,哪怕他做的只是别人眼中不入流的饼铛。
  宗之伟兴冲冲向林然介绍说:走高档路线,完全的小资派。
  吊灯是水晶的,吧台上流光溢彩,仿佛镶金嵌钻,一只花瓶,遗世而独立,如林下之鹤,高耸在台桌上。林然凑近了看木纹,被宗之伟笑着呵止说:“小心点,那可是青山的宝贝,两万收来的。搁在这里放杂物,浪费吧?”
  宗之伟介绍自己的搭档给林然,“吕青山,我的合伙人,也是我兄弟。”
  “这是乐儿,青山的小媳妇。”
  丁乐儿长着一张娃娃脸,梳着马尾巴,一双眼睛又亮又纯,糯米一样的小嘴,表情丰富生动,额头上只差没刻着数个大字:我没心机。
  丁乐儿上前激动的抓住林然的手,欢乐的说:“是林然姐姐也,你可来了。你们的故事,我已经听过好多好多遍。真是太感人了,宗哥为了你,放弃了所有,一切。真的好浪漫哪,老公,就象是电影一样精彩。”
  原来,他已经在外头把自己的形象塑造成“冲冠一怒为红颜?”
  林然哑笑两声,倚在宗之伟怀里慢吞吞的掉头回去看。
  丁乐儿见状捂脸做害羞状,大嚷道:“哎呀,要不要这么恩爱啊。”
  吕青山仿佛很不乐意自己家的媳妇陷入盲目崇拜。
  紧锁眉头说:“我平常做得很差吗?我们的故事不感人吗?”
  一时间大笑。
  林然自回国之后紧绷的心弦突的松驰下来,软塌塌的,使不出力道。
  店铺的装饰已进入最后的尾声。
  现场还有工人在。
  男人们自有活计,体贴的打发丁乐儿陪着林然到隔壁的奶茶铺坐着打发时间。
  丁乐儿已经和左邻右舍混得很熟了。乐天的她一直宣传:远亲不如近邻,一个好汉三个帮。
  丁乐儿对林然说:“男人们做大事,敦亲睦邻这种活就由我们女人来经营。”
  奶茶铺的老板娘亲自送餐。
  有丁乐儿妙语如珠,不到一时三刻,林然觉得方圆三公里的人都知道了,被丁乐儿带来的女人是饼铺老板的太太。
  林然膝上放着一只毯子,一看就是受过伤。
  丁乐儿满脸关心备至,殷殷勤勤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在哪里受的伤?要紧吗?”
  林然不好意思的说:“也就是我贪玩,这不,乐出毛病来了。不是很要紧,养上半个月就好了。我能叫你乐儿吗?哎呀,你的名字真好听,你一定是你爸妈的心肝宝贝。“
  丁乐儿毫无预警的垮下脸。
  闷闷的说:“从前是,现在不是了。”
  林然一挑眉,难道有故事?
  丁乐儿显然没有丝毫的防人之心,快人快语把自己的老底说得是清清楚楚。
  无非是言情中的桥段。
  娇养的姑娘看上了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可是姑娘的娘家,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天家。只是普通的中层。有一点小权,有一点小钱,有一点小底子。就这三点,就骄矜得不得了,架子拉得比吹破的牛皮还大。处处为难,时时羞辱。
  哪怕逼得女儿用出逃来成全自己的爱情,也不肯放下架子。
  丁乐儿迷茫的说:“姐姐,你说说这何必呢。我一平民的丫头,偏要打扮成公主的样子。穿戴得再好,也不象啊。”
  “我和青山有手有脚,青山又有头脑,不愁将来没有好日子过。我爸妈却偏偏看不到这一点,青山的脑子真的好用着呢,姐姐,你可别觉得我是见人都说我自己的事,也就是你,宗哥是青山的兄弟,我也是听说了你们的事,才愿意把自己的也说出来。否则对你多不公平啊。”
  丁乐儿长得不算很美,但眉宇间一股天真娇憨之气纯自天然。
  林然有意逗她,玩笑道:“青山的脑子?你就这么信任他?万一他把你往沟里带,你也跟着?”
  “那是!”丁乐儿狡黠的反驳道:“难道宗哥去到沟里,你也不跟?”
  林然呵呵大笑。
  宗之伟在远处听得欢喜,向林然飞了好几个媚眼。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时间有点赶。
  但不会象从前那样一放好长时间不更。
  无论如何,我都会写的。
  

☆、70

  工作结束宗之伟亲自下厨,为林然做了一餐店里的招牌。一块汉堡不汉堡,煎饼不煎饼的块状物放置在骨瓷细碟里,佐着被切成小小心形的蕃茄,看上去十分高大上。水晶杯里,猩红的果汁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真如宝石一般。全套不锈钢刀叉,沉甸甸的压得手腕连连下沉。
  宗之伟深情款款说:“来,我喂你。”
  入口香滑,酥脆爽口。
  但林然觉得这样的食物还是象台湾手抓饼一样,放在小纸袋里让人随买随走随吃,更能贴近地气。价格适中,卫生搞好一点即可。银钱周转快,利润自然稳稳当当。
  可是,这是别人家的生意。
  而她也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惹他不快。
  丁乐儿与吕青山早已走开,小店里唯有林然与宗之伟两个人。
  数点微光从屋顶的幽深处细细碎碎洒在他们身上。
  宗之伟象照顾小朋友,一刀一叉伺候着林然吃完。
  所以,在喜欢的时候,做什么都是甜的。
  但是,林然不能肯定,是否有一日,他也会背叛,也会漠然的,高高在上说:哎呀,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
  如果没有孩子,彼此间没有一份血缘做羁绊,是不是就不会痛,不会难受,不会有一团烈火在心头燃烧,甚至让人有破口大骂,提刀上场的冲动。
  林然鬼使神差说道:“我已经有豆丁,我不再想要别的孩子。”
  宗之伟在怔忡之下有明显的受伤表情。他低下头,为林然抚平膝上的毯子。温柔抬头的说:“这间店以后就是我和青山两个人来守,我们既是伙计又是老板。成与不成,在此一举。然然,答应我,无论我是贫是富,你都会嫁。”
  宗之伟觉得自己那颗恨娶的心从未如此强烈过,这一夜把林然送回住所,他坐在钟泉楼下左思右想,足足烧了七八只烟,也没能忍住心头那口气。
  他是男人,年轻有血性的男人。
  哪能甘心如此坐以待毙。
  少不得一脚飞驰直冲到酒吧。
  麦道。
  不是宗之伟惯熟去的地方。
  但他有一个极好的兄弟,却正在此地做酒保。
  一见宗之伟,立刻飞个眼色。
  宗之伟醒得,穿过灯光酒绿繁华热闹到不堪的男男女女,径直去了一间包房。
  这间房是辜少专用。
  此刻辜振良就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
  青烟袅袅,几上一壶,独坐无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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