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大便乃人间最臭爆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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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大便乃人间最臭爆弹-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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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们在教堂泡了整整两天,总算完成了大部分批阅工作。
  “呼~”亚历山大脱力地趴在桌上,眼睛变成漩涡转呀转,“明天我要睡一整天…”
  沙莫摘下眼镜,朝他温柔一笑。
  “嗨~!”虚掩的门突然被推开,露出文森特笑嘻嘻的半张脸,“新婚生活快乐吗?”
  一本厚书直接砸上文森特的面门!
  亚历山大还保持着扔书的姿势,羞得满脸通红。
  文森特揉揉脑门儿的肿包,笑容不改:“教皇大人~您手头上有多少个契约仪式等着缔结?”
  亚历山大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十三个。”沙莫替他回答。
  “哦,”文森特上前一步热情地握住亚历山大的手,“给我插个队!”
  亚历山大表情疑惑:“插队?”
  文森特点点头:“我要和一个人订下傀儡契约。”
  “傀…儡…”脑内的真知提醒着亚历山大,傀儡契约是一个很少被提及的契约类型,几乎只有在死刑重犯身上才有可能使用到。
  “进来。”文森特招呼一声。
  伊莱微垂着头走进来,朝他们欠身行礼,浅色长发扎得整齐利落,神情也不似离开时那样悲伤。
  “伊莱?”亚历山大睁大双眼,甩开文森特的手跑过去,“你要和他订下傀儡契约?”
  “是。”伊莱立即回
  答。
  沙莫冷冷望了眼伊莱,放下文件站起来,上前搂住亚历山大:“你们先去大厅,我带他换个衣服就过来。”
  沙莫毫不犹豫的反应多少还是令伊莱感觉有些伤感,不禁垂下眼帘掩饰情绪。
  “谢啦!”文森特笑容灿烂。
  更衣室中,沙莫帮亚历山大穿上特别为他定制的纯白镶金边袍子。
  亚历山大望了望袖口的金色纹路,皱眉道:“这种衣服还是穿在你身上好看,一点也不适合我。”
  沙莫没回话,半跪在地上帮他理着衣摆。
  “还有,”亚历山大继续说,“我讨厌什么契约…”
  “小亚,”沙莫打断他,握住他的手,“对不起…小亚…都是我自作主张,让你当了教皇…”
  对着沙莫隐忍愧疚的眼神,亚历山大胸口一痛。
  “我现在,只能乞求你的原谅。”沙莫在亚历山大手背轻柔一吻,抬眼灼灼地望向他,“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感动情绪涌起,亚历山大甜甜一笑:“嗯。”
  沙莫总算有一些释然,他拿起手边的厚书,翻开指着:“从这里开始念…一直到这里,等伊莱回答以后,契约就订立了。”
  “嗯。”亚历山大接过书,出了更衣室。
  沙莫没跟着去,他回到办公室,继续审阅公文。
  自从亚历山大获得了埃露恩力量以后,他对亚历山大的安危放心很多。
  不一会儿,银蓝光芒便教堂大厅爆炸,透过门缝耀了进来,沙莫知道契约已经缔结,便放下公文走出去。
  亚历山大把厚书往沙莫怀里一丢,便跑去换衣服了,长袍穿得他很是难受。
  伊莱跟随着文森特,从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光彩,只有黯然的恭顺和服从。
  沙莫目光扫过伊莱,不禁拦住文森特:“你打算让他去做什么?”
  “你现在倒关心起他了。” 文森特懒懒一笑,“是因为他现在成了傀儡,你不怕他听到?”
  “少废话,”沙莫皱起眉头,“他怎么说也是我兄弟喜欢的人。”
  “哈哈好啦好啦,”文森特仿佛看透沙莫的心思,“是他自己跑来说要跟我,我让他成为傀儡再去和别人上床,你不觉得很仁慈么?”
  沙莫抿了抿唇,无言以对。
  文森特凑到沙莫耳边小声道:“安德烈最近在四处招兵买马,大战在即,你们小心点。等有新消息我再来找你进行战略部署。”
  沙莫冷冷嗯了一声。
  亚历山大换好衣服出来:“他们走啦?”
  “走了。”沙莫把阅览过的文件放在亚历山大面前,“今天把文件批完,明天准你睡一天。”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耀在被褥上一片纯白。
  鸦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捧着水杯,杯中热气升腾。
  直至热水变冷,他也未喝一口。
  安德烈自从上次愤然离去后,一次都未回来过。
  今天是第七天。——终于,对他也有耐心耗尽的时候。
  鸦微垂下头,苦涩笑容在嘴角扬起,牵动脸颊上的花形烙印泛起光泽。
  会死吗?…死在这儿?……
  鸦正乱想着,突然门啪嗒打开,安德烈出现在门口。
  一瞬间,鸦有一种错觉,仿佛安德烈成了他的救世主。
  “小亚抱歉,我来晚了,最近忙…”安德烈此刻语气平和得就像忘记了上次鸦是如何激怒自己,他把外套脱下挂衣架上。
  安德烈走到床边的时候,鸦迅速掀开被子,身体内的契约分分秒秒提醒着他应该做的事。他抚上安德烈腿间的突起,神情哀媚:“…主人…求你…”
  安德烈胸口闷痛,心都要揪碎了。他推开鸦,把他按回到床上。
  脑袋接触枕头的瞬间,鸦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觉得生命即将在此终结…然而下一秒,安德烈俯身凑了上来,轻柔地噙住他的唇。
  舌尖入侵口腔,带着淡淡腥咸气味,鸦一怔,本能地吮吸起来,血液从舌尖的伤口混合唾液滑进胃中,如同甘泉般带给鸦无限的生命力。然而鸦却没有一丝喜悦,巨大的痛楚加倍反噬着心脏,鼻头一酸,不禁泪珠滑落。
  鸦的哭泣仿佛戳进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安德烈皱眉,疼惜地抹去鸦的泪迹,却止不住泪水不断溢出。
  “小鸦…别哭了…”安德烈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血红,却没觉着疼。
  鸦用手背挡着眼,小声哽咽道:“…对不起……”
  安德烈将他的手拿开,对视上那双含着泪光的清澈双眸,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似乎回到几年前他们在矫正所门口分别的刹那,仿佛再多苦难也无法将感情阻隔。
  心意相通只有一秒,鸦便垂下眼帘不再与安德烈对视。
  “伤怎么样了?”安德烈柔声问,尽量忽略心底那一丝失落。
  鸦沉默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垂头机械地说:“感谢主人恩赐。”
  安德烈气得嘴角抽抽:“我问你伤怎么样了?!”
  鸦突然噗嗤笑了,轻松、不带任何其他情绪的纯粹笑容,把安德烈看傻了。
  “等出院,我想回家看看。”他说。
  


☆、8

  之后,安德烈再忙每天都会过来陪他一会儿,什么也不说,只是倚在床头搂着鸦小憩。
  在安德烈温暖的臂弯中,鸦的伤逐渐愈合。
  出院那天,安德烈给了他飞行机乘票,让他回家。
  鸦买了些礼物,拎着走了半天,终于到了家门口。
  犹豫了一下,他敲敲门。自从和安德烈走后,他再也没回矫正所里的家门钥匙拿回来。
  妹妹开了门,神情一愣:“哥?”
  鸦微笑:“安吉娜,爸妈都在吗?”
  安吉娜眨眨眼,点了下头,让鸦进了门。
  “爸,妈,我回来了。”鸦把礼物放在桌上。
  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的爸抬头看了眼鸦,面无表情地继续看报纸。
  “小鸦,回来啦~”妈擒着勺子隔着厨房窗户朝鸦微微一笑,“坐啊,饭一会儿就好了,一起吃。”
  “好。”鸦显得十分拘谨,坐在离他们远远的椅子上,仿佛这里不是他的家。
  饭菜很快上了桌,鸦和他们一起围桌而坐。
  才吃了没几口,一直沉默的爸突然拿叉子指着鸦说:“下次不要回来了。”
  鸦动作一顿,埋着头把饭塞进口中。
  妈没反驳,只是笑着打圆场:“那个…小鸦,工作还顺利吗?”
  爸猛地把叉子一扔,吓了所有人一跳:“工作个屁!!还不都是你惯的!!这下好了,你满意了?!全家人的脸都被他给丢光了!!!”
  妈没想到他会直接把矛头指向自己,顿时愣了:“你!…我们生活能改善这么多,还不是小鸦的功劳?!”
  爸气得头发倒竖:“这种钱,我用来擦屁股都嫌脏!!”说完拂袖离去!
  妈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转向鸦:“小鸦…你别听他胡扯…”
  鸦垂着头静默了许久,把餐具缓缓放下,站起来倾尽全力挤出一丝苦涩笑容:“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了。”
  鸦出了门没走几步,突然袖口被扯住。
  鸦扭头愣住:“安吉娜?”
  安吉娜垂着头沉默了几秒,喃喃地来了句:“哥…我想你。”
  鸦身躯微颤,压抑的情绪差点就决堤而出。他俯身捧住妹妹的肩膀,微笑道:“我还会回来看你的,好吗?”
  安吉娜虽然不相信,还是点了点头,眼中闪着泪花。
  从家出来,鸦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街上车水马龙的喧闹挤不进他孤寂的世界。
  走到一处桥洞,他停了下来
  ,倚着墙壁滑坐在地。压抑许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泪珠大颗大颗滚落脸颊。他咬着牙,用手背抹着泪水,沾湿衣襟。
  直到进矫正所之前,鸦还天真地相信安德烈能找到一种两全其美的方式,既成全他们的恋情,又能解决他家里的贫困现状。
  在矫正所受到那些非人待遇以后,他才恍悟——自己在安德烈心中是怎样卑、贱的存在。
  出了矫正所,鸦直接被送入拍卖场。在拍卖场,他裸、露身体,撅着屁股好让调、教师将巨大的男形塞入□,向前来买雀的贵族们展示。一切的一切,都令他耻辱得想一死了之。
  虽然最终安德烈赶到,买下了他,但他却已心如死灰,欢颜不再。
  鸦的抗拒和无条件顺从令安德烈抓狂,一怒之下在他脸上烙下曼陀罗花印记。那一夜,脸颊的剧痛令鸦头一次有了反应,他无法说话,只能用泪水哀求。
  然而无论安德烈做什么,他们之间出了主奴契约和每个月定时到账的打量金钱回报,再也没有任何爱恋可言。
  鸦还在不停的哭泣,安德烈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站定在鸦身边心疼地望着他,眼神悲哀。
  哭了很久也无法宣泄心中的痛苦,鸦终于控制不住,小声咬牙切齿道:“……都…怪你……”
  安德烈听见了,神情顿时变得无比自责,他半跪在鸦身边,语气认真地说:“你揍我吧,如果能让你好受点…”话音刚落,鸦转头暴怒地盯着安德烈,揪着他的衣襟一拳揍了过去!安德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是一记狠拳把他揍得偏过头去!
  “都怪你!!!”鸦怒吼,死死拽着安德烈的衣襟,“我恨死你了!!…”泪珠一颗颗不受控制地往外溢,鸦脱力地用脑袋顶着安德烈的胸膛,嚎啕大哭起来。
  安德烈紧紧抱住鸦,力道大得仿佛要揉碎,嘴角划出鲜红血丝:“…对不起……”
  听见安德烈的道歉,鸦双眼失神地望向天空,漆黑瞳仁被泪水浸泡,闪着哀伤的碎光。
  感觉鸦平静了一些,安德烈松开怀抱,灼灼地盯着他:“小鸦…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鸦胸口一痛,他蓦然想起安德烈给他烙下印记时那双冰冷眼神,和犹言在耳的话语:‘小鸦,你知道曼陀罗的花语是什么吗?——诈情。’
  到底是谁骗了谁的感情?这么长时间以来,鸦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现在,这个成为了他主人的男人乞求他再次相信,那份在矫正所中戛然而止的爱情,还能否继续?
  鸦眯起眼,晶莹泪珠滑落。
  他在安德烈耳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亚历山大主持完契约仪式,换好衣服从教堂出来,见沙莫坐在飞行机里等着他,不禁心中一动。
  “辛苦你了。”沙莫微笑道。
  亚历山大傻乎乎一笑:“下午我想去回去看卡萝大婶。”
  “我陪你去。”沙莫启动飞行机,设定好路线。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亚历山大笑道。
  吃完中饭亚历山大就早早出了门。
  经过横跨半个国家的旅程,飞行机在东西区交界处停下。
  亚历山大下了飞行机,抬头仰望了一下湛蓝天空,用手背挡着刺目的阳光。
  时隔小半年,再次回来,不知道卡萝大婶是否还会留着热气腾腾的面包等着他回来?
  “喵!”金刚坐在亚历山大肩上叫了一声。
  亚历山大挠挠金刚的下巴,笑道:“等回去给你吃曲奇噢。”
  金刚眯着眼舔舔爪子。
  东区一如既往破败穷困。亚历山大庆幸他穿了以前的衣服过来,否则他都不好意思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街上。
  亚历山大哼着小曲,朝面包房走去,经过一处小巷时,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亚历山大猛地把他拽进巷子里!他刚想惊呼就被捂住了嘴!
  “教皇大人。”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亚历山大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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