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不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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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情,不说爱-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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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阴阳怪气的摸着手中的玉珠道:“老夫先前还真是小瞧了他,如果不是前几天东京暴雨,导致港口的船无法出航,或许那批货就被警方稽查了。”
  “所以,你说我将会怎么处置他呢?”
  “哈哈,哈哈——”突然狂放不羁的笑声响起。
  花写墨收回枪,夏慕禾居然还楞在原地,直到他站起身,夏慕禾才像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走到川岛身后。
  “川岛先生最好还是考虑一下,在中国您产业的安全。”
  川岛听到
  他这句话,脸色微变了变。
  “您从十八岁开始将我收入川岛,你应该知道,夜枭最狠的从来不是枪法,也不是经商,而是。”
  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好似一阵风刮过,等一切尘埃落定时,花写墨握着一柄长剑,剑尖离川岛的眉间仅仅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哐当一声,剑鞘落地的声音。
  于此同时听见花写墨冷漠而坚定的声音:
  “刀法。”
  他话音刚落,所有黑衣保镖才反应过来,快速朝他围了过来。
  “住手。”川岛抬手示意,毕竟是经过打打杀杀的老江湖,很快他的眼神就定了下来。
  “你这是再一次威胁我?”
  花写墨道:
  “夜枭不敢。”
  川岛看着他,片刻后幽幽道:
  “刀法讲究的不仅仅是快与狠,如若要达到一定的境界,更重要的是‘无心’。”
  “而‘无心’也有另一重意义,为达目的,毫无旁心。”
  川岛大笑不已。
  “鱼死网破,双赢何尝不是更好。”
  他喝了口茶:“可是,你那位‘朋友’实在是太调皮了。”
  花写墨收回剑:“交给我处理,我会给川岛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川岛又摩挲了几下玉珠,似若有所思,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似笑非笑的道:
  “我相信夜枭你的手段,该如何让我满意,你从来都比任何人明白。”
  林纹将卡带塞进录影机,两人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着,突然画面跳了几下,影像中出现一个类似工厂的地方。
  但要说是工厂,也又太过于空旷与宽敞。偌大的空间内只有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石桌。
  就在两人奇怪这里的用途时,忽然画面的左下角出现一排穿着统一的少年,大概年龄都在十三,四岁左右。片刻后,出现一个剔着平头的中年人,他出现后,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林纹和余之韵就是感觉到了,几乎所有的少年都在发抖,那是害怕!不,比害怕还要恐惧的情绪!
  但他们并没有跑,只是颤抖着身体站在原地。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时间,又来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接着,一个少年被扣住手,他们将他往那张石桌上拉,少年最开始只是微小的反抗,直到越来越近,那少年的面部表情开始扭曲,恐惧汹涌的袭来。他终于疯狂的挣扎,场面瞬间失控。
  本来一直站在旁边的平头男忽然走了过去,用砖块敲打他的头,鲜血瞬间如泉水一样的往外涌。
  “啊……”林纹控制不住的喊了出来。
  画面中的少年晃了几下,便晕了过去。很快,他被抬上了石桌,又来了几个人,将他的手脚用皮带紧紧束紧,一切就绪后,那几个医生打开了一直随身携带的箱子。
  林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余之
  韵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她们几乎都可以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那个医生拿出一只细小的注射器,拽起少年已经软绵绵的手臂,将针管中浅蓝色的液体注射了进去,全部推进去后,那少年的身体剧烈的弹跳了几下。
  他们看到周围的人嘴唇动了几下,看唇语应该是,五秒钟以后就有反应。
  他话音刚落,那个少年猛的张开眼睛,就像突然得了失心疯似的不住的抽搐,满是伤痕的身体在粗糙的石桌上来回摩擦,很快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他剧烈的颤抖着,挣扎着就好像被困在蜘蛛网上的蝴蝶。
  短短的五分钟,就像漫长的五十年。
  等到他终于停止了抽搐,那个平头男又上前,用脚将他垂拉的头拨拉了过来,那是张见过一次就永远无法忘记的脸,满脸的伤痕,漆黑的瞳孔,透出的是如此绝望的目光。
  林纹已经抖得不能自已,两行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不……”
  余之韵捂住她的眼睛:
  “别看了。别看。”
  他抱住林纹颤抖的肩膀,一边边喃喃道:“那不是他,不是。”
  这个满身伤痕的少年,怎么可能是银幕中那个永远优雅的人,怎么可能曾经拥有这样绝望的眼神。
  但,他又怎么可能欺骗自己。
  这是一个残忍的利用人体来实验新型毒品的组织,他早应该想到,楚寻身上那个古怪的刺青,还有他每到夜晚寒冷抽搐的毛病。
  他突然感到全身彻骨的发冷,那么他的出现,还有二哥的死,很有可能……
  “林纹,振作点!”
  他边说边迅速将羽绒服穿上:“快报警!!”
  


☆、第四十章

  “你还在为我放过他们而生气吗?”
  慕禾将脸偏过去,虽然恭敬的将老者扶到了摇椅中,但是面部表情出卖了他一切的情绪。
  “傻孩子你放心,你哥的仇老夫一定会帮你报。”
  “那川岛先生你…?”
  老者半靠在裹着松软皮草的摇椅中:
  “因为没有人能逃过那样东西的折磨。”
  夏慕禾一惊:“先生你是说……你想用那个?”
  老者又桀桀的笑了:“反正那东西从制出来还从来没人亲自试验过,这次也是个好方法,他承受住了,就是他的造化,如果挺不过来,也是他的命。”
  “到时候夜枭也再也没有理由在找我们的麻烦,他不得不屈服。”
  “因为啊,他是个不能有爱的人,每次只要他爱上一个人,对他来说将会是最大的束缚与折磨,这就是他的弱点。”
  少年冷笑了一声道:“我管不了他的心路历程,我只知道他逼得我哥自杀,那么他就有责任付出一切代价。”
  人总是在疯狂的时候,就会变得扭曲,也就变得更加容易被利用。
  以舒适姿势躺着的老人,伸出苍老的手,手上躺着一枚泛着冷光的钥匙:
  “拿着这枚钥匙到负一层去,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并不是冰冷的黑室,也没有恐怖狰狞的器具,楚寻静坐在沙发中。他的手机,钱包任何一切都被取走。
  前后不过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很明白他即将面对的东西,所以办完那件事后他就安静的坐在家中,然后川岛的人就出现了。
  他很平静,再也没有比这平静,他只是希望那些被留在家中的线索,能被快速被发现。他相信余之韵的判断能力,也相信他能把这件事处理好。
  很快,门被打开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从门外走入一个身材挺直的少年,只是他面色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走进来后,对楚寻露出挑衅的笑容:
  “前辈,我们又见面了。”见对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反应,他又加深了那个笑容:
  “你好像对我的到来显得并不惊讶。”
  他绕到楚寻面前,略微弯□体:
  “还是我同样也小瞧你了呢?你其实也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了吧,你果然并不是只知道谈情说爱的废物啊。”
  过了很久,楚寻抬起头,直视他道:
  “清醒一点吧,夏慕禾。”
  夏慕禾对上他的眼睛,楞了片刻。
  接着轻蔑的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你是说我哥的死怪不得任何人?”
  楚寻道:“这是你哥自己的选择。”
  “你!”
  夏慕禾控制不住,上前拽住楚寻的领子:“你是说他的做法,都是他活该吗?”
  楚寻望向他满是怒容的脸,并不再说什么。
  过了片刻,
  夏慕禾突然笑了。
  “不过,你其实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不是吗?”
  说罢,他松开楚寻,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退到门边,抬手按下墙上的按钮,忽然室内的光线暗了下去,原本被门帘拉上的地方缓缓降下玻璃,而那玻璃下渐渐出现一个人影。
  楚寻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看向缓缓降落的玻璃。
  那个人还是同以往那样的优雅,脸上还是带着同样不羁与懒散的笑容。
  他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僵硬。
  夏慕禾笑道:
  “你们就好好享受这难得的两人时光吧。”
  说罢退出门去。
  花写墨朝他走近了一步。
  “你……”他发觉自己连发出一个字都有些艰难,背控制不住的往沙发里靠,虽然知道已经没有退路。
  花写墨没说话,只是径直朝他走过去,最后停在他面前,双眼停留在他脸上。
  缓慢伸出手,就在他的手快到碰触到楚寻的脸颊时,他停住了,说道: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了,难道没有想问我的吗?”
  “我……”楚寻悲哀的发现,即使过了这么久,他面对花写墨时依旧词穷。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那天并没有出现,让二哥就那样丧命在熊熊的烈火之中?你不想问我,夏络鸣的死究竟是不是与我有关?还有。”
  楚寻忽然打断他的话:“我都明白。”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微笑的花写墨表情有瞬间的呆愣,随后他狂傲的笑了起来:
  “你明白什么?我二哥说让你来保护我,于是你就傻傻的留在我身边,即使我那样对你,你也始终不离不弃?即使你知道,夏络铭的死与我相关,你也从来不闻不问?即使知道我风流成性,对你若即若离,甚至毫不在乎你,你也仍然不曾离去。”
  他手指终于抚上了楚寻的脸颊:“我曾经与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诺言,所以你没必要那么对我。我从来不是个长情的人,我们之间不过只能谈情,不能说爱。”
  楚寻望向他总是带着笑的双眼,缓慢的抬起右手握住他冰冷的手,坚定的一字一句道:
  “可是,我觉得值得。”
  “你,哈。”花写墨仰起头。
  “花写墨你总是一个自私的人,你只知道按你自己的想法去断定一切事情,你总是按自己的意图推开身边的所有人。”
  “你不敢爱而已。”
  楚寻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他的双眼折射出室内幽暗的光芒,却显得温润而又坚定。
  他握紧那只冰冷的手,很久以前,这只手抱住雨中冰冷的自己,这只手将他从那个黑暗的深渊中拯救了出来。
  “请别再将我推开了。”
  花写墨垂头看向面前的男人,他还是笑了,一手撑住额角,笑着摇着头,似乎过了很久,他慢慢说道:
  “你太天真了。”
  就在他略微苦涩而又震惊的眼神中,花写墨朝后退了小半步,拍拍手,很快那扇折射着冰冷光芒的玻璃门缓缓打开,有几名身着白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手中拿着铁质的托盘,而那托盘上是一瓶盛放湛蓝液体的容器。
  楚寻惊恐的看着那些人,已经沉寂很久的画面再次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现。
  花写墨居高临下的看向他,冷然道:
  “把他绑起来。”
  “不……”
  那些深入骨髓痛苦的记忆袭来,他还记得那张冰冷的石桌上,还有如千万根针扎入骨头的那种痛觉。
  余之韵再次打开电脑,手指快速的敲着键盘:
  “如果我没有猜错,二哥的死与日本的最大黑势力川岛家族有关!”
  说罢,余之韵指向电脑中一排数字:
  “这排数字相当的诡异,我想你肯定也发现了。像是被人改动,一般来说,篡改公司账目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盗取公司的财务,但这里的数字没减少反而增多。”
  “我当然也觉得很奇怪。”林纹如是道。
  “所以,我想这是楚寻给我们留下的线索。你不觉得那本日记,还有录像带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吗?”
  林纹沉思片刻,惊诧道:“你的意思是说,楚寻早就知道花写墨与黑势力有关,但他从来没想过揭穿他,那么也就是试图掩饰些什么,但他为什么将这些东西透露给我们?”
  余之韵沉吟道:“我觉得,他可能预测到自己可能会有什么意外,也知道我们正在调查二哥的事情,所以留下线索。”
  “你就这样报警,会不会……”
  “你先别急,我在警界有好朋友,他们会给予我们帮助,但我知道你也明白,这件事暂时决不能闹得太大。”
  冰冷的玻璃门后,夏慕禾正端着一杯酒凝视着里面发生的一切。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的情绪,他恨不得一刀刀的剜了里面那个男人。
  他看着他最崇拜的哥哥,被眼前这个人玩弄,一步步被舆论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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